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儿媳妇询问的回礼,钱赞尧沉吟了一会,反过来问道:“传仁,你怎么认为。”
钱传仁看看自己的媳妇,他们二人已经商量了一个早晨了,也没有商量明白,这时,只好老老实实地说:
“爸,我们也没有注意,若是别人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还不起礼,我们还可以把礼物退回去,可是这是小宝的女朋友送的,若是退回去,会让小林误解的,以为我们不喜欢她,不同意她和小宝的事。”
“怎么能退回去呢。”钱赞尧不满地看看儿子,自家是不缺钱,可是钱这个东西有嫌少的吗?不过,回礼真是个问题。
“原本你们打算要送什么礼物?”钱赞尧问道,本来他没有考lǜ这个问题,不过现在似乎得关心一下了。
“原本准bèi送她的是一个钻石项链,价值八十万,现在看来有些拿不出手。”赵淑敏有些犯愁地说。
八十万,人家可是一个亿啊,连百分之一的价钱都不到。唉,这小宝也是的,之前也不打声招呼。
“不少了。”钱赞尧顿一下,看来老二他们还是很有钱啊,八十万元的戒指说拿就拿出来了,一点没有心疼的感觉,他点点头说:“我们的家境就是如此,想必那丫头也知dào,送我们这么贵重的东西说不定就有着炫耀的意思,我看你这项链准bèi得可以,就不用变了。”
钱传仁和赵淑敏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钱传仁说道:“爸,我们也替您准bèi了礼物。”
“哦?”钱赞尧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礼物。”
“是一块手表。瑞士手表。价钱不太贵。二十万。”钱传仁回答说,
钱赞尧满yì地点点头说:“可以了,就这么定下来吧。”儿子替自己准bèi好了礼物,让钱赞尧的心里很满yì。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昨晚上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睡在一个房间里的?”
赵淑敏摇摇头:“我安排小林睡在小宝的房间里,可是小宝却一个人睡在书房里了。”赵淑敏说完心里有些惴惴的,担心钱赞尧因此发脾气。
也真是的,作为长辈在这里算计着晚辈,还是女孩子。赵淑敏的心里不大舒服。
钱赞尧皱皱眉头:“我说老大媳妇啊,我们前次家庭会议上说得明明白白的,要尽快地促成小宝和那个女孩子的婚事,如今她的母亲没有了,父亲也跑了见不到踪影,一个女孩子难免孤独,这是小宝最好的机会,你可要帮着小宝抓紧了。”
赵淑敏赶紧点点头:“是的,爸,我会劝小宝的。”
“劝?哼。就你那么宠孩子的样,劝。他能听吗?”果然如预料一样,钱赞尧发起了脾气。赵淑敏低下头默不作声,对于钱赞尧的不分青红皂白,错误都推到自己身上她早就习惯了,还好自己的丈夫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爸,小宝和小林认识的时间还短,这么做太仓促了吧。”钱传仁劝道。
“别以为我不知dào你向着媳妇。”钱传仁训斥道:“头发长见识短,你也跟着娘们一个心思?正因为认识的时间不长,才要把关系巩固下来,一个女孩子,在男朋友家里和男朋友过了夜,这结婚的事情不就顺理成章地可以提出来了吗?”
“再有啊。”钱赞尧恨铁不成钢地说:“小宝比起那个女孩子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咱们的家庭又没有什么大背景,哪天那个小林再遇见一个比小宝好的,若是变心了,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他们的关系固定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钱传仁有些为难,自己老爸有些操之过急了,林落兮是好,背景是强dà,可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像爸说得那么不堪,但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并没有让他反驳自己的父亲,他只是沉默着。
“他们不是明天就要走吗?还用我教你们吗?生意场上你们什么都没见过?今个晚上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你们看看自己准bèi的礼物,再看看人家的出手,这样的好事决不能放qì掉,那个小林必须是我家的孙媳妇。”钱赞尧看着儿子媳妇都不说话,有些生气。
钱传仁和赵淑敏答yīng着,从钱赞尧的这边出来,钱赞尧的话真让他们两个为难,五十多岁的人了,要算计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这话怎么能说出口。
两个人回到书房里,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客厅里商量,若是让保姆听到了,那还了得,再说,他们也觉得钱赞尧说的事情让人难以启齿。
半晌,赵淑敏才叹口气说:“爸这是怎么了,人家女孩子肯来看我们,又拿着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怎么好这样算计人家。”
钱传仁叹口气说:“你别埋怨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了钱家。”
“钱家,钱家,什么事都是钱家,”赵淑敏忽然爆fā了:“小宝的婚姻是他的终身大事,怎么能把我儿子的婚姻也算在钱家里呢?”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长久的积怨让她一时口不择言:“传仁,我们一辈子都奉献给钱家了,我认命了,谁让传义是你的亲弟弟,可是小宝凭什么,小宝凭什么要把他的一生也奉献给钱家,哼,所谓的钱家是你家吗?不,钱家,是你弟弟的家,我们只是钱家的努力!”
“你说什么呢,怎么这么说话?”钱传仁听不得媳妇说自己的弟弟不好:“没有传义,我们的买卖能做得这么红火?没有传义,小宝都得住进几次监狱了?弟弟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忘了良心。”
赵淑敏盯着丈夫看了几秒,明智地没有再说下去,丈夫听不得任何人说他的爸爸和弟弟不好,心甘情愿地为那两人做牛做马。
半晌,赵淑敏叹口气说:“我没有办法,你自己想办法吧。”她赌气地站起来,要离开书房。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就老实地坐着吧。”钱传仁了解自己的妻子,别看她嘴里说得厉害,可是每次钱家遇见麻烦,不论出人出力她都是义不容辞的,况且这一次,虽然是打着为钱家的旗号,可私下看,对小宝并没有坏处。
赵淑敏叹口气,慢慢地坐下来说道:“传仁,我们不用这么做的,小林和小宝的感情很好,到时候自然是水到渠成,孩子的事情我们不要干涉了,我看小林那孩子外表柔弱,可是心里却倔强的很,这么做,也许会事与愿违,咱们不能毁了小宝和那女孩子的幸福。”
钱传仁也叹口气:“淑敏,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啊?也就在你面前我能说说心里话,你有没有想过,爸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为什么?”赵淑敏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为了传义嘛。”
“你知dào就好,”钱传仁点点头说:“我觉得传义可能会遇见麻烦,或者说是爸担心传义会遇见麻烦,才这么着急的。”
接着补充说:“你也知dào我们钱家没有什么背景,传义能站到这个高度很不容易,一旦他要是掉下来,你想想林落兮的父亲林学寅,半个月的时间,几乎是家破人亡的场面。”
赵淑敏没有做声。自己和丈夫的买卖能做成如今这红火,除了自己二人的努力,和钱传义给自己的方向分不开的,虽说赚下的钱一直拿出去三分之二,但是固定资产可是在二人的名下,钱传义从来没有提及过。
若是钱传义遇到了麻烦,不如说就是钱家的企业公司也遇见了麻烦。若是从这一方面考lǜ,小宝和林落兮的婚事提前也是应该的。
可是……
落兮和小宝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阵了,小宝的父母吃过了,厨房里为二人留了饭菜。
落兮的习惯就是回家了先洗一个澡,在这里不得不改了,可是吃完饭还是觉得不舒服,不洗一个澡就是难受。
拿着洗漱的东西匆匆进了淋浴间,这时候,小宝被喊道了钱传仁的书房,房间里只有钱传仁。
钱传仁低低地和儿子说着什么,小宝的脸逐渐涨得通红,他使劲地摇摇头,想要站起来离开,可是钱传仁用眼神和言辞制止了他:“儿子,爸也是为你好,你妈妈想着抱孙子都急坏了,你们早晚都要结婚的,又不是让你甩了她,不过是想早些办了婚礼而已。”
小宝还是坚决地摇摇头:“爸,我和落兮还年轻,没有想到这么早结婚,再说,这么做是对落兮的不尊重。”
原以为爸爸还会劝说一会,但钱传仁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那么,你多陪陪小林吧,她一个人在我们家里,也很孤独的。”
这个时间落兮已经洗完澡了,小宝的身上也是汗,他离开书房敲敲落兮的房门,进去后说:“我先去洗个澡,然后过来说会话。
小宝离开后,保姆敲门,送进来一壶茶,落兮洗了澡正好口渴,倒上一杯茶只好是温的,看来是准bèi好了的,就几口喝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
这个保姆倒是很称职呢,茶已经冲泡了一会了,喝起来正好合适,落兮又喝了一大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