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现在靳铨也是苏北的责任了。
万芳华没有跟过去,因为她不懂,去了也于事无补,而靳茗蕊还关在房间里偷偷哭呢,人都走了,也怕她会想不开做傻事,万芳华便主动留下来陪她。
靳族恩看见母亲好了,自己也好了点,在苏北的安慰下,他也勉强能跟段丽了。
一行人敢到医院,靳铨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
靳炳义则急得团团转。
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整张脸都被泪水冲洗过,一如退了潮水的河滩,满脸仓夷。
靳炳义则好像根本看不见,劈头就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阿司去找那小狼崽子居然不跟我们商量一下?现在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死了还连累老爷子也病倒!我跟你说,他就不应该过去,阿礼就是一匹狼!他一定回来咬我们一口,我们群龙无首,应该怎么办?”
靳炳义自知失言,脸色干了一下,“我不是责怪他,而是有可为有可不为,他身为我们靳家的当家人,身负所有人的希望,就不应该以身犯险!”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靳铨这次中风挺严重的,虽然发现得早,医生的技术也过硬,可抢救了很久,他也没能清醒过来。
“什么怎么办?”靳钊何其精明,都不需要想,光从常理来推断就知道靳炳义想做什么了!
靳钊扭过头来,老而犀利的眼神沉沉地看着靳炳义。
靳炳义想了想,自己这样说也没错,靳司枭不在了,现在他就是靳家最有资历和权势的人,于公于思,都应该轮到他了!
靳钊看了良久,才错开眼睛,叹口气道:“阿义啊,你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这么多年,虽然你有私心,可你为靳家做的事情,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都看在眼里……”
靳钊道:“做是可以,而且除了你,我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来!”
靳钊又接着道:“可是你要明白,我们靳家是有家规的,历代家主都只传长房长子,现在阿司虽然罹难,可他并非没有后代……再说,现在我们只是知道一个结果,具体经过都还不知道,你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点?”
“二叔,你说这话就有点难听了,我难道全是为了我自己吗?我的钱已经足够我花几辈子了,如果你是这样想我的,我立即撂挑子不干也可以!”
靳炳义嗤之以鼻,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靳炳义承认靳司枭是挺伟大的,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白白牺牲自己的生命,傻不傻啊!
可他当然也不敢这么说!
对话中断了一下。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好矮子里选将军。
他也不能把敬炳义说得太狠,以免他怀恨在心,以后的事情更加难办!
靳钊思考好了,才说:“目前看来,我们最需要做的是封锁消息,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做打算!可你要明白,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只是暂时的,你父亲不一定会有事!我向来不管这些事,如果他能好起来,当然要听他的打算。还有,阿司有后代,以后家主这个职位迟早是他的,我再也不想损失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靳炳义一下就乐了,他勉强控制自己想笑的表情,“我当然知道!二叔公其实你也不应该怀疑我,我是一向来都不喜欢管事的,有人给我做主,又有钱赚,何乐而不为,我为什么要废那个力那么辛苦?我这不也是赶鸭子上架吗?”
真是想不到啊,他一向来都只想和稀泥做和事佬,没想你靳炳云那一房和靳司枭争来争去,最后反倒是他来了个渔翁得利,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们靳家不知道多久以后才会出第二个像靳司枭那么优秀又顾全大局的人,靳炳义和靳炳云都算不错,可能力还是差靳司枭一大截,至于大义,不提也罢!
现在靳铨又病倒,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
“行了,你去忙你该忙的事吧,这里有我守着。记得,稳住大局,对位封锁消息!”
靳钊更加感到疲倦,这权力才到手呢,死了一个侄子,病倒了父亲,他一点都不悲伤,想着的永远是利。
靳炳义有些安耐不住,肥胖的身躯步履轻快地走了。
时刻关注着靳家的大有人在!
没有人提起靳司礼,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
当然别的地方也只是议论议论,为靳司枭这个天之骄子惋惜,可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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