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布兰卡之夜雅间.两人坐在吧台的位置.调酒师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是撒布兰卡之夜从美国请來的调酒师.动作绚烂多彩.他一边擦杯子一边问安焰.“Ian.好久不见.來点什么.”
安焰点头招呼.“好久不见.问他吧.”安焰话落.伸手指着一边心情极度郁闷的莫绍谦.顺着安焰的手看过去.杰克笑了笑.“莫先生.”
莫绍谦诧异.有点奇怪的看着安焰.安焰耸了耸肩.“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我将杰克请來撒布兰卡之夜的.”
莫绍谦扯了扯唇.将视线调到杰克身上.“杰克.这里给你开多少钱.”杰克在美国私人会所的工资可不低.不仅不低.还是看对象决定自己接不接生意.因为出自他手的酒.总是令人回味无穷.不仅颜色好看.而且要价极高.虽然杰克是美国人.不喜欢谈**.莫绍谦还是问了.
杰克看着安焰笑.随即伸出五个手指头.“这么多.”
“五百万.”
“美元.”杰克接话.莫绍谦扭头看向一边正襟危坐的安焰.竖起大拇指.“真有钱.”
“杰克值这份年薪.”安焰毫不吝啬的赞赏.然后问莫绍谦.“你不是要來喝酒吗.喝点什么.”
“莫.你心情很低落啊.”杰克转身从酒柜里取出几种烈酒.一边说道.莫绍谦往身后靠了靠.眼神都不眨一下.“杰克.我要BloodyHell.”
杰克拿着酒的手一顿.询问的目光扫向一边的安焰.眼神询问怎么了.安焰耸了耸肩.沒有说话.表示就是他看到的那样.莫绍谦的心情不好.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好.杰克沒多做表示.将拿出來的酒放回去.弯下身在吧台下面取出年份久远的酒种.也是能调出BloodyHell的烈酒.
酒精纯度在40%以上.
杰克准备好调酒需要的工具.酒类.眨着眼睛瞧着莫绍谦.“你确定要喝BloodyHell而不要血腥玛丽.”
出自他手的BloodyHell只有安焰、卓然、盛澈和莫绍谦尝过.而且那一晚.四个男人.除了安焰能弯弯曲曲的走去上厕所外.其他的全部醉死在包间.他如今想起來还真觉得好笑又好玩.还有.莫绍谦是最先倒下的人.
BloodyHell入口味甜.带着淡淡的果香.进喉便带着微辣刺嗓之感.看似好喝好看.后劲却特别大.喝太多.还能导致人产生幻觉.所以.他才取名BloodyHell(血色地狱).
BloodyHell里面有四种基酒.分别是金酒.朗姆.伏特加.龙舌兰.一般酒量好的合着这四种喝.倒也不可能会醉死.可是他还加了三盎司匹斯可.匹斯可是蒸馏酒.虽然在法国作为餐前喝.可是跟几种酒盎司比例不同的调配出來.那可就不一样了.
杰克手法娴熟的开始调酒.而且面带笑容.安焰有点被算计的感觉.但是看着一边要死不活的莫绍谦.他就头疼.而后想着死就死吧.
几分钟后.杰克将两个方正的杯子放在两人面前.加冰.然后将调好的酒倒进杯中.粉蓝相间的酒色看上去非常漂亮.可是安焰知道.越是看似无害的东西.喝起來越是会要人命.莫绍谦心情不好.也不管冰块稀释得是否适合.抬着一口解决.杰克膛目结舌.
“莫.我这酒一杯可贵着呢.你别这么糟蹋行不行.”
莫绍谦哪里管他.将杯子递上去.“杰克.别这么小气.我会付钱.再來一杯.”
杰克又跟他满上.他又是一口.喝完还舔了舔唇角.“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味道.就沒有喝完了能让人不想事情的酒吗.杰克你太菜了.”
安焰抬着酒细细品味.莫绍谦抬着又被杰克满上的酒跟他碰杯.“安.咋们是來喝酒的.你别小家碧玉了成吗.”
杰克翻了翻白眼.说道喝酒.他到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安焰喝醉以后.沒跟他们一样醉死.还能自己去上厕所.他遇到安焰站在长廊上吹冷风.而且还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走进去扶靠在墙上的他.只见他的手放在解锁键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解锁键.他想他是想要打电话的.可是打给谁.
杰克很后悔当年自己老实.沒让他开口.现在想八卦都沒机会.可是说道机会.好像今天是有一个來着.
安焰沒办法.只得将他敬酒全部喝下.三杯过后.脑子有点沉.莫绍谦则跟个死人一样躺在桌上一动不动.他其实不喜欢BloodyHell.因为BloodyHell会让人产生幻觉.他不喜欢自己产生幻觉.不为什么.因为上次的记忆太深刻.要不是杰克刚好出來看见他准备打电话.他真是拨通了远在中国属于安思默的号码.
而且脑子混混沌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哭泣谁喜欢他.让他别放弃她的脸蛋.心脏很不舒服.先不管这样的舒服來自哪里.但是就是不舒服.
伸手推了推一边的莫绍谦.安焰说道.“杰克.你将他送回家吧.”
杰克问.“那么你呢.”
他.安焰想了想.“我让我管家过來接我.你送莫绍谦回去.”
“好.”他明明是想送安焰.然后打听点八卦來着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虽然很想知道.可是他还是妥协了去送莫绍谦.莫绍谦在杰克扶起他的时候猛然睁开眼睛.喃喃低语.林森森.我要杀了你.
安焰混混沌沌的脑子猛然清醒.可是视线却很模糊.这个酒的后劲很大.他虽然思想上有点意识.可是反映却很慢.感觉整个脑子都在打结.牵扯不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莫绍谦说林森森的那句话.他是听真切了.
杰克被吓了一跳.感情这位爷是因为失恋了.才來这里买醉的.真沒骨气.
安焰在他们离开后.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他脑袋沉得厉害.一点东西都想不起來.管家到撒布兰卡之夜推开雅间的门就看见自家少爷躺在沙发上.脸色红得厉害.管家吓了一跳.脸上上去摇晃他.“少爷.我來接你回家.”
被人摇醒.胃部翻滚难受.安焰睁眼瞧见管家.硬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怒气往肚子里面压下去.任由管家将他扶起來往外走.外面天色已然全黑.晚上风大.有点凉.冰冷的风吹在脸上.感觉到了几分清醒.可严格说來.还是清醒之后更加迷糊.
………………………………………………………………
默默蹑手蹑脚的推开家门.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她在外面站了好久在回家來的.就怕遇见小舅舅.现在她什么都想起來了.她小舅舅巴不得看不见她.可是黑漆漆的家里一个人都沒有.平时不管她多晚回來都会等在客厅的管家也不在.默默狐疑的往楼上走去.打开安焰房间的门.一个人也沒有.
到楼下打开管家的门也是一个人也沒有.默默有点担心.这样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发生的.是不是出事了.
这么想着.心里越是着急.本想着要不打个电话问问.门口倏然想起的汽笛声让她來不及多想.双腿自发的往外跑去.看见管家将安焰扶下车.一惊.以为安焰出了什么事.忙上前查看.一边紧张的问管家.
“管家伯伯.我小舅舅怎么了.”
管家沒说话.一阵阵的酒味扑向默默.默默凝眉.伸手去碰安焰的额头.皮肤滚烫.像是要烧起來一样.她诧异至极.“他去喝酒了.”
在她的印象中.小舅舅是不喜欢喝酒的.以前为了安氏.不得已去参加饭局.回來总是难受得全身酸疼.所以他不喜欢喝酒抽烟什么的.今晚怎么.居然喝得伶仃大醉.管家摇了摇头.“不知道.少爷只是让我去接他.我去的时候.雅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至于跟谁在一起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小姐.你先让开.少爷看上去很难受.先扶他上去休息.”
“好.管家伯伯.我來扶小舅舅.你去帮小舅舅煮点醒酒汤.”
管家点头.安焰足足比默默高出了一个脑袋.默默扶着他很吃力.他大半部分的重量全部压在默默身上.鼻息间突然涌來熟悉的香味.有着淡淡的橙子气息.安焰觉得很舒服.缓慢的睁开眼睛.垂眸.看见扶着自己的默默.
甩了甩脑袋.他真是喝太多了.居然醉了也能看到她.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安焰想笑.却被喉咙处的干涩刺激得难受.默默推开他房间门.抱着他的腰.想将他弄到床上去.可是安焰却倏然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住她的唇.
默默膛目结舌的睁大眼睛.忘记了反映.安焰一边吻着她一边抬脚将门踢上.为什么在梦里也不放过他要缠着他.
该死的.就连表情也跟真正的她一模一样.默默诧异之时.他将舌头伸了进去.默默整个人被他压在床上.这才反应过來自己在干什么.慌忙的想推开安焰.安焰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制止了她的动作.讥诮到.“你不是一直想爬上我的床吗.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怎么反倒不要了.”
默默觉得屈辱.她三年前是想过爬上他的床.甚至不惜以自己未发育完全的身子诱惑他.现在听起來只觉得刺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來在自己小舅舅心里.她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