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应付林冉的,没想到我胡思乱想着,倒还真睡着了,醒了之后脑子还不太清醒时,就突然想到要集合进山的事。
我吓得一惊,以为把时间睡过了,一撅从铺上坐起,把身边的林冉吓了一大跳,愣愣的瞪着我。
“现在什么时间了?”我看见林冉后,松出一口气,身子也放软。
“还有半小时才集合,我打算再过十分钟就喊你来着,谁知道你自己突然醒了。”她停了一停,问,“表妹,你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慢吞吞的爬起来,准备出去洗把脸,这样一吓,倒是清醒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林冉的情绪感染,我竟然也有些紧紧张张的。
我撩帘出去,不出意外的,人基本都在外面了。
秦宁二姐妹和洛子文坐在桌前,小声讨论着,杨钟正指挥那些手下准备东西,东方锦还是站在山头的位置,拿着个军用望远镜,对着对面那座山仔细研究,而何酒正站在旁边刷牙。
我走过去,洛子文率先对我打招呼,“休息好了?”
我点点头,从桌上的箱子中拿出一瓶矿泉水,无视了秦静不善的目光,缓步走到何酒身边。
不经意的撇了他一眼,惊了一下。
他不知是怎么洗的澡,换回了一套正常的衣服,军绿色的外套,黑色休闲式的裤子,一双运动鞋,还是名牌。头发还有些湿,面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年轻了不止十岁。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换了身装备立马就不一样了,简直比网红还帅气!
可能是发觉了我匪夷所思的目光,他也看过了,双眼一弯笑了起来,我连忙回神,拧开瓶盖把水倒在手中,弯腰在脸上揉了揉。
洗了三四回之后,才感觉彻底清醒,拿出身上的纸擦净脸上的水。
何酒已经刷完了牙,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笑什么?”我奇怪的问他。
比起洛子文的友好,面前这吊儿郎当的人更让我感觉容易聊天一些,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原因。
“小姑娘,你胆子倒是不小。”他说。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我主动跟他说话还是来参加这场冒险,所以扬了扬眉,没应答。
他用下巴指指对面的山,“你能从那看出什么?”
“什么都看不出,只感觉到了阴气。”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是条龙脉。”何酒慢条斯理的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嘴里,正要点火时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转头问我,“介意吗?”
我摇头。
他点了火,继续道,“头朝北,居高,尾指南,较低,是一条罕见的飞天龙,在风水学上也是上等宝穴,坟埋在这,可保子孙后代福寿皆优。”
听起来像是有些道理,但我在这方面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于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但现在这飞天龙已经是条死龙了。”他声音平淡的说。
东方锦也在这时放下望远镜,俊俏的脸上一派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挑了一个不会显得太愚蠢的问题,“什么是死龙?”
“中国有三条大干龙,从昆仑山为起点,长江以南,长江黄河之间,黄河和鸭绿江之间,其他龙脉都是这三大龙的分支。水就是龙的血脉,这里已经没有水了,宝穴就会变成败穴,福泽也就变为煞凶,坟埋里面,轻则后代人丁单薄,贫苦一生,重则会断子绝孙。”
这么夸张!我不禁咋舌,从来不知道风水学这么厉害。
挑一块好地竟然还有如此大的用处,那我回去之后跟我老娘商量商量,给曾外婆挪个窝。
何酒弹了弹烟灰,接下来说的话才让我感到心惊。
“死龙必定是河流皆涸,草木皆枯,而面前这座山却覆盖茂密的树,死而不萎,必有蹊跷,恐怕是变成了一条邪龙。”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想起我小时候在家里翻到的曾外婆翻译抄录古书籍的本子,上面就简略记载了有关邪龙的知识。
邪龙比死龙要厉害得多,邪龙盘居的山脉必定阴邪遍布,鸟兽成精,可孕育出妖魔鬼魅,常人不得靠近。
这种山在古时候较多,现在已经基本消失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接触到邪龙山脉。
不知道这山里埋的到底是谁,我抓心挠肝的想问,但也强忍住,到嘴边的问题就化作一声叹息。
何酒听了轻笑道,“怎么?害怕了。”
“你都告诉我里面凶险万分了,我能不害怕吗?”我反问。
我也不是个傻的,他费那么多口舌告诉我这座山的危险,肯定是有目的的,虽然我现在还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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