雅缇正在意乱情迷之中,被柯温这么一问,顿时觉得非常扫兴,脸色有点阴沉下来,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说道:“他们在往老家大明帝国航行呢,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柯温停止了各类动作,坐起身来再问道:你能和他们联系上吗?”。【全文字阅读.】雅缇听到他要联系松海号兵船,聪明的她马上联想到许多事,知道了柯温有目的,不是随便问问,说道:“你想要他们来帮你什么忙吧?”
柯温叹了一口气,说道:“身为国王只觉得责任重大,多少年来我们和西北方向的颂琪国战争,至今没有一个胜负,我想在我这一代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雅缇正色答道:“雅缇看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打算,我和他们的交道已经打够了,战过!和过!但是和他们交往休想得到半点便宜,搞不好像我一样,当了阶下囚。”
柯温问道:“阶下囚?那你为什么会流落到雅缇们翡翠国,有怎么会到了我哥阿格这里?”雅缇没有回答,往事不堪回首啊。停了半晌,说道:“不要考虑和徐达亿合作,这个人很厉害,你要倒霉的,我们女人还有个活路,你们就如果上了他的船,就完了。
柯温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难道神仙不成?”雅缇答道:“徐达亿打仗时而瞒天过海,时而借刀杀人,他们以逸待劳,到时候趁火打劫,经常声东击西,暗度陈仓,抓了你还笑里藏刀,无中生有陷害与你,最后走为上,跑了!正是花样百出,防不胜防啊。”柯温说:“你说得是大明帝国的《孙子兵法》。他们就是看着书办的,这本书我也看过,我也会的,再说我和他们交朋友,又不打仗,我是要和颂琪国打!”
雅缇说道:“没用的,他们和你交朋友可是要你的黄金的,没有黄金麻烦就大了。”
柯温望着窗外,翡翠国的石林,是闻名的。典型的。奇峰平地怒拔,怪石嶙峋,气象万千……石林的面目,往往因观赏位置的不同,昼夜晴雨的交替,晓霞暮霭的变幻而有所变化。有时像一幢幢古代城堡,巍然不动;有时如万千铁骑,披甲待发,有时像火箭,即将冲天而去;有时又像刀丛剑林,锋芒毕露。有的如巨塔,上尖下大;有的如巨伞,顶大身小;有的如恐龙直立,张牙舞爪;有的如长颈之鹿,窥察动静。
柯温看着窗外的景色,笑道:“我们翡翠国没有黄金,但有的是翡翠,你看看雅缇们祖国的奇峰怪石,就知道了,他们愿意交朋友,我可是要和他们说明的,我们国家黄金是没有的,翡翠要多少,有多少,翡翠也是宝啊。”雅缇闻言,恍然大悟,笑逐颜开,不禁赞道:“国王不仅善于治国平天下,还会画画,懂艺术,有宝贝灵感,不想还富甲天下,有那么多翡翠。雅缇能结识陛下,真是三生有幸,但愿能支持一些翡翠给我们勃朗,雅缇们勃朗人民苦哇。”
柯温恳切的说道:“好说!好说!我给你好的翡翠,给徐达亿差的,不值钱的翡翠。”雅缇听了,一脸的惊讶,挪了一下身子,离他远了几分,说道:“翡翠还有好的,坏的,值钱的,不值钱的?那我怎么知道那些是翡翠值钱的?”柯温爽朗的笑道:“你是谁呀,当然给你值钱的,不值钱的给徐达亿。”
雅缇忧虑了,说道:“徐达亿一伙不是傻瓜,你给他们不值钱的,劣等的翡翠,他们会帮你打仗?”柯温说道:“那可以让他们挑,就看他们的眼光了,嘻嘻……恐怕他们是不懂的吧,雅缇释怀,说道:“国王聪明!”柯温不回答,雅缇又道:“国王高明!”柯温大声的说道:“都不对,是英明!”雅缇为了得到值钱的,好的翡翠,急忙顺着说道:“英明!英明!”接着主动的在柯温的脸上亲吻起来,脑子想着大袋的翡翠,给使者带回勃朗去,然后用它来和棉泗国换粮食,盐和农具……
几树梨花绽放出着嫩白的花瓣。北面与西面山上全罩着淡蓝色的光色;小燕子来回在林中穿,跳。在这里正是一年好景的的春天,到处有媚丽的光景使人流连,雅缇在王宫内开始交往,认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莉莉,柯温上次口口声声说没有,雅缇也认为自己在梦中,终于知道原来不是梦,可是,为了翡翠,为了勃朗人民脱贫致富,雅缇不计较了,和莉莉做了好朋友。
雅缇这天和莉莉在宫内玩耍,走的雅缇不认得回去的路,毕竟来的时间不长,还是陌生的,她催问莉莉:那边究竟是何去处?“鬼楼!”莉莉颤声说道。雅缇看见她左右张望,脸色苍白,又小声补充道:“前几年宫里有位主子娘娘在楼里自缢过。以后……每逢月圆之夜,常常会有萧声从楼里传出。吹奏的都是那位死了的主子生前最爱的曲子。后来,也曾有胆大的仆人进去打探,可是那个仆人一夜没有出来。第二日三五个仆人约着进去寻他,才发现他胆已吓破,七窍流血死在地上。
莉莉低声道:“小姐,您……您不怕么?咱们还是快些回罢。”
雅缇听她说得可怕,自己再大的风雨都见过,差点死了好几次,便笑道:“人都说是‘富贵有命,生死在天’又说‘头上三尺有神灵’。就算有那些可怕的东西,我从不害怕,有何好怕?那处原来住的,倒底是个什么主子?”莉莉脸色越来越白。说道“小姐请别问她身份。”她又说道:“王太后严令,宫中任何人等,均不得谈论此人!”雅缇心中一动,笑道:“知道了。”雅缇也是从王国中出来的,明白了几分。莉莉怔住。她望着雅缇迟疑半响,方才轻轻点头。雅缇问道:她因何自尽?莉莉脸色又变。她仿佛用尽全身气力,才缓缓吐出八个字:“妖媚不德,**后宫。”
说完,她脸上血色全无,白如缟素。她颤声道:“小姐。咱们还是早些回罢。对面既闹鬼又背阳。莫说各位主子,便是小的们,也少来此处,只怕是沾了晦气,影响自身运势。现奴婢站于这地,只觉着一股阴气冷嗖嗖从脚底直往脑门上串。”雅缇好奇心来了也象较多的了解一点这个王宫的情况,以便以后对自己有用。心念一转,低低向莉莉耳边轻语几句。她见雅缇不听劝,只得唉口气,眼睁睁地看着她遥遥穿过石桥,向小楼而去。
小楼朱红色大门一侧已从连轴处腐烂。门上油漆班驳脱落,黄铜门环与门钉锈迹横生,布满灰尘。轻轻推去,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出现在雅缇眼前的,是一处荒芜、杂草丛生的小小前院。院中原来种着许多花草,现在绝大部分已同小楼女主一样枯萎死去,瑟瑟沉寂于四季风雨中。看来这个翡翠国的后宫是不太和谐的。
但是,有十几棵青绿色桂树依然枝叶茂盛,高耸入云。院中野草已长得及近半人高,挂满晶莹雨珠。草中有条五彩鹅卵石小路,笔直通向小楼。雅缇抬起头,看见一块积满灰尘、结满蛛网的门匾晃悠悠斜挂楼顶。
一只黑色野猫喵地一声,从深草丛窜起跑开。猫叫声惊起停在桂子树上的一群老鸦,老鸦们扑扇着翅膀,盘旋怪叫着飞上天空,几根黑色羽毛从半空中缓缓飘落。雅缇长嘘一口气。小院浓浓香味里,混杂着灰土与动物腐烂的气息令雅缇胃中一阵翻呕。雅缇快步走向小楼,轻轻推开大门,一心探险的雅缇不禁被眼前所见惊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雅缇看见的不是华丽或者凄清的厅房,竟是一间空旷诡异的灵堂!屋中没有屏风案几桌椅花薰,只在四周梁栋上遍围白色灵缦。没有棺木、也没有灵位。面对雅缇的白色墙壁的正中间放着一张祭奠用的沉木香案,案上放着数十支白烛、一个黄铜香炉与几叠纸钱。墙上挂着一块与香案同宽的黑色灵布,灵布上写着四个苍劲饱满的白色大字——不德深宫。
“不德深宫?”是妖媚女子横行在深宫之中么?雅缇不明白。她突然觉得有阵寒风徐徐吹向后颈。待猛回头看时,却又哪里有人?正狐疑惊悚间,突闻门外传来人语脚步声。她一时来不及思索,慌不迭地藏身香案底下。刚刚藏好,就听见有人进来。
“你们就在外面盯着。”雅缇听见一女子声音吩咐道:不要让任何事情打扰本人。那女子向雅缇藏身之处走来,脚步声停在案几前。雅缇悄悄掀开案几上的白色布幔一角,偷眼望去,见她正朝着“不德深宫”几个字缓缓跪倒,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
这不是怜南么?怜南是柯温父亲,老国王的宠妃。怜南生得很美,是宫中出了名的“冷美人”。她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修长,蜂腰削肩,鹅蛋脸,柳叶眉,凤目里常有粼粼波光。只是她凤目中的波光常常冰冷,其凛凛然不可侵的神情,仿佛要拒人千里之外。
然而雅缇现在看见她的眼神,却又炽热无比。雅缇看见她对着“不德深宫”的黑色布幔喃喃道:“娘娘,承蒙教诲……受益匪浅。再赐信女几条妙计。信女感激涕零,终生不望娘娘教诲大恩……”
她说完,诚惶诚恐地对着布幔拜了四拜。许久,方才站起身来。雅缇听见墙壁上的黑布被人掀起,然后有什么东西被打开。最后,头顶传来怜南又惊又喜的声音。“多谢娘娘。”她复又跪下,再拜几拜。然后步履轻快地转身离去。雅缇确认她已走远,方才拍拍头顶灰尘,从案几下钻出。掀开布幔,墙面出现一个白色小小暗门。门中放有一只紫檀木小方盒,盒内空空如也,想是怜南适才从中取走什么物什。
檀木暗香浮动。雅缇心念转动间,突然明白小楼有混合香味的秘密。再四处走动查看,知道果然如此。原来这小楼以沉香木为主体,以檀香木作围栏杆,兼混花香、**进涂墙泥土中,故此经年香气不断。
雅缇怔怔出神,幻想小楼女主于四季花开之时坐在楼上,飘风细雨之中斜倚栏杆。恐怕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四处弥漫的香味究竟是花香?楼香?还是人香……似乎雅缇又在回想起自己在勃朗王宫的岁月。当雅缇从邀请楼中出来,同莉莉一起回走,隐隐约约的,过了石桥,小河对岸香味如影随形追踪着。似花非花,似檀非檀……不招便来,挥之不去。
水上有股氤氤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有种触手可及的娇羞与缠绵。雅缇一路走,一路发怔。却冷不丁再次遇见怜南。她面无表情,雅缇心猛跳,倒象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般,不敢直视她眼。她微微低头与她见礼,随着走进一处临小河的小亭子中。怜南坐下,自顾看湖里穿梭各类小鱼。
许久之后,怜南好似方才想起还有她们几个陪在身侧,于是回过头说:“这些日子柯温国王很忙。想必大家都闷得慌。明日我做东,取些葡萄酒,寻个地方大家一起吃酒斗诗玩上半日,又解闷,也有趣味。只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谢娘娘。”莉莉抢先大声笑道:“谢娘娘。葡萄酒我最爱喝了,娘娘恩德,我终身难忘。”
话说莉莉长得身材适中,略显丰满,丰乳肥臀。柳叶弯眉,杏仁圆眼,就是大嗓子。声音非常清脆。她也是前老国王收进的女人,虽说柯温的父亲只有四十来岁,因为女人太多,和颂琪国连年作战,没有心思,所以她入宫一直无宠。后因尽力奉承迎合怜南。才算混得下去。
怜南莉莉说了更加得意。她说:既是这样,明日再比赛钓鱼儿玩。我要让你们输个心服。到时数谁鱼多,便多吃两杯。没钓着的人,罚她们不许吃好酒。雅缇轻笑道:“那可好,数完数后,咱们再将鱼放生,为娘娘祈福。祝娘娘早得王子。”
怜南闻言,面色微变。
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怜南入宫后曾怀孕两次,惜每回不足三月均无故小产。得王宠而未成功育有王子,本是她心上伤疤。因此她很不高兴,向雅缇冷冷道:“多谢你,竟想得如此周到,。不过请问我现在和谁去生王子?。”雅缇深感失言,情况不熟,把辈分给搞错了,她是柯温父亲的妃子。
怜南冷笑道:“妹妹可是一把高手?一钩子下去,连条两个国王都给钓上了。小小鱼儿,又算得什么?”
雅缇愕然。一时语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莉莉也不曾料想雅缇说这样的话,面上略显尴尬。就想着转换话题。她轻扶怜南,点头叹道:“总觉姐姐与众不同,今天才发现,你竟未化妆!真真好美的人儿,不化妆尚且如此,一朝装扮起来,可不知男人要喜欢成个什么样子呢!
雅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陪笑跟着说道:“姐姐薄柳之姿,与我们比,实是天壤之别。只是姐姐不化妆,姐姐某日得闲,又不嫌妹妹粗笨,妹妹倒想当面请教一二。”雅缇也是王后,而且临阵制敌,舞刀跃马,拍马屁的功底实在太差,她们听了一点没兴趣。
怜南微微一笑,也不看雅缇,轻轻把玩着手中宫扇。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最近去正宫很勤?”
雅缇略感奇怪。想她消息很灵通,怎么问起她来?于是小心说答道:“妹妹心粗,记不太清。”说完两句话也就要告辞走了,自己先和阿格上床,接着又和弟弟柯温**,越说越麻烦,虽然她们都是阿格和柯温父亲的女人,但是这个王宫里的女人也就是财物,谁需要就可以拿来用,不过就是看谁是这里的主人,和那个女人得宠罢了,所以雅缇不愿多说。
怜南听完她的话,冷冷看雅缇一眼。她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一字一顿“记不清就不要说了。”脸色深沉。雅缇看出怜南在这个宫里是有有一定的权威的,好像要和她搞好关系,却又见她对自己不是非常友好的样子,也有一点恼火,想到自己是什么人物,你们可以和雅缇比?我的儿子是国王。我手握重兵,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你们有过吗,看来这个柯温国王的女人很多,后娘们都看上他了,要翡翠还不是那么容易,看到怜南眉似柳叶,秀丽端庄想道:“为了勃朗人民摆脱贫困,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一定的时候有必要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