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云南省总督家大小姐大婚的这一夜,李夫人孤身一人坐在花园里,石桌上摆放的是正是她最爱吃的枣泥山药糕。
四下无人的花园里,李夫人一杯一杯的小酌着。女眷一般是极少饮酒的,像李夫人这般的贵夫人更是未曾沾过。
可今天,她女儿出嫁的日子,那些刻意被压下、忘记的往事却纷纷杂杂的涌入脑海。漫天星光,一如当年。
李崔氏,崔绫。崔尚书府的嫡亲小姐,自古以来世家大族里多的尽是些龌龊事,崔家也不例外。
我出世后,母亲便死了,是以,我一直被当做克死生母的不祥之子看待。父亲不喜欢我,府中的人照顾我也从不用心,只有一个胞姐待我很好。
后来,母亲死后未过三年,父亲娶了一个继室。这个继母刚过府待我们很好,然而未过一年,便开始露出她那恶毒的面孔。
我那时尚且年幼,什么都不懂,全凭着长我七岁的胞姐护着,才能在这吃人的府邸中活下来。
但我依旧是连累了胞姐,至我六岁时,我们姐妹二人在这府中的日子便过的越发艰难起来。
七岁生辰那天,胞姐为我偷了一块小弟弟的枣泥山药糕,被继母知道后罚跪了三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发了高烧,差一点没折在里头。
我们虽是府中的嫡小姐,但继母掌控着整个后宅,她几乎扣尽了我们的月银,为了生存胞姐不得已只能做些刺绣活再偷偷拿出府外去卖。
我不知道她在府外遇到了什么,但有一段时间她开始变得神神秘秘,魂不守舍,偶尔还会突然笑出来,我想胞姐她可能是生病了。
后来,突然有一天,胞姐兴冲冲的回来,她告诉我,我们以后不必再仰人鼻息了,她会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兴奋,但很显然我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已经十六了,到了必须要成婚的年纪了,我听闻继母打算将胞姐嫁给一个老男人做填房。
我为此很是忧心,尽管那个老男人有官职在身,但他已经死过两任妻子了,他的两任妻子死的不清不白,十分可疑。
总之,我是万万不能让胞姐嫁给这样的人的!看着一无所知满脸幸福的胞姐,我这样想着。
然而就在第二天,还未等我想出什么‘诡计’时,继母便一脸和蔼的将我与胞姐接来主屋附近,还命人好好的伺候着。
起初我摸不着头脑,便觉得这是继母又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搞得我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直到有一天,她在回廊里听到两个下人之间的碎嘴。
“我昨儿听翠翠姐说她见到了宁远侯大人呢!”
“我昨儿赶巧同翠翠姐一同招待的宁远侯,不仅仅是宁远侯,世子和二公子不也来了!话说起来这二公子长的可真是俊俏,就是……就是比世子少了些男人味。”
“你说这二公子怎么就看上芙蕖阁那位了?还为了她亲自上门提亲。”
“我怎么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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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立个flag,我明年一定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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