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中,韩彬小时候经常带着稚小的徐珠贤来荡秋千,这个可爱的小正经坐在晃荡的秋千上,会抿着快乐的笑容,怯怯而又羞赫地抓住他的衣角,小声地惊呼。
这样的快乐,对于徐珠贤来说,其实很简单。只要有她的韩彬哥哥在身边,胆小的徐珠贤什么都不怕。
“哎哟,你们两个小家伙太重了,压得我起不来了。”韩彬躺在草地上,挣扎几下又软软地倒了下去,装着一脸痛苦。
“嘻嘻,反正oppa是超人,力气大大,我不怕。”允儿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嘻嘻哈哈继续依靠在韩彬身上。
“哥哥,是不是我太重,把你压坏了。”徐珠贤脸红红地站起身,绞着小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
“拉我起来,我就带你们荡秋千。”平伸出双手,韩彬惬意地等着两个小家伙的伺候,眯着眼睛一脸笑意。
允儿听后连忙蹦起身来,小手对拍,整理一下衣着,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徐珠贤眼睛一亮,嘴角挂着一丝明朗地笑容。
她们最爱的韩彬哥哥,要带她们荡秋千了。
“小珠贤,你放心,姐姐力气大得很,一下子就能将oppa拉起来。”允儿攥紧拳头,信心十足,对着徐珠贤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赶快点,等下我就不起来了。”韩彬一副逗玩小朋友的模样,舒服地躺着,好似准备耍赖的哥哥般。
挽起手袖,允儿装模作样地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然后两手捧住韩彬的大手,小身子往后使劲倾仰,脸上露出一副吃力的表情。
“啊,oppa太重了,小珠贤赶紧过来帮忙。”拉不动韩彬的允儿小嘴一咧,大呼小叫。
徐珠贤听后连忙抓住韩彬的手,两个小家伙憋足力气,用力地拉着,小脑袋都仰得快碰到地面上去。
“不行,oppa耍赖。”允儿哼哼几声,瘪着嘴不满地看着韩彬,气呼呼地叫道。“十个允儿都没oppa重,oppa太欺负人了。”
“韩彬哥哥,小珠贤太小了,拉不起来,怎么办?”徐珠贤眨着明亮的眼睛,对着韩彬说道。
“哎,那我只能永远躺在这了。”韩彬叹息一声,装作很失望的样子,逗着小家伙玩。
“但我们要荡秋千啦,要oppa带着的。”允儿轻快地叫着,撒娇拉着韩彬的手摇来晃去。
“不行啊,起不来。”韩彬拒绝道。
顿时,韩彬的小允鹿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一副受委屈的怜人模样,灵动的眼睛一片水汪汪,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小正经没有说话,但晶亮的眼神直勾勾地放在韩彬身上,分明是在暗示着韩彬,她要荡秋千。
见着两人抿着嘴唇委屈的样子,韩彬微微一笑。真希望这两个小家伙永远单纯可爱。
“骗你们的啦。”韩彬突然从草地上蹦起来,双手一揽,把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高兴地转了几个圈圈,笑呵呵地说道。“oppa怎么舍得俏皮可爱的小允和单纯天真的小珠贤呢!”
“呜呜……oppa大骗子,大坏人。”允儿小手地拍打着韩彬的胸膛,破涕为笑。
“那你喜欢大骗子吗?”韩彬目光柔和地看着嘤嘤哭泣的允儿。
“喜欢,我就喜欢大骗子oppa。”脑袋微微靠山前去,允儿白净地额头抵着韩彬的额头,小嘴轻抿着,‘哼唧’一声,柔柔的小嘴亲在韩彬的侧脸,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
“最喜欢韩彬oppa了。”
眉梢微微上扬,眼皮轻轻下垂,韩彬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笑意盈盈地看着允儿,心中仿佛有着一束阳光照耀,非常暖和。
这个爱哭鬼,总是说些让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情话’。
“哥哥,小珠贤也喜欢你。”徐珠贤急忙拉着韩彬的衣领,认认真真地‘告白’。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oppa也很喜欢你们。”韩彬用力地揽着两个小家伙的肩膀,脑袋埋在中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发酸的凉气,低声深情地‘告白’。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这么多赚人眼泪的话,真是的!
“好啦,带你们荡秋千去了。”韩彬轻轻一笑,抱着徐珠贤和允儿往秋千处走去。这是他答应她们的承诺,带她们荡一次很快乐的秋千。
微微摇摆着的秋千好似风中飘飞的柳絮,两条纤细的链条系着一块斑驳的木板,这就是童年记忆中的秋千。
小嘟嘟已经带着弟弟小摸摸回家去了,一路上小摸摸哭诉着珠贤姐姐不要他了,其实不然,因为允儿和徐珠贤找到了她们的韩彬哥哥。
“贼小允,安分点,小心待会儿飞出去了。”坐在荡漾的木板上,韩彬两手捏着链条,坐在他身边的允儿不安分地扭动。
“嘻嘻……我要抱紧oppa。”允儿嘻嘻地笑着,随即有些艳羡地看着徐珠贤,幽幽地说道。“小珠贤真好,能藏在oppa怀里。”
徐珠贤脸蛋顿时一红,害羞地钻进韩彬的胸膛,两只小手紧紧环住韩彬的腰侧。太羞人了,被她的允儿姐姐笑话。
“小珠贤别怕,不用理允儿那疯丫头的话。”韩彬瞪了允儿一眼,轻拍着徐珠贤的后背,柔声安慰。
韩彬轻轻地荡漾着身体,秋千慢慢地摇晃,随后是愈加动荡的摆晃,好似坐在云朵上般飘飘然。
“要飞啦!”允儿欢快地叫着,小手使劲地攥着韩彬的胳膊,脑袋靠在韩彬身上,一脸满足。
徐珠贤有些害怕地躲在韩彬怀里,手指头一点点放松,小脸上终于绽开属于小孩子的天真浪漫,抱着韩彬的腰侧,眼神清澈盈着一抹开心的笑意。
小时候,她很怕高,可又非常喜欢好似飞起来的感觉。所以每次见着小朋友荡着秋千时,总会眼巴巴地羡慕。
后来,她终于坐上了那块梦寐以求的小木板,因为有她的韩彬哥哥抱着她,所以她不怕了。
荡漾的秋千,响彻着三人的欢笑声,允儿的小脸好似绽开的花儿般,韩彬静静地随着秋千摆动,满足地看着她们。
“oppa,既然你带我们玩,那我们也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荡完秋千后,允儿神秘兮兮说道。
“好啊!”回家的小道,韩彬拉着两个小丫头漫步,听着允儿的话,欣然答应。
“小珠贤,我们带路。”允儿和徐珠贤顿时撒开手来,走在前方相拉着小手,踏着小碎步,唱着‘啦啦啦’的小曲,当然,只有欢快的允儿才会这样唱。
羊肠小道,铺满古朴的小石板,两个小女孩拉着手蹦蹦跳跳,心情显然非常不错,韩彬轻步跟在她们背后,看着天真的身影,一脸暖暖的笑意。
“哦啦,oppa,到了。”停下蹦跳的步伐,允儿指着旁边色彩斑斓的墙壁,得意地说道。“你看,这就是很好玩的涂鸦壁。”
顺着允儿的小手看去,入眼处一片色彩鲜艳的壁面,歪歪扭扭的青翠小树、布满糖果的粉色小屋……一幅幅小孩子画出的幼稚画卷,充满着童年的天真趣味。
而这就是允儿和徐珠贤带他来的地方——涂鸦壁。
“呵呵,带我来这干什么?墙壁上不都涂满了吗?”见着涂得满满的墙壁,韩彬轻声一笑,有些明白她们的那点小心思。
“oppa大笨蛋。”允儿捂着小嘴笑得贼开心,指着墙壁的一处小角落,神情得瑟。“哼哼,那里有没涂鸦的地方。”
“这么神奇?”韩彬惊奇地问道。
“韩彬哥哥,我和姐姐经常过来保护那处小空白,放学就来看看。”徐珠贤对着韩彬解释道。“而且有好几次,有很多大姐姐想要抢我们的小空白,允儿姐姐就叉着腰看着她们,然后她们就不敢了。”
“好啦,oppa、小珠贤,彩笔给你。”允儿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小彩笔,一一递给韩彬和徐珠贤,接着对着韩彬郑重地说道。“oppa不许画小人,只能画小树。”
直到韩彬点头,两个小家伙才松了口气,拿着彩笔在空白处绘画,时不时皱着眉头打量一下韩彬,然后又转过身接着画,好似两个小画师般。
韩彬静静站在她们后面,微笑看着她们挥挥划划,渐渐清晰地勾勒出几个卡通的小人物。最后,韩彬连一笔都没画上。
“终于好啦,oppa,是不是很好看。”允儿得意洋洋,对着韩彬说道。
韩彬笑着打量墙壁上刚刚还处于空白的地方,此时已经涂得满满,三个小人长得很奇怪,但手却画得清晰,三手相拉,并肩前行。
“站在中间的是哥哥,这是允儿姐姐,这是小珠贤。”徐珠贤担心韩彬看不懂,一一解释。
“我知道。”嘴角抿着一丝看不懂的弧度,韩彬蹲下身,摸着她们的小脑袋,声音有点发颤。
接着,三人像墙壁上的涂鸦一样,相拉着手,走在还有夕阳余光的小道,结伴返回。
“允儿、小珠贤,oppa是个大骗子。”即将到家时,韩彬突然扳着两人的肩膀,轻声说道。
“不是啦,oppa是大好人。”允儿嬉皮笑脸,没大没小地拍着他的肩膀,欢快地叫着。
“韩彬哥哥不是骗子,是很好很好的好人。”徐珠贤小心翼翼地摸着韩彬的侧脸,使劲地摇着头。
“原谅我这个大骗子,好吗?”韩彬用力地抱着她们,许久之后才不舍地松开手,吸了吸鼻子,一脸微笑。“去吧,先回家,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允儿和徐珠贤高兴地点着头,然后依依不舍地道别,相拉着小手,夕阳的余光拉长小小的身影,映在韩彬的身前。
“对不起了,小家伙,我又骗你们了。”
空荡荡的场地,微风吹过,回荡着这样一句道歉,而不远处,允儿和徐珠贤依然拉着手,蹦蹦跳跳往家里走去。
她们的童年,一直都有着一道身影陪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