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闹不回头的走了，留下了一地支离破碎的大苹果。
“唉，何必呢？都是那么深爱着对方。”望着王小闹愤怒离去的背影，李峰叹了口气说道。
弯下腰捡起已经零碎的手机，结了账，也随之离开了。
走着走着，又再次来到了浑河边，临近新年，河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明晃晃的闪耀着各种光芒。
从边上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坐在已经冰封的河面上喝了起来。
夜，格外的寂静。
王小闹，异常的冷静。
只是一味的喝着酒，偶尔看向远处高楼上变幻的图案。
“既然都是过客，起初你他妈何必还来招惹我，你何必还要把你自己给我，你难道不知道你给了我多大的压力吗？我本来已经决定把你忘记，可是你现在让我怎么忘记你，我他妈要怎么忘记你，你告诉我。”王小闹把空酒瓶子咣的一声扔向远处，撕心裂肺的对着夜深人静的河面喊道。
雪花悄然落下。
使这个夜晚不再是那么寒冷，那么孤单。
“你说你爱我？呵呵，这就是爱我的方式吗？一声不响的离开。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他妈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我像个傻逼似的发疯，发狂。”王小闹继续喊道。
泪，已流干。
不再是那般的无力的哭泣。
残留的唯一的一点尊严，已丢失不见漆黑的夜里。
噔噔噔噔噔噔。
口袋里的电话悄然响起。
“喂，有事说，没事挂了。”王小闹看都没看一眼，就接通了电话。
“王闹闹，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说一遍。”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额。”王小闹顿时感觉情况不对，忙看了一眼手机，“是凌总啊，有何吩咐。”
“行啊，王闹闹，最近长脾气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凌雪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个，心情不太好，没看到是你打的。”王小闹笑呵呵的说道。
“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就在你对面呢。”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随后凌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对面？”王小闹疑惑的看了看对面，只是却空无一人。
“再往上看。”电话里的凌雪说道。
“往上？”王小闹奇怪的问道。
眼睛不觉的抬了起来，可是前面却是一栋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
“我在顶楼呢，你看到我了吗？傻蛋。”凌雪温柔的骂道。
王小闹疑惑的继续向上看，只见楼顶的一个落地窗前恍恍惚惚有一个人影在左右跳动。
“看到了吗？小笨蛋。”凌雪接着问道。
“你才是小笨蛋，你全家都是小笨蛋。”王小闹心里说道。
“看到了，你怎么知道楼下的是我。”王小闹问道。
“我的心，告诉我，你在楼下，所以，我想看看，结果真的有一个小笨蛋在耍酒疯。”凌雪深情的说道。
“额，离这么远，你怎么知道我在耍酒疯？”王小闹更加的疑惑了。
“望远镜啊，笨蛋。”凌雪笑骂道。
“好吧，没想到凌总还有偷窥这一爱好。”王小闹对着楼上的凌雪使劲挥挥手，笑着打趣道。
“你上来坐坐？”凌雪说道。
“不去了，一会儿我该回家了。”王小闹摇了摇头，对着楼上说道。
“上来吧，上来陪我喝杯酒。”凌雪低落的声音，从话筒中悠然传来。
听到这般低落的声音，王小闹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机械似的点了点，答应了下来。
东冲西撞，终于在一番坎坷中来到了凌雪所在之处。
“我去，你这也太难找了，差点走丢了。”王小闹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说道。
“傻样吧，看把你累的。”凌雪笑着说道。
“你怎么跑这来了，怎么没回家。”王小闹接过凌雪递过来的白水，笑着问道。
“这就是我家啊。”凌雪笑着说道。
“好吧，这是有钱任性啊，一个人住这么多房子。”王小闹无语的拍了拍脑门，看着凌雪说道。
“呵呵，这个房子我不常来，偶尔会来睡一次，今天恰巧碰到了你。”凌雪穿着家居服，拎着一打RIO走了过来。
“好吧，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们果然猜不透。”王小闹笑着说道。
“一会儿我给你一把钥匙，以后你就来这住吧。”凌雪一边启酒一边说道。
“额，别闹，我有地方住。”王小闹尴尬的说道。
“你非要和你哥们一起挤在一个屋檐下吗，你不知道你有多耽误人家两个人的夫妻生活吗？”凌雪不悦的说道。
“我知道我很耽误事，但是没招啊。对付一下吧，等年后，我在找个房子。”王小闹无奈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倔强呢，我这有空房子你不住，非得出去找。”凌雪气呼呼的说道。
“呵呵，别闹了，我们又没有关系，我干嘛平白无故的住你的房子。”王小闹说道。
“我们......”凌雪支支吾吾了半天，随后气呼呼的拿起酒瓶喝了口酒，不在理会王小闹。
王小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凌雪，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拿起一瓶酒，喝了下去。
“最近工作怎么样？”许久之后，凌雪首先打开了尴尬的局面。
“还好吧，自己开了个小店，在酒店工作也比较顺心。”王小闹说道。
“快过年了，你回家吗？”凌雪歪着脑袋问道。
“回家，家里就我妈妈一个人，我不能留她自己一个人在家过年。”王小闹喝了口酒，低声说道。
“你爸爸呢？”凌雪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王小闹露出了一丝追忆，喃喃说道。
凌雪脸色变了变，看向王小闹的目光，更加的怜惜。
“别说我了，你呢？回家吗？”王小闹问道。
“我？我刚回国，目前自己在沈阳生活，这里就是我的家。”凌雪表情不太自然的说道。
“嗯？你父母呢？”王小闹问道。
凌雪狠狠地看了王小闹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喝着酒。
王小闹尴尬的挠挠头，看着面前的凌雪，了然的笑了笑。
转眼间，两人已喝到深夜。
凌雪喝的脸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