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京城里的夜生活便开始了,醉红楼的门口有三个少年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想进去又好像不敢进去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得觉得奇怪。
“大小姐啊,我们这个样子好吗?”绿珠有些不自在的扯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脸色有些苍白,这女子来逛青楼她还真的是第一次经历呢,虽说她们现在作了男子装扮,可是人家会不会拆穿她们的身份呀?
轻影倒是很开心的拍了拍绿珠的肩膀说:“绿珠妹妹,你且好好的跟着我就行了,我跟你说,这青楼我也不是第一次逛了,里面好玩着呢,来,不怕,我们快进去吧。”说着,她用手拽了一下有些抗拒的绿珠。
谢初瑶看见绿珠害怕的样子,不禁拉着她的手说:“绿珠,不怕的,我们只是进去把红蔷的初夜给买下来,我们不闹事,而且现在我们是男子装扮,那些人是不会认出我们来的。”
绿珠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一下,随即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她拉着谢初瑶的手一起走。
轻影见此情景只得收回了手,然后挠了挠脑壳想,她还是太粗鲁了吧,看来以后要跟初瑶学得温柔一点了,要不然绿珠该怕她了。
院门两边站着的JI女们一看到她们过去,赶紧上前拉扯着她们叫道:“哎哟,哪里来的公子哥呀,太俊了,今晚就让我们姐们一起服侍你们吧!”
谢初瑶被他们扯得有些头晕,赶紧叫道:“停,你们不用扯了,我是来看今晚的挂牌的。”
她的话一出,那些个女子更是扯着她们往里走了,其中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甚至伸出手来抚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哎呀,我看公子这细皮嫩肉的喜欢得紧,今晚就让姐姐教你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说着,她还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那销魂的样子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个醉红楼分为上下两层,这下面的空间很大,中间搭着一个木台子,四周环还摆了十来张桌子,现在已经差不多坐满上了,还有二楼是房间了。
轻影见她四顾着打量四周的环境,不禁轻咳了一声对其中一个女子问道:“这里晚上不是有挂牌拍卖的活动吗?”
“公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呀,我们这里刚好来了个水灵灵的稚儿,她可是长得倾国倾城的呢,公子,来来来,你们先坐下来喝点茶哈,等一下她便上台来了。”老鸨一脸笑意的朝着她们走了过来,看到如此红火的场景,她能不笑吗?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呀。
她用手挥了一下,示意多余的人离开,只留了三个下来陪着她们。
“我说妈妈,你倒是说说那女子什么来历呀,你这只说她长得好看,我们可也都还没有见着,也不知道这身份干不干净的,我们可不想浪费时间呢!”邻桌的一个男人一手抱着一个美娇娘,扯着嗓子问道。
老鸨一脸笑意的说:“何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人不干净我们能收吗?而且我们可是给她验过了的,是个稚儿没错。你呀,等会出高价就行了。”
何公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连说了几个好字,便又自顾着与怀里的美娇娘卿卿我我了。
映红站在二楼的角落里朝下面看去,当她的视线投到谢初瑶三人的身上时,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她招来打手,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让他密切留意三人的举动。
毕竟这三个人看起来是面生的,她担心会是早上那三人的同伙。
很快,重头戏便上场了,谢初瑶有些紧张的看着那老鸨走了上木台子上,台下都安静了下来,等着那老鸨发话。
老鸨笑得那脸上的皱摺都堆成了一团,她先是朝下面的打手挥了一下手,便看见打手将红蔷给带了上来,红蔷今晚上是被精心装扮过的,她这个样子比平时还要美艳几分,所以她一上场便听到台下的那些个客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有的甚至还起哄了。
红蔷站在台上,双脚有些发软,可是她却在极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她能感觉得到这些男人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好像恨不得把她扒光了一样,她的心里觉得害怕,她好想退下去,却刚一转身便被老鸨给大力的扯住了。
“给老娘安份点!”老鸨凑到她的耳边恶狠狠的叫道。
红蔷瑟缩了一下,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站在那里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来来来,各位客官,这位便是我们今天晚上的角儿,她叫嫣红,还是个稚儿呢,妈妈我现在把话放在这里了,这孩子的身份绝对干净,各位爷只管放心的投牌吧!”老鸨一说话,台下更是吵杂了起来。
“我,我出五十俩银子!”一个少爷打扮的男人站了起来,他那双眼睛直盯着红蔷瞧。
老鸨又笑了,她先是对着这少爷福了福身子,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罗少爷,今晚的低价是一百两起价,你要不再出高点!”
“我,一百两!”邻站的立马就响起了投牌的声音。
谢初瑶的双手早就紧紧的绞了起来,她的人现在被如此当作牲口一样的在拍卖,她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轻影也是急性子的人,她也顾不得谢初瑶原本的计划了,直接一个纵身纵上了台子上,拉着红蔷便对一脚踢在了老鸨身上,直将她踢得滚下了台子才罢休。
“我告诉你们,这人是我的,你们谁也别再出价了!”她看到这些色鬼就恨得不把他们全都给打趴到脚下。
初瑶原来的意思是让她们出高价买下这红蔷的初夜的,可是看到这种场景她哪里还按耐得住啊,那些打手要来尽管来好了,她会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打到服气为止!
谢初瑶看见轻影这举动,心头的压抑才终于松了下来,对的,这是她早就应该做的事情,她究竟是在迟疑什么呢?那是她的丫鬟,怎么可以任由别人如此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