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 / 1)

卢佳站起来,何晴用乞望的眼神看着卢佳,卢佳低着头和我走出小会议室。我锁门后让卢佳在门口等着,我先把三份文件交给团长汪瑞年,然后带着卢佳去了文工团长办公室。

五分钟沉寂后,我开口了:“佳佳,你真的不要你龙哥哥和你艳姐姐了吗?”

“我……”她抬起头,看看我,又低下了头。

我说:“佳佳,你感觉你走了,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会得到吗?离开了我们,离开了部队,就不会再有人保护你们了。你指望那写天天在你面前叨叨‘一炮而红’的人保护你,那可能吗?”

我说:“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什么是‘一炮而红’吗?”

卢佳说:“就像龙哥你,一次文艺汇演,四个评委争着要你当他们的学生,媒体记者争着采访你观众们都爱看你的节目,你是一举成名,这就是‘一炮而红’吧?”

我一笑说:“对,这是。但哥问你,你能做到吗?”

“不知道。”她小声说。

我确凿得说:“单凭你们仨的实力,不可能!那他们为什么还会保你呢?”

“靠炒作呗!”她说。

我又问:“那他们为什么炒你而不炒别人呢?”

“不知道。”她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我,她想知道答案。

我对视她说:“你不知道,哥告诉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你该懂。要想别人炒你,那你就得付出,钱你有吗?”

“没有。”她说。

“权力,你有吗?”我又问。

“没有。”她说。

我说:“那就只有第三种了,在床上,他一炮,你的下身红了!”

“不要!”卢佳哭了。

我生气地说:“不要?你还有脸说不要?我昨天说得够清楚了,可你就是不听。如果你走了,万一落到别有居心的人的手里,你想对他们说不要,那还管用吗?就你学的那两下所谓的功夫能管用吗?别说是你,我都不好使。我真搞不懂,是什么让你那么坚定地要走?”

“因为……因为我们家很穷,需要钱!”卢佳哭着说。

我压了压火气说:“佳佳,你别哭。对了,佳佳,你能把你家的情况和你龙哥我说说吗?”

“好!”卢佳哭着向我讲述了她家的情况。

“我家原住在汉江边上的一个村子里,村名叫‘卢家洼’,大部分人都姓卢。1998年一场洪水猛兽,夺走了我父母的生命。我大姐卢瑶带着我二姐卢月、我还有我弟卢俊过日子。那年我大姐才十四岁,我才九岁。就靠着家里的五亩水田和乡亲们周济过日子。我大姐、二姐都没念过多少书,一心指望着我和我弟卢俊能读书有点儿出息,能改变家里的生活条件。可零五年的一场洪水,不但淹了我家的地也淹了我家的房子。房子倒了没钱盖大姐只能找了个大她十二岁的男人嫁了才重新在高坡处挨着大姐婆家盖了房。可大姐出门,娘家这边管得就少了。二姐勉强把我供到高中毕业,还鼓励我考大学。结果我真的考上了江西师范。可家里没钱再供我。二姐为了要供我读书,和两个姐妹去了汉口打工。结果遇到了招工骗子,把他们骗进一家会所,说是当服务员,然后转脸就让我二姐接客,我二姐不从,推开跑到三楼阳台喊‘救命’,那客人想要抓二姐回去,我二姐一急才三楼阳台上跳了下去,摔折了腿。二姐的呼救还真喊来了警察,查封了会所,给二姐治了腿,可二姐还是落下了残疾,不能干活了。我们家失去了生活来源。我弟卢俊也该读高三了,想辍学,供我读书。我当姐的怎忍心让他辍学,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撕了入学通知书,回家务农,连照顾二姐。可单靠务农种地供我弟上大学那是不可能的,进城打工又不敢去。正巧九月村里来招女兵还给一万元安家费,我就报了名。考核通过后,我把家里交给大姐,就从了军。我每月的工资、津贴、补助除了少许自己留用外,全寄回家里,一方面供我弟读书,一方面留作家用。毕竟大姐出嫁了,这样可以减少大姐夫的怨言。龙哥你知道我爱吃零食可我从来不买,因为真买不起。可我弟一上大学光靠我这点钱是不够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想赌一赌!”我说。

“可我又不想离开你和明艳姐。”卢佳说着又哭了。

我说:“这都是小事儿。主要是你,你赌赢了什么都好说一旦赌输了,佳佳,你走的不是和你二姐一样的道路吗?或许你说,啊!为了我姐、我弟,我豁出去了。可你想过吗?一旦你豁出去了,可仍换来一场空,我昨天说过那些有钱人大都是薄幸的,而且是吝啬的,遇到这样的你就彻底完了。而你的家怎么办?你弟的学业怎么办?”

“我……我……”卢佳没词儿了,只有大哭。

我劝道:“佳佳,别哭了,也别走了。龙哥劝你,你赌不起!还是脚踏实地,认真服役,这样你家里也有稳定的收入至于你弟的学业,助学贷款,你知道吗?”

“不知道。”卢佳说。

我说:“没关系,到时候我帮你们申请,不过这贷款是要还的!”

“我知道!”她擦泪说,那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我继续说:“可小俊的杂费,生活费也是不小的开资,这个……没关系,其余的从我工资里拿,目的是让你安心服役,让你弟安心学业。”

“这怎么行?”卢佳不好意思地说。

我说:“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就不信了,凭我一个大团长的工资还供不起咱弟?”

“可龙哥你家不用钱吗?”卢佳问。

我说:“我家?我爸是公安局的科长,我妈当舞蹈教师。如有必要,他们还可以向我寄钱呢!我的钱,他们是不指望的。

卢佳说:“其实我当兵后不久艳姐也在帮我。可我真不希望她帮我,因为虽然她不说,可我看得出她家也不富裕,或者说没比我家强多少。这也是我犹豫的一个原因。”

我说:“那这样,从下月起,你就别拿明艳姐的钱了。”

“嗯!”卢佳点头说。

“那你的调令呢?”我问她。

卢佳说:“龙哥,你看着办!反正我是不走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唉!佳佳,何晴为什么总拉着你呢?”

卢佳说:“对了龙哥,你不问我还忘了,那个姓林的评委是想让我们三个都去。何晴是怕少了我,组不成队。而且赵艳艳家也是汉江边儿上的,我们一起参的军。她虽比我大点儿,但她遇事看我,我要是不去,她肯定也不会去。所以何晴怕落单,就拉着我。”

我说:“好!如果我把赵艳艳找来你能帮我劝说她吗?”

卢佳说:“这还用说,当然没问题!”

赵艳艳被叫来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卢佳,问:“你们这是?……”

我一笑说“这还用问吗?佳佳已经让我说通了决定不走了现在要看你的态度了。艳艳你还走吗?”

赵艳艳问卢佳:“佳佳,团长说的是真的吗?”

卢佳说:“小龙哥哥帮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我为啥还走?艳艳,你也别走了,外面的世界实在难测,咱们还都小,社会经验少,出去很容易吃亏;而且你家条件比我们家好多了,犯不着拿自己的青春去赌。你说是吧?”

赵艳艳连奔儿都没打说:“佳佳,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

“艳艳,你可说准喽!”我指着她说。

“嗯!”赵艳艳点头。

卢佳说:“那走吧,艳艳找咱明艳姐报到去!”

“等会儿!”我叫住她们。

卢佳回身问我:“龙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说:“你们俩完事了,何晴你们不管啦?”

卢佳说:“龙哥,我保晴晴她二十分钟内到明艳姐那儿报到去!我们俩不走了,看她自己还敢去?”

“也对!”我点头说。

二人走了。

回到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寂静无声。十个人都默默地坐着,应该是各想着心事吧!

我一边开铁柜一边说:“三儿们,渴没,那儿有净水机和纸杯,自己倒!”

我拿出两份文件,刚要关柜门,这时何晴怯生生地问我:“团长,卢佳和赵艳艳呢?”

我回头对她说:“她们哪,没你胆儿大怕离队让人‘一炮而红’喽,所以她们又去游泳馆找我明艳姐报到去了!”

“她们不走,我也不走了!”何晴说。

我看她说:“别呀!不想挣钱啦?只要让哪位大官儿或大款儿‘一炮而红’喽,你是想啥来啥!”说着我的眼睛看向她的下体。

“小龙!你,你烂眼睛!”何晴护住下体说。

我似索然地说:“算了吧,你又没脱。真不去啦?”

“不去啦!”何晴说。

我大声说:“那你还稳当地在这呆着?还不去游泳馆?”

“哎!”何晴一缩脖儿,答应一声,颠儿颠儿跑出小会议室。

我又拿出何晴的的调令,加上卢佳和赵艳艳的,三份,然后锁上柜门。

我一边把三份文件给余下的九人看,一边说:“我是真没钱哪,否则我也想看看那脱了的长啥样!”说着我扫视了一圈在屋的九人的脸蛋儿。九人是低头不语。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变得这么色。还用说,其实我就是想用这种最直接的话来刺激她们,让她们早点儿觉悟。

我看时间够用,才不到上午十点我叫出赵凤娇。向汪瑞年交了三份文件,带她去了我的办公室。

一班四个要走的我劝回了仨,现在只剩赵凤娇一人了,她又是搞独唱的,与其她八人没什么瓜葛。这真像美国二战时,占岛的“蛙跳战术”,看你小妮子有个不投降?

听我父亲说,沉默对视是攻破被审讯者心理防线的最佳武器。“审”卢佳时,我是这么干的,我胜了。

可我看赵凤娇时,赵凤娇也看着我。十分钟,谁也不说话。看来她是“练过”。不过还是她先说话了:“怎么,龙大团长找我来是不是想看脱了的?”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她问这话要干什么。

“别装糊涂!”赵凤娇说:“在那屋你说了那翻话,你又把我单独叫到这屋。很明显,你那话是说给我听的。如果团长你需要我可以满足你。让你这么帅,又这么有前途的人看了,一点儿都不亏!”

“什么?”我懵了。赵凤娇,你不但学过反审讯,连色情特工也毕业了吧!

我震惊!

赵凤娇蔑视地看着我说:“什么什么?男人都一样,有色心,没色胆。我不妨主动点儿,说吧,要看上边儿,还是下边儿,一起也行,我的发育可不比明艳姐差!”说着,她的手拉开了迷彩服的拉链。

“等会儿!”我阻止她说。

赵凤娇脱下迷彩服说:“等会儿干嘛?办这事儿是越快越好,省得别人发现!”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看她有意还要脱,我忙阻止她说:“我那么说只是阻止你们犯错误,怕你们收到伤害!”

而赵凤娇却说:“我来猛虎团就是个错误;留在猛虎团对我的伤害会更大!”

“为什么?”我问。

“难到你一点儿都不知道!”赵凤娇愤怒地问我。

“我知道什么?”我被问懵了。

赵凤娇激动而失望地说:“那我说了也无济于事!”

我着急地说:“那你总该说出来让我明白明白吧!”

“不!你不配!”赵凤娇说:“这里,猛虎团,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难道你不怕‘一炮而红’吗?”我问。

赵凤娇说:“怕?怕什么?你这分文不给的我都不怕,更何况他们会给我大把的钞票。女人早晚都得经历那个,给谁还不一样?”

这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说的话吗?她简直疯了,我是深深地被她打败了。

她的情绪很激动,再谈无益,只能送她回小会议室,她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绷着脸,不说话。

我一上午没有再“提审”其她人,因为我的思绪乱了。赵凤娇的话里明显有话,但就是关键时候她就不说了。她说她来猛虎团就是个错误,可看她平时训练也挺刻苦的,根本没什么怕吃苦受累的迹象。

那她为什么不留下来呢?难道也是家里穷吗?

看来我遇到了一百强硬的对手,我所谓的“蛙跳战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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