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玲与雷正锡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分别到了王君与何炎的住处进行监视。李乐与敏儿则再去往王老爷家问话。
"三太太与王小姐到底有什么过节,我猜不一定只是嫉妒她一人得老爷之宠那么简单。"李乐对敏儿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现在什么线索都不明晰,实在弄不清。"
"等着隐部给我们回应,王老爷人这么精明,不一定问得出什么。"
"嗯。"
"我昨日收到了我小救命恩人的信。"
"你小救命恩人?"
"十三年前我四处避难,冬日差点冻死街头,是一个小我六岁女孩救的我。"
"信里说了什么?"
"她想到京城来,我十三年未见她了,也是欢迎。"
"那挺好。"敏儿笑笑。
李乐与敏儿自十六岁之后就一直在奇异司共事,感情深厚,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
他俩到了王府便在大堂等待。
"两位大人来了也不早点说。"王老爷向丫鬟抱怨。
"唉,两位大人,久等了。"三人互相行礼。
"哪有。"
"案情调查可有进展?"
"我们还在调查之中,进一步说话可方便?"
"哦……请两位来我书房。"
到了书房,王老爷小心地关好窗门。
"有何事需要这样避介外人?"
"此事与老爷家事有关。"
"嗯,只要能将杀害我女儿的凶手缉拿归案,我什么都可讲。"
"在昨日的调查中,我们询问了三太太,太太虽然有不在场证据,但她有提到她与王小姐是有些过节的,请问老爷你是否知道是什么过节?"
"王玲儿性善,不会是她挑起事端。要说道三太太若馨与玲儿的过节,可能还得从玲儿的生母芙蓉说起。若馨其实与芙蓉是朋友,我年轻时爱上了芙蓉,本想与她共度一生,哪想她早早走了。后来才娶的三太太,若馨以前就告诉过我,她与芙蓉同一时间遇到我,之所以我当时会选择芙蓉而不是她,有一部分原因是芙蓉善用心机,让我们不得相爱。我虽多次劝她不要一直抓住过去的仇恨,但她似乎从来没有放下。"
"若当真如此,那三太太极大可能不会是杀害王小姐的凶手,她恨的是她母亲,仇人已归西,欺凌王小姐怕也只是玩乐而已。"敏儿说。
"我实在拿若馨没办法,只是经常提醒她不完太过分,她也是有良知之人,不会杀人。"
……
这边琬玲跟踪着王君来到了花满楼,这寻花问柳之地,在妹妹死去不足十一日的情况下,并不是一个哥哥该来的地方。
"哟,王少爷,这些日子你可是天天来呀,今天又是要我们这的哪位姑娘?"一位魅惑女子走过来招呼他,只见王君对那女子说了几句悄悄话,她俩就一起笑得前俯后仰。之后王君进入一位小姐的闺房内,她就不想再跟了。
她悄悄走入花满楼后院,熟络地走向一个房间,敲了门。
"谁呀?"
"小姐,我是藏龙阁卖珠宝的董老板。"琬玲故意加粗自己的声音扮成男子。
里面人没再说什么,就打开了门。
"你今夜怎么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妙龄女子,但在花满楼里不算漂亮,姿色平平。
"给你这半袋银子,我向你打探消息。"
"这又有犯案的了,你这银子真好赚。"姑娘笑着将钱收下。
"王老爷家的公子王君,最近是否时常来这?"
"这个月七日来的,已经连续来了十一日了。"七日正是王小姐尸体发现那日。
"为什么记得这么准。"
"他七日过来时已经很晚了,面色苍白,如死人一般,仿佛在躲避什么东西,疑神疑鬼,我们都被他吓到了,还引起了一片小骚动,所以我印象很深。"
"他来这一般做什么?"
"他有钱就叫姑娘陪他睡觉,一睡就是一晚上,但被他买过的姐妹都知道,他不行,都不干那事,就睡觉,第二天大早上就走。"
"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言语?"
"他很小心,跟我们说话除了刚来那一晚,其他时候都是嬉皮笑脸的,看不出有什么。噢,我记得有个姐妹说他晚上做梦,梦里叫着一个名字,是玲儿。"
"还有其他的吗?"
"哎哟,妹妹,这个其他没有了,要我有消息我找你还不成吗?"
"算了,我几日后还会拜访。"说完把银两给了她。
这位女子叫月嘉,是奇异司在这花满楼的线人。花满楼在京城闻名,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也包括堕落之徒,隐藏着许多秘密,在这寻找的线人一般都能提供很好的线索。
玲琬回去继续守在花满楼楼下,打算守到明日,看他是否如月嘉说的那样。
雷正锡则跟踪在何炎后面,一日过去监视到他也就是喂马,打扰马厩,提水,为老爷牵马……晚上何炎休息,他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雷正锡飞到房顶,透过屋檐看着何炎。他在写东西,写什么看不清,今日怕是什么都不会发生。雷正锡正想抱怨。突然见一个黑影飞来,哈哈,是李乐。
"李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情况。"
"他一天过得如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别粗心了。"李乐说他。
"嗯。"雷正锡回他话。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李乐故作神秘。
"有吃的就快给我。"雷正锡就知道李乐会带吃的来犒劳他。
"臭小子。"他本来要来个惊喜的,没想到马上就被识破。
"给你,奇异司大厨做的,够厉害吧。"说着从后面的包裹拿出一只鸡来。
雷正锡打开吃起来。
"你们今日可有问到什么?"
"没什么关键的消息,倒是更加排除了三太太的嫌疑。"
"怎么说?"
"三太太嫉恨的不是王玲而是王玲的生母,怪其年轻的时候抢了他的爱人,也就是王老爷。"
"哦,看来这破案还需要一段时间"雷正锡说到。
"你先在这候着,我去琬玲那边看看。"说完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