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仆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但是任青哲却没有放开沈白琳,沈白琳的注意力则是对着那个仆人的,自然是神经大条地不会注意现在两人相拥着。
“少爷,少夫人,老爷说可以用早餐了。”仆人训练有序,恭敬地说道。
任青哲点了点头,松开沈白琳,改成牵着她的手,朝着门口走去,并排而行的脚印一步一步延伸着,仿佛就像是在述说着一个誓言。
“来来来,趁热喝粥。”沈宁一脸慈祥地看着携手走进来的二人。
李之也笑着说道:“还真别说,这粥入口即化,清爽可口,真心不错。”
任青哲牵着沈白琳的手坐下,温和地说道:“外公,李爷爷,你们起的真早。”
“年纪大了,睡不着呀。”沈宁笑了笑,看了看低着头默默喝粥的沈白琳,说道:“昨晚睡得好吗?”
沈白琳抬起头,微微一笑,声音甜糯地说道:“嗯,听好的。”
“对了,你和任天是什么关系?”沈宁明知故问,却一脸好奇的表情,看得沈白琳不答也不是,答也不是,看了看任青哲,人家正一脸淡定地喝着粥,她想了想,说道:“任天是我的老师,后来因为家里发生了意外,他一直支助我上学之类的,我很感激,所以他是我的恩师。”
沈宁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任天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呀,看来你很尊敬他。”
“是的。”沈白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点小心翼翼。
“呵呵,你怎么一副害怕的样子?外公没有什么恶意的。”沈宁看着沈白琳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笑着说道。
“你不要吓着娃娃了。”李之板着脸,说道。
“呵呵……”沈宁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李之一眼,转而对着沈白琳说道:“外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和任青哲是怎么结婚的?”
沈白琳桌子下面的小手轻轻扯了扯任青哲,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照实说,明显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让自己厚着脸皮说自己毫无条件地愿意嫁给她,自己似乎也做不到,所以她也很郁闷,想了想,她还是求助于任青哲吧,想他想着让外公高兴,应该不会说出怎么过分的话来吧。
但是她低估了任青哲,听到那句毫无温度的话:“老头硬逼的。”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她怎么忘了这人的冷酷和铁石心肠,怎么可能突然做起了好人,想想看都不太可能。
想了想,她闷闷地开口了一句:“不是的,是我求着恩师的,和他说我喜欢青哲,请他做主让我们在一起的。”
沈宁点了点头,一副这样才正常嘛的表情,看得沈白琳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甚是绚烂,任青哲轻轻一瞥,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表的成就感,连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听到她说她是求着恩师的话而开心吧。
这样是不是表示她挺喜欢自己的?
李之的脸色越加阴沉,“青哲,你这小子,你欺负娃娃了?”
任青哲摇了摇头,对于李之的突然发难有些不解,眼神露出询问的意思。
“你说说,你们都结婚多久了,还没有戴戒指,这像什么样子?”李之指了指沈白琳的手,她马上遮住自己的右手,轻声地说道:“戒指带着我怕掉,所以就没有带。”
任青哲的脸色暗沉地滴得出水来,口气僵硬的说道:“是我忘记买戒指了。”
“看来是时候我出马了。”沈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对着管家点了点头,管家拿上来一个托盘,恭敬地放在餐桌上,而后退了下去,站在沈宁的旁边。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毕竟你们来,我也没什么可以送得,这对戒指希望你们喜欢。”沈宁笑着将托盘推到任青哲的面前,“还不快点给琳琳带上。”
戒指的款式很简单,却不是俗套,沈白琳还是蛮喜欢的,就是不知道任青哲会不会排斥,因为这也算是硬逼迫的一种方式了,强行让他给自己一个承诺的感觉,她不知道现在的心中是欣喜还是悲哀,反正这种感觉说不清楚,乱乱的,却不知道怎么梳理。
“伸出手。”任青哲看着戒指,过了数秒,拿起女士的那款,对着沈白琳说道。
沈白琳唯唯诺诺地伸出手指,此刻任青哲才能看清楚她的手指很细很短,手掌也很小,软弱无骨一般,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感觉到了手指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欢喜,抬起头,看着任青哲朝着她挑了挑眉,她看了看另外一半静静躺在首饰盒里的戒指,拿了出来,轻轻地戴在了任青哲的手上,整个过程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却让沈白琳的精神力高度集中了起来,顿感无力和疲软。
“好。”沈宁点了点头,对着李之说道:“把那份文件和律师叫来吧。”
李之转身走远了,任青哲和沈白琳相互一望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解,他问道:“外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沈宁笑了笑,语重心长地对着他说道:“青哲呐,琳琳是个好女孩,我现在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护琳琳周全。”
任青哲看了看沈白琳,看到她的视线充满了不解和心疼,点了点头,说道:“好,尽我所能。”
“外公……”沈白琳低低地喊了一声,“青哲对我挺好的。”
“嗯。”沈宁笑了笑,“这小子就是缺少了点关爱而已,其他还是不错的,有什么事情你要多担待着点,他有时候也很辛苦的。”
“我知道。”沈白琳心中隐隐泛起烦忧,仿佛就像是要永远都见不到外公了一般,这种感觉让她害怕,连带着手指也发起了抖来。
任青哲的手适时的握住了她小小的手掌,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递到了沈白琳的心间,她抬起头,看着任青哲,眼角出现了泪花,轻轻地,他差点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