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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奴和吞花曾经对祝九京多多少少都有过不尊敬的举动,他之前从来没有计较过。
如今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祝怨怎么可能不明白!
不过让她暖心的是,他说以后是一家人。
他把她身边的人,归类为一家人。
这样若是还有杀他剐他的心,他提前作出警告,她完全可以理解。
祝怜南一直缠着粟冗魇,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到大厅去聊天。
祝怨看了眼吞花,吞花有些自责的低下头,祝怨对她柔声说道:“吞花,没事,认错人了而已,没人会怪你。”
吞花瞬间接到了信息,连忙撑起苦笑道:“我还从未见过长得这般像的人,闹的一场笑话,还让九爷看笑话了。”
祝九京摇了摇头,“无事”随后看向祝怨问道:“这丫头看着不大,昨晚也是第一次见,是还在上学吗?”
祝怨倚在他的怀里笑意盈盈的回道:“她的个子小是被心眼给坠住了!
看着小,其实才比我小一岁而已。”
祝九京的目光再次看向吞花,这还真没瞧出来!
不过,在祝怨身边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他便也没在过多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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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尽欢和胥尽意最后才到,两个人带来了很多东西,门口的礼盒快要被这对兄妹堆成了山。
那时候大家已经坐在餐桌上等他们了,温吉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祝怨。
祝怨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兄妹笑着问道:“来吃饭就好,怎么还带了东西?”
胥尽欢眉飞色舞的回道:“自然是孝敬小姨的!尽意陪我去买的,看到什么都想给你买回来,说谢谢你平时照顾她。”
祝九京的心情似乎不错,家人朋友都在身边,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他故意问道:“都是你九嫂的?”
胥尽欢被问得一愣,这要是以前祝九京才懒得计较这些事情。
他尴尬的笑了笑,回道:“九哥,你的我准备初一来拜年的时候再带过来,今天的……呵呵呵,都是九嫂的……”
祝怨坐在祝九京的身侧,仰着素白的小脸得意的问道:“九爷这是吃味了?”
祝九京纤长的手指抚着她的侧脸,“和自己人吃什么味。”
祝怨满意的眯起眼睛,她喜欢祝九京在外人面前给她的地位抬高的态度。
比如,今天让她换座位。
虽然这都是小事,但祝怨就喜欢抠这些小细节,一个人若是不爱你,他才懒得管这些小细节呢!
胥尽意坐在轻奴旁边,害羞的和每个人打了招呼。
她小声问轻奴,“轻奴姐姐,过完年我要去哪上班?”
轻奴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姐才给你放假,一天都没到,你就惦记着上班的事了?”
她嘟了嘟嘴回道:“在家也是无聊,我还是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胥尽欢听到妹妹这样说眼神泛着落寞的光,眼神闪过一丝心疼。
轻奴:“我们虽然搬了过来,可是办公的地方安排在哪里,还要等着阿姐决定,我还没有出去找地方,等找到了我会电话通知你。”
祝九京听后转了脸,眼神探寻的看向祝怨。
她们以前不是在家就可以?
怎么搬回来了,还要吵着出去找地方?
祝怨看出了他的疑惑,小声在他耳边将不方便的地方说了一下。
祝九京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便没再说话。
饭间,祝怜南除了和粟冗魇说话,祝九京和祝怨她一个都没理,似乎小朋友赌气一般,和她说话她也装作故意听不到。
大家都喝了些酒,祝怨的脸上难得沾染上绯红。
祝九京看着她和别人嬉笑聊天的侧颜,一时之间出了神。
家,好像就应该是这样吧?
她骨子里的火热,总是能瞬间的点燃他。
至少他现在对这个女主人,心里还是满意的。
酒过三巡。
胥尽欢凑到了祝怨身边,眸子里有些醉意,笑嘻嘻的喊了声:“小姨。”
祝怨今天也开心,她爱的男人,她的哥哥,她的轻奴和吞花,都在。
难得开心,自然是醉了。
她双手还缠着纱布,傻笑着抚上胥尽欢的脸颊,用力的挤了挤。
胥尽欢的嘴被她挤的嘟了起来,看着带几分可爱。
“怎么了,外甥?有困难和小姨说,小姨都给你摆平!”
“小姨……咳,不是,九嫂,哈哈”
胥尽欢看到祝九京投来警告的眼神,连忙改了口。
“九嫂,我还真有事求你。”
祝怨回头看了祝九京一眼,语气嗔怪道:“叫什么不一样?真是的。”
虽然嘴上责备,可那笑容的深度,可是甜进了心坎间。
真想幸福就停留在这一秒,阿念若是也在,那便真的圆满了!
“九嫂,你看着我,是我有事求你,你看九哥干嘛?”
祝怨听到后回过头,看着胥尽欢傻笑,“说吧!”
“年后,我想让尽意也搬过来。”
胥尽欢说的声音很小,说完还回头看了眼正在和吞花聊的火热的胥尽意。
祝怨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
胥尽欢以为祝怨要拒绝他,连忙说道:“您也瞧见了,尽意就喜欢待在您身边。
我在外面也买了房子,但是她一个人搬进去我又不放心,我现在还不能从大伯家离开,九嫂,你……”
祝怨蹙眉看向他,语气严厉了几分,“说这些干嘛?我有说不行吗?
不过,她搬进来,你能放心吗?”
胥尽欢看了眼祝九京,随后连连点头,“能!她在你和九哥身边,我怎么会不放心!”
祝怨和祝九京对视了一眼,她提高了几分音量,朝着轻奴那个方向唤道:“尽意?”
胥尽意闻声抬头,“阿姐叫我?”
祝怨点了下头,对她问道:“尽意,过完年你搬来我这边和轻奴她们在一起生活,你可愿意?”
胥尽意脸上的表情僵滞,结结巴巴的问道:“搬来这儿?”
祝怨笑着摇头,“在后院,离我和九爷挺远的,轻奴和吞花现在住在那边。”
胥尽意看了眼胥尽欢,似乎想征求他的意见。
她根本不知道,她渴望的自由,正是爱她的哥哥为她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