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海平线上云蒸霞蔚,霞光万道。
王尧透过观测仪看得入神,不停地移动观测仪欣赏朝阳美景,镜头移到海面上时遍体一颤。
“沙沙”
他松开观测仪,转身跑到良哥身边说道:“良哥,联军舰队悍然来袭,海面上全是军舰,
登陆舰距离蓝月山三千米左右,正在投放冲锋艇到海里,我们怎么办?”
“嗯”
王良躺在被褥上动了一下,睁眼见他一脸焦虑,额头上渗出细汗说道:“传令各部继续睡觉,
记住通知兄弟们睡在吊床上,炮火一响悠哉悠哉的晃悠,
这是神仙都享受不到的自在,偷着乐吧,
千万别趴在地上被重炮震死了,去吧。”
“啊”
王尧惊诧的看着良哥晃悠在吊床上,腊梅花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推搡吊床,吞咽下一口口水说道:“良哥,暗堡二十三平左右,
你安排十二人驻守,火力针对左右壕沟,还要防空,
兄弟们把心提到嗓子眼了,谁睡得着啊?”
“沙沙,嘎吱”
王良冲他摆了摆手,闭上眼乐享清闲,急坏了旁边的九位精兵,纷纷翻下吊床聚到良哥身边。
但见人人遍体微微颤抖,一脸懵逼圈,双目闪烁看着良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良哥料事如神,把吊床设在半空中防止炮击时被震死,节省储存空间堆放弹药。
人人心知肚明,草包师长指挥部队作战,不懂这个,下令部队坚守岗位,士兵趴在战壕里躲避重炮轰炸。
第一仗打下来,部队在炮火中被震死了上千人。
五脏六腑碎裂,死的很惨,一个团就这么报销了。
如今良哥来了,战法新颖,让所有人看到一缕曙光,可这心里怎么就不踏实呢?
虽然置身堡垒里面不惧重炮,也不怕敌机投掷航弹轰炸,但是面对一个军的敌人冲锋防线谁不担心?
也就良哥豪气干云,无视一切乐逍遥,谁有这份胆魄?
不对,眼前的冷美人似乎没有着急,她怎么也不害怕?
“你们看什么看?”
韩梅柳眉上扬,剜了众人一眼,见众人双目闪烁避让继续说道:“良哥说了,天塌了由个高的顶着,
你们怕什么?胆小如鼠也配称精兵?
还不走?该干啥干啥去,别杵在这里碍眼。”
“沙沙”
众人麻溜的走开了。
提心吊胆的走到战斗岗位上,没敢睡觉,偶尔回头羡慕的瞥一眼良哥被美人伺候的景象。
“去去去,小心看入眼拔不出来,各部注意,良哥命令……”
王尧瞪了兄弟们一眼,传达命令后回头看着良哥,小声嘀咕:“强将手下无弱兵,精兵不如美女兵,
惭愧啊,各部怎么还没有传来消息……”
“轰轰轰,轰轰”
重炮炮弹爆炸连环。
刹那间地动山摇,他站在地上摇晃不宁,惊回头见良哥在吊床上晃悠,自在似神仙,羡慕的不得了。
自己怎么没这个命享受呢?他问自己。
“呼呼”
爆炸掀起一股股沙尘从射击孔中钻入堡垒。
“嘎吱,吱吱”
电路在前日被炮火炸得支离破碎,一盏煤油灯挂在天平上摆动,沙尘纵横翻滚,灯火时明时暗,视线模糊不清。
“咳咳”
他趴在地上忍不住咳嗽起来,耳畔一阵阵嗡鸣,自身咳嗽近乎不闻。
忽而,耳膜似乎捕获一缕对讲机声音,摸索着爬到良哥身边,抬起头时愣神了。
良哥套上头盔看不见面目,身体依旧晃悠在吊床上,悠闲的鼓捣着对讲机。
“嘶溜”
他不经意间流出口水,抬手一抹吸入口中,浑然遗忘了脏污,不知身在何处。
双目紧盯着良哥身上的英雄衣,他知道这才是精锐的象征。
英雄衣防水放毒,防御力堪比防弹衣,价值上百亿,买都买不到的贵族服装。
搁在平日里看一眼都是一份荣幸,但在良哥这里就是大白菜。
关键是大白菜让独立师的兄弟们火热了心神,恨不得跟在良哥身边提鞋。
暂时不敢妄想良哥赏赐一件英雄衣,过过眼瘾也好啊!
想着想着他就入神了,又被对讲机惊醒了,双目炙热的看着良哥。
“良哥,您真是神了,
没想到您把对讲机改良了,这么大的炮火声浪也能相互沟通,
哈哈哈,太好了!
不过敌机蜂蛹飞过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击?”
穆文昌惊喜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你急啥子?”
王良把持对讲机淡淡的应了一声,双腿一绕吊在吊床前,坐直身体说道:“告诉士兵们待在山沟沟里小心着凉了,
吃闲饭可以有,你瞎操什么心?
有时间帮助乡亲们制造烟雾弹,越多越好,汇报外面的情况?”
“是,保证完成任务!”
穆文昌应了一声,接口说道:“良哥,联军的炮火很凶猛,
炸得整个蓝月山沸腾如涛,三千多米的防线被沙尘完全覆盖了,
靠,敌机来了,特么的又是从两翼俯冲下来,投弹了,
我们布置的高射炮与假人被炸得漫天横飞,靠,联军疯了,
我估摸着敌机有一千多架,反正看不过来了,
不好,沙尘笼罩了山坳,敌机好像拉升了,看不清楚,
良哥,打吧?”
“浮夸风,一千架敌机就这点空间够吗?
行了,你在后方备足特制弹药。”
王良交代了一声,顺手把对讲机频道调到一号位置,大声下达命令:“各堡垒注意,
重炮来壮胆,敌机来了一声喊,预备反击。”
他说着话走到高射炮下方,见王尧推开天窗上的钢板,露出三十公分见方的射击孔。
“呼呼”
沙尘呼啸而入。
“嘎吱,吱喳喳”
五名士兵摇动升降机手柄,把高射炮管送出射击孔。
旁边各一挺重机枪,相继伸出各自的射击孔。
他伏在高射炮管上向天空观看,敌机轮番俯冲在正西方百米,高一百五十米左右的空域。
沙尘在低空中纵横翻涌,南风吹刮向西北跌宕,少数敌机对阵线展开轰炸,掀起的沙尘有限,致使视觉效果良好。
当他发觉敌机轮番三次俯冲之后,把持对讲机喊道:“打!”
他说着话把对讲机套在手腕上,把持高射炮扣动扳机:“嘭嘭嘭,哒哒哒”
“轰轰轰,轰轰”
敌机临空爆炸。
延绵成片,爆炸连环,炸得焰火四射,绚烂了视界。
“我靠,这么猛?
我们三十七门高射炮,七十四挺重机枪的火力全开,敌机像下饺子一样,
真是壮观啊!
良哥,你用假目标迷惑敌机,致使敌机象征性的轰炸阵线,集中火力摧毁草把子,树**管,
敌机瞎耽误功夫,这仗打得真带劲,
良哥不费一兵一卒,打得敌机损失惨重,
真是不可思议,良哥威武!”
穆文昌兴奋的呐喊声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哈哈哈”
王尧听得兴起大笑起来,随即透过瞭望口止息了笑声,回头看着良哥喊道:“良哥,敌人冲上来了,
好多人,绝对不止一个军的兵力,沙滩上全是敌人,
太多了,就我们十二人还怎么打?
良哥,我们什么时候开火啊?”
“你急啥?”
王良一边开枪一边应了一声,打光弹链上的子弹,看着腊梅花换装弹链说道:“打仗和养花一样,施肥,剪枝与浇水都要分时候,
把握分量,要不然那就是祸害花朵,
哥擅长这个,所以干啥事得心应手,
这是经验之谈,你们学着点…咝咝…”
“良哥,你就坏吧!”
韩梅掐着良哥的腰肉,幽怨的说道:“偷心贼,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
众人偷眼看见一幕亢奋的景象,爆笑起来,心里觉得和良哥一起打仗痛快,打仗还能谈情说爱,羡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