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年的手指在她的嘴上,用拇指温柔的擦拭。
力度和上次擦拭她的口红时可大不相同。
如果说上次是有意惩罚,那这次应该是故意.玩.弄。
“礼初也如我这样让你......承欢?”
阿川的手在黑夜的掩盖中悄悄攥紧,她就知道她与唐家姐妹的对话,他一定会一字不落的知道。
自己故意气唐妏婷的话,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唐斯年捏着她的下巴,轻柔的一抬,懒洋洋的逼迫:“回答我。”
“你自己的兄弟自己不知吗?难道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他俯下身带着迷人又沉醉的木香味,混杂着一丝烟酒气,让阿川立刻上了头。
他讥笑着在她耳边呢喃道:“那我只能亲自试试了?”
阿川的心里一紧,感觉到唐斯年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
而她却如此的凉,没有任何的温度。
她想起上次两个人亲昵,还是在四楼的VIP包厢,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差点儿没把自己折里。
那天的耻辱,现在依旧会常还会想起,仿佛在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每每想到那个破碎的画面,心里都会忍不住咯噔一下突然刺痛。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敢主动招欠儿的撩过他。
也是真的怕他,突然哪天一狠心给自己办了。
其实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自己陷入了他的毒里,压根儿没想戒掉。
而且唐斯年这厮,在某些方面,一定是个高手。
她光看他的脸都能让自己意.乱.情.迷,就别说是他故意.勾着她了。
她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估计到时候连拒绝的力气都不能有。
唯一使阿川狠不下心的原因就是,她在这方面是真的有点心理洁癖。
她觉得若是以后唐斯年不能只和她一个人在一起,那她现在也不想要。
仿佛那条线没被逾越,他每晚身旁躺着什么人,自己都可以不那么在乎。
但若是...
超越了那条线,以后的每一夜,怕是都要胡思乱想。
今晚,又是谁在他的身边。
若是那样善妒的她,估计要被丢弃的更快了吧?
这一刻心里有个天秤,到底倾斜在哪一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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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的动作带着惩罚的意味,将她瞬间拉回了现实。
“嘶。”
阿川忍不住皱眉,嘴里顿时蔓延开了血腥气。
“礼初没教过你,不要轻易溜号吗?”
唐斯年的语气讥讽,咬她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而这些言语,才是能够刺激她大脑的有力武器。
她笑着回击,“可能他比你这漫不经心的吻技要好,所以很难不动情。”
他嘴贱,她能比他还贱。
来啊!
互相伤害,谁也别他妈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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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淡淡的哼笑了声,比之前更没有情,更加敷衍了事。
仿佛他的心,根本没在这上面,但又...非要这么做。
阿川心凉,男人的占有欲,真他吗可怕。
好像半年前,他们还不是现在这样。
那时的他们还会因为一个亲吻,而变得不能自控。
她在想是自己变了,还是他变了?
他在耳边问道:“怕了?平时不是挺玩的开吗?”
她听后来了气,竟然不要命的回道:“怕什么?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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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她装成大尾巴狼的模样眼里蕴开了笑意。
这次他细腻而有耐心,似乎想要带着她的灵魂一步一步的走向沉沦。
她感觉到了自己从此将万劫不复,突然紧张起来。
他再次问了句:“怕了?”
这次阿川没有回答。
“阿川,原来你也知道怕。”
声音低沉的让人沉醉,但不带半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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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要来你就快点,
是在等着我自己投降求饶,你好有理由走是吧?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敢吗?”
她一字一句字字珠玑的说道,即使嘴上再厉害,心里也是虚的不行。
男人突然冷笑,低声道:“这么耐不住性子?
别人没能将你“伺候”好么?”
阿川哑声赌气的回道:“我更想知道你能不能“伺候”好。”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她想。
此刻。
任由自己,随他去。
阿川早就说过他的“技术”一定不用怀疑,
她沉溺在温柔中,觉得庆幸。
怎么办,这个哪里都好的男人,
心里却厌恶自己。
“阿川,我能不能.“伺.候.”好.你?”
“我觉得,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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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从办公室出来时,刚巧碰到走过来的绿豹。
绿豹一怔,低头恭顺的喊了句:“唐先生。”
唐斯年正低头点烟,此时已经酒意全无。
本想直接离开,但又叫住了绿豹。
“傅先生经常过来?”
绿豹不敢撒谎,点了点头。
“还有别人过来么?”
“只有傅先生和段先生偶尔会来喝两杯。”
他的眸子蕴起笑意,自己之前竟然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而刚才其实也证明了,她的清白。
“嗯,忙去吧。”
绿豹点了点头,便要去敲经理办公室的门。
唐斯年再此阻止,“这都几点了,找她还有事?”
绿豹解释:“尚总来了,非要觅姐过去一下。”
“尚有至?”
绿豹连连点头,他看出唐斯年现在的表情有些糟糕。
“一个小企业的老板现在都这么大架子了?”
唐斯年冷笑着说道。
上次唐斯年与唐觅动手他是亲眼见过的,唐觅平日里对他们不错,他鼓起勇气说道:“唐先生,觅姐经常半夜都得被叫起来,她说与公司有合作的客户都不能得罪,就是再晚有找她的都要叫她起来,不能给您添麻烦。”
唐斯年点了点头,“让她睡吧!尚有至闹起来就说我在她房里。”
绿豹看着唐斯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再次猜测着他与唐觅的关系。
看似没关系,可又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同。
他转头看着紧闭的门,没有再去敲响。
阿川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来,只因为唐斯年临走时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要是知道你有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你就找人给你收尸吧。
她笑自己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后,已经被他传染的变态了?
这么戾气的话,听后却觉得身心舒爽。
仿佛在他那个不锈钢的心里,自己有了一点点的位置。
应该,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