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的确不是一个心底善良的男人,对于肖雪,他现在更多的是一种异样的报复,不是还爱,而是身为男人,他咽不下被人戴绿帽子这口气。
望着头顶上氤氲璀璨的灯光,躺在沙发上,被欺辱的肖雪只觉得心中浮现出一丝苦涩苍凉。
身上精美的裙子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而她却卑微如女奴一般躺在这,任人宰割,这般的无力感她从来都不曾有过。
她一向就是自傲优美的,就算不上名门望族出生的世家千金,可她也是矜贵优雅的名媛,可现在……?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徐岩不禁扬起清俊没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轻笑了起来:“啧啧,到现在还认不清事实,肖雪,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想,除了我,现在没人能将人救出这个火坑。”
被齐高的父亲,青城国际的高董事长“惦记”上,这可是一件如鲠在喉的事情啊。
虽说他从未见过齐高的母亲,但就她那一系列的丰功伟绩,他也不陌生。
那样的女人无疑是商场高场,已经成精了,一个不入流的女人想打她儿子主意,她不还是手段强硬的将其他打发掉?
听他这般说,肖雪浑身一颤,莹润娇嫩的小脸上血色尽退,注视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只觉得异常刺眼。
他没有任何的逼迫,在这场交易中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拉了拉身上被扯拦的裙子,肖雪有些屈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眸含清冽凝视着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眼底闪烁着淡淡清幽:“我知道,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可徐岩,我只想问你……。”
她嗓音有些哽咽,说到最后,一直噙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堪负重滑了下来,清瘦的身躯如娇花般惹人怜惜。
徐岩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有吸引男人的资本,她光是往那边一站,身边所以人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就像他当年第一眼见她一般。
一时间,他不知道心中做何感想,其实毕业之后的这些年中,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向上爬,不旦是想要功成名就,能够权利再握好打击宁夏,更是因为他想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幸福将来。
她家里父母看不上他,他很清楚,所以从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会过年过节的时候,送些礼物上门。
当他自以为生活就会这样简单过下去的时候,心爱的女人突然变了,变成了市侩肮脏的女人。
有时候,他不得不摇头感叹,到底是他眼睛瞎了,还是她伪装的太好?
想到这,徐岩突然觉得了无兴趣了,连带着先前的也大大消减,面对眼前美人儿的含泪询问,他只是扬了扬眉梢,顺应问道:“问什么?我们毕竟这么多年了,当日分手也只是草草结束,你现在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是他突然心软,而是他觉得,人生忽然觉得没有兴趣了,他一直告诉自己一旦站在高位,就能迎娶心爱的女人,在她面前站直腰杆。
但现在和肖雪分手了,他不禁扪心自问,他还要强求什么?以后没人再逼他努力上进了。
肖雪咬着唇,唇色苍白,凝视着坐在沙发上,高姿态的徐岩,她心中那份后悔越发浓重,但她清楚,她没有机会了,早在刚刚徐岩将她压在身下,那般冷漠对待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就尽了。
一个男人再爱一个女人的时候,眼角眉梢上流淌出来的都是爱意,但现在的他呢?
肖雪不禁细细端量起眼前深邃的俊颜,那眉还是那眉,那眼还是那眼,就连微抿的薄唇,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但唯一变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而其中最先变心的是她,这样的认知真是让她最近越发剔骨掏心般的难受。
心中划过一丝苍凉,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淡声问道:“你爱过我嘛?”
顿了顿,生怕徐岩疑惑,肖雪又补充了一句:“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如果不是因为齐高的事,你会不会娶我?”
以前的她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总是在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就向姑妈说的一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如果搁在以往,对于姑妈这话,她肯定会大发雷霆,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才觉得真的是至理名言,可不是嘛,她就是眼高于顶,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徐岩漫不经心抬首扫了肖雪一眼,心中暗沉,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问爱不爱她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不在美丽漂亮了,甚至渐渐再像愚笨上走。
要是搁在以往,对于她委屈哭泣的模样,他早就应该心软疼痛了,但现在,他只觉得无尽的嘲讽,嘲讽自己先前的蠢笨如猪,竟然被人戴了绿帽子,并且还是最后才知道的。
思及此,他霍然起身,脚步微沉走到肖雪面前,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将她眼中的局促紧张看在眼中,他忽而凉薄一笑:“会,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如果没有齐高的事,我很乐意娶你!”
肖雪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那现在呢?”
她真的舍不得放弃眼前这只潜力股,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现在越发的有魅力,举手同居间尽是成功男人的自信风采,她当初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这么傻的去追求什么遥不可及的富贵。
她肖雪真正的富贵就在眼前,就在他徐岩身上。
想到这,她心中心思突然一正,想也没想就伸手拉住徐岩的胳膊,玲珑曼妙身躯靠了上去,温软的嗓音透着恳求:“我知道错了,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能那样做。”
她满脸的手足无措,解释起来,精致面颊上挂着浓浓懊悔。
这样的美人应该生下来就享受高人一等的伺候,她不应该总是皱眉烦扰,她应该永远穿着白天鹅的芭蕾舞裙在舞台上跳跃灵动。
徐岩看在眼中,心中再一次感叹这个她演习之厉害,伸手抚上她白嫩如瓷的肌肤,他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
一白遮百丑,一个女人如果五官不够漂亮,但肌肤白嫩如水,也同样算得上是个美人,但如肖雪这般,五官已经是绝色了,这满脸的冰肌玉骨更是为她加分不少。
当年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他脑海中付出的就是俩个字“漂亮。”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是个快接近三十岁的女人了,但一举一动间依旧是充满了抚媚韵味。
在他斜长玉指抚上她肌肤的同时,肖雪就忍不住贴上他精瘦胸膛上,交往这么多年,他们之间早就不是单纯的名义上的关系了,男女之间的早就享受过了,对于彼此的身体更是熟悉到了如指掌。
刚一靠上去,她涂着丹寇的玉指就轻轻在他胸膛前摸索,微扯红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算心里还不舒服,可你想想,四年前的那个孩子,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但我却为了你的工作把他流了,身体也大不如同时。看在那个孩子的面子上,你是不是也应该再给我一个机会?”
她如果不说这个孩子,徐岩都快要忘了,原来他们俩人之间也曾有过个爱情结晶。
当年他一毕业,就进了肥的流油的机关部门,但那时正处在工作的上升期,哪怕有什么时候想着孩子的事?
但那个孩子就来的如此猝不及防,青春年少中的男女总是躁动不安的,他们俩人每次恩爱的时候,都有记得带套,有时候兴致来了,还来不及上床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做起来,那套就自然来不及带。
那个孩子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她没想过要,家里的父亲也不同意他们之间的爱情,而他正是事业上升期,更是不可能不顾工作在家照顾孩子,那个孩子就这样在不被期待中流了。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子,他其实早就忘了这件事,如今被她再提及,他心中才抑制不住的钝痛一下。
将他沉痛眼中一闪而过的沉痛目光看在眼中,肖雪抿着红唇,心底悄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她就知道,那个流掉的孩子是她走投无路时的一张王牌。
在他怔愣中,她已经将自己娇媚柔软身躯贴在他身上,温柔而又蛊惑的在他喉结上吻了起来,这是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她知道,她只要一吻上他这点,他就会忍不住化身为狼把她给吃了。
果然,她的吻刚一落上,徐岩气息就陡然不稳起来,微眯着幽深黑眸,眼底泛着幽幽清光。
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深情回吻,但紧紧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却让肖雪越发的高兴,不拒绝就代表是接受。
唇角上笑意难掩,她伸出粉嫩小舌,在他性感喉结和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吻了起来,在他粗声喘息声中,她娇媚滴水呻吟:“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徐岩已经被她挑的浑身是火,自然不在隐忍,而是伸手粗鲁将她压倒在地,随即狂风暴雨般的吻毫无章法落在她胸前的每一个地方。
他没有说话,亦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但却在她身上行凶,而她没有任何反抗,他自然不会客气。
在这个夜晚中,徐岩想了很多,想到了当年那个未曾有幸来到人间的孩子,想到那个瞪着双大眼睛,满脸恼怒望着他的妮妮,更加想到叶翌寒和莫宁夏之间的淡淡缱倦。
这些人的画面深深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神情冷厉,对于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动作越发粗鲁冷漠。
当蚀骨的时候,肖雪咬着唇,微蹙眉梢,咬唇娇媚叫了一声疼,随后柔弱无力承认着身上男人的绝情发泄。
她不知道他现在脑海中想的是什么,但却不敢拒绝他此刻的动作。
早就下定决心来找他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自己早就没了尊严,而且尊严相对于以后的富贵荣华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的默默承认更加激发他的兽性,他觉得,从未有过哪一刻有现在这般开怀放松,身下的女人在他心中一直算是女神,但有一天,仰望的女神如同卑微的女奴在他身下予取予求。
无疑,此刻的徐岩是满足了,甚至还有些报复过后的快感。
……
宁夏病的很重,这些天,她一直都行动困难,虽说每天都有吃止疼药,可她还是疼的劳心劳肺的难受。
叶翌寒跟在一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得心中难受,媳妇疼,比他自己伤了还要痛楚。
这段时间,徐岩没有再找来,就连薛子谦都悄然无声的没有声息,像是不知道宁夏受了这么重的伤。
医生虽然有当着叶翌寒的面明确的说过,宁夏的确有抑郁症,并且先前的自杀行为就是属于抑郁症中的症状,但叶翌寒有些释怀了。
他觉得,小媳妇这不是有抑郁症,而是一种心病,她一直将自己活在过去,活在对徐岩的亏欠中。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俩人深切的交谈,他隐隐有些明白媳妇的态度了,其实他不是个没度量的男人,谁没个前尘往事?
就像温婉一般,他从不否认自己和她的曾经交往过,甚至在媳妇面前,更是承认过她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
有时候,很多事都如命运一般无法预料,他想,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将徐岩从小媳妇心中赶走,而是应该使些手段让他徐岩彻底在这个时间消逝才对。
宁夏在医院养了半个月,出院的那天,瞄瞄,莫父,还有妮妮都来了。
莫父牵着妮妮一进病房就朝着叶翌寒沉声道:“翌寒,你爷爷奶奶都来了,现在正在咱们家坐着,等下咱们接着宁夏就回家。”
这亲家都来了,他哪里敢怠慢?而且这还是叶翌寒的爷爷奶奶,也就等于是宁夏的爷爷奶奶,比他还要高一个辈分,他更是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叶翌寒正在帮宁夏收拾东西,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爸先前就拖个了箱子过来,里面放的全都是他和宁夏的换洗衣服,再加上期间又买了不少,本来一个不大的箱子,现在被塞得满满的。
蓦然听见莫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怔了怔,随即转身轻笑道:“爸,你别担心,我爷爷奶奶肯定是担心宁夏,所以才不放心的从北京赶过来。”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又笑着补充:“先前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有提过这件事,所以才上心了,本来我已经说了,宁夏已经没事了,过不了几天就要出院,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么着急。”
“我们家宁夏招爷爷喜欢,我自然高兴!”莫父老脸上笑开了花,但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担忧,压低声线,小声问道:“他们问起宁夏是怎么受伤的,你是怎么说的?”
毕竟叶家在北京城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他家闺女当年做的那些事,有心人要是一查,并不是查不出来,尤其闺女这一刀可是为了徐岩心甘情愿挨的,被叶家的人知道,这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叶翌寒岂能不知道莫父担心什么?他微侧眸,见那边宁夏正眉眼弯弯和瞄瞄聊的高兴,他唇角上绽放出一朵笑容,然后看着莫父,沉声笑道:“爸,这个您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对外,宁夏的伤,我们都是说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劫匪。”
莫父闻言,紧张的心落了大半,眼里透着欣赏,小声笑道:“谢谢你了翌寒,在这事上,还多亏了你有心,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亲家。”
妮妮在那削苹果给宁夏吃,一边削,她还一边眨动着琉璃凤眸,朝着莫父和叶翌寒这边嚷嚷道:“外公,你和爸爸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她稚嫩清甜的嗓音在病房内一响,顿时将宁夏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宁夏微微皱眉望着叶翌寒:“你又在爸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底一阵失笑,忍不住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白净的小脸,敛眉沉声问道:“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爸,我还不能和爸说两句话了?”
这丫头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之前不就是在爸面前随便说了两句嘛,可后来在她面前没少道歉,这丫头可倒好,竟然一直记仇到现在。
莫父同样皱着眉,沉声教训:“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都是被翌寒宠坏了。”
宁夏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面色平静含笑的叶翌寒,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对于莫父这话,她是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
瞧着这一家人的相处方式,瞄瞄却扬唇轻笑了起来:“叔,宁夏之所以这个性子,不还都是您给惯出来的嘛!”
说着,她上前两步,亲热挽着莫父的胳膊,就和宁夏平时撒娇时一样。
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个女人卷走家里所有钱,反倒是宁夏的父亲在她童年生活中给了她很快的温暖,所以和宁夏毕业这么多年了,她还依旧和他们保持着这么友好的关系。
有时候有些恩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报答的,瞄瞄想,她和宁夏,应该算是一辈子的挚友。
“你这个丫头!”见瞄瞄拆她的台,莫父先是双眸一瞪,恼怒盯着她,随即就无奈轻笑:“你和宁夏都是蛇鼠一窝的,打小就没个正经心思。”
彼此之间太熟悉了,这一言一行中都透着无尽的温情。
宁夏听着这话,顿时不高兴起来,朝着莫父嚷嚷道:“爸,原来我小时候在你心中就是这样样子的,啧,您可真是够伤我心的。”
口中虽然这么说,可她面色上没有一丝不高兴。
在叶翌寒的搀扶下,宁夏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胸前缝了五针,到现在隐隐都有些疼痛,听见长辈来了,她脸上玩笑渐渐收敛起来,朝着身旁男人紧张兮兮询问起来:“翌寒,你说,如果爷爷奶奶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喜欢?”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自打受伤之后在医院的这半个月,她就叶翌寒看的死死的,别说洗头发,就连下床都不可以,到现在头发还没洗,油腻腻的十分难受。
以前她自己当医生的时候,并不觉得病人这样有多邋遢,相反她核能体谅这种感觉。
但现在换成了是她自己,她就深深的无法接受,半个月没好好洗澡,洗头发,她觉得身上都快要起老茧了。
偏偏这个男人有时候还一点也不嫌她臭,抱着她就是一阵狼吻,宁夏真是受不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幸好现在要出院了,不然她真的发疯。
拿起一旁先前早就买好的帽子替宁夏戴好,叶翌寒扯了扯薄唇,满意一笑:“不会,爷爷奶奶是担心你才来的,等下咱们陪他们吃顿饭就差不多了。”
老人家身体没以前那么健朗了,而且这些年来,爷爷奶奶也不曾出过远门,这次过来,怕是在电话里担心宁夏,想要切切实实见到她完全健康才能放心。
莫父心中也惴惴不安,生怕叶家人知道还有徐岩这号人,姑娘的名声最重要了,虽然他嘴上一直说没事,可谁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他脸色一凛,朝着叶翌寒打起了商量:“翌寒,你说,亲家这第一次上我家来,我是不是应该在酒店摆一桌,好好给他们接风洗尘?”
现在那两位老人家还在他家里坐着,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待,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人家家里都是有专门的保姆伺候的妥当,他在这边就和妮妮两个人住,压根就不需要请人,这要是哪里没照顾妥当,指不定亲家心里怎么想呢!
面对老丈人和小媳妇的紧张,叶翌寒有些头疼,心中无奈一笑,眼中笑意越发温和:“爸,宁夏,你们真的担心多了,爷爷奶奶过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宁夏的伤势,指不定一看完就要走。”
“这么急?”莫父有些惊诧,精锐的黑眸中泛着浓浓惊异光芒:“怎么说亲家也是第一次来,不是应该在这多呆几天,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道?”
宁夏也跟着连忙点头,眼巴巴瞅着他:“我当然知道爷爷好心,但不管怎么着,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嗓音顿了顿,她抬首瞪了一眼面前俊颜深刻的男人,咬唇抱怨道:“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家,我又没洗澡,又没洗头发的,往那一站都臭气熏天,谁会喜欢啊!”
瞄瞄在一旁说话,她抿唇沉默打量了一眼宁夏,然后缓缓收回目光,微敛着眉梢,她唇角微翘。
也许连宁夏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扬眸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依赖,爱情是毒药的同时也是良药,她可以让一个孤独的人渐渐找寻了温暖。
就像宁夏现在这般,虽说当年徐岩的事给了她沉重一击,但她现在过的很好,有很多值得她追寻的东西。
想到这,她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早就宁夏回国当天就注定彼此的缘分。
叶翌寒有些哭笑不得望着朝他抱怨的小媳妇,他的媳妇还真是没长大,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嘛?她胸前缝了那么多针,现在伤口才刚刚愈合,但偶尔还是会疼,这样脆弱的媳妇,他哪里敢让她去洗澡洗头发?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医生特意叮嘱,现在正在长新肉,不能碰水,不然要是引起发炎就不好了。
这些,他都牢牢记在心中,并且在一旁注意小媳妇,奈何这丫头就是拧巴的厉害,打从有力气说话的那天就没少抱怨了。
忍不住将还在闹脾气的小媳妇搂进自己怀中,叶翌寒轻声安慰起来:“爷爷奶奶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康复,再说了,我媳妇身上香的很,没人会嫌弃你的。”
瞄瞄嘴角抽了抽,瞧着他这么睁眼说瞎话,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看来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
刚刚她和宁夏站一起,明显看见她那油腻腻的头发,可人家丈夫硬是一点也不嫌弃,现在更是柔情似水的安慰起来。
啧啧,宁夏能找到一个这般宠她爱她的丈夫,她是得有多幸福啊!
不是她夸大其词,而是真心觉得,在现代社会中找个这种二十四孝好老公,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也不知道宁夏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发展的这么顺利。
宁夏撇着红唇,哀怨的眸光瞪着叶翌寒,眼底浮现出一丝委屈。
她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浴缸里好好泡一泡。
莫父真是那宁夏没办法,瞧她这般和叶翌寒撒娇,他看在眼中,心中的确欣慰,可口中还是忍不住教训道:“宁夏,你这样真是连妮妮都不如,妮妮自打上学之后就懂事多了。”
说着,他把妮妮牵到宁夏面前,笑意盎然问道:“妮妮,告诉你妈咪,你在家都帮外公做什么?”
宁夏眨了眨深邃琥珀色双眸,眼底划过一丝狡诈,十分乖巧的笑道:“在家我要帮外公开门,家里客人来了,我要上茶,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还要带着妞妞去散步。”
宁夏娇嗔瞪了莫父一眼,心中暗想,她现在越来越没地位了,指不定现在妞妞在爸心中都要比她这个亲闺女重要。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她还是笑着揉了揉妮妮的柔软发顶,柔软的嗓音中透着丝丝笑意:“原来我们家的妮妮已经会做这么多事了?真是越妈咪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徐岩对妮妮的为难,她都听身旁的男人说过,好在徐岩没真的把妮妮怎么样,不然她怕她真的会奔溃,甚至会飞去北京,拿把刀把徐岩给砍了。
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但却陪在她身边很多年,就算以后有新的宝宝出生,她也不会不爱妮妮。
想到这,她俏脸一红,突然有些想笑,她怎么不知不觉中就想到了她和他的宝宝?
……
最后叶翌寒开着车带着宁夏他们直接回了莫父那,而莫父为了不失礼节,特意在新街口市中区的五星级酒店订了一桌,顺带着连房间都给订了,因为不知道亲家他们什么时候回北京,或许已经有了安排?但亲家第一次上南京来,该有的礼节他不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