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
尽管她没回头,他身上那股气息,还是把她晃荡的心勾了回来。
她绷的紧紧的,云陌感受到了,心口震了一下,他胸口贴着她的背,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两下:“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站在病房里,看到她进了门,却迟迟不见人上来,便下来寻她。
从楼梯下来,他听见了那饶脏言脏语,看见了她被抵在墙上,腾到心口的怒火被她一句“最重要的人”浇灭的透透的。
她回头抬眸,眼底盈了一层水雾,颤着尾音唤他的名字:“云陌。”
云陌揽住她的肩膀,扶她靠在墙上,她在抖着,他眼里满是心疼:“对不起,我应该早点下来的。”
应该在看见她的时候就下来!
或许就不应该让她落单。
云陌把她打斗中松开的领口紧上,略微弯了腰,与她目光平视:“我的女人不能受委屈的。”
谁给的委屈都不校
他话的时候脸上明明带了丁点笑意,却还是掩不住泛起的冷意。
郑麟见来了男人,停住了脚步,捂住裆下靠着墙直抖,旁边有人围观,他直接撒了火:“看什么,都给我滚蛋。”
医院太子爷,旁人惹不起,一哄而散,不怕死爱热闹的躲远一点继续看。
书鸢拉住云陌的袖子:“云陌,别。”
云陌勾了勾唇角,把袖子抽出来,眼底见不到笑:“乖乖等我,我给你报仇。”
他要让他的丫头知道,她也是宝贝,她也是别人动不得的人。
云陌转了身,掀了掀眼睫,眼底是一片沉沉的阴翳,他看着郑麟,善意提醒:“你还有十秒,好好准备一下。”
男人没懂,懵懵的。
两人之间仅仅只隔了几米。
云陌在男人半惊愕的目光中走去,他手腕上戴着银色的钻表,他取下来,戴在手背上,加快了脚步走过去,一拳捶在男人脸上。
腕表上粘上了血。
郑麟闷哼一声,人都没反应过来,直接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半边脸麻了,没了知觉,只有血腥味。
云陌把人拽着衣领薅起来,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痛苦声回荡在走廊。
“啊啊啊啊啊。”
“大、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云陌又一拳落在他脸上,他是认了错,但不知道错在哪,他便好好教:“你错在肖想她,错在碰她,错在出现在她面前。”
书鸢的经历已经够他心痛的了,他容不得旁人在另加上一分。
郑麟只顾着喊疼,没有重复他的话。
整个人已经被接连落下的拳头震慑的
云陌忍不住,一拳接着一拳,眼角红的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他:“错在哪了。”
郑麟痛到站不稳,曲着膝盖半跪在地上,左边脸颊被血染的看不清轮廓,他抱着头,求饶的声音跟着削弱。
“求……求……放过我吧!”
“对……对不起……我再也不碰她了。”
答案云陌不满意,在男人左脸上又落下两拳,钻表碎了,嵌进男人皮肉里。
医院走廊回荡痛苦呜咽的求饶声。
云陌提着他衣领,眼底暴躁的戾气丝毫不减,极有耐心的又问一遍:“错在哪了?”
男韧着脑袋,似乎没了呼饶的力气,全身发着抖。
书鸢拉住他又要落下的拳头,手心沾上了血,她摇摇头:“云陌,可以了。”
他头也没回,踢郑麟另一条腿的膝盖,拧断了那只碰过书鸢腰部的手。
书鸢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些微颤:“他快死了。”
杀人犯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他背上命案,和自己一样,有了一生都抛不掉的污点。
他这么好,一定不能有污点。
云陌手停住了,侧头看了她一眼,戾气敛去,眼里有了一丁点笑意:“会山你的,走远一点。”
“云陌。”她手不松,搂的更紧:“别打了,好不好。”
这样的书鸢,云陌拒绝不了,他突然松了手,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突然丢盔卸甲,缴械投降了。
他眼里有神了,钻表掉在地上,碎成渣片,他手上沾上了血,没碰她:“好。”左手很干净,他用左手握住她手腕:“他不会死。”
书鸢松开他,抓住他的手,用袖摆擦拭上面残留的血,她沉着声问:“你受伤了吗?”
手背上血迹模糊不清,不知是谁的。
远处旁观的医护人员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有人拿起手机报了警。
云陌勾勾嘴角,抽出血迹斑斑的手,敛去了乌眸里满满的阴翳:“别担心,不是我的血。”
她不放心,中了执念的毒,又把手拉回来,反复擦拭,手指关节那里破了皮,血珠往外泛着。
他骗了她,把手抽回藏在身后,低着头温声问:“讨厌我这样吗?”
他也不喜欢动手,只是忍不住。
书鸢把伤口里扎进去的碎片拨掉,低声慢语:“不讨厌。”
如果惩罚坏人是错事,那就做地狱里杀伐果断的恶魔。
她拦云陌,只是不想他背上不该有的污点而已。
地上,男人蜷缩着,一动不动,只喘着浅弱的气和呻吟的呼痛声,嘴角里往外流着浓稠的血,糊了半边脸。
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生气。
这是云陌第二次打人,却是打的最重的,下手最狠的。
云陌用干净的手顺了顺她头发,眸子淡淡的:“带手机了吗?”
出来的急,手机被落在病房里了。
书鸢把手机递过去:“已经有人报过警了。”
“嗯。”他一只手拨出去电话,一手牵住她,依旧是那只干净的手:“饿吗?想吃什么?”
家常的话抚平了她动荡不安的心。
书鸢没话,电话通了。
他当着她的面,简明要厄:“哥,有件事帮我瞒着家里。”
电话那边,曼如趴在病床边沉睡着,云辞压了压声音:“出什么事了。”
云陌敛下眸,嗓子沉闷:“我动了郑耀的儿子。”
郑耀这个人他认识,没听做过什么大事,平时本本分分,最难搞得是郑耀的父亲,郑老爷子掌管着军医医院的大权,最是宝贝这个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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