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珍夏接着说道:“但是我真的害怕,我男朋友即使死了,也是被折磨死的,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孙桓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让我替他报仇,让我要抓住凶手,因为他是被折磨死的。”
邵东听到之后知道齐珍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才会神经不宁的,邵东出言安慰道:“你放心,我们肯定抓住那些人的。”
齐珍夏点了点头,声音嘶哑的说道:“那群人在我逃跑的时候就对孙桓下手了,我都能听见孙桓的惨叫声,要不是孙桓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拖住他们,我现在肯定也没了呼吁,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对不起孙桓,您放心我肯定会配合工作,一定要抓住那些人的。”
邵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能说一说你们那天到底做了那些事情,比如说去了哪儿见了谁谁谁,路上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事情,最好什么都说一遍,因为我们要确定他们是怎么找上你们的,为什么偏偏是你们。”
齐珍夏点了点头,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开始叙述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早上的时候我就跟孙桓打了电话,因为那天我们正好放假,所以要去那边先玩一玩,H市的很多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只有那个寺庙还没有去过,正好去许个愿。
我真不该提这个想法的,如果没有那天我说要去寺庙的话,兴许我们现在应该高高兴兴的坐在办公室里,给互相发消息呢,世事无常都是命。
然后我们就各自吃了早饭,去了那间寺庙,那边其实挺远的,我们到了之后,已经快要吃中午饭了,我们一边走一边玩,手拉着手跟别的小情侣一个样,之后我们就去庙里求了签还许了愿。
只是当时那个大师看了我们两个许久,好像有话要说,但当时我实在是太饿了,就带着孙桓先离开了,现在想想可能那个大师觉得我们两个印堂发黑有大难来临了吧。
我记得我们两个那天都挺正常的,不过……要说有事情,还真有那样一件事情,但是我举得,算了,你们听听吧,那天我们再寺院不远的地方看见有一个人蹲坐在石阶上,前面摆了一个碗。
里面放着不少钱,那个人看上去脏兮兮的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孙桓就想去给钱,我当时就拦着了,因为现在骗钱的简直太多了,光是听报道就知道,很多那些要饭的,就是乞讨这些人,比我们这些天天上班的工资多了。
家里有的是钱,还买房买车了,听起来就十分的讽刺,孙桓还行但是我很讨厌这种人,于是我拉着孙桓就想走,但是孙桓觉得那个人双目空洞看上去像是个神经病,说不定就是被家人遗弃的,就当是日行一善,做点好事罢了。
于是孙桓就把钱想要放到那个人的碗里,但是却被我强硬的拉走了,我心里还特别的生气,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该同情的是我们自己才是。
只是那个人应该是看到了我们的争执,空洞的眼神盯着我,
好像要把吃了一样,我有点害怕,但是无所谓啊,行善积德是好事,但是我不喜欢把自己的钱给那些本来就很富有的人,我想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不过那个人的眼神,我到现在还是记得,很空洞很瘆人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们两个吃掉一样!反正很恐怖!”
齐珍夏说完之后,邵东立马就紧张了,也就是说这个人盯着齐珍夏看了很久,那个模样好像要杀人一样,邵东很警觉的记下了关键这一点。
邵东和齐珍夏又聊了很久,等把这整个过程都记录下来之后,邵东带着章浩和王博去往了那个寺庙,那个寺庙现在人流量很少,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发生这种恐怖事情的原因。
邵东上山之后就找到了之前齐珍夏说的那个位置,此时这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没有那个摆碗的乞丐,之后不时飞过来的小虫子。
邵东皱起眉头开始像四周人打听像寺庙里的人打听,是不是看见过这样一个人。
经过邵东的打听了解,这里曾经的确是坐着一个乞丐,他们还帮忙给递了一些素食素菜什么的,这个人吃得很香,不过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过这个人的身影,邵东就询问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才出现的,有没有人听到过这个人说话,是不是南方口音。
寺庙的一个小和尚说道:“有,上次我给他送饭的时候,那个人多了一句多谢,就是那种G市的口音,当时我还可怜他,觉得他一个人流浪到这个地方不容易,不过他不喜欢聊天。
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本来我还想着等到晚上的时候让他来寺庙一起住一个晚上呢,应该他自己找了个住的地方吧,反正看上去挺可怜的,我们要是给他饭吃他就吃,不给他饭吃他就不吃。”
小和尚挺同情的那个人,但是邵东心中却咯噔一下,看来自己真的找对方向了!
这个乞讨者的出现时间和出现地点,都十分令人怀疑,邵东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个案件的最关键,或许就是因为齐珍夏的阻拦,才有了之后的悲惨事件。
这个乞讨者几乎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好几个特征,包括此人的口音,还有对齐珍夏仇视的眼神。
幸亏之前邵东想到了这一点,要不然或许最后是白忙活一场,还暴露了行迹。
邵东进一步的跟寺庙里的小和尚打听有关于这个嫌疑人的所有事情,小河上表示这个人出现的很诡异,时间还很早的时候就能看见他在台阶上摆了个小碗,夜幕之后就消失了。
小和尚也不确定这个人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附近有住的地方,但是小和尚说,最晚的一班车在五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开走了,看那个人的模样应该不像是拥有私家车的主。
小和尚想这个人应该是在附近的树林子里睡觉,或许打了一个帐篷或许就睡在树上也说不定。
之前小和
尚还跟那个人讲,让他来寺庙里凑活一夜,起码比睡在树林子里强。
但是那个人只是摇了摇头,眼神愈加的空洞,小和尚觉得那个人应该是有神经类疾病,要不然不可能对很多事情没有反应,一整天只是坐在台阶上,有的时候下雨也不动,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
小和尚看他十分的可怜,一直在帮衬着他,只是那个人没有多少反应,更多时候就呆呆的望着天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他就是有点精神类的疾病,要不然正常人怎么会一整天就坐在台阶上也不动也不说话呢,别人跟他说话他反应总是弱弱的,反正感觉不像是正常人,但是他很老实,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也不打人也不骂人,穿的衣服听破旧的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有换洗过。
你们这样问他,是不是之前那件杀人案和他有关系啊,或者说他也死了?”小和尚一脸诧异的看着疑惑的询问道。
邵东轻笑一声:“就只是问问,那天被害人和这个乞丐接触过,我们想了解一下具体的事情。”
邵东说完之后,就带着王博和章浩在四处搜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乞讨者,邵东觉得此时那个人应该就在C市了,那伙人不是打一枪换一炮吗,现在肯定应该在C市做着相同的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邵东还是想要找到那个人的老巢,之前小和尚说了,这个人应该就是住在后面的小树林里,邵东先是带着章浩去了后山寻找,找寻了整整两个小时仍旧一无所获。
邵东肯定他们应该就宿在这后山之上,只是后山太大,这些人太过警觉,要不就是已经处理了那些生活过的痕迹,要不就是说邵东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他们露宿过的地方。
邵东觉得应该是后者,如果真的在这里住过两个星期的话,肯定留下了痕迹,只是他们时间太短人手太少并没有找到关键。
邵东他们几个启程回去的时候,邵东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山,想象着当时的惨烈情况,自从确定了那个乞丐跟这件事有脱不了的干系之后,邵东就诧异,那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只是为了报复社会吗。
不为钱不为例,还是说跟小和尚说的一样,这些人有精神疾病,不过这样有计划有谋略,折腾了这样长时间,警察仍旧没有抓到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精神类疾病呢。
路上的时候,王博一直在猜想那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坐在台阶之上,为什么要对齐珍夏他们两个动手,只是因为齐珍夏拦着张恒没有给他们施舍钱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这些人就是为了报复社会。
这种小事或许在他们眼中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他们把这群人当成目标,觉得他们有钱还不施舍,这是极大的罪过,或者说呗这种人欺负过,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但这件事觉得愈加的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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