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富一听,眸光铮亮,时机来了,家里就两个孩子,好下手啊,于是叫上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往欢颜家奔去。
路远海先前就去欢颜家偷窃过一次,尝到过甜头,见父亲又带自己去,心里乐啊,有父亲撑腰,至少被发现也怨不到他身上。
于是走到父亲身前,状似无意的跟路德富聊了几句,“爹,你说路德明家,卖吃食,那些材料都放哪了?而且应该有银两的吧。”
路德富有些狐疑的看着大儿子,这大儿子平时脑袋转的不灵光,这会儿,怎么说起这些,可转念一想,无论谁都会有这疑问,索性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心里多了一个心眼,一会到路德明家,要重点看看那些东西到底放在哪,拿回去也够自己家里吃上好几天的吧。
三人的步伐很快,来到路德明家的院落时,只看见窗户纸上映着一点点光亮。
路德富跨步走进院子,直接来到大儿子所指的仓库,这还是刚才大儿子告诉他的,也没顾及那么多,推开小仓库的门就开始翻找。
自从上次,家里遭贼,欢颜就让爹爹和哥把东西全部转移到后院的围墙外,在那边建了一个小的石屋,平时用的食材什么的全部放在那里,虽然没有多少,但被有心人拿走,到是便宜了他们。
路德富找了半天,也没寻到一丁点食物,心里暴躁异常,就连路远海都觉得有点心惊肉跳,上次他没留下什么痕迹吧,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路德富摔上仓库的门,走到路德明家的茅草屋,刚要开门,就见门打开了,路远之举着油灯一看,竟然是二伯还有他的两个儿子。
路远之非常诧异,这大晚上的,二伯带着两个儿子来他家做什么?难道是因为白天的事情?
遂,路远之怒瞪着门外的几人,浑身紧绷,语气生硬的问到,“二伯和两位哥哥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路远之,你装什么蒜,赶紧把吃的交出来。”路远海神情凶狠的推了一下路远之。
路远之见这几人是来抢东西的,心中有些害怕,毕竟对方人多,欢颜还生病在里屋休息,他要怎么把这几个人撵出去呢?
“咳咳……哥,我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你去看看。”里屋传来欢颜虚弱的说话声,惊的路远之硬往前上了一步。
小声了对几人说道:“你们要食物是吗?那跟我来吧,但是拿到食物后,就要立刻走人。”虽然路远之语气不善,但三人听见说有食物,兴奋了,到把语气忽略了。
路远之回头对着里屋喊了一句没事,就带着三人往后院走。
立冬的夜晚已经变得寒冷,在加上今夜还刮起了小北风,几人衣服又非常单薄,刚走到后院的风口处,几人都不停的打着寒颤。
“路,路远之,你不是说要带我们拿食物,怎么来后院,你,你什么意思?”路远山和路远之同岁,长路远之三个月,身体比较壮,性格也很憨实,就是一根筋,爹说什么,就是什么,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要不是眼下气氛有些诡异,他也不会开口质问路远之,他确实害怕了。
“呵呵……”路远之淡笑,这就害怕了,要是带你们去柞树林边缘,听见那里面传来的声响,你们不得吓尿裤子?
路远之存的就是这个心,可躺在屋里的欢颜却并不放心,她明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虽然还判断不出到底是何人,但来者不善,她还是明白的。
欢颜努力的爬起身子,一阵阵眩晕感袭来,欢颜轻按太阳穴,看来这体质还有待加强啊。
“唔……”欢颜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懵了!
安远轻柔的抚摸欢颜的头,狭长的凤目满是秋水,看的欢颜浑身竖起汗毛,为什么觉得这人的眼神这么炙热呢?
像要把人生吞进肚里一般,欢颜低下头,躲过来人的视线,转过身躺在炕上,“哥哥出去半天了,你帮我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危险了。”
“嗯。”安远给欢颜盖上被子后,就离开了。
他一直都担心这个小丫头,怕村民为难她,所以才趁着夜色,骑马赶来,只有自己看见才能安心。
安远刚拐到后院,就听见一阵嚎叫声,讶异的勾起嘴角,看来对这个大舅子,他是要刮目相看的。
安远看着身边疯跑过三人,虽然天黑,可也能清晰的辨别对方的气息,这是吓的!
“哎,你们别跑啊,跑什么啊,就在那后面。”路远之大喊着从后面追出来,手上还端着忽闪忽闪快要灭掉的油灯。
看到前面矗立的身影时,不禁一愣,举起油灯一看,“怎么是你?”路远之没想到白天救妹妹的贵公子也在。
安远也没说话,转身回到欢颜的房间,路远之抽抽嘴角,用妹妹的话讲,这就叫做高冷吧。
欢颜躺在火炕上,一直在回忆白天发生的事情,她弄不明白,她和那个男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对方见到她,就好比狗见到包子一样,热心的程度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不应该啊,看那穿着打扮定也身份高贵,周遭的气息更是想让人忽视都难,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特别?
欢颜可没觉得是一见钟情,这个身体的样貌,虽说也清秀貌美,但也只算上层,以对方的地位身价,找个极品美女还是可以的。
就在欢颜躺在炕上郁闷的时候,安远踱步走进,坐在欢颜的身边,把欢颜的身体一正,就开始抚摸欢颜的脸颊。
欢颜暴怒,她受够了,这都什么毛病啊,一次两次的摸,她的脸长花了吗?
欢颜怒瞪对方,把对方的手打开,冷着脸问到,“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位公子。”
“安远。”
“什么?”
“安远。”
欢颜无奈的翻翻白眼,怎么感觉两个人的弧长不搭呢,她刚才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啊!
“无论你是谁,请你以后不要再做此种让人误会的动作,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公子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而且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欢颜扭过头不想再见此人,容易心力憔悴!
“嫁人?你不是我的妻子吗?为什么还要嫁人?”安远疑惑的看着小丫头,难道自己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
欢颜听见安远的话,差点没逆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