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一顿饭后,确认亚彬不去的刘文与我来到了星光ktv,没有了前两次的傣妹疯狂,我也没有了那些邪恶的幻想和企图。所以,整个包房就只有我、跃子和刘文一首接一首的情歌和一杯接一杯的啤酒。
其实在那种地方没有一两个女人的话,气氛是非常无聊的,容易冷场不说,酒也非常容易醉。跃子作为一个ktv的经理,早就看出了不对劲之处,所以在三个人干完了四打啤酒之后,他坐不住了,出去了一会后便带了四五个女人进来。
我虽然对这种地方不是太熟悉,但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于是把跃子往外边一拉说道:“你小子干什么,我告诉你,因为听说今天是白吃白喝所以我和刘文才来的,所以没带钱,但现在你把妹妹给叫来了,这台费的事我可不管。”
跃子笑着给了我一拳道:“你也太邪恶了吧,我告诉你,这些可都是迎宾小姐,不是坐那个台子的,所以不用给台费。”
我一听眼睛就亮了:“真的,那可不可以来点小动作呀?”
跃子自然知道我所谓的“小动作”意图所指,一脸坏笑地道:“只要你有那个能耐,出了问题我来帮你擦屁股,不过可不准‘霸王硬上弓哟’,毕竟我是他们领导。”
“得了吧,多大个领导,我进去了!”我迫不及待地钻回包房,我就不相信了,搞不定傣妹难道还搞不定你这一群迎宾?再说,我怕迟了都被刘文给吃了就不好了。
不想我才进去,就又被刘文给拉了出来,这小子居然也在和我考虑同样的问题:“跃子叫来的又不好拒绝,但一下叫了五个,现在台费可都是一百一个,这小子摆明是要我们倾家荡产呀!”
我笑了笑道:“放心吧,要出也是他出,你只管搞定就行!不过我可警告你:不准跟我抢。”
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摇骰庄、喝情歌……玩得不亦乐呼,只不过失望的是这几个女人都是“良家”,很懂技巧地保持着跟我和刘文的距离,别说什么小动作,就连最基本的身体接触都没发生过。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即使是这样的玩耍,我原本阴霾的心情也逐渐好转。好吧,我承认,男人忧愁最好的良药就是女人和酒!
正当我们很开心地随着低低的轻音乐进行着非常规矩的游戏的时候,包房门被人一脚蹦开,发出了大大的一阵声响。随后便进来五六个男人,踢门的是个头发像女人一样扎个马尾的高个子,进门就骂道:“操你老母,原来你真在这。什么鸡公不得了的人物,把老子的水都放了!”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跃子已经屁起颠颠地跟了进来,上前对马尾男道:“成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晚是让王会去陪你,你看我去那才来的小妹中给你挑两个越南妹……”
跃子话未说完,马尾抬腿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惊得几个妹妹大声尖叫。马尾男却叫道:“你哪根葱!老子要找越南妹还用你出面,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我还非得把王会这假正经给办了,并且要在这就办了。”看见跃子挣扎着爬了起来,马尾男上前又是一脚将他干翻在地,口里接着道:“一个都不许走,老子不想办的让我兄弟办,其他人都给我在这当观众。”
那个叫王会的迎宾小姐铁青着脸一句话不说,含着眼泪当场就跪在包房的地毯上,用哀求的语气道:“成哥,你放过我,我真的不行,我认上交公粮!”
我把手慢慢伸向茶几下面,紧紧地握住一个酒瓶。是的,我那被酒精烧坏的大脑又让我坐不住了,因为我的兄弟被人打翻在地,最关键的是,我见不得美女的眼泪。
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女人显然看出了我的意图,不经意地用手拉住我腰间的衣服,小嘴凑在我耳边轻声道:“别这样,成哥是罩着我们场子的老大,听说是明月帮的四大打手之一。”
我一听心里就乐了,又是明月帮。心里顿时也有了底气,挣脱那女人的手提着酒瓶就站了起来,用酒瓶指着马尾男大声道:“阿成是吧,他娘那个瓜瓜的这么没规矩,是不是杨二惯的呀!不知道今天是我在这吗?”
马尾男进门后就没把我和刘文看在眼里,却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人会这时候站出来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一时愣住,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我。而他身后的小弟则一齐瞪着我,看样子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冲过来将我撕碎。
“怎么了,去叫杨二那个光头来,场子是这样看的吗?别在这丢我明月帮的脸。”我在危急之中大声吼道,反正已经装了,何不装个彻底呢。还好包房里的灯光不是那么明亮,我想马尾男应该看不出我的双腿在微微发抖吧。
跃子和那几个女人包括跪着的王会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这些人太也不配合了吧,你们那疑惑的眼神明显出卖了我呀,还是刘文淡定,这家伙竟然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最离谱的是他还掏出了自己的那个诺基亚3310来玩起了贪食蛇。
不得不承认,有时即使你是猪,但如果真能在鼻孔里插上两根葱的话,还是能起到一点威慑作用的!至少现在我就是这样。马尾男伸手示意身后的兄弟别乱动,慢慢地走了过来对我道:“兄弟,哪条道上的?”
我把啤酒瓶往茶几人一放,强装自然地笑道:“你说什么?兄弟?见了我不叫三哥,难道见了杨二你也是叫兄弟吗?你是我明月帮老大吗?”
没想到的是马尾男听了我的话后竟往后退了一步,样子有些狼狈,随后转头看了跃子一眼,似要向他求证。跃子也还算上路,怕露出什么破绽,低着头小声道:“成哥,估计得麻烦你给二哥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过来一下!”
“成哥,没听说公司有个三哥呀!”马尾男身后的一个男人嘀咕道。
“住嘴!”马尾男一声喝令,然后对我道:“如果真是三哥,我一会给你磕十个响头道歉,如果不是,估计明天你们都会漂浮在滇池上!”语毕后带着几个小弟就退了出去。
我扶起仍跪在地的王会,看着她委屈的神色和脸上的两道泪痕,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跃子却捂着肚子过来道:“赶紧从后门走,一会二哥来了我让老总跟他解释。”说完后还掏出手机就要拨打。
先前拉我那个女人突然道:“怕暂时别走,二哥向来心好,解释清楚就是了。再说后门也走不掉!”
我马上制止了跃子打电话,不是因为那女人的话,而是我另有打算。
坐在沙发上,我抬起一杯啤酒的手也不争气地在发抖,一口干下后感觉好了点,我回头冲刘文道:“你个牛人老表,亏你还玩得下去游戏,你真的是来看热闹的吗?”
刘文收起手机道:“哥的酷你不明白。”说完后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西装。
我凑过去一看,他批的地方明显有什么东西突起,好奇地伸手一摸,确实有东西,拉开西装一看,我惊呆了,这家伙竟不知什么时候缩起肚子插了个话筒在皮带上,撑得西装外套也鼓鼓的。
见了我的神情,刘文笑道:“要不是见了我这又长又粗的家伙,他们能被你两句话给吓退?你还真当你是什么明月帮三哥了?”
我有点佩服这个哥的勇气和智慧,虽然他只读了好多年的小学,但他的学历掩盖不了他的牛气。
几个妹妹都被刘文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连王会都破涕为笑,可跃子却顾不了那么多,过来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我一把将他反按住道:“先别慌,山人自有妙计,把手机给我!”我的妙计就是,实在不行就报警。
但跃子把手机交给我后就反应过来了,大声叫道:“如果你报警的话,我们就真的必死无疑了。别说明月帮不会放过我们,就是我们公司老总也饶不了你我。”
好吧,我不报警,将电话交还给他时,我就已经豁出去了——走不了,就再拼一次吧!话说我从学校出来到社会上,半年不到就打了那么多架,难道是因为毕业时没给孔老夫子烧香的缘故吗。
我们在包厢里一直呆坐了半个小时,那些妹妹大气也不敢出,我们三个大男人也是相对无言,那种气氛各位看官根本想象不出,要多压抑有多压抑。
终于,包厢门被再次推开,是的,是被推开的。刘文提着两瓶啤酒猛一下就站了起来,我知道他的意图,想先下手为强嘛!但是我一把阻住了他,因为我看见了那个亲切的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