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紧扯呼!”那邪修见自己的法术被破,知道讨不到好,喊了句黑话后,立即让所在快艇开船的水匪调转船头,准备以最快速度逃离。
修道之人,最忍以道法为恶,正道修士碰到为非作歹的邪修,就是心善不杀,也要废去其修为。如此自诩正道的陈秋生,怎么可能放那邪修逃走,他心念一动,长生剑便离鞘而出,剑诀一引,便掠过十余丈江面,向那邪修背心刺去。
那邪修本事稀松平常,没有听声辨位的耳力,亦无灵觉预警的感知力,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被长生剑刺穿心脏,横尸当场。
陈秋生举起右手,握爪虚抓,摘星手使出,长生剑便“咻’的一声倒飞回来,带出一蓬血色喷泉。
一把握住倒飞回来的长生剑,随手舞个剑花,剑上残留的几滴鲜血便被甩飞,剑身一如既往的清亮,唯其上封印微微闪了下光,貌似某物被拉扯了进去。
“你倒是会自己寻找食物!”陈秋生笑着说了句后,还剑归鞘。
陈秋生诛杀那邪修之时,余下的水匪皆已调转船头四散逃走,大船速度没有小艇快,而且这些水匪分散而逃,追之无意,只能任由其逃走。
陈秋生下令检查伤亡,发现有一个船员及两个部下中了枪,那船员和一个部下被击中要害,已然毙命,余下那部下伤在胸口,但貌似没有伤到内脏,还有救的样子,不过若不及时救治,也是个死!
陈秋生虽没学过医,但也知道如何治疗枪伤,不过他嫌开刀太麻烦,却是直接用摘星手将子弹取出。
点了弹孔周围几个大穴,再念了个止血咒,血便被止住,未免伤口感染,陈秋生像电影里的前辈学习,取出一颗子弹,将里面的火药取出来倒在伤口上,手指一搓,一缕火星落下,便将火药点燃。
“啊…”硝烟升起,那训练了一年多的私兵,只发出半声惨叫就晕了过去,更让陈秋生无语的是,即便晕了,其依旧在抽搐。
“电影里的英雄都能咬牙坚持,看来这个,没有英雄的潜质。”陈秋生想道,叫了这队私兵的队长过来,让其给伤员包扎,抬回房修养,等倒下一个码头,再送医院做进一步疗养。
处理完这事,陈秋生见船长林文一脸忧郁的走了过来,明显有事,便问道:“林先生有事?”
“唉……”林文未语先叹,随后才道:“秋公子,等到下一个码头,你们便下船吧!”
“嗯?”陈秋生眉头一皱,好脾气的没有发火,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为什么?就因为那些水匪?”
“确是因为那些水匪。”林文点头,叹气道:“那些水匪,看船头标记,是水鬼寨的。你不在江上讨生活,却是不知道这水鬼寨的厉害,得罪了他们的船,莫名其妙的就会船沉人亡,不是我要赶你,而是到下个码头,我也要弃船逃命!”
“水鬼寨,什么破名字!”陈秋生吐槽道,心中却在想,能让船沉沒,莫不是真有个厉害水鬼?
他沉吟了下,心想这林文让自己下船也是情有可原,便同意靠岸后下船,并不需其赔偿违约金,也没退订金,全当这几天的船费。
“公子仁义!”林文道谢一声,告辞回了驾驶室。
那水鬼寨在这一代似乎真的很厉害,那林文进入驾驶室后,游轮便以最快速度在江面上奔腾起来,半小时后,在玖江靠岸。
陈秋生带人下船,装着彩礼的十个大木箱,十分惹人眼目,他便就近找了家宾馆住下。
还不及进房,陈秋生先叫人把死去的部下送去义庄,让顺路的赶尸先生将其送回去,再让人将伤者送去附近医院,留了些钱,让其伤好后,自己回去。
为防水鬼寨的人半夜来寻仇,陈秋生除了安排人守夜外,还将凤灵派了出去,让其警戒。
一夜却是无事,不过等陈秋生第二天派人去找船时,却遇到了麻烦,没有任何船家敢接他的生意。
“呵,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然这么威风!”陈秋生冷哼一声,真想带着手下的人把水鬼寨给端了,不过想到这水鬼寨横行江上这么久没被剿灭,不说势力如何,老巢绝对隐蔽,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
“不过,我不找他们,他们肯定也会找我。让那些船家不做我生意,明显是逼我走陆路……”陈秋生目光微动,吩咐手下,去雇几架马车,雇不到,就买!
让人去准备马车的时候,陈秋生也让人准备干粮、淡水,已备不时之需。
马车很快雇到,干粮也备齐,陈秋生立即下令出发,目标武昌。却是准备到武昌后,乘船沿汉江而上,直抵丹江,再转十堰。
出发前陈秋生朝天空吹了个口哨,就见一只白雕从宾馆顶上飞起,在上方盘旋一阵后,朝武昌飞向飞去,飞了一阵,又飞回,盘旋一圈又朝前飞去,总是若隐若现的在上方徘徊。
车队行出玖江二十余里,到得一处险峻之地路很窄,并且在山腰上,边上就是悬崖峭壁。
道路凶险,像极了神剧中圣军伏击倭寇,零伤亡全歼倭寇的地方,陈秋生立即留心起来,双目紧盯着地面,看有无动土痕迹,免得对方在地上埋地雷。
在那凶险路段行了二三里,上方突然传来刺耳的雕吗,就见立冬从空中俯冲落下,停在陈秋生肩上,望着前边呱呱叫,翅膀指着两百米外的一片高地。
虽不通鸟语,但陈秋生也知道匪类就埋伏在那高地上面,立即让车夫将车赶到后方,让手下寻找掩体,准备战斗。
看着没有任何动土迹象的前路,陈秋生叹了口气,自嘲笑道:“却是高估这些水匪了,就这些瘪三、混球,怎么可能掌握我圣军的技能!”
那些水匪见队伍停下,一个个更做好战斗准备,哪还不知道行迹败露,不过匪就是匪,没什么计谋战略,能想出在此设伏,已经很不错了,敌人没进伏击圈,却是没了主意,一个个闹哄哄的冒了出来。
却说这些个水匪,横行江上太久,早就跋扈惯了,见这边也就二十来人,仗着己方人多,就呼啸着杀了下来,大约有两百来个。
陈秋生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久经训练的他们打过一仗后,更显沉稳,对面虽冲来两百多匪徒,却一点不慌,立即开枪迎击。
双方人数悬殊十倍,不过装备却拉平了差距,水匪那边,武器多是手枪,步枪都没几条,而陈秋生这边,全是步枪,还有丙把短机枪,一轮子弹下去,就打死打伤三四十个水匪,将其嚣张气焰扑灭,一个纷纷寻找掩体躲避。
“土鸡瓦狗!”陈秋生嗤笑一声,正要让手下丢手雷,再机枪扫射碾压过去,就见对面冒出十个红衣红裤,头扎红巾,红巾上写着个“黄”字的大汉出现,个个手上提着大刀,貌似大刀敢死队。
“黄……”陈秋生嘴角抽搐,突然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叮叮……”
陈秋生正天马行空乱想,耳中突然听见一阵子弹打在铁板上的声音,醒神一看,就见那些大汉,顶着子弹,杀气腾腾的朝这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