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馒头,刚好雨也停了,便起身离开李明涛家。
走到最近的别院,看见在屋檐下坐着的老妇,他们三人走入门内。
"老奶奶您好,我们是京城的奇异司,过来办案,可否询问你些事情。"李乐笑容可掬地问到。
"你说什么?"老奶奶指指自己的耳朵来说明她听不清。
"老奶奶耳朵不好。"
"奶奶,你家还有别人?"子轩大声说。
"是谁?"一男子闻声出来,三人都注意到他右手五指都没了,李明涛已死,莫非这就是当日的友人?
"你好,我们是奇异司的人,过来办案。"敏儿说。
"奇异司的,来我家做甚?"
"莫非是李明涛的朋友李芯?"
"你们怎知道我?"
"实不相瞒,我们过来调查四大守王的案件,想来寻李明涛,不想他已经死了,你可否告诉我们你们离开赌场后的事?"
李芯从一开始就眉头紧皱,对他们三人非常戒备。
"我没什么可说的,请你们离开。"说完就要送客。
"胆敢问,二十日子时你在哪?"
"能在哪,当然在家。"他凶神恶煞。
"可有人能证明?"
"我奶奶就能证明。"说罢指着刚刚听不到的老人。
"那好,我们现在就证实。敏儿,在你本子上写好问话去问。"李乐说。
敏儿听从,写上字给老奶奶看,她却摆摆手。
"她这意思是‘不对’?"
"哈哈……我奶奶不识字,这街坊邻居都知道。"李芯嘲笑他们。
"走,快点离开我家。"他这次没有多大缓和直接轰人,他门被赶出大门。
"我们去下家吧?"李乐说。
"他刻意不配合我们,又没人证明他不在场。"
"我明日会监视他,你们继续查案。"李乐说。
他们走到另一家人,院门敞开,他们步入。
"有人吗?"
"唉……请问何事?"出来是个少妇,怀里抱着孩子。
"你好,我们是奇异司的人,今日过来办案,可否询问你些事情。"
"可以。都进来吧,外面怕是又要下雨。"这女子看了他们一会儿说到。走到堂屋,他们在一个桌前坐下,少妇为他们斟茶。
"你应知道同村的李明涛和李芯?"少妇斟茶的手一抖。
"他们俩啊,真是可怜。"
"此话怎讲?"
"自从他们去赌坊被砍了手指来,我们都知道他们出老千的事,大家都很讨厌他们,不让他们俩营生,还常常对他们挖苦讥笑。有一次村里青山寺的香火钱被偷了,寺庙报官后,一直查不出偷钱人,大家都以为是他们俩所为,日日为难他们,最后东西都不卖给他们两家了。最后李明涛实在忍无可忍投江自尽了,留下信件说他未偷钱,也未出过老千,只能用死来以示自己的清白,恰好官府也查出偷钱者为寺庙内一僧侣所为。从那以后,我们自认惭愧,才改掉欺负他们两家人的习惯。"
"他投江自尽是几时的事?"
"我想想……应该是两年前的四月。"少妇回答。
"那李明涛可还有家人?"
"他母亲还在世,好像回老家去了,她在这边已经无亲无故。"
"母亲为何名?"
"姓罗名曦。"
"她老家在何处?"
"好像是二十公里外的上锦村。"
"他们家宅子可有人常去探访?"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父亲可是李余?"
"对……不愧为奇异司。"少妇崇拜地看着他们三人。
问完这少妇,他们又问了几人,证实少妇所讲属实。天也不早了,他们启程回周府。
当日,正锡与婉灵则分别暗中监视万老爷和其部下林博青。
第四日早上,六人聚集起来。
"你们昨日有何收获?"李博渊问。
"我们昨日去找李明涛,没想到他早已投江自尽,家中只剩下他母亲罗曦。倒是他家被荒弃的院子常有人去吊唁他。"
"为何自尽?"
"缘由赌场事,他与朋友在村中的信誉一落之下,被闲言碎语所冤枉,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太刚烈了。"李博涵叹气。
"我觉得李明涛亲人朋友为凶手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他当日在赌场出千的朋友李芯及其不配合我们,且没有不在场证据。"
"哦……你们三继续跟下去。正锡,琬灵,你们查得如何?"
"其实隐部未曾有进展,我们监视万老爷和林博青,也没有发现异常。只能再等等。"正锡有点泄气。
"这监查之事本就枯燥乏味,一定要坚持。"
会议结束,各子又回到自己的调查中。
之后三日,李乐监视李芯,正锡监视万老爷,琬灵监视林博青。敏儿与正轩则继续追查李明涛的母亲罗曦。
奇异司智部五人之所以能进入奇异司,一部分是因为毛遂自荐,一部分则是因为奇异司隐部刺探所得。刚进入奇异司他们除去本身的厉害之处都要学习破案之术,武功,监察之术。
在京城的冷凝霜已经开始了训练。她其实是为了李乐而来,说是有喜欢的人指的也是李乐,只是那小子木讷,一直把她当妹妹。
当年在赤霞谷,她家是当地有名的富贵人家,父亲冷岐山好对赤霞谷的百姓行善,大家都喜欢冷老爷和他的这位千金。她其实有个哥哥,但天天在外面经商,一年怕是只能见五次。
遇到李乐那日。刚好经过一夜大雪,冷凝霜太想去玩雪了,但爹爹不准,她只能看着白白的雪干着急。趁着下人都不在了,她偷跑到后门前的小湖玩雪,她知道在那别人找她需要些时间。跑出后门,但没跑几步就摔跤了。
"唔……唔………唔……爹爹,爹爹……我疼……"六岁的她摔到了膝盖,可地处偏僻她哭得再厉害,也没人应声,只能自己坚强地爬起来,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十二岁的李乐,他衣衫褴褛,被雪覆盖着,头歪向一边。凝霜被吓了一跳,她缓过神来走过去拨开李乐脸上的雪,用她的小手捂住他的脸颊,李乐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想要说话。
"你醒了。"凝霜开心。
"你在这等我,我叫我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