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西晓情不自禁地拥上去,从下面轻轻抱住了云横,头擦着云横的耳朵冒出了水面。
云横吓了一跳。
看着从水里面冒出来的烈西晓,水沿着下巴淌下来,滑过脖颈。云横秀目一眯。
“略——!”
云横突然向烈西晓吐出舌头,伸的长长的,顺便做了一个鬼脸。
要是放在平时,云横做个鬼脸根本吓不到烈西晓,但是这次云横刚吃了桑葚,整条舌头都是紫色的,吓得烈西晓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倒了水里。
烈西晓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胸口——吓死宝宝了……
这次,烈西晓学乖了,因为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云落给他的忠告——千万不要再娘亲吃东西的时候打扰她!会生气的!
唉……还是在水下欣赏欣赏美人吧,不要在和吃的去争宠了。
云落吃够了樱桃,就让云暮教他游泳。
虽然云落小小年纪就武功不错,但是这游泳他还是真不会。
云暮先展示了几种游泳动作,并且表示,蛙泳虽然不太好看,但是最简单的一种。
云落翻了个大白眼——什么难看呀,你明明游得很好看好吗!
云暮先让云落手扶这池子边缘,练憋气。
云落心想这有什么难的,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水里。
谁知一进水这情况就不一样了。云落只觉得自己耳朵里、眼睛里、鼻孔里到处往里灌水,还不到三秒钟,云落就扑腾着起来不干了。
“太难受了!”
云暮挠挠头——可是这不憋气怎么学游泳啊?
云落:“我可以学仰着头那样游泳啊!”
云暮恍然大悟。
他先托着云落的腰,交给云落怎样用手臂划水和用脚打水。然后拖着他游了一圈。
云落天生聪明,领会能力很强,一圈下来,已经游得很有样子了。
云落告诉云暮不用再托着他的腰了。
云暮歪歪头,表示——你真的可以了吗?
云落认真的点点头——真的可以了!
于是云暮一松手——!
“噗!”
失去了云暮的力道,云落只觉在岸上如同一只小鹞子一般轻盈的自己在水里就千斤重,“噗”的一声就沉到水里去了。
由于没有提前的准备,云落掉到水里喝了好几口水才被捞上来。
云暮一脸委屈——就说不行的嘛……!
另一边喝了好多水的还有云尔,不过他不是学游泳喝的,而是被云翳欺负被摁到水里喝的。
不过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的裤总算是给抢回来了。
云翳瞄了他一眼,游去池边喝果酒。
“哇,那是什么?”云尔看见云翳喝东西就过去抢。
“好好喝!”
喝了一杯又一杯,醉倒是没醉,但加上刚刚喝的那些温泉水,云尔觉得有点内急。
“云翳……我想尿尿……你知道茅厕在哪吗……”
云翳吓了一跳,他也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哪里有茅厕。
“对了,这里一侧是悬崖,正好离我们这很近,你直接从那里解决吧!”
云尔窜上岸一看,果然一册是悬崖。
于是往悬崖边一站,畅快淋漓的开闸放水,一泡童子尿就尿了出去。
正在沿着悬崖往上攀的黑衣人们统一的摸摸脸——哎?好像下雨了?
“卧槽,怎么这么骚啊!”一个黑衣人骂道。结果突然手下一滑,直接掉了下去,还砸掉了一个。
“啊——!”
啪!啪!
不用想也知道,估计都摔成肉饼了。
云尔在上面穿好裤子,搔搔脑袋——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难道是幻听了?
走回池子,就听见云翳问他:“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云尔:“哎你也听见了?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呀?”
云翳:“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啊?!”
另一边。
云横:“哎?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烈西晓:“不用管它。”
其实内心是这样的——什么声音啊……在水底下看的太认真了没听见……
云横:“……”继续吃。
再一边。
云落:“云暮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云暮点头——听见了。
云落:“你去看看。”
云暮托着云落腰的手一撤。
噗!云落又沉了……
云暮赶紧回来给他拍背。
由于攀岩的一路上都被云尔十分“无意”的给弄湿了,所以攀岩难度增大了很多,一路上,总有人以为手下或者脚下一滑掉下去。导致最后成功攀上高台的就只有三个人。
“老大,一共三个池子有人,怎么办?”
“一人一个,上!”
第一个人溜去了云翳和云尔的池子。取出迷魂香,想把里面的人迷晕淹死。
而此时,云翳为了阻止云尔继续喝酒,又把他的裤给拽了下来。
正当两人争夺之时,云翳突然手里一滑,云尔的内裤“刷”的飞了出去。
池边的黑衣人刚把火石掏出来,突然迎面飞来一个湿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打在了脸上。由于云翳云尔的池子临近悬崖,所以他又正巧站在了悬崖旁边,一个没站稳,一头栽了下去。
第二个黑衣人提着刀溜去了云落和云暮的水池。
不巧的是,他走过去的时候,云暮刚刚上岸去给云落拿樱桃,黑衣人就看见白色的雾气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
“啊啊啊啊——!鬼啊——!”
黑衣人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云暮莫名其妙的走上前去,发现地上躺着个人,而他的刀是一把通体玉白的细长长刀,心下尤为喜欢。
可是要拿人家东西不好吧?
云暮搔搔头,拎起那个黑衣人,走到悬崖边扔了下去。
这回可以拿了!
第三个黑衣人老大溜到了云横和烈西晓的水池边。然后他看到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嘿嘿,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两条蛇来,放在了水里。但是,就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踩到云横放在池边的一块皂角。
扑通!黑衣人直接跌进了云横的池子里。
烈西晓的脸立马黑了下来,谁在他和云横卿卿我我的时候打扰他他跟谁急!
过去一看,是一个穿黑衣服的正在水里扑腾。
烈西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拎出去,走到悬崖边扔下去,又回到了水里。
就看见云横拿着两条蛇问:“刚才是谁啊,怎么把蛇放在热水里?啧啧啧,真可怜,都晕过去了,一会儿做做吃了吧。”
烈西晓:“……”
都怪那个黑衣人,弄得云横都没兴致和自己亲热了!真是死不足惜!
几个人泡够了温泉,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烈西晓又带着云横去看了看望月泉。
望月泉果然是烈国第一泉,气势磅礴又不失美好优雅。
清泉流水,巍巍大山,呦呦鹿鸣,云云飞鸟。果真如烈西晓所说,烈国河山大好。只是这大好河山今后会落入谁手,仍然是个未知数。
云横抬眼望着烈西晓,这个男人,她的男人,器宇轩昂的男人。他是整个烈国最英勇的战神,也是整个烈国最俊美的男人。他拥有高贵的血统,不寻常的身世,不羁的个性。他万人瞩目,他受人民百姓的敬仰,他令每一个国家的大将闻风丧胆。他的眉宇间尽是英雄气概,眼神里倒映出大好河山。
也许他就应该是全天下最适合入主帝都的人。
俗话讲,爱美人不爱江山。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
云横知道烈西晓足够爱她,她也足够爱烈西晓。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爱字来解决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登上那张龙椅宝座,他对她的爱,是否还是那样的执着。
龙椅上坐久了,人是会变得。
她甚至烈西晓有这个能力当皇帝,也深知烈西晓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可是自古皇帝子嗣绵延方能千秋万代,雨露均沾方能平衡好各方关系,是一个国家长长久矣。
如果真的有一天,烈西晓有了黑多很多老婆,她云横,还甘心做其中的一个吗?
江山,江山。自古江山多红颜,红颜为谁残?
就像建安,谁得到了建安,谁就相当于在皇储之争中得到了南平王。南平王用兵百万,他要是站出来支持谁,承德帝必须考虑。可是谁又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也许这就是烈西晓对建安一直隐忍的原因吧——云横这样想。
他们的爱情,在皇室纷争的龙潭虎穴中,就像是一叶飘摇不定的小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故事怎样开始,又如何结局。
突然,烈西晓回头看她,冲她微笑:“走吧云横,我们回家。”
等到云横他们回到七皇子府的时候,建安身上的疹子已经快好了。
烈无双听闻建安花粉过敏,命人送了一些药去七皇子府。
烈无措劝他:“皇兄,有时候,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味的等待,该争取的时候,还是要争取的”
大皇子烈无双进来给太后请安时,总提起要借建安公主到大皇子府修养一段时间,但是太后一直借着烈西晓不在的理由没有同意。
其实,皇后还是希望烈西晓能跟建安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