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的脸上不知为什么突然红起来......
“你不会真有什么人了吧?若是如此得要干一杯了!”苗宇航端着酒杯面带笑容,眯着眼睛,诡诈、精灵的眼神里似乎早已瞄出良心自己还未发现的一缕情思。
“好了!喝什么?”
“舅舅!这里有饮'尿'!”二燕子笑嘻嘻地直接给良心到了一杯果汁。
“'尿'吗?老舅可不喝这个!”良心笑着将杯子推了回去。
孩子大喊着:“饮料!饮料!”
“是'眼药?'”良心故意没听清问道。
二燕子,小眼睛一瞪似乎火了,口角边一撇......竟是立马要哭。
“来!我的老姑娘!不要和你小舅舅一样的!”紫萱一把将二燕子搂在怀里。
众人都笑起来。
二燕子却打鼓起来!
看看你这个没正形的舅舅!我打给你出气!祝平做着样子轻轻地拍着良心的后背。
二燕子似乎出了气,果然擦了眼泪不在哭了。
“哼!我姑娘哭连哄都不哄!看你有宝宝的时候哄不哄?”紫萱瞟了一眼良心。
“不哄!一定不会哄!哈哈!”良心笑着。
“老舅!这个鸡大腿给你!妈妈总说你在外面很苦,吃不好,个不好的!”大燕子将自己碗中一口未动的鸡大腿夹到良心碗里。
屋中一片静寂。
“好外甥女!这个还是给外甥女吃,老舅自己挣钱了,在外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鸡大腿我天天吃!”说着良心又将鸡大腿夹了回去。
“那你怎么这么瘦呀?都不长个!看我再过几年都会把你追过!”
“哈哈!原来在这里等着呢!难道机灵到可以下套了吗?我吃......”良心说罢便要强那鸡大腿。
“兄弟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我这里有块鸡胸脯!”苗宇航将一块鸡胸脯夹到良心碗里。
“这一家人都欺负我!我吃......”良心大口咬去......
“孩子!慢点!”祝平看着良心这般,她终于有些不放心了。
聂发少有地话语少了许多!
外面不知是谁早早放起鞭炮,屋中却又是一片喜气地笑声......
良心懒懒地躺在炕上,热炕头烙着身子一点都不喜欢动弹。
碗有人刷了,地有人扫了,什么都不必管,鞭炮自己也不必想着去放—就是一个好好地懒一懒......
初一,良心就要启程,心似火燎般。
聂发和苗宇航哪里肯让良心走,也确实初一没有车,初二总算有了车,良心匆匆而去。
祝平没有说一句话,她由儿子自由。
良心又何尝不知躺着舒服,何尝不知在怀抱里温暖!然而良心很清楚房顶上永远不会白白掉下饺子,给躺着的人吃的,想取得硕果必须要靠自己经过努力才会获得!
一路急奔,良心回到张家沟,推开大队的房门。
关霆峰一手托着饺子皮儿,一手正向上面打着皆是瘦肉的馅。
“回来了呀!刚才还有人找你呢!没想到你还真回来了!”关霆峰少有对良心有这般微笑,不知是过年了的原因,还是因为良心的知名度有了提升的原因。
良心心中热乎乎的。
饺子煮好了。
没想到居然好吃得很:皮薄、瘦肉的馅子一点都不腻,入到口中多吃些是必然的,良心似觉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饺子。
屋门不断地有人推开,买药药的还真有几个。
良心的心安静下来,总算没有白回来这么早。
夜里。
“大夫,大夫!开门呀!”不知是谁在大喊开门。
良心披了件衣服打开门。
一个微微驼了背老年人走进来,穿了一身黑色厚棉裤棉袄,走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有些笨拙得似熊猫般。
良心一见似乎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快点吧!我家傻子没看好孩子,孩子的手被耗子咬到了,手满是血,肿得厉害!”
他是谁?傻子又是谁?
半夜,被子里还是很暖的,起来凉凉地,良心实在不愿意动弹,但也必须乐得起来,拿了一瓶双氧水,盐水和一贴爸爸自家熬制的膏药。
随着老丁来到他家:一个茅草房,推开门,挂满了霜,一脚踩进去,似入了冰窟窿,地下只容一个人转身,炕上堆满了被子,被子下躺着一个人。
“快起来!医生来了!”老丁瞪起眼睛。
被子突然掀开,幸好不是长发,否则定会披头散发,凌乱的剪发,一个肥胖的身子,大饼子的脸,右大左小的眼睛。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躺在她身边,也没有哭,手被破布系着。
不必问这便是一家人。
孩子看起来并不瘦,大脸随了其母亲的相貌,眼睛里看不到有多少活气。
就在这一霎那,良心忽然想起当年离家去小姑姑家的火车站里打仗那个要饭花的,便是老丁......。
老丁抱起孩子,解开布,手背肿得象个馒头,上面有一个伤的眼。
良心搔搔头,暗道怎么这样严重呢?鼠疫、出血热、破伤风、狂犬病......很多疑难杂症跳将出来,是让其走,还是留下,自己担一份风险,同时自己也会挣些许钱......治!不能白来,不能白白折腾自己,况且自家的膏药效果相当好的:外伤、狗咬伤各种疼痛效果多是有奇效。
良心思考多时,打开盐水,双氧水进行伤口清洗。
又将膏药烤化,整个手背都贴上,再次包扎上。
“膏药明日便要揭下来,将膏药的脓水用干净的白纸粘下来,再烤烤,化一下贴上,看着不能用了也可换一个新的。”
良心嘱咐完离开了。
这个伤口很重,也不知怎么样?良心担着心回了去。
次日,也没有见老丁来找自己,给良心的感觉应当没有严重。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屋,也不看病,只是在找学校里的桌椅。
他是谁,干嘛的?
“这是学校的校长宋学智,精心的很,学校弄得有条不紊,哪里象王树做校长一样,任凭何思管理,什么事都是何思说得算,有事问何思便解决了!好像何思成了名副其实的校长。”
关霆峰似乎什么都知道,他这个老光棍,比他明白的人都明白。
这学校有点意思,良心暗自思量,难不成真是有权利的地方便有争斗吗?这何思原是住在家家房的李新华的老公,不知为何良心自觉这个何思绝不是什么善类。
宋校长查了查桌椅,又检查一下外面的教室,才匆匆地走了!
良心暗笑道:这有什么可查的!
“大夫!你膏药很管用,孩子的手都消了,看看好得差不多了!我再换一贴膏药!”老丁很是高兴地说着走进来,喜形于色的样子像个孩子。
良心忽听这话,几日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是这样呀!来我看看!”良心走上去。
老丁拉过身后的孩子,揭下膏药。
果然不错,已经不肿不痛,料得换一贴膏药,不过几日便可痊愈。
“这膏药如此神奇,这样的伤没有吃药,也没有滴流,太神奇了!”老丁啧啧地赞叹。
良心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学校中有几人在走动,那是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