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猛烈的突击剑式,居然由上而下地呈现在了他的身后,忽地间奋重地一斩,顷刻之间便砍击在了他的背后。将他的轻铠斩陷下了一道细长的裂缝,背部当即被砍出了一道同样细长的斩痕……然同时:
“你在松懈什么呢,诺格?!”
“喝嗯……咳——”背后一道沉冷无情的声音猛地突现在了耳旁,他转身即便向着后方退却了几步。然背后那道散裂的披风,却也早已被伤痕染红了一大片鲜透的血渍……当即便滴落在了这片宁寂、空白的土地上方。
二人,即便这才得以再度隔开了一道浅显的距离……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
“哼——如此实力,何以叫人凝心定神地相与一战?诺格,此等程度的地步,你简直……已经弱到不行了么?虽然我还是不得不为之而感到吃惊,你……”
纪拉斯不屑于眼间无情地一瞥……
“原本就专注攻于循合之术的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掌握弦离之术的?更何况,还是风系元素的弦离……”
却终究还是不得不令诺格被迫屈下了几许顽强奋抗的意志,着眼于关注着当下……那道忽然之间存现而出的“循弦合”,纪拉斯不解。而此时此刻,亦不由得几分恍惚地凝视着——那满眼流露着叹然与失望的男子,而恍然间不觉诧然再三,再一次地将同样几分惊诧的目光转移到了对方的那把锐剑——埃德克瑞上时……
那道莫名突现显的点点光斑——诺格这才得以细细回顾方才……那道莫名背袭的情形之所在:
『终究……还是疏忽、大意了么?!我就说方才的缀影剑道,看上去为何颇有几分蹊跷之处……光弦离的速度,终究迫使他在使出奕魄瞬尘落的那道时间段内瞬移在了我的身后,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施展乱向斩击的光系分身……从而替代本尊依续施展着剩余的招式,从而使我产生了他仍旧在进行突击剑式的错觉。不过……咳呃~』
“……”然看着似乎受到了重创的诺格,浅显于同一视线间的那道冷漠,恍然间也已失去了原本应当存续着的那份同情所在。
“唰唰——哗咻……”
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立起了手中的凝循神兵“埃德克瑞”——缀影瞬尘剑,几度挥转舞动着毫无懈怠的收剑轨迹,收鞘持立、紧贴在了右臂后方。
诺格叹然犹尽……
『这一手……下的可真重啊!我都差点忘记了……具备光系、风系元素的双弦离合术,甚至破空式、明法影式的循合之术。“锋曜”将军……出手毫不犹豫含糊的性格……』
蓦然间,一道很是特别的记忆景象,不知不觉情况之下渐渐地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想来想去,甚是几分难舍难待地从容、淡然些许。他却从未忘却……
『果然……跟当年的他,一点变化都没有么……』
曾经……仅仅作为初次邂逅所存现的那抹辛酸难耐。
……
那是临近一个世纪前左右的时间段内所发生过的事情了吧……
在凌羽氏族所发生的苦难,接二连三地迎来之时最为危机的……一个卑微难待的艰苦时代!
那段日子,因“时空界”错乱空间运转轨迹从而发生影响变化的各大幻界,时空界中的情况几乎各不均一。而尤其出于气候等因素的缘故,遭受寒潮风暴所影响之下的“玄乙薄暮”,恍然间就像是另一个绝望、生灵渺存的沉沦空间那般,死寂、毫无生机可言。寒冷充斥着这片空间的一切,出于此故,播种下土的庄稼均究颗粒无收、冻贯疆土,贫瘠四顾。
粮食……立马便成为了生存于这片土地上方的族民们最大的问题所在,自然出于匮乏,饿死的族民几乎比冻死的族民还要多。即便如此,使得这道幻界之中的人口急剧地骤降了一半之多,他们……却也始终艰苦地稳固着求生的意念于脑海之间,从未抛弃过半点。当然,不光所有生存的人们都是这样想道,还有一个人,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人,便是凌羽第六世领皇——瑞弥斯兰·蒂塔亚!
这一天,同样遭受冰天雪地下所笼罩的千凌城落中,年幼的诺格与母亲——领皇蒂塔亚徒走在城延小道间,看着一群又一群围着篝火取暖、身体早已万般瘦弱不堪、几近虚弱的族民们,胸口,就像是遭受到了布满利齿的缰绳鞭挞那般,滴流着愧疚的鲜血,难平悲愤之情感一二……
『真是太残酷了……领皇忒尔弥德啊,如此这般浩劫之下氏族族民们的处境,难道真的是您所希望看见的东西了吗?请您……保佑吾凌羽氏族,平安地得以脱离这趟苦难吧!荣耀与您同在……啊?!』
“嘶~哈啊……哈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方角落之中,一个看上去与诺格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似乎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见那个孩子竟然衣着单薄,身体还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蒂塔亚看着甚是不觉揪心了起来,她赶忙走到了孩子的面前,二话不说,即刻便卸下了身后棉绸丝织的披风,将孩子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母亲大人!您……”然而看着即刻变得衣着单薄的她,一旁的诺格不由得忽然地挺上前去……
可是:
“嘘……噤声,诺儿!我没事,关键是这个孩子……”
“嘶啊~好……好冷~唔嗯……”立指定在了嘴前,蒂塔亚示意诺格不必过多担心,然而抱起了怀中被她层叠裹好的这位寒冷、虚弱嘴中时不时地吞吐着**的女孩儿,甚至发觉到了她气息逐渐转变地微弱了几许,她不由得低下了惭愧万分的头,顷刻之间热泪盈眶……
“母亲大人……”(诺格)
“这孩子的气息~~~看上去很是虚弱啊,要是能够早一些发现她的话,或许她也就不会受迫于寒冷之中这般苦难……阿法!”蒂塔亚四下望了望片刻,这才发现右方不远处的一名正在替族民们作援助工作的护卫兵,转身便向他唤道了一声
。
“领皇蒂塔亚!”护卫兵即刻便跑着赶到了她的面前,双拳扣于身前待命。
“马上把这个孩子送去医务部组诊疗吧,切记!赶去的路途动作轻些,别伤到了孩子!”
“嗯!我知道了,领皇蒂塔亚……幻踪步!”接过领皇蒂塔亚手中的孩子,护卫兵阿法即刻便踏着强盛的气旋流,蹑着步伐便朝着医务部组所在处的方向赶了过去。
这个时候,看了看如此不顾身体而担忧着族民近况的母亲——这位爱民心切的领皇蒂塔亚!一旁的诺格,甚是不觉感到几分惭愧了起来。然而又不得不开始纵观起了当下整个氏族内的近况来想:
“族民们的近况,看上去相当不乐观的样子……母亲大人!寒冷只是局部的困难所在,关键是饥饿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
蒂塔亚惆怅地看了看周身……那看着那些遭受饥寒交迫而变得羸弱不堪的族民们的忧愁之面容,乍看上去,恍然间就像是失去了光泽斑耀的蓝色宝石。那黯淡无光的表面,仿佛镀上了一层清冷的炙银,虽说毫无瑕疵,但却静谧地好似宁寂的湖面一般平荡无纹,就像是珠宝商人口中所常说的那样吧……失去了那原本颇有留存的几番趣味之所在,此刻变得毫无价值。
不由得将那几分纤细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诺儿……粮仓之中所库存的粮食,昨天就已经去下了三分之一。可是剩下的这些,却根本满足不了饥饿的族民们撑接下来几天的……再加上受当下的寒潮近况所影响,糟况似乎一日比一日严重,这可真是……如果你外公……他还没有过世的话,或许现在情况也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了吧。”越是往后说着,她的声音便越发地低沉了起来……低沉地,就像是幽谷中静谧住了声息的尼珈璐(一种幽沉、冥蓝色羽芒、唤声却很是几分动听的鸟类,栖存于深崖幽谷中),几番宛转流连,却又甚是惆怅万般地迷惘许多。
“外公吗……确实,当前最难以预想到的事情,便是外公因病去世而将领皇之位托付给母亲大人您的这个时候了啊。毕竟当下寒潮近况如此之紧迫……母亲大人,难道……族民们的处境,就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了么?凌羽氏族……只能走到这里了吗……”
话音未落……她竟忽然间地蹲下了身子,双手搭在了他那幼小却有所担当的双肩上。温和着几分难以令他人抗拒的言辞:
“我可不允许你说这样的丧气话!诺儿……事情既然还未到最最糟糕的时刻,那么我们都是有理由和精力所必须继续坚持下去的啊!即使,由我来担任领皇之位,当下确实是比较棘手。但是,只要相信事情会解决、困境会有所转变,并且毫不犹豫、顾忌地去做,那也就一定会看到希望的!我们不能够放弃……这也是当下,你外公所留给我们的唯一一道坚定的信念所在了啊!”
“母亲大人……”
说到这里,蒂塔亚什么都没有再提。她只是再一次惆怅地看了看周边……这一大片经由寒潮席卷从而变得如此沧桑、惨无言叙的氏族聚居之地,甚至那些饱受饥寒交迫、却也仍旧在艰难生存着的族民们。眼中,就像是掺杂着砂砾一般疼痛难待……即使不去在意,愤恨的眼泪却也总是止不住地流落了下来。
然而,看着母亲如此焦虑、操重忧愁而难以止蓄住内心痛苦的这般举作,诺格于心难忍。毕竟,从母亲含辛茹苦地将自己生下来的那一刻起,自己……便已经成为了她最为得力的左右手!这是除了作为爱子来说另一道特殊的身份之所在,自然,她的忧愁、她的困惑,是早已成长许多、一路伴随其左右这么过来的他都能够体会、甚至明白得到的东西。
而对于前世凌羽领皇——瑞弥斯兰·格塞特……也便就是自己的外公。印象之中所能够勾起记忆的种种,或许……还是要说如何将凌羽氏族治理至富强地步的一位高明治理者的身份吧。虽然当下早已不堪岁月蹉跎从而这般安然离世,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失去了外公的代价,竟然是让母亲承受当下如此严峻的危急关头。想到这里,他打从心里便很是替母亲的境遇而感到难过。
这个时候,蒂塔亚却缓缓地站起了身……从诺格的眼里可以看出,她的动作从方才开始便也渐渐地开始慢了下来。或许,少了那件绵绸丝织披风的存在,他还真是不敢预想母亲身体的状况,接下来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这位坚强的女子、凌羽氏族的领皇:
“走吧!诺儿……那边,或许还有未曾关注到的事情呢!我们……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啊……”她却并没有在意……此时此刻自己的境况变得怎样糟糕,她只是再一次完全地站起了身,即刻便转过身来,继续朝着城延小道的那方走去。
“嗒嗒嗒嗒——咚嗙……”然而……
“呃啊~~~”
“!!!”(诺格)
只听得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奔走着一道看似并不很是快速的轨迹声响……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一道幼小身影,此刻竟紧握着一根木棒,竟在她恍惚间并未觉察到的那一刻,朝着她的身后冲了上去。
顿时,木棒便重重地击打在了她那看似几许娇弱的背上,蒂塔亚懵地顺着惯性朝前踏去了两三步左右……然这忽然间所发生的一幕,竟都被一旁同样未曾预料到的诺格看在了眼里,震惊再三之余……
顾不得袭击者的身份之所在,他一个箭步便直冲到了母亲的身旁:
“唔呃~~~好痛……”蒂塔亚恍惚片刻,这忽然间的一道背袭差点没有令她跪下身来……
“母亲大人!您怎么样,身体要不要紧……唉?!”然扶住了母亲蒂塔亚的诺格,关心之余这才得以留意到了袭击者的真面目。
“呼嗯~我没事,诺儿。只是……方才背后被什么东西给敲打了一下……嗯?!”蒂塔亚诧然再三,然也是同样留意到了那位对自己下此狠手的袭击者的真面目之时……
两人……却都不由得懵住了心间原本难过依许的思绪,目光即刻便定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位年幼的袭击者。是的!
那是一个同样与诺格年龄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只见他衣衫褴褛,破破脏脏的衣着因四处斑驳的漏洞,从而露着呼啸的寒风肆意穿梭依旧。但,这却似乎并没有使本就感到寒冷的他,松懈下那道愤恨抗拒的迎战之势。仅使,他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便就这般无畏无惧……然而看着对方如此敌意万分的警惕之势,诺格顿时便恼怒地只身护在了蒂塔亚的身前……
“可恶……”紧咬着牙,诺格愤恨地看着那个与他年龄不相上下的男孩儿:“你这个家伙……干嘛突然出手伤人啊!?”
哪知原本一言不发的男孩儿,这个时候却大声地向着两人吼了起来:
“到了现在这个情形,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早些来,我爹娘……呜嗯~~~我爹娘也就不会活活饿死、冻死在家里……亏你们领族部落还穿着厚厚的衣服,得受饱暖之幸,我们这些下等族民的境遇又是什么样的一副状况所在?为什么你一上任就要发生这种事情……瑞弥斯兰·蒂塔亚?!我讨厌你们!阿洛柯尔·诺格、瑞弥斯兰·蒂塔亚,我讨厌你们!!!”
“!!!”(蒂塔亚)
男孩儿说罢……手中的木棒即刻便落在了地上。同时,眼角间逝下了一抹悲痛欲绝、难过万分的热泪。仅使,他的想法只是为了给似乎待遇不公的族民们、甚至早已因这趟灾害而离世的父母讨一个公道罢了……不过:
“你……唉,拜托!就算我外公已经去世,母亲大人又刚刚身作领皇,那也不能看成是母亲大人的错吧!而且领族部落,不是早就已经将所有得以驱寒的保暖衣物分发给族民们了吗,现在仅仅只不过是粮食的问题而已。不明不白的家伙……更何况,你讨厌我、怪罪我也就算了,我才不允许你随随便便就这样把罪责都摊在母亲大人的身上……你这可恶的家伙!!!”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我的爹娘会没有保暖衣物呢?!别说有听到你们会来的消息了,我们就连你们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哼,怎样啊,强辞不得还想动手吗……既然如此不服,那就来打一架吧!正好,我倒是要替爹娘讨个说法才是……你这个讨厌的、领族摇篮之中长大的家伙!!!”男孩甩了甩脸上的泪水,顿时便再一次地持立住了另一道迎战的姿态。
“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这个在‘领族摇篮’之中长大的家伙见识一下你的本事究竟如何吧!呀呃……”
“喝啊……”说罢,两人即刻便冲了上去扭打、厮搅在了一盘。然周边本就宁寂度寒的族民们,看到了这一幕,竟都不由得惊诧地看了看如此几番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的两人之举。
可就在这个时候……
“你们两个……还不快点给我住手!”
“!!!”(男孩儿、诺格)
恍如凭空间一道呼啸的裂风,刹那间地划过两人周身地那道凌厉之意……领皇蒂塔亚的一声喝止,当即便使得这俩孩子停止住了相互扭打的荒唐举作。
“母亲大人,这个家伙偷袭您也就算了,可是他还……您……唉?!”
蒂塔亚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她只是渐渐地得以整顿着几分伤痛的身体,朝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来。而看着母亲如此慎静万分的神态,诺格诧然万分之余,这也才侧退了几步站在了一旁,得以令母亲直接地面对着……这个行为甚是令人感到几番过分的孩子。而原以为……母亲真会给这个孩子一些教训、好好修理一番的诺格……
此时此刻,却看到母亲大人——领皇蒂塔亚竟渐渐地蹲下了身子,顺滑的双手正待抚搭在那孩子的双肩上时……男孩儿却也不由得忽然间地蹭开了身子,一副极其厌恶的感觉,将不屑、愤恨的面庞瞥向了一旁,始终都不想看着……这位纵使面容再怎样姣好温和、却也仍旧令他讨厌的女子。
然而蒂塔亚却始终慎静着温和的面貌,似乎什么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地,看着这位愤恨情感极深的男孩儿:
“你说……你的爹娘并没有保暖的衣物,而且还并没有看到我们过去附送补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现在周边所有的族民都有衣物着身保暖呢……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过有些蹊跷,或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叫什么名字?都告诉我,好吗?!唔……”
“啪——!”哪知……
男孩却忽然地抬起了右掌,毫不犹豫地便打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这未曾预料到的冲击顿时便使她的头扭向了一侧……一旁的诺格见状,顿时便怒火中烧了起来……
“喂!!!可恶的家伙……我……”可方才准备踏上前去抬起右手同样给他一巴掌的诺格……
“诺儿!”蒂塔亚却忽然地扭过头来,再次地瞪了一眼诺格,他这才无奈地乖乖放下了抬起来的右手……『母亲大人真是的……这个家伙这么得寸进尺,到底要被他给欺负多久啊?!』
他没好气地想了片刻,可就在这时,男孩的另一只手,却也再一次地抬了起来,刚巧停落在了她的左脸颊前的时候,她当即便伸手抓握在了半空中……这才得以阻止,他接下来无理的举作。
她继续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很愤怒……不过想打我泄愤,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先把详细的情形都告诉我并且解决了之后,再任由你所处置吧?!毕竟,我如你所说的那样刚刚成为领皇不久,许多事情确实都没能够做好、去挽回,甚至事情都已变得太糟糕。但是我现在,着实需要你的帮助……毕竟你只有告诉了我情形,我才能够帮助你去解决你的难题和困扰。而且,你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他们现在……究竟又在你说的‘家’中如何了呢?”
“……”男孩听罢不禁低下了头来,心间不觉蓦然再三……然而,他却只知道自己失去了父母这一无从挽回的悲惨现实,却并不曾顾及到,眼前这位不凡女子口中所真正关注到的关键境况之所在。然而领皇蒂塔亚,却早已事先预猜到了不安的情形:
“『情况不妙……看情形,这孩子父母的尸身,想必已经……呃——』
啊……”
然而并不打算顾及太多的他,却又不禁忽然地伸出双手,将她向后推了开来便再度站起了身向着后方退却了几步。可怜的蒂塔亚一下子便又跌坐在了地上,呆看着仍旧几分愤恨着面貌的那位男孩儿……
“喂!!!你……”诺格刚想喝止住他转身便就那般逃走的不屑一顾之举,然而……
“不要跟着我!!!我爹娘的事情……我自己会为他们作下照顾!!!”男孩却只是回过头来大声地这般说道,并未理会他的喝止,即刻便继续朝着道路的另一头转继而逃。
诺格却也并未想要留住他的意愿……只见他挺上身前大喊了一句:
“谁说要跟着你了?!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我只是难以原谅,你对母亲大人所做的种种无理的行为罢了!!!如果不好好教训你一顿的话,我难以消解这道恨意!!!”
男孩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所以呢?!!”
“我要跟你约战!!!虽然还不是现在!不过三日后的此刻……我要跟你打上一架!但叫我跟无名氏的人交手,打赢了也就罢了,输了的话岂不是很没尊严?!嘁——即使我并不可能输给你这可恶的家伙……”
诺格狠狠地咬着牙向他挑衅着,然而小孩子之间的这道看似再为平常不过的一道约定,却不得不令此刻周边……那些仿佛就像是在观看一段电影情节一般的族民们、甚至仍旧跌坐在地未站起身的她都感至惊诧再三了起来。
而原以为……这坚强、顽固的男孩并不会理会他的这道挑衅,毕竟出于厌恶他们的情境所在,他自然没有道理相予答允。
可哪知……
“里奥勒……纪拉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