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笙一脸漠然，说出来的话，不觉心疼，因为这种人，也不值得为之心痛。
“你说什么！？你个毒舌的贱丫头！”
方素云仇视着慕如笙的脸颊，恨不能把她脸瞪出个洞来。
“这话不是我说的，父亲请来了全城医馆大夫，难道他们也是毒舌？”
慕如笙挑眉，一脸凌然的看着方素云，如今二房大势已去，慕清灵那边，她已经派人盯着，且看那幕后之人，究竟要做什么。
现在这个方素云，已经不为所俱，她做出那等丑事，就不怕被公诸于世的时候。
“你！”
方素云被气的七窍生烟，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本来想教训慕如笙的丫鬟嬷嬷们，只好拖着主子的残躯，垂头沮丧的离开了。
“小姐，膳食已经备好了，您多少吃点。”
慕如笙一大早就去雪梅园陪着老夫人抄写经文了，为慕家祈福。
“好。”
慕如笙抬脚走了进去，刚才的一幕，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分毫。
“小姐，您让奴婢去查的的人，都在这里了，这里有丧夫的寡妇，还有老姑娘，这，老爷能看得上吗？”
慕家虽说不是家底万贯，但是，娶妻的银两还是拿得出手的，但是慕如笙偏偏不许慕家再出一个方素云那样的女子。
“我看看……”
慕如笙把画像以及旁边的庚名看在眼里，一一对比之下，确立三人，一个是常年在外经营一家米铺。
早年亡夫，一直未曾再嫁，独身，这倒也符合她的要求。
“一会儿，把这三个送到祖母那，让祖母看过再说，再者，先瞒着父亲。”
慕如笙知道慕津那人，老了老了，花花肠子不少，天天想着没事，如花美眷围绕之类的，对于这等父亲，她也有应对的政策，但是主母一事，别无商量。
这位经商的女子，铁定是女中豪杰，其头脑手段，肯定异与平常深闺妇人，只是慕如笙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否愿意下嫁官宦之家。
“是，奴婢晓得。”
离夏眸色转动，老爷要是知道了，会摇头反对吗？
“惜春，开业在即，我不便露面，你让掌柜的操持，从旁协助，记得带上我给你的易容面具。”
慕如笙这一次开业，不打算临场，她以后时而带着斗笠坐诊一日半载，有重病者再亲自出手。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惜春应下，待服侍完慕如笙，她就去东街看看。
“念秋，二妹那边，你派人盯着，可有发现异动？”
慕如笙想起来，慕清灵一定是受了什么威胁还是蛊惑，首先采文在没能打成利益之前，是绝对不会动她的！
“回小姐，探子来报，二小姐每天哭爹喊娘的寻死觅活要出家庙，嫌日子清苦，而采文却整日闭门不出，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念秋把打探来的消息，如实汇报给慕如笙，慕如笙眼眸转动，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人，在准备些什么？
“收拾东西，去趟家庙。”
慕如笙放下筷子，夏季炎热，她也没什么胃口，屋里放置着冰块，倒也好受一点。
“是……”
念秋垂首。
“奴婢也去吧，顺便保护小姐安慰。”
惜春有些担心，念秋毕竟武功不如自己，至少她这么认为。
“不必了，你照我说的去医馆，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念秋，一会儿去药房准备点东西，一并带着。”
慕如笙淡漠如冰的眼神，有一抹温和，也只是冲着这几个丫鬟，还有熟识的人。
“小姐，杨妈妈来了。”
门口的泣冬，自从方素云醒来之后，她便回来了。
“大小姐，您最近是不是没什么胃口？我让小厨房给你做了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你尝尝看。”
杨妈妈手里一盅精致的碗，里面躺着清香扑鼻的豆芽萝卜丝。
“谢谢杨妈妈，我正好还没吃饱。”
慕如笙坐下，又优雅的吃了起来，念秋和惜春看着，小姐这是心疼杨妈妈年迈。
小姐还真是孝顺。
“嗳，小姐喜欢吃就好，奴婢还想着，手笨了……”
杨妈妈说到这里，眼睛闪过慌乱，忙捂住嘴。
慕如笙交代过她，不要亲自动手，如今她身上的旧伤时常复发，不宜沾冷水。
“妈妈……”
慕如笙放下筷子，把杨妈妈的手，握在手中，眼睛里满是心疼。
“小姐，奴婢下次不做了，真的。”
杨妈妈眼中说着就有了泪意，夫人走后，她含辛茹苦把小姐养大，小姐于她，如同亲生孩子无异。
这几日慕如笙起早贪黑，人整个都瘦了一大圈，本来就消瘦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动人。
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啊！
“妈妈，以后别再做了，等这阵子忙完了，我带你出去吃。”
慕如笙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关心过杨妈妈了，不知道她每天吃的如何，心情如何，穿的短不短，夜里凉不凉。
但是自己的一切，无论是丫鬟告诉杨妈妈也好，杨妈妈自己偷偷发现也好，她的状况，杨妈妈都关心着。
“嗳，奴婢惶恐，小姐心里有奴婢，奴婢真的很开心。”
杨妈妈两行泪珠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坝，哗哗的流了下来，多希望，夫人在此，小姐孝顺，待下人，从来都是和睦尊敬。
要是夫人在，多疼疼小姐，该有多好。
“妈妈不是奴婢，是如笙的奶妈，如同母亲一般，这里没有外人，以后杨妈妈不要再称自己‘奴婢’了。”
慕如笙早就想提了，奈何事情多，把这些事，最亲近的人之事，都忽略掉了。
“嗳……”
杨妈妈应了一声，别提心里有多甜了，夫人，我待你，好好看着小姐出嫁，老奴这一生，也算值了。
老夫人看到慕如笙身边人送过来的画像，一个个都很满意，慕府现在情势大不如从前，需要掌家之人撑起内宅。
那些个儿女情长，儿子慕津就不必想了，至少主母之位，不准许他胡闹！
“去告诉你们家小姐，改日带人让我见见，先见这个吴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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