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抬眼一看,门口站的竟是晴儿,晴儿一见柔荑,便跪了下来,说道:“求柔妃娘娘为主子做主,查明真相。”
柔荑见状,带了晴儿来到内殿,关好门,说道:“本宫今时的处境,你也见到了,尚且不能自保,谈何为卿答应。且卿答应难产之事,太医已然说了,乃卿答应身子太弱所致,又何来查明真相一说?”
晴儿的泪无声留了下来,说道:“柔妃娘娘不知,主子怀有身孕之前身子一向安康,且有孕之初都十分正常,后来才慢慢变得嗜睡,食欲不好,主子和奴婢都怀疑有问题,奈何查了所有东西都无异样,这才希望可以搬到琉璃宫。来到这里之后主子果真比以往吃住正常,怎知生产之日竟像突然受了刺激,就这样撒手去了。主子去了之后,奴婢想要给主子净身,锦妃娘娘那边却一手包办,昨晚奴婢悄悄去看了主子,主子的嘴唇已是乌青,那情形一看便有问题。”
“此事你禀明皇上了吗?”柔荑问道。
晴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锦妃娘娘说今日事吉日,主子可早日投胎,今个一早便把主子安葬了,奴婢根本拿不出证据,且奴婢也见不到皇上,皇宫之大,奴婢能求的只有柔妃您了。请娘娘帮奴婢查明真相,奴婢下半生甘为娘娘做牛做马。”晴儿说完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柔荑扶起晴儿道:“纵使事情如你所说,但本宫如今的境况……”柔荑说完苦涩的笑了笑。
“柔妃娘娘,您定会出去,主子说过皇上看你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晴儿对柔荑竟是很有信心。
柔荑笑道:“上次双妃险些被抓,应是卿答应所为吧。你认为本宫就算出去了会帮你这个忙?”
晴儿也无遮掩,立马承认了,然后说道:“奴婢知道主子之前有对不起娘娘的地方,但娘娘甘心做别人的替罪羊吗?”晴儿定定的看着柔荑,眼里无一丝怯意。
柔荑忽然转了话题道:“晴儿似乎并非卿答应家人,缘何对卿答应之事如此上心?”
晴儿眼眶仍是红的,说道:“主子对奴婢有莫大的恩惠,奴婢便是一辈子当牛坐马都无法报答。如今主子被奸人所害,奴婢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为主子讨回公道。”
柔荑眼里有些许嘉奖的神态,说道:“好,冲你这番话,本宫应下了。然则此事非同小可,查起来绝非一朝一夕,且要本宫先渡过眼前难关,你可愿等?”
晴儿见柔荑答应,忙说道:“奴婢愿意,奴婢谢柔妃娘娘。”
柔荑突然想起晴儿目前的境况,说道:“如今卿答应已去,你且怎么办?”
晴儿说道:“内务府把奴婢分给了如美人,奴婢今日便是回来拿些东西。日后娘娘有需要的地方来找奴婢便是。”
柔荑点了点头,晴儿不便多留,拿了些衣物匆匆走了。
映雪见晴儿走了,问道:“主子,晴儿今日找主子所谓何事?”
柔荑微微叹气道:“卿答应之事,她求我查明真凶。”
映雪了然,说道;“晴儿竟也是个忠肝义胆之人。”
柔荑点了点头,未多言。
却说怡答应去了月华宫,马上去见了双妃,双昭妃略有嘲讽道:“原以为答应是个忠贞之人,原不过如此。”
怡答应听了并未生气,正色道:“臣妾待柔妃之心从未变过,此番出来,就是想和娘娘一起,可以化解柔妃之困。”
双妃本就对怡答应并不反感,见她神色庄重,眼睛澄亮,便信了。忙问道:“不知如今姐姐情况怎样。你且把卿答应生产当日之事告诉本宫。”
怡答应便一五一十把当日之事告诉了双妃,双妃听着听着便紧紧握紧拳头,咬牙道:“皇上竟如此狠心。”怡答应点了点头,然后把吕医师的事也告诉了双妃,双妃略一思索,说道:“明日本宫便让额娘去看望吕医师,但是如今卿答应已被安葬,连查看的机会都没有。”
怡答应想了想,说道;“娘娘,此事锦妃如此着急,似乎有些奇怪。且当日卿答应生产锦妃在旁边面色忽明忽暗,臣妾此刻回想委实怪异。”
“锦妃?”双妃细细地咂摸这两个字,心里却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两件事是否都跟同一个人有关?
怡答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娘娘且看此事,锦妃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双妃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无奈道:“现在皇上把自己关在明黄殿,谁都不见,本宫根本没有机会。太后又一心在公主身上,根本对卿答应之事不关心。”
怡答应听到公主,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娘娘,臣妾忽然想到,公主也许便是此事的关键点。卿答应虽已去了,但公主孩子,母子连心,臣妾想公主身上或许有线索。我们可以从公主身上查起。”
双妃一听开心起来,拉着怡答应说道:“姐姐真乃女中诸葛,这个主意好,恰逢公主的洗三,太后似是有意愿为公主找个额娘,到时我便争取公主来月华宫。姐姐真是太聪明了。”
怡答应受从若惊,道:“娘娘折杀臣妾了,要是被外人听到了,臣妾可要受罚了。”
双妃见怡答应也开起了玩笑,心情确实觉得放松了些,两个人便开始筹谋起公主的事情。殊不知另外两宫也是摩拳擦掌,准备一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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