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走了几步,红袖才将心头的疑惑问出来。
“小姐,怎么还没说上几句就要走啊,我还以为您要好好整整二小姐呢。”
云横瞥了一眼身边的红袖,扬了扬头,大有一番准备好好教育红袖的意思。
“呐,红袖啊,做人呢,要知道适可而止知道吗?”
红袖没读过什么书,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不过她也不好打断小姐的兴致,只好是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唔,适可而止呢,就是说不要做的太过了,知道不,比如说喂猪吧,不能一次喂得太多了,不然就撑死了对不对?”
云横这么一解释,红袖顿时觉得茅塞顿开,原来是喂猪的意思啊,早说嘛,她对喂猪可是在行的很。
“可是……小姐,这跟二小姐有什么关系啊?她又不是猪。”红袖歪着脑袋,心想这小姐也真是的,总是把话说的这么深奥,明知道她听不懂嘛!
“额……怎么跟你说呢,这个适可而止用在这儿就是说,不能一次就把顾轻柔惹火了,那以后就没得玩了,所以收着些,反正你就把她想像成猪就是了。”云横说着还脑补了顾轻柔像猪一样吃着糠的画面,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哦~奴婢好像明白了,小姐懂得真多!”红袖从心底里佩服着自家小姐,如今小姐自己有了自保的能力,又有七皇子撑腰,以后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云横笑笑,转了脚步,打算去看看落儿,这家伙估计又再看书,真是的,这样好的天气,怎么能浪费时间去看书了!
想着,云横就决定了拉儿子去街上逛逛,好些天没去街上了,总不能云翳云尔闲着不是?
暗处里保护着云横的云翳云尔两人,似乎觉得宗主带着笑意看了他们一眼,生生打了个冷颤。
“云翳……宗主……是不是又要整我们?”云尔有些害怕地揪住云翳的衣服,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宗主整人的那些招数。
云翳冷着脸没有答话,可是脸上严峻的神色完全表示同意云尔的话,唉,就知道这平静日子过不了多长时间……
皇宫中,终于是有了些令人欢喜的事情发生。
承德帝的病可算是有了些好转了。
“皇帝呢!皇帝怎么样了!”
得了消息的太后一刻不停地直奔皇帝寝宫,还未进来就急切地问着。
听见声音的岚贵妃忙出来迎接。
“臣妾参加太后,回禀太后,皇上现在在里面休息呢!”岚贵妃一脸喜色,看上去皇帝确是有了好转。
抬手示意岚贵妃起来,太后边往里面走,变问着: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近来服用的汤药起了作用,只是……一直都知究竟是什么原因病的。”岚贵妃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后一眼,果然看见了一丝怒意。
“都是一群废物。”太后骂着,人已经走到了里屋。
屋子里,承德帝靠着坐在床上,旁边的一个妃子正在侍候他喝药,见到太后,那妃子忙放下碗跪下来。
“臣妾参见太后。”
“儿臣参加母后。”
太后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两三布跨到床上,坐下来。
“皇帝可感觉好些?”
承德帝虚弱地笑笑,“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已经觉得好多了。”
听见皇帝这么说,太后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后,皇上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呢。”岚贵妃笑着走过来,这话说的床上坐着的两人心中大悦。
“嗯,皇儿乃九五至尊之躯,是母后多虑了。”
承德帝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
“儿臣病的这段时间,是老七在执政?”
几个儿子里,他最放心的就是烈西晓,当然,最不放心的也是他。按道理,他这个一国之君有恙,必然会是烈西晓代政。
“哼,提到老七哀家就生气!”太后一脸愤恨地说,惹的承德帝满眼疑惑。
“老七怎么了?”这孩子虽说乖张了些,可是那毕竟是因为大权在手,难免会有所猖狂,实际上这还是还是比较稳重的。
太后叹口气道:“也不知老七是不是被顾家的那个妖女迷了心智,竟将国事撒手不管,整日跑到顾家去。”
“什么?”承德帝瞪大了眼睛,激动起来。“那国事岂不是荒废了!朝野可有大乱?”
太后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莫要担忧。
“放宽心,这段时间朝政都是无双那孩子处理的。”
听见是大儿子代政,承德帝更激动了,老大从未涉及政事,他怎么能代政呢?
看出承德帝的惊讶与担忧,太后解释着:“皇儿不必担心,无双那孩子竟是深藏不露,他代政期间,国泰民安,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听见大儿子能力超强,承德帝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透,平日里窝囊不堪的儿子,怎么就忽然如此强大?!
“如此……甚好。”
皱着眉,承德帝陷入了沉思,若是老大崛起了,恐怕烈国也无安宁了,太后他们只看到了国泰民安的表象,又哪里会看到两个实力强的儿子之间的暗涌呢?
看来,皇宫里……要变天了……
城中,衣着艳丽的云横心情大好地牵着云落,这个小家伙,费了好大的劲才哄出来,一定得多逛逛才是。
没有戴面纱的云横,走在街上实在是惹人注目,不少人已经是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天呐,你看见没,那女子好生美丽啊!”
“可不是,早就看见了,简直比春风得意楼里的青婳姑娘还要漂亮!”
“哼,她不就是长得比青婳姑娘好看些,我看啊,也就是花瓶一个,什么才艺都不会,啧,你看他旁边还带这个孩子!”
“那又怎么了?花瓶就花瓶,赏心悦目不是?”
云横一路淡笑走着,丝毫没有受周围人议论的影响。呵,一群没眼力见的家伙,都不知道她曾是春风得意楼的花魁吗!?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免得有心人听见了又要大做文章,到时还会对落儿不利。
跟在身后的云翳云尔两个人,听见街上人的议论,作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好些人都不敢再做声。
“落儿,咱们去坐船怎么样?”
一直冷着脸走路的云落听了白白眼,这娘亲,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怎么坐?”
云横嘿嘿地笑着,神神秘秘地说:“漓江边不是有许多画舫嘛!”
云落一口口水堵在口中,这娘亲玩性也太大了些,连漓江边有没有画舫都知道,但是,画舫这种地方……娘亲去真的好吗?
“不去。”
深知儿子的脾气,云横不恼地甩着儿子的手,撒娇道:“诶呀儿子,不要这样嘛~娘亲已经许久没我出来了呢~就不能满足一下娘亲嘛~”
啧,云落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什么许久,明明前几天还打着给他买生辰礼物的幌子,自己跑出来玩,娘亲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云翳云尔两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云横撒娇的模样,皆是目不斜视,嗯,不要看,万一看了长针眼就遭了。
受不住云横的软磨硬泡,云落只得是点头妥协,罢了罢了,就依了她这一回吧。
身后的红袖听了也是满心欢喜,身为下人,她平日里自然是接触不到这些风花场所的,如今跟了小姐,已经也沾沾光。
既然是去这种地方,让面色严峻的云翳云尔跟着自然是在不好,云横摆摆手,示意他们避开红袖,隐到暗处去。
三人来到漓江边上时,不禁为这美景所倾倒,漓江虽为江,可是这水却静的出奇,且同湖水般清澈见底。
云横激动地看着江面上飘着的几条画舫,财大气粗地给了一把银票,让红袖去租一条画舫过来。
云横似乎来的有些不是时候,画舫都租出去了,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扫兴而归啊,怎么说也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走过来。
“小姐,那边有条停靠着的画舫,咱们去问问能不能上去。”红袖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停着的一条画舫。
“还真是!走,咱们去看看。”
云横激动地三步作两步垮了过去,刚要上船,就被里面走出的一个妇人叫住了。
“诶诶诶,你们是什么人!”
云横抬头看了一眼,见着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几分厌恶,让她想起了艳春椒。
“我们是来游玩的,可是画舫都租出去了,见着这条画舫还停靠着,不知可否让我们上来看一看?”红袖笑吟吟地说着。
那妇人捏着手绢,叉腰道:“真是不长眼,没看见这是春风得意楼的画舫吗?”
原来是春风得意楼的,云横道怪不得这人有一股老鸨的气息。
“哦,原来是妈妈啊。”云横笑着走上去,不着痕迹地将手上的一大把银票塞在她的手上。
“你看我们几个也确实是想在江上看看风景,烦劳妈妈成全。”
那老鸨见了钱立马乐的合不拢嘴。
“那行吧,别打扰我做生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