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司枭震惊的眼神中,她心一横,两眼一闭,埋头紧紧贴着他的小腹。
靳司枭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里本能的抗拒被女人温热的吐息反复冲击着,在推开与不推开之间,他犹豫了一秒。
这一秒的时间里,空乘和保镖来到他的身边,而他特别会察言观色的助理曲燕则从座位上一个箭步冲上来,张开手臂,将空乘的视线阻拦在座位之外。
靳司枭只来得及将脱在一边的西装外套扯过来,将苏北和他的腰部整个盖住。
空乘小姐脸上程式化的笑脸僵掉了,“这……”
靳司枭碰了碰曲燕的手臂,示意她稍微让开一点。
“从我进入机场开始算起的半个小时以内,这是你们第三次打扰我了!”靳司枭声音非常清雅地说了一句。
他这句话传达出三种意思:第一,他很不喜欢被打扰;第二:空乘小姐正好是打扰到他的人;第三:他很生气!
尽管这种生气的方式表达得比较云淡风轻,但是空乘却无法忽视。
空乘见过很多尊贵富贵的客人,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客人会给她如同靳司枭给她的这种感觉。
清贵冷冽,所有的力量蕴藏在不动声色静默里,仿佛《功夫熊猫》中的“五溪劫指扣”,只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就有毁天灭地之威。
空乘小姐脸上要哭了的表情比苏北还要明显,“我们要检查……”
曲燕道:“这是我的老板!不是你们要找的危险分子!请勿打扰!”她递上的证明文件不是靳司枭的身份证,而是一本N市最新的《财富》杂志。
杂志封面上,靳司枭一席黑色西装,双手环胸,眼帘低垂,摆出一副睨视天下的傲气神态。
封面上“本年度最杰出的青年才俊,风靡华尔街的金融天才”等字样。
空乘恍然大悟,露出一个惊艳的笑容来。“原来是靳先生,您怎么——本来这趟飞机的确是满员的,但是头等舱里有两位乘客没来登机,需要不要我给靳先生调换一下座位?”
曲燕道:“去换!麻烦了!”
苏北不知道是天神的神经粗,还是表演得太忘我,好像完全不知道外面进行到哪一步了!
她整个脑袋都被罩住了,闷得窒息,只能小幅度抬头换气,不时发出困难喘息的声音,让人想入非非,又面红耳赤!
靳司枭的脸都被她气绿了。
空乘忙着去张罗,被身后的黑衣保镖拦住了。保镖黑着脸提醒道:“检查!”
空乘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这位是鼎鼎大名的靳司枭靳先生,这位是他的女朋友,都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请让开,不要妨碍我工作!”
黑衣保镖只好含恨地瞪了靳司枭一眼,他们已经能肯定现在正在“埋头苦干”的人就是苏北了,因为之前苏北就是在靳司枭的庇护下上飞机的!
但是再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掀开靳司枭的衣服。
不过也不要紧,他们还有后着,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就不信靳司枭能保护苏北一辈子。
苏北不想让保镖看见她的脸,跟靳司枭连体婴儿一样地移到了头等舱。
空乘走后,苏北还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腰。
靳司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发力将苏北拉起来。“事不过三!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苏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发出声音,靳司枭又喝了一句:“闭嘴!敢多说一个字,下场同样!”
苏北猛吸了一口气,脸上扯出一副特别虚假的笑脸,然后她的手指在嘴唇上一划——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横什么横!
刚才她不过是做做动作而已,根本没碰这个男人一下,没想到这男人那里居然鼓起一个大大的包!
恼羞成怒了吧!
德性!
要不是情况紧急,难道她愿意趴到男人的那里吗?
想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苏北好像把这辈子能丢的脸都丢光了,不由得又恼又羞!
索性不想了,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会,靳司枭看邻座的女人面容缓和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他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来!
“泌尿科,ED……”——性功能勃,起障碍……
父亲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
即便得了,也不会导致死亡!
看来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有隐情!
靳司枭思考了一下,不得要领!
现在他人还在国外,对具体情况了解不多,想也白想,这种明知道是白费力气的事情,他也不会干的!
不如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等回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靳司枭闭上眼睛。
但是他没有得到片刻安宁,因为他的失眠症又跑出来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