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整个京都城里都流传出了一个传说,那便是谢家大小姐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连死人都能救活!
只短短半天的时间,这个传说便越传越离奇,那简直就变成了下阎王殿里跟阎王抢人了。
而这个被传说的当事人却是一无所知的坐在躺椅上盖着纱绢打瞌睡。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绿珠惊慌失措的从院外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叫。
谢初瑶被她吓得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她本来就没有深眠,再加上绿珠这叫声实在是太过惊人,没有把她吓得滚下躺椅就算不错的了。
“绿珠,你怎么也学红蔷那个丫头那样啊,没事大呼小叫什么呢!怪吓人的!”谢初瑶责怪道。
绿珠被责怪得只得喘了几口气,缓了缓神才说道:“大小姐,将军府门口来了很多人!”
“来了很多人你跟我说做什么?你叫人去通知爹爹啊,是不是他的那些门客啊?”谢初瑶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可是那些人都是来找大小姐的啊!”绿珠也是被她的态度给打败了,感情是她说得不够清楚啊!
谢初瑶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来找我的?”
“对啊,那些人都是来找大小姐来求医的!”绿珠一边说一边开心的笑道,“你是不知道,现在这大街小巷啊都在传颂大小姐的事迹,说你妙手回春啊,说你是再世华佗啊,反正,现在门口就排了好长的队伍,都是慕名过来找你看病的!”
“啊……我,我又不是大夫,来找我看什么病啊!”谢初瑶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的说道。
虽然她在这里确实是挺无聊的,可是真的要替人看诊,那便要对病人负责任,她虽然坚信自己的医术十分过关,只是这古代有古代的规矩,她暂时还不想去破坏。
不过,能被这么多人看重,她这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走吧,我们去瞧瞧!”谢初瑶终于按耐不住虚荣心的作祟,拉着绿珠便走出了院子。
只是,也只是刚刚走出院子便被他那将军老爹给逮回来了。
“爹爹!”谢初瑶坐在正殿的椅子上看着谢南川喊道,“不知道今日里爹爹来女儿的院里有何事?”
谢南川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问:“怎么?没事爹爹便不能来了?”
谢初瑶赶紧说道:“爹,你明知道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嘛!”
谢南川轻轻叹了口气道:“瑶儿,爹爹知道你这心里在怨着爹爹呢!”
谢初瑶的心里一跳,她讪笑了一下道:“爹爹说的哪里话,在女儿的心里,爹爹是最好的,怎么会怨爹爹呢?”
“你是不是怀疑这次的下毒之事与二夫人有关,然后心里对爹爹没有查清楚心里有怨气呀?”谢南川试探的问道。
谢初瑶赶紧摇了摇头道:“女儿哪里敢随便怀疑二姨娘呢,那下毒之事过去便过去了,女儿也不想再提了!”
那二夫人在谢南川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她现在没有必要把这脸皮撕破,搞得大家都难看。
谢南川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瑶儿,你二姨娘的性子我是最清楚的,她那人看见虫子都要害怕,哪里敢下毒害你啊!”
谢初瑶讪笑了一下道:“爹爹说得对,女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难怪这么多久被二夫人欺负谢初瑶也不敢跟他这爹爹告状啊,敢情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只是,她这心里有些悲哀的想,他爹爹太可怜了,被那二夫人的伪装欺骗着,不过这也不怪她爹爹,本来他便长年征站在外,这回家的时间还没有在外面的时间长,又怎么能看清楚这二夫人的真面目呢?
如果不是她欺负自己,以她的伪装,自己也是看不出来原来她的心里如此歹毒的吧。
“瑶儿真的这样想的便再好不过了,来,过来,爹爹前几日在外面逛街看到一幅字画很不错,过来瞧瞧!”谢南川让人将那字画滩在桌子上,然后对谢初瑶招了招手。
谢初瑶赶紧提了裙角走过去,然后面带微笑的跟着他欣赏起来。
其实她一点也不懂字画,只是看着感觉还不错,真正要她道出个所以然来,她还真不知道。
谢南川指着那上面的字道:“你看,这字写得多苍松有力,而且笔锋甚是凌厉,这落笔之人的修养有些气候啊!”
谢初瑶跟着点点头道:“对啊,爹爹,这画看起来也很不错呢!”
“来,你们来帮我挂起来吧,就挂在这正殿的主位上!”谢南川对绿珠和红蔷说道。
绿珠和红蔷赶紧走过去,拿了字画便挂了起来。
“嗯,看起来还真不错,瑶儿啊,爹爹希望你像这字上写得一样,心胸开阔一点!”谢南川说着,轻轻抚了一下她的手。
谢初瑶心里一怔,想必那二夫人的枕头风吹得挺不错的,现在她这爹爹反而过来劝说她来了。
谢初瑶低眉顺眼的答道:“是,爹爹,女儿一定会谨尊爹爹的教晦的。”
谢南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门口的那些人我让司灏给打发走了,你毕竟是将军府里的千金,这样抛头露面的给人看诊不好,你若是想帮人看诊的话,过几日,我便让我在这外面弄个台面,你把这脸给挡一挡也是可以的。”
毕竟是大家闺秀,这样子抛头露面总是不好。
谢初瑶赶紧回道:“是,爹爹,一切都听从爹爹的安排!”
谢南川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道:“那爹爹便去别处看看了,瑶儿若是没事,可以多看些书。”
“是,爹爹,女儿送送爹爹!”谢初瑶说着,跟了出去。
一直把他送出了院子,她才慢慢的回了正殿。
“大小姐,老爷的话是不是在怀疑我们怀疑那二夫人了?”绿珠说这话虽然拗口,但是谢初瑶还是听懂了的。
她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正殿主位上高高挂着的字画,嘴角轻轻喃喃:“随便吧,反正我们不与她一般见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