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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剑“死而复生”,莱芜城失守,这些消息无一不刺激着杜绍权的神经,十万莱芜守军战死一半,投降两成,黎岳明只带着不到三万残军得以突围,算是保存了一点实力,现在黎岳明已经带人退守到了莱芜城西一百里处的梁谷关,等待援军的到来,还有石义的惩治决定。
“王上打算怎么处置黎将军?”杜绍权试探着问道。
许令明抢着道,“大将军回来之前,王上正与我等述说此事,黎将军兵败,丢了莱芜城,可算是大过一件,不严加惩处不足以使人心服吧。”
“许丞相谬矣,”郑文录反对道,“如今大成处于危难之际,岂可轻杀大将?黎将军虽败,然后却不能完全怪到他的身上,魏剑倾二十万大军攻城,又有河东强弩这等利器,黎将军还能保存三万士兵,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况且黎将军素有功于大成,杀之不祥!”
“功必奖,过必罚,此乃大成铁律,有功之人便杀不得吗?黎将军虽有大功于国家,然而这次兵败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如不严惩,王上威严何在!”许令明针锋相对。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了,”石义的声音显出了疲惫,他看了看杜绍权,“绍权,依你看该如何处置?”黎岳明曾经是杜绍权的部将,处置他自然要问一问杜绍权的意见。
杜绍权跟随石义多年,从石义的一举一动中便能看出其心意来,石义此时满脸疲态,根本就没有心思追究黎岳明的意思,他更为关心的是战局,而非黎岳明的死活。
“王上,依臣看来,黎将军丢了莱芜,确实是罪无可赎,”杜绍权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无论是主张严惩的还是主张宽免的大臣都愣住了,黎岳明可谓是杜绍权的嫡系,杜绍权这般说来,莫非是为了推托自己身上的责任,将黎岳明舍弃了吗?众人之中只有石义和郑文录不动声色,许令明也紧盯着杜绍权,他们知道,杜绍权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杜绍权接着道,“黎将军罪无可赎,然则情有可原,东线之兵马本就非是我大成精锐,且莱芜城不甚大,难以防守,魏剑又是世间少有之良将,且在东部四郡有着无上的声望,因此黎将军之败却是在情理之中了,现在国难当头,最为重要的是如何抵御强敌,而不是商议怎样惩治罪臣,相信诸位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相信王上自有明断。”
他这一番话将说得句句在理,不过却没有说清楚究竟要如何处置黎岳明,但是一句“罪无可赎,情有可原”却道出了其真正的意图,而后更是将欲严惩黎岳明之人的道路堵死——轻重缓急,你不懂得吗?最后又把难题交给了石义,虽然兜了一个大圈子,实则每个人都知道,杜绍权是不想黎岳明死的。
“嗯,嗯,爱卿所言极是,黎岳明虽然罪无可赎,不过念在他于大成素有功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暂且留下他的脑袋,以观后效吧,”石义终于做出了决定,力保黎岳明的人长出了一口气,反对之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过梁谷关主将却不能由得他做了,众卿家推荐一个人选吧,”石义接着道。
“臣举荐大将余兴国,此人虽然年少,但是素有谋略,用兵谨慎,梁谷关易守难攻,有三万兵马足矣,余将军必能为王上守住此关!”杜绍权道。
“不可,王上,那余兴国臣也知道,此人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才能有余而经验不足,连黎将军这等沙场老将都未能抵住魏剑,一个年轻人怎堪重任!臣以为还是派遣一名老将才是。”许令明出班反对。
“许丞相岂可以年纪视人,自古有言,有志不在年高,河东君臣又有哪一个是垂垂老者?”杜绍权反驳道,他这一下可谓连销带打,将许令明逼得阵脚大乱,当年河东崛起之时,正是以许令明为首的一众人轻视了河东,认为河东方云不过尔尔,而现在河东则成了大成的心腹大患,现在拿这个来打击许令明,自然是令他难以招架。
“这…”许令明果然慌乱。
“臣以性命担保,余兴国定能胜任!”杜绍权大声道。
“好吧,就从爱卿所奏,寡人命余兴国为梁谷大将,接替黎岳明之职,统帅梁谷关内三万兵马,寡人再拨给他五万预备役士兵,要他为寡人守住梁谷关,否则就提头来见吧,”石义下达了旨意,“黎岳明降为偏将,在余兴国手下听令,准他戴罪立功。”
“王上圣明!”众臣齐齐道。
“绍权,寡人想凭梁谷关挡住魏剑,先全力驱逐南线河东军,你意下如何?”石义问道。
“臣与王上不谋而合,梁谷关乃是天险,是自莱芜郡至大成腹地的唯一通道,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关中三万精兵,就算是魏剑率领二十万大军也难以破关,当下最为紧急的却是南线战局,河东五万绿甲军已经进入了大成境内,烧杀掠夺,对我南部四郡破坏甚为严重,而且从梁河郡至晋阳,一路可谓畅通无阻,一个不慎,被其直杀至京城附近,必将引起大乱,因此需要及早将其扼杀!”杜绍权果断的道。
石义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方云小儿欺我太甚,不给他点厉害看来是不行了,绍权,辛苦你了,今天你姑且休息一下,明天带齐你的兵马,河东军近来主要在临平一代出没,寡人已经派出五万近卫军去绞杀,但是四郡地广,恐怕兵力不足,你去收网吧,把他们一网打尽,给方云一个教训!还有,传令下去,命王颍全力出击,给寡人打垮了赵凌云!大江大浪过得多了,难道寡人还能在河东这个小小的河沟里面翻船不成!哼!”
“臣遵旨,”杜绍权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而他心中却没有石义那么乐观,当年的河东确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阴沟,但是现在则不同了,现在的河东足以被成为一条大河,一个不小心,恐怕还真的会在这里翻船呢,他偷眼看了看石义,只见石义面色入场,但是眼神的闪烁却显示出了其内心深处未必就那么信心十足,“王上也是知道河东之害,这番样子不过是做出来安众人之心的吧,”杜绍权这样想到。
“启禀王上!北疆益阳郡守秦龙有信使到!”突然,一个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石义更是一怔,秦龙?他派信使来干什么?难道是想通了,想要归顺于我?想及此处,石义道,“让他进来吧。”
“王上,是不是让来使先沐浴更衣再…”宫人犹豫了一下,石义心中纳罕,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没定过这个规矩吧,“罢了,不用了,宣他上来吧,”石义道。
“是!宣益阳郡守使者上殿!”宫人向外大声宣道。外面的宫人们一个个传了开去,像是山谷中的回音一般。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上殿来,眼神迷茫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上面的石义,连忙跪倒,“参见成王陛下!”声音十分沙哑。
满殿之中,自石义以下全部呆住了,这是秦龙的信使?怎么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叫化子?石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宫人说让他沐浴再来晋见了,只见此人虽然身上的衣服看似精贵,然而却破的一塌糊涂,外裳几乎已经撕成了一条条的,像是一条破烂的麻袋,浑身上下满是污垢,而且从破烂的衣服缝隙处还能看到底下的肌肤,此人似乎受了伤,并且伤势未愈,许多伤口已经腐烂流脓,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股恶臭。
石义眉头一皱,这样的人是秦龙的信使?虽然他从不以貌取人,但此刻还是心里十分不舒服,“你是何人?”他开口问道。
“陛下!救救我家主公吧!救救益阳百姓吧!”那人似乎没有听到石义的问话,大声哭诉道。
“你且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从这个人的样子看来,石义知道一定是发生十分严重的事情了。
“陛下,小人乃是我家主公麾下大将,名叫钱南,”群臣轰的一下炸开了,秦龙手下的大将,怎么竟成了这般模样?钱南掏出了一块金牌,递上前去,“陛下请看,这是我主公信物。”
有人将金牌接过来递给石义,只见上面镶嵌了一条玉龙,石义点了点头,他知道秦龙三兄弟各有一面金牌,作为身份的象征,分别为龙、虎、豹三种图案,此牌做工精细,显然不是仿造之物,“你既身为益阳大将,如何成了这般模样?”石义问道。
石义一问出口,钱南一个七尺汉子竟而痛哭出声,“陛下,救救我家主公,救救三郡百姓吧!蛮族、蛮族来了!淮阳和睢阳都失守了,豹将军也阵亡了,只剩下益阳了!求求陛下发兵救救益阳吧!”
蛮族来了!这四个字将在坐所有人都震慑住了,胆子小的甚至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就连石义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你、你再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石义的声音有些嘶哑。
钱南知道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一些无法得到大成君臣的帮助,因此把前段时间自己经历的事情一一详细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