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江姑姑,那尼子还没醒”
弋江坐在一张大木椅子上,不耐烦地说:“给我泼!”
“是~”
等仙真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屋子里,而且是躺在冰凉的地上,头上、脸上全是水。
“我的包袱呢,里面有姑姑给的应急的银子,还有姑姑送我的衣服呢。”仙真心中想着一定要先找着自己的包袱,但四下张望,也没有看见。
弋江是这里的管事嬷嬷,一脸横肉、肥头大耳的,身上的宫女服都快被挤破了般,被其勒似的穿在身上。见这新人东张西望、不理会自己,她用她沙哑而低沉的嗓子对仙真讽刺道:“怎么着,还要我们给你举行个欢送仪式啊?”
“我的包袱呢?”仙真问道。
“你是说这个吗~”原来在弋江的背后藏着。
“快还给我!”
“真是可笑,你说给你就给你啊,老娘凭什么听你的呀~,我倒要看看这里边都装了些什么,叫你这么宝贝。”说罢,弋江就要伸手去打开,仙真可不想别人随意动自己的东西,于是乘其不意,一把将包袱抢了过来,紧紧扣在怀里,一边往门口方向退,一边大喊道:“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竟敢如此对我,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弋江手下的女婢青水阴阳怪气道:“姑姑,这尼子生的可真俊俏啊~上,听元秋姑姑说,皇上的确封了她个世妇呢,还让我们好生伺候着呢。”
弋江:“哼~,我当然明白,元秋说要‘好好伺候’,我自然不会怠慢她。”说罢,弋江前去伸手掐着仙真的脸蛋又道:“活脱脱一个狐狸精面相,难怪之前迷惑了皇上。只是如今得罪了皇后娘娘,还被皇上发配到了这儿,那就有你好看的了。”
仙真被这些话刺激到了,也使起十分狠劲来,一把挣开,对弋江道:“放开我,老妖婆,你不是听那个什么元秋说了吗,我可是皇上封的世妇,你们不过是奴婢而已,居然胆敢对我不敬,对皇上不敬!”
弋江被激怒了,过来就是一耳光狠狠摔在仙真脸上,冷而怒地吼道:“叫什么叫,还妄想想要见皇上,下辈子吧。进了掖庭,我最大,你要是胆敢再与我瞪眼、大叫,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弋江的手又肥又大,这一巴掌正中仙真右脸,仙真被打的嘴角冒血。
“什么,这儿是掖庭。”仙真心里暗自吃惊道。仙真听说过掖庭,她知道这儿是下等奴婢呆的地方,只有犯了宫规和做错事的人才会被发配到此处。
仙真看着眼前这个恶狠狠的嬷嬷,虽然心里丝毫无惧,但此刻为了保全自己,只好忍气吞声。
可就算仙真忍气吞声,但弋江哪肯就此罢休,见仙真死死护住包袱,她越发以为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吩咐婢女对仙真拳脚相加。
弋江吩咐青水和身边两个婢女,道:“给我往死了打,看她松不松手~”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仙真知道现在逞强是无济于事,而且右臂上一条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被打得,再次浸出了血来,疼的刺骨,仙真没有办法只好暂且妥协。“住手,我愿意把银子都给你们!”仙真将包袱扒开,让他们看,并说:“这里面就一些银子和换洗衣服,银子全给你们,这衣服都是些寺庙里做的粗布衣服,是下等品,你们留着也没用,所以我只求留下这些换洗衣服。”白花花的银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这群女人的眼球。
姑姑赠的那件真丝红袈纱,仙真很是珍稀,有了上次遇难的教训,离寺之前,为了避免劫匪劫去和宫里的下人窃取等发生,仙真特意将其藏在了粗布料子的里子里,所幸没被发现。
青水在弋江耳旁轻声道:“毕竟是皇上封的世妇,打死了也不好交差,再说了,皇后娘娘暂时还没吩咐什么‘动手的事儿’,咱们这儿又正好缺干活的人,这尼子还算识相,乖乖孝敬了咱们这么多银子。”
仙真被她们带到了干活女婢住的地方,由于是新来的,所以这些女婢无一人待见她,见着了也只白仙真一眼,都冷着脸各干各的活,不过仙真丝毫不在乎这些。
这群毒蛇似的老女人,拿了银子总算消停了会儿。不再找仙真麻烦,但扔给了仙真一大堆活儿。
一边干活,仙真一边想起之前青水说的话,想到:“看来,我晕倒后,是被元秋带着人送到这儿的,这个元秋是皇后的人吗?”
“什么~,皇上封了我为世妇?那为何我会被带到此处呢,难道是皇后瞒着皇上,想再次置我于死地?不可能,既然皇上已封我为世妇,那么如果有人要害我,肯定是暗地迫害,不用麻烦地将我送至此地,皇后也不可能如此。除非,是皇上亲自授意!否则,没人敢将我送到掖庭。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听了她们的对话后,仙真在心中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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