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南音羞涩的看着拓跋护走近,孰知却听到这么一句轻蔑的话。
她羞红的脸颊,血色尽失,只余一片苍白。
“皇上,奴才欢喜您。您收了奴才,好不好?奴才愿意无名无分的跟在您身边,不会让皇后娘娘吃醋的。”南音咬咬牙,自我贬低的走了下下计。
拓跋护嫌恶的扫了她一眼:“这么丑,朕怕看吐了。皇后是九天明月,你便是烂泥里的臭虫。皇后会吃你的醋,别给自己带高帽子。看着眼睛能看路,没想到竟是个瞎子。”
刻薄的话,一个个像是开了刃的刀片,用力的往南音身上扔着,扎的她满身鲜血。
南音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不知道为什么拓跋护前后态度会变的这么快。
主子说了,拓跋护最喜欢她这样的女子啊。
就是因为她美貌无双,主子才会用尽心思的培养她,好有朝一日出现在拓跋护的面前。
可是,如今这人竟然说她丑!
他才眼瞎了吧!
南音气的直发抖,她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打在了地上,任人碾压摧残。
她发誓,必有一日,她会将这一切加倍奉还的。
无论心中仇恨多么的喷薄愤怒,南音仍旧保持着脸上我见犹怜的脆弱表情。
拓跋护懒得看她一张脸被她自个儿扭曲成什么样,确认于辞懂他的意思后,拓跋护带着六个内侍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进。
于辞连着自动留下的两个内侍,面含肃杀之气的,站定在南音面前。
“你们想做什么?”南音记得主子特别同她交代过,不要惹皇帝身边的于总管。
能得主子交代,可见他何其恐怖。
于辞一个手刃,将南音砍晕了。
居然将一个不懂功夫的女子送进宫来,真以为他主子多吃美人计这么一套吗?
好吧,他主子是会受美人计的诱惑,但是这个美人独独是皇后娘娘一人。
南音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这么晕了过去,她闭眼前满心的不甘心。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临幸她!”于辞冷漠的吐出三个字。
两个内侍点点头,这个事儿他们做的多了去了。
所谓临幸,自然不会让他们这种无根之人,做出不该做的动作。
无非是外表上,让女子看起来被他们主子重新罢了。
在南音脖颈和手臂之处,两个内侍用力掐出斑驳的痕迹。再把南音的外衫揉皱了,一切大功告成。
于辞看着他两个手下手段利落的完成拓跋护的命令,满意的点点头。
孺子可教,可以出事了。
跟在一个冰清玉洁的主子身边,有些遮人耳目的技能,是他们奴才必须会的。
两个内侍得了于辞的肯定,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师父如此赞许的看着他们,看来他们的未来是一条康庄大道了啊!
“走吧,把这位姑娘,送去白昭仪的殿里。”
“喏。”
白昭仪曾经受宠过一阵时间,家底甚为丰厚,宫殿的位置也很不错。
她是个会自得其乐的人,整天关闭着宫门,过的比当年勾心斗角时还要好的多。
心不累了,亏心事儿不做了,这人竟然开始光彩照人了起来。
“请白昭仪开宫门!”
于辞站在白昭仪宫殿门口喊道,守门的奴才脸色奇怪的打开门。
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对于辞的声音很熟悉。
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突然来寻找他们主子,难道是主子涉事了?
不怪守门奴才往坏里想,他们主子不是后宫嫔妃里位数上乘的,皇上不可能突然想到他们主子的好儿来。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朱红色的宫门缓缓的打开。
白昭仪得了消息,匆匆从内殿走了出来。
只是到底距离颇远,于辞等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白昭仪。
望着面色宁静的白昭仪,于辞心里有些稀奇,这位变的可真多。
“不知于总管前来有何吩咐?”白昭仪心平气和的问道,眼里有好奇,却没有憧憬。
于辞对着她微微弯着腰,侧身让出被扛在两个内侍肩膀上的南音。
“皇上吩咐,将南音姑娘安置在昭仪娘娘的宫里。”
南音的样子被暴露人前,白昭仪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哪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皇上这个负心汉!白昭仪气的直哆嗦!
“不知皇上吩咐,要如何安置?”白昭仪语气不善道。
于辞莫名的觉得白昭仪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向来不是个多话之人。
“既然皇上将南音姑娘安置在昭仪娘娘您这儿,自然是有娘娘您决定。奴才该去乾清宫了,劳烦娘娘了。”
白昭仪目送着于辞离去,转身看着被随手甩在地上的南音,嘴角勾起一抹不善的笑容。
人住她这儿,就由着她处置,看来事情不如她方才所想啊。
同情的打量着昏迷中的南音,白昭仪冷漠的拿脚踹了踹她的手。
“看看她身上还有其他痕迹么?”白昭仪吩咐着她的贴身宫婢。
宫婢弯腰细细查探一番,将南音翻来覆去的。
南音醒来时,正好和把她重新翻过来的宫婢,面对面,双目对视。
在南音惊慌失措的眼神下,那宫婢淡定自若的站了起来,退到白昭仪身旁。
白昭仪不屑的望着南音又怒又笑的:“不必看了,皇上吩咐,以后你就在本昭仪的宫里住下了。瞧瞧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没脸没皮!”
南音被骂了也不恼,她计谋得逞,心情正好着呢。
没想到瞧着正经的皇上,还是心口不一的要了她。
“麻烦昭仪娘娘了。不知妾身是个什么位份?”南音羞涩的笑着。
白昭仪呵呵冷笑:“位份?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要有位份?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谁准你自称妾身的?自己掌嘴二十巴掌,否则。”
南音耻辱的咬着下唇:“可是奴才被。”
“有敬事房的记录吗?有皇上的口谕圣旨吗?”
南音一一摇头,白昭仪张扬笑着。
“你什么都没有,可不就只是个奴才么?宫中奴才流动,纯属正常之事。黄鹂,带她住柴房旁的那个小屋里。以后就让她砍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