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昭仪纯孝,因伤太后毙逝,而悲痛至昏厥,朕甚为感动之。后宫有此德行兼备嫔妃,是朕之荣耀,是大熙朝之荣耀。故而,朕今日特晋封宝昭仪为宝妃,以示赞赏!
嘴皮子下一碰,苏婉兮这么成了宝妃。
从二品妃位啊,少嫔妃入宫一辈子也得不到位份。再了,苏婉兮现在才大,十七岁年纪正是花样年华,且入宫才一年不到,正是皇新鲜时候。
如此来,怕是位列四妃,再升为贵妃都不是难事儿。
皇后眼含恨瞪着庄妃,都是她嘴,否则皇怎么有理由晋封苏婉兮。
庄妃傲娇对皇后翻了个千娇百媚白眼,她曾经可是宠妃啊!明君宠妃最难当,她家族势大还能荣宠不衰,凭借是她懂眼色识趣味。
苏婉兮一朝扶摇直,是注定事儿。她能锦添花,自不会浪费这机会。
皇后跪灵跪累了,一时忘记收敛神色。
拓跋护将苏婉兮抱在怀里,若有所思着皇后和庄妃两人。
后宫现今位份能高于苏婉兮唯有二人,皇后和庄妃。
皇后执迷不悟,处处针对苏婉兮,属于敌方。
庄妃伶俐懂事,愿意为家族而伏低做护着苏婉兮,属于己方。
庄妃是正二品,离皇后一品位置还差点儿距离。
拓跋护原没有想太,但瞧着皇后恶意丛生眼神,他忽然改变了原来想法。
“庄妃贤良淑德,且其娘家叶氏一族皆是忠臣良将。今太后毙逝,后宫纷乱不定,朕特晋封庄妃为叶贵妃,允其辅佐皇后处理后宫事务,望其不负朕之恩泽!”
庄妃惊喜着拓跋护,她没想到皇投桃报李来这般快。
“妾身必不负皇恩泽。”妾身必护着您心尖尖儿,不让她人欺负到她。
拓跋护和叶贵妃眼神,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在一起。
白昭仪和贞嫔、婉嫔嫉妒咬碎了满口银牙,你个叶贵妃,都徐娘半老了,还同我等抢皇。
聪明人,最是知道该如何脱颖而出。
贞嫔头簪着一只白玉簪,清雅柔弱,像是微风不胜娇怯白花。
“太后,姑姑!侄女儿自入宫受您教导,您侄女儿母亲还要疼爱侄女儿。如今您早登极乐了,独留侄女儿一人在人间,连在您膝下尽孝都不能再有,侄女儿生悲痛。姑姑,让侄女儿来陪您可!”
贞嫔秀气哭着跑向拓跋护身边柱子,那势头似乎要一头撞死,到地下陪太后去。
“贱人,卑鄙!”婉嫔着昔日闺蜜不管自己,独自施计夺圣宠,恨不得掌她两巴掌。
贞嫔哪有时间搭理婉嫔,太后现在死了正,省皇因为她和太后族亲关系,而冷淡无视她。
微微伸着玉白脖颈,贞嫔经过拓跋护身边时,脚踝一扭,歪歪斜斜倒向他怀。
拓跋护嗤笑一声,潇洒转身避开,贞嫔直接栽在地,头冒金星。
叶贵妃冷艳勾唇媚笑:“你算个什么东西?画虎不成反类犬。皇后娘娘,妾身跪久了腿有点儿疼,便劳烦您在这儿统领大局了。要妾身,这些个嫔妃若是不听您话,您索性赏她们几巴掌算了。不打疼了她们,她们不知道乖巧这两个字。”
皇后施施然站起,威严直视叶贵妃:”本宫觉得其他妹妹都极为乖巧,按妹妹话,本宫惩戒怕是第一个落得便是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其他嫔妃们着皇后和叶贵妃相对,坐等拓跋护得知后再次发落她们俩儿。
那一个个巴巴抬着头,令叶贵妃发笑。
她向来跋扈,皇后特意针对她,纯属自找死路。
“皇后娘娘,妾身和她们哪里能一样。妾身是贵妃,贵妃形同副后,您想惩戒我,怕是得您成了太后!”
叶贵妃真是什么话都敢,那张狂模样,众人望尘莫及。
穿着守孝衣服,明明朴素到极致,叶贵妃却仍旧能穿出贵气来。
目送着叶贵妃大摇大摆离去,皇后深吸一口气,回首温和端庄对着众嫔妃柔和微笑。
“诸位妹妹莫要怕,叶贵妃那性子,你们早入宫人该是习惯了。她啊,在家里是掌明珠,宠着很呢。”皇后话里话外都是包容。
婉嫔最不喜听这话:“皇后娘娘,您叶贵妃在家受宠,可咱们姐妹们哪个在家不是受宠?难道独她一个人金贵,咱们都是低到尘埃里石头?妾身瞧着叶贵妃那德行,宝妃还猖狂呢。论起身份来,咱们之没一个宝妃血脉尊贵了吧。论宠爱,妾身都不想话了,哼!”
提到苏婉兮,皇后脸立马僵硬不成样儿。
苏婉兮行事是不跋扈猖狂,她目下无尘,简直是不把人放在眼里么?
叶贵妃少还是同一个位置人,苏婉兮只把她们当随时可以弄死蝼蚁。
然而,这偏生怪不得她,皇宠她宠恨不得挖出心肝来,她们可不是随时能待宰羔羊么。
“莫要了,若不然叶贵妃返回来把你送到冷宫,本宫没法子救你。太后娘娘去世了,你安分点儿。本宫知你以前受太后娘娘疼爱,太后娘娘对本宫有恩,本宫以后会护着你。”
婉嫔眼泪像珠子一样不断掉下,皇后年纪她大十几岁,这么慈爱模样让她依赖不已。
“皇后娘娘,妾身以后都听您话。”婉嫔孺慕望着皇后,生怕她不喜自个儿。
皇后宠溺在她眉心轻点:“,本宫着。”
又跪一个时辰,天已有星星高挂,寒风时不时瑟瑟吹进来。
皇后在念完最后一遍往生经后,将嫔妃们都劝回去了。
偌大慈宁宫内,最后独剩下皇后和周曦常两人。
周曦常听话窝在皇后怀里,黑白分明眼睛,似还未染后宫险恶。
“常儿,母后唯有心黑才能在这里活下去,你莫要怕母后!”
“女儿不怕,女儿知道母后疼爱女儿至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