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天生就会让男人觉得恐惧,无关相貌而言,像是带刺的玫瑰,娇艳同样致命,现在郭红烛就属于这一类,而且是这一类中最致命的存在,古人的那句最毒妇人心从未错过,当然前提是有几个傻男人.
“我不是过让你叫我红烛。”郭红烛靠近赵匡乱道。
赵匡乱嗅着空气中的香味,了头,不敢直视郭红烛那张脸,怕这女人真敢把他吃了。
“就这么怕我?”郭红烛有些戏弄道。
赵匡乱仍然了头,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这个女人的世界是多么不堪,但他也懒的改变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把你手上的那张纸给我,我可以让你退出血莲,实话告诉你,这些参加的人,能活来的不超过一只手。”郭红烛伸出那只修长的手,在半空中有些微微的抖动。
赵匡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把那张死死攥着的纸揣到了兜里,一脸平淡道:“我可不觉得我能退出来。”
郭红烛收回手,笑了,花枝招展道:“看来你不傻。”
赵匡乱摸了摸鼻子,实在想不出自己曾经到底有多少傻,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本以为再回青岛时就见不到你了。”郭红烛在赵匡乱一旁坐下,一个无比诱惑的坐姿,赵匡乱却不敢低头看上一眼,哪怕仅仅只是一眼。
“我没杀过去北京,看来让你失望了。”赵匡乱抬起头自嘲道。
“是失望了,也没失望,只是当年看走眼了罢了。”郭红烛轻声喃喃着。
赵匡乱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还找不出什么来反驳,人需要仇恨,但不能为了仇恨而活,或许那样足够强大,但早已忽略了本质,自己早已不是自己,更别提那仇恨,畸形的可怕,况且这种强大也是一种懦弱。
“活人可不能为了死人活着。”赵匡乱再次不知疲倦道,转身离开,感觉后背有些发凉,是被那个络腮胡男人狠狠盯着的感觉,但赵匡乱既然敢把后背交出去,就不怕被咬。
“这才是最懦弱的,你怕死,却为自己找了这些亮丽堂皇的借口。”郭红烛起身冷嘲热讽道,但一直到现在,当她看着赵匡乱的背影,突然感觉或许赵匡乱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强大,那有些弯曲不算伟岸的背影,多么像是一个人物,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物。
赵匡乱停住脚,沉默良久道:“或许吧,我这样匆匆活着可能是个懦夫,但我拼死没报一个仇也不一定是英雄,你这样,是因为你身后有着郭家,我有什么?燃情,三儿,还是那需要我守着的娘俩,我永远都不能倒下,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对自己重要的人。”
赵匡乱离开,留下一席话,至于这是一席什么样的话,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都不会相同,但到底这话能传到谁的耳朵中,这才是最残酷的,因为每个人都早已不是自己,要他们真正看着镜子中的人时,都会惊恐这个人到底谁。
“难道他不应该回北京吗?”郭红烛看着赵匡乱所离开的方向,愣愣出神道。
“或许是因为他还不够强大。”那络腮胡男人第一次看口,声音异常的低沉,像是一只野兽的喘气,在黑暗中不是一般的可怕。
“强大?”郭红烛喃喃着,恐怕这两个字对她来很难有一个正确的定义。
出了骄苏,赵匡乱终于松了一口气,张庆弓仍然在同样的地方等着他,不过这次张庆弓却是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纸。
“她对你了什么?”看赵匡乱出来,张庆弓起身道。
“冷嘲热讽一顿。”赵匡乱无奈道。
“你要杀的人是谁?”张庆弓问道,显然对赵匡乱与郭红烛之间的男女之事不是很关心,又或者现在他们所担心的可不是这个,而是能不能在三天之内解决掉各自要解决的人。
张庆弓不赵匡乱还忘了这茬,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樊世立。
张庆弓看到赵匡乱纸条上的名字也是惊愕,赵匡乱倒是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这郭红烛是想把你往死路里逼?”张庆弓一脸无奈道,赵匡乱纸条上的名字要比他的还要让人绝望,黑馆排行第二的榜眼,也可以是一位**湖,这简直就是把赵匡乱往刀山火海上推。
“这樊世立什么角色?”赵匡乱看着张庆弓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
“狠角色,能比的上一年前的郭奇虎,或许更牛一。”张庆弓一脸节哀的看着赵匡乱,本以为自己抽到了一个榜眼就很倒霉了,没想到赵匡乱直接要对上黑馆的第三交椅。
樊世立赵匡乱是不知道是谁,但郭奇虎赵匡乱是明明白白,一年前那个郭奇虎这场惊心动魄的单挑他还是记忆犹新,这让赵匡乱不得不怀疑其中的水分,难道郭红烛是真的故意让他面对一个樊世立?
“你觉得我扳倒这樊世立的机会有多?”赵匡乱无奈的问道。
张庆弓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着答案,还是根本不想,怕出打击到了现在还有几分斗志的赵匡乱。
“一成?”赵匡乱不死心的问道。
“单凭你一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只能祈祷郭红烛做事不要这么绝,还安排了其他人对付这樊世立。”张庆弓淡淡道,彻底断了赵匡乱的侥幸心理。
赵匡乱苦笑了笑,把这张纸撕的粉碎,扔进冷风中吹散,感觉自己就像是这纸屑一般,只能任由这风吹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在这个巨大的城市,没有什么希望也好,不会给他多余的任何幻想,但如果是如此的话,赵匡乱宁愿相信这一切是宿命。
“我抽到的是个探花郎,今晚就可以解决,往后对付樊世立我会帮你一把,不过别指望我能解决到这野人,我跟你一样无力。”张庆弓似乎不想看赵匡乱就这样颓废下去,拍了拍赵匡乱的肩膀道。
赵匡乱看着张庆弓,心中有一丝特别的感觉,不上是感激,总觉得有些敬佩张庆弓,一个有着武夫性格的书生,属于赵匡乱最乐意交心那一类,不过赵匡乱还真不希望把张庆弓这样拉下水,出乎预料的谢绝了张庆弓的好意,开着高万福那马六离开。
看着有些逃跑嫌疑的赵匡乱,张庆弓似乎也同样被这年轻人所惊异到,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怕欠他一个人情,还是真的傻。
徐州的大风像是吹到了青岛,而且发展的越来越大,赵匡乱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走到那里都不会平静,像是有着魔力一般,从北京到青岛,从青岛到徐州,从徐州到青岛,似乎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又或者根本没有静下心来的时间,总是匆匆活着。
最棘手的当然就是眼前这个樊世立,所谓强者面前都是路,弱者面前全是山,这樊世立又成了赵匡乱的一座大山,其实这时代,所谓的强者,根本不需要走什么路,至于弱者面前的山,那也不是有毅力就能攀爬的,而是刀山火海。
马六一直开一直开,走到那里都不平静,赵匡乱一直想着,想着怎么样解决这个樊世立,又或者摆脱这一切,但任由赵匡乱怎么想,都想不到所谓的解决方案。
马六开出了青岛,一直顺着山路开到一座赵匡乱所不知道名字山的半山腰上停下,此时已经接近午夜,这没有几盏路灯的山路上根本没有几辆过往车辆,好在路还好走,否则赵匡乱也不愿意上来,不得不,这里的视野不是一般的好,正好可以看到大半个青岛,这大半个繁华,至于赵匡乱所在的这一边,像是被孤立着一般,一片的黑暗。
对于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的赵匡乱,突然感觉这片繁华有些恐怕,不光光是今晚,这片繁华后到底有着多少尸骨,赵匡乱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掏出手机开机,不过信号微弱,赵匡乱又老老实实的收了回去,不是打不出电话,是赵匡乱找不到他该打扰的人,这一切的一切,让赵匡乱有一种早已安排好被人所掌控着的感觉,但赵匡乱却找不到任何的缺口,或许还真跟花蛇所的一般,他是真傻但一个傻瓜都不值得做一些这个傻瓜觉得该做的傻事?
赵匡乱从高万福马六上翻出一盒南京,他从未抽过烟,也没有人向他递烟,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默认的存在。
试探的叼住一根烟,好在山风不大,赵匡乱轻易燃,狠狠吸了一口,却被呛的咳咳,最后把只抽了一口的烟直接踩灭,如果恭三儿在这肯定又得埋汰一番,对于那些老烟枪为什么会痴迷这东西,赵匡乱怎么也想不明白,也许正是因为烟是这么呛口才是如此的受欢迎,就像是酒的好喝是因为难喝一般,赵匡乱想想就有些想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