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知道我们是翟门死士,也该知道,我们要把此人如何了。”喷吐浓烟的年轻人爽朗笑道,他将飘然子的手臂,从自己胸中掏出,把昏迷不醒的飘然子放在地上。
“留下你们的名字来!”蒿里君喝道。
“留下名字,你还要找上门不成?”那人道。“我叫翟寅,你有本事、有胆量,尽管来翟门找我们。哈哈,反正门主正广招死士,多多益善,来者不拒,不如你老人家也加入我翟门吧。”
“哼!做梦!”蒿里君有气。“你们可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
“不管他是谁,到了我们手里,都会变成死士的。”
“好,我不跟你废话。”蒿里君道。“今日我法力用尽,斗不过你们。不过翟寅,你听清楚了,此人名叫楚飘然,乃是泰山府君的结拜兄弟,回去告诉你家三位门主,好生对待。就说明日泰山府君前去拜访、要人!”
“哦,拜访?我们倒是欢迎,要人就算了吧。不过,泰山府君是谁,我们可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没听说过。”那两个手下人道。
翟寅转了转眼珠,问蒿里君:“你是不是要回去禀报什么府君?”
“当然!你们敢劫持他的兄弟,死到临头了!”蒿里君刚说完,翟寅突然飞身冲来,朝他喷出浓烟。
蒿里君念动咒语,左手一挥衣袖,那股浓烟冲上夜空,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同时右手挥动,一面红光大墙拦住翟寅。
“翟寅,后生小子!你那点伎俩,伤不到我的!”蒿里君冷笑道:“你们号称正派,却用喷迷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掳人,在凡尘也不嫌丢人!”
“我们只求结果,不择手段。”翟寅道。“你这老叫花子,身手、法力很不凡,忘了请教你大名。”
“蒿里君!我今天没精神,以后定要讨教!”蒿里君说罢,一抬腿,冲上了天空,急速往泰山方向飞去。
蒿里君知道,自己胜不了翟门三死士,只好速速禀报泰山府君,请他发兵,去救楚飘然,不然,迟则生变。
天亮时,蒿里君赶到了泰山地府。这些天来,他围绕桃都山,想办法带出楚飘然,从上空和地面,进不了桃都山,只能打地下这条路的主意。最后,选好了方位,挖了地洞。结果,真等到了楚飘然。带他逃离之时,又运法力,将地洞掩埋,精力费尽。所以遇到翟门三死士,他不敢恋战,拼着最后一丝气力,进入了泰山地下。
“先生这是怎么了?如此疲惫?”泰山府君见蒿里君跌跌撞撞进来,惊讶之余,起身来迎。
“楚飘然,我给找到了,带回来了!”蒿里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张口道。
“哦!多谢先生!义弟他人在哪里?”泰山府君面露喜色。
“半路上,又被翟门死士翟寅,劫持走了。”
“岂有此理!你没向他们提起,楚飘然是我兄弟吗?”
“提了,这个翟寅后生,怎知道咱们的名号?或许他们门主知道。”蒿里君道。“请府君带人,速去营救楚飘然,去晚了,他变成死士,就麻烦了。”
“那还用说!”泰山府君一拍桌案,冲三丘长史道:“速速点来十万鬼兵,这就去翟门,他们要不把义弟放还,我踏平死士谷!”
等泰山府君,带领鬼将鬼兵,浩浩荡荡,赶到死士谷之时,飘然子却已经不在翟门了。
翟寅等三人见蒿里君急速飞奔,定是去向什么泰山府君禀报了。他的两位手下,望着翟寅,“寅堂主,怎么办?抓这个小伙子,好像要有麻烦。”
“怕什么,谁敢找翟门的麻烦?咱们不找别人的麻烦,就算不错了。”翟寅说罢,命令那两个年轻人:“翟十六,翟廿七,你们抬着他走。”
“是!”两个年轻人,俯身来抬飘然子,一用力,飘然子没动地方,再一用力,抬起一点,又噗通撂下了。
“废物!”翟寅上前,一把拽起飘然子,觉得那身躯万分沉重。
“这个鬼,真沉。”翟寅只好蹲下来,三人将他抬起,走了两步,又将飘然子放在地上了。
“翟十六,你速回死士谷,找来车子,咱们推着走!”
翟十六答应一声,飞奔而去。死士谷离此不远,时候不大,翟十六又带着两人,推来一辆车子。五个人七手八脚将飘然子抬到车子上,赶到死士谷外。
谷外兵士死气沉沉,也是名副其实的死士,见到翟寅,急忙放行。五人进入死士谷的崎岖山道,十分难行,山高路险,他们推着那车子,终于到了一处大峡谷。
“总算到了。”翟十六将车子推进一间石头屋。放下楚飘然,翟寅踢了踢,见他还没醒,吩咐兵士看管,将石门关好,自己往峡谷中走去。
悬崖处,一座宽大的石室中,点燃着长明灯,一排石椅上,坐定三人。当中一位大汉,四十多岁年纪,脸色黝黑,浓眉大眼,满脸乱七八糟的胡子,穿着粗布短衣衫,挽着袖口,一只腿登在石凳上,正与身左之人谈话,这位不修边幅的大汉,就是翟门的总门主,号称翟大先生。
左右两人,都是三十来岁年纪,一个干瘦如柴,留着两撇小胡子,是二门主翟天干;一个胖大魁梧,两颊上的肉鼓鼓着,好似多了两个大馒头,是三门主翟地支。
“属下参见三位门主!”翟寅上前抱拳道。
“翟寅,请坐。”当中的大汉翟大先生道。“怎么样?捉来一个鬼吗?”
“回总门主,捉来一个。”翟寅捡个石凳坐下,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位有些麻烦。”
“哦?如何麻烦?”翟大问道。
“他披着一个身躯,若不是常与死鬼打交道,都看不出他是阴灵附体。”翟寅道。
“那不正好吗?”胖大的翟地支道。“还不用给他找躯壳了。”
“还有,这个鬼太沉了,我和翟十六、翟廿七,都抬不动,只好用车子运回来了。”翟寅道。
“许是新死的亡魂。”翟天干道。
“还有,我们捉拿他的时候,遇到麻烦了。”翟寅道。“这个鬼,精气十足,若不是在下练过‘视死如归’神功,要不然,得被他打得魂飞魄散。”
“这就奇了,他莫不是鬼仙?”翟大道。
“他还有个帮手,叫做蒿里君。”翟寅道。“这个老鬼十分猖狂,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泰山府君的人,那个小伙子,是泰山府君的结拜兄弟。”
这番话,令三位门主震惊了。
“蒿里君、泰山府君,他们退隐三界了,你没听错吧?”翟天干摸着两撇小胡子,问道。
“没听错。我管他们什么蒿里君,草里君,还要将他捉住呢。”翟寅道。
“那个老鬼,你怎么是对手?”翟大道。“他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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