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离道:“洪城主,我现在无法准确告诉你我是否愿意帮忙,你得先告诉我需要我怎么帮忙。”
洪闻并未生气,反而连连点头,换做是他也同样如此,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贤侄有没有听说在应洪城外有一处藏剑山。”
千离疑惑的摇摇头,他并未对这应洪城有过太深入的了解,因此,并不知晓在这里有些什么地方。
不过,听这名头,这藏剑山应该不是那么简单才对。
洪闻继续道:“不瞒贤侄,现在洪光会并不是那么太平,那该死的孤鹰门已经将目标指向了我们,洪光会的实力要弱于孤鹰门,所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千离并未打断他,既然他提到这个,自然不是随口说说,肯定是跟要他帮忙的事情息息相关的。
“孤鹰门门主的实力要强过会长,所以,会长需要得到藏剑山中的那柄藏锋刃,否则,胜算极微。”
千离笑道:“您就直说要说怎么样吧。”
洪闻顿了顿,沉声道:“希望贤侄你能出手帮我们拔出藏锋刃。”
千离眉毛紧皱,轻道:“洪城主说笑了,你们都无法拔出的宝剑,我就更办不到了。”
“不不不。”
洪闻急忙摆手,道:“贤侄你有所不知,当初藏锋刃的主人将它放进藏剑山的时候就嘱咐过,藏锋刃只能由年轻修行者获得,要是有人仗着实力强悍强夺的话,他残留在剑内的残魂会有所感应,藏锋刃也会在瞬间变成一堆废铁。”
“目前在洪光会的所有年轻修行者之中,灵儿已经是天赋最高,实力最强的了,但却依旧未曾撼动藏锋刃半分,所以我们才会出了招亲的下策,希望能够找到实力强劲的年轻人。”
千离轻点头,这才对于他们这些怪异的行为有了一些了解。
不过,对于这藏锋刃曾经的主人他也是有些好奇,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遗嘱。
“不知,洪城主在洪光会担任何种职务?”
洪闻道:“洪光会会长苏宇文是我的师兄。”
千离了然,这才将心中的疑惑全部搞清楚了,不至于蒙在鼓里。
“那我可以去试一试,不要抱太大期望,我也不确定我能拔出来。”他轻声道。
洪家三人顿时喜上眉梢,洪闻连道:“没问题,那贤侄你先休息一晚,明天随我去一趟洪光会,知会师兄一声。”
千离轻声答应,并无意见。
他从这楼阁出来后,黯淡的月光已经缓缓洒下,将地面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粉,夜色悄然而至。
当他们走出之后,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在楼阁远处的灌木丛中,一名全身黑衣,笼罩在夜色中的身影匍匐在地,眼神冷冽的盯着千离的背影。
洪灵将千离带到了城主府的客房,给他选定了一间最为宽阔华丽的房间。
对此,他倒也没有什么一间,反正也只是呆一晚罢了,明日随他们去那藏剑山走一趟,拔不拔得出来他都是肯定会离开的。
“多谢。”
洪灵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微微低了低头,手指搅动着。
“还有事吗?”千离问道。
她微微抬头,不太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忽而低声道:“那个,你放心,不管你能不能帮忙拔出藏锋刃,我都会遵守约定的。”
千离一愣,“约定?什么约定?”
她声音更小了,“既然是招亲,我自然不会食言。”
“呃……”
千离一愣,看这样子,洪灵还以为他留下来帮忙是还没忘了招亲这茬啊。
他尴尬的挠头,笑道:“洪灵小姐,你别多想,我就是顺便帮忙一下,不会毁你清白的,你放心。”
他本是好心如此说,可洪灵的反应却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你……你嫌弃我就直说!哼!”
她脸色涨红的哼了一声,抬脚跑开,这让千离一阵无语。
“哈哈,女人啊女人,永远都是那么难懂。”
千离倒没什么,反而是妖月邪君似有感触的长叹一声。
“我说,邪君大人,你年轻时候是不是到处沾花惹草?”
妖月邪君一伸手啪嗒一声拍在他头上,道:“本座需要沾花惹草,当年不知道多少王国公主,宗门后裔想要本座纳为小妾,那些胭脂俗粉,岂是能够入得本座法眼的?”
千离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也不去管他到底是在吹牛皮还是确有此事。
“好好休息,本座看你好像又要突破了啊。”
千离轻点头,的确,他进阶凝气四阶还没多久,可他体内的灵气又在开始趋于饱和了,相信不超过一月,应该拥有冲击五阶的资格。
到此时,他才是真的相信了,这万墓魂域正如玄绝所说,比起在外界的成长速度要快上数倍,要不是只有一年时间的话,他还能冲击到更高境界。
妖月邪君的房间在他隔壁,虽然他一直是存在于千离胸口的灵星神图中的,但是,到了这里,他似乎也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回到他体内,对此,千离也并无意见。
夜色渐深,本就黯淡的寒月在乌云的遮蔽下渐渐地失去了光芒,大地由朦胧的银色变成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城主府内,虽然依旧灯火明亮,可也是一片沉寂,就连那些守卫都是或坐或站的打着瞌睡。
约莫一刻钟后,那之前隐藏在灌木丛后的黑衣身影缓缓起身,速度极快的朝着客房奔去。
黑影略微有些虚幻,只有一双略带阴冷的眼眸露在外面,显然并不是人类。
他似乎极有目的,直接就来到了千离的房外,手掌一伸,一股淡淡的劲风袭出,将高挂在屋檐上的灯笼吹熄,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千离的房外。
他将几只能使人麻痹的毒蚊顺着门下方的缝隙放进了屋内,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之后,他拿出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在门栓处轻轻一划,房门便是被他给打开了。
他身形如猎豹一般,直接掠向了床边,朝着那微微隆起的被褥一道刺下。
可惜,他并没有感受到刀刃入肉的感觉,只是刺飞了一些羽绒。
随即,一道白发人影坐在屋顶的横梁上,淡淡的扫下去。
“喂,你刺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