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声音里带着冷硬,在安玉兰的耳中仿若响起一声雷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是怕被赶回乡下。
“大小姐!”
神色惊慌的安妈妈身子微抖,眼闪着哀求的光芒,欲言又止的她把所有求情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当然明白大小姐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什么回乡下去,我跟我妈住在一起…”
“啪!”
傲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不服气的声音,也引来众人的目光。
“妈,你…你打我?”
呆愣了一秒钟后,安玉兰抚摸着火辣辣的脸庞,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往上冲眼眸底凝聚着惊怒,不敢相信地回指着自己的鼻子,咬牙齿切的叫。
从小到大舍不得打自己的母亲,今天竟然当众甩自己的耳光,她无法接受。
女儿无礼的话,让气急败坏的安妈妈脑门一热,转身拉过她后,没都没有想一巴掌甩在她的小脸上。
如今面对女儿的责问,安妈妈心里又愧疚起来,双眼拢罩一层雾水,一行清泪而下,痛心疾地道:“玉兰,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懂事,难道妈妈的话你也不听吗?”
委屈,气愤,羞怒,心头所有的情绪冒出来,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又激发出来,顾不及在场是什么人,安玉兰低声吼叫:“你怎么可以打我!”
巴掌响起,大家都露出诧异之色,冷淡的目光不禁再次瞄上她们身上,更让他们意外的是这小丫头对自己母亲的态度,怎么倒觉得两人的角色都调转过来。
“你妈为什么不能打你?”
挑了挑眉头,容蕊芯弯唇冷笑,冷冷的视线直射入她的眼中,嘲弄地道:“你的命是谁给的?是谁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是谁任劳任怨供你衣食住行?难道你读十多年的书,仍然没有读懂什么叫,女不教,母之过?什么叫做孝敬父母,你也不知道?”
说着,神色越来越冷的容蕊芯起身而立,迈着优雅的步伐情不自禁地向她走过去,嘴角泛起讽剌的冷笑。
“没有你母亲,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你,你有什么资格责怪她?现在你自己找死路你知不知道?竟然还敢指责想救你的母亲,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人性?”
来到她们母女面前,万年寒冰似的眸光直盯着倔强的丫头,如此简直的道理她却能不能想清楚。
“大小姐…”安妈妈虽然心中感激万分,斜视着女儿的眼光带着怜爱,不由自主地艰难地开口叫叫唤。
眼见她露出护犊之情,容蕊芯脸色再往下阴沉几分,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出言点醒她:“安伯母,你还想为你女儿说什么好话吗?难道你不知道三岁定八十这句话?你女儿现在多少岁?她造成这种性格你也有责任,慈母多败儿,你不清楚吗?你对她的溺宠,不是爱她,是害她!”
老脸通红的安妈妈惭愧不已,好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垂下了头,无颜面再说什么话,其实她知道这些大道理,从来都做不到。
“你…你凭什么说我们!”
忿忿不平的安玉兰骄傲地抬起头,恼火地死盯眼前的人,拉过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好与坏,关她什么事!
“凭什么?呵呵…那就得问问,你又凭什么出现在我家,安玉兰,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懂?请你用十四岁的智商好好想想问题,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扬唇浅浅一笑,逼视的目光含了一丝凛然和冷漠,瞅着她酷似安玉辰的小脸蛋,心里莫名感到心酸。
在亲人好友的面前,今天容蕊芯铁心要把眼前的这对母子作最后一番的拯救,算是替安玉辰尽最后一次责任。
大家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每个人心中了解她目的,因为眼前出现的这对母女实在是让人无言。
“什么懂不懂,谁知道你想说什么!”安玉兰小脸带着不屑,侧身拽着自己的母亲道:“妈,我们走,回家!”
此时,醒悟过来的安妈妈恨恨地甩开自己女儿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女儿骂叫:“你,你怎么不长脑子想问题,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为什么你不能像你哥一样懂事,让我少操心一点,呜…”
想起自己引以骄傲的儿子,此时安妈妈悲从心中而来,顿时老泪枞横,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伤痛的哭声,触动了众人心中的柔情,特别是容蕊芯,心弦弹跳不止,他是自己心底的痛和内疚。
瞄见老婆的神色黯然,叶贺涛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想要重情义忘掉他,似乎自己还不够努力。
早已接受这个事实的容蕊芯很快淡定下来,冷瞥眘旁边的丫头,她小脸正是红白交错,不知她是因为羞愧还是恼怒。
踏前一步,容蕊芯拍了拍安妈妈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
所以,欠他一条命,自己必须照顾她们不是,不管她们面临着怎么样的问题,都要尽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他的家人。
沉思着,容蕊芯小脑袋转动如飞,半晌,晦暗的目光再次落在安玉兰娇小的身上,完美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朝她吐出冷清的声音:“安玉兰,你是初中生,许多事情你都应该明白,不是吗?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想说,也不想管你,今天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就跟你解释,你母亲为什么会来找我救你。”
心头带着一丝别扭缓缓抬起头来,安玉兰闪烁的眸子迎接上她犀利无比的目光,蓦地一惊,两只手掌冒出汗水,耳边继续响起她的话儿。
“卖血?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很大,为了贪图虚荣,你竟然跑去卖血,真是好样的,可是,你身上有多少血你知道吗?一个人的身体,一个月能造出多少血来你清楚吗?不想楚,我想信你并不清楚,对不对?”
淡淡地瞅着越来越她苍白的小脸,容蕊芯不待她回应,冷笑一声后,接着又道:“我给你解释,正常人一天大约能生30CC的血液,一个月抽一次血,算是抽500CC吧,你的身体必须要到半个月后才能恢复,如果你上个月抽过血的话呢,下个月每天可能只生25CC的血液,想要恢复正常,最少要一个月,如此类推,现在会算了吗?”
“安玉兰,现在你自己说说看,你的身体可以支撑你抽多少个月的血?而且每抽一次血,身上的一些免疫功也会随之消失,一点点小病你的身体都会无法抵抗,小病会变成大病,随时可以要你的小命,你说,卖血好不好玩?”
她清冷的声音里仿若染上威严,身子摇摇欲坠的安玉兰发觉脑袋快要停止工作,眼前模糊慢慢变得一片黑乎乎,头也越来越眩晕,死死咬住牙根支撑自己。
“据我所知,你跟别人签合约,如果你无法献血给他们的话,你说会怎么样?恐怕这个你才知道吧,毕竟签合约的人是你,对不对!”
“咚!”
刚落话,容蕊芯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冷漠,亲眼看着她双目翻白眼,生活活吓得晕过去了。
“玉兰,玉兰,你怎么样,不要吓妈妈,你不要吓妈妈!”
见到女儿倒在地上,大惊失色的安妈妈双手紧蒙着嘴巴,怕自己尖叫起来,反应过来后直扑过来,抱着女儿痛哭涕流。
说了半天,大家想听的事情都没有问出来,现在反而把人给吓晕了,扬唇魅惑一笑的容蕊芯露出无奈的表情,朝大家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绷着脸孔的众人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无知的小丫头太欠教导,想要帮她扭转心态并不容易,有机会是要好好引导她走上正路。
心怕她接受不住的叶妈妈有点担忧,轻声问道:“芯儿,她没事吧!”
“妈,没事,真的能把人吓死,也是件好事,不过,她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很快会醒过来没事!”
柔和的回应着自己的婆婆,容蕊芯一点也不担心她,特别以这种人的个性很强,一点点打击算什么。
“我能够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刚想过去看晕过去的人,听到自己手机来电,容蕊芯停下走步,明眸斜视着自己的儿子,手机在他身上。
手机铃声在大厅中响起,大家忍不住向前方凝望着过,坐在爷爷怀抱里玩手机的叶小枫,已经看清楚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立即抬头叫:“妈咪,是林墨书叔叔打来的电话!”
“接,按免提键!”
一直在追踪案伯的人也有空来电话,不知他有什么事情,蹙着眉头的容蕊芯吩咐宝贝儿子。
“喂,是芯儿吗!”
焦急的声音从电话之中传来。
惊乱之中的安妈妈见自己怀里的女儿慢慢醒过来,松了一口气的她不敢再出声,现在所有人都在听话话。
一时之间,大家屏息凝神倾听,林墨书打电话过来目的是什么。
“墨书,是我,什么事?”
返回自己老公身旁边坐下,容蕊芯的手机已经传到她的手上。
“芯儿,我们查到大件事,有一家名叫‘安泰’的门诊部,每天都有好多人去献血,刚运走好多血浆,怎么H市忽然之间有那么多人卖血,而且是一家小门诊,太可疑了!”
果然是如此,大厅里的气氛骤然降下几度,安氏母子听到安泰门诊时,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安玉兰全身都抖起来,脸蛋上终于露恐惧。
“墨书,有人跟踪运走血浆的车子吗?”
紧紧抿着嘴,眼底依稀掠过寒冰,容蕊芯得到大家的暗示,轻声问道。
“建钢带人跟过去,希望可以发现什么他们把血浆送到那儿,海洋在安泰门诊部跟进着,等一下他们会有消息!芯儿,你觉得这件事是不是跟迈恩有关系!”
什么是不是,肯定是,众人眸中露出相同的神色,这件事情早就确定。
“墨书,以后这种事情别找芯儿,晚上抽时间过来,我们大家相聚!”
细长的眸子微挑,清冷的眼中闪过凛冽寒意,叶贺涛拿过老婆手里的电话,直接跟他说明,自己可不想让老婆卷入这场事情之中去,太危险了。
“叶贺涛?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我打电话给芯儿都不行?真是个小气鬼,芯儿可是我们大家的军师!”
林墨书惊诧的语气后又是气乎乎的话,可见他既有些意外又气恼人家的小气,知其意的大家忍不住莞尔一笑。
叶贺涛与老婆侧目而视,两人心有灵犀露齿而笑,轻轻握住她的素手,又对着电话另一端的人轻斥:“芯儿是聪明,你也不用什么事情都找她,记住,我们不能给她带来危险,这段时间我会在家,有什么情况告诉我就可以,此事我们都会处理!”
“切,找你有什么好玩,行了,目标出现,挂电话!”
收起电话,谁也没有出声,他们就算要讨论不会在大厅摆开来说。
吓晕的人被母亲摇醒之后,已经起身站着,她狼狈又可怜的模样,没人给她半点同情心,因为她不值得同情,都是自己找来受的罪!
晶亮的眸光扫过她们母女的脸孔,轻蹙的眉宇逐渐松展开,容蕊芯淡淡地道:“安玉兰,是否要带着你母亲离开?我可以叫司机送你回去!”
“不,大小姐,我说,我说…”惶恐的眼光小心翼翼地眺望着神态冷淡如秋水般的大小姐,不安的人乖乖地回应着她的话,
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安玉兰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她虽然爱钱,但更爱自己的小命,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后,不敢端架子耍小姐脾气,因为她没有拽的资本,乖乖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她本来就不是守本分的主,每天上学校读书只不过是混日子,上课都是三天打鱼四日晒网,与几位差生一起在社会上晃荡玩闹。
玩,当然要钱,每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够出去玩,她只好常常找出名堂跟自己母亲要钱花。
不管从母亲身上要多少钱,仍然不够用不够花,直到一天,她们几人身上的钱都花光了,于是便想着法子怎么弄钱。
偷,抢,盗都是技术活,几个小丫还没得手,已经被人发现了,反而被人痛大打一顿,再也不敢动手。
谁知几人因祸得福,认识社会上的一位大哥带着她们玩了几天,最后告诉她们想要弄钱花,有几种方法可以赚钱花。
对于缺钱花的几位来说,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一个个拍着对方的马屁虚心求教。
这不,陷进跟着而来,等着她们跳坑!
第一,帮夜总会带毒品,其实是卖毒品,是有风险的,随时有可能被警察抓,她们不敢走这条路。
第二,在夜总会坐台,陪客人喝酒,没风险,等于是做小姐,毕竟是学生妹,年纪又小,几人总算有点羞耻之心,否决这条路。
第三,卖血赚钱,每个月去一次,签个保密合同就可以了,每个月都有工资领,只是不得跟任何人说起,如果有人敢泄密的话,他们是会报复。
想钱花,抽点血算什么,每个月不都有几天大姨妈来访么,血对于她们来说是小意思啦。
她们都想得通透,觉得第三条最好走,献一点血,每个月就有收入,只要不跟别人说就行。
决定好之后,几人跟着好心的大哥来到一家‘安泰’的门诊部,果然是如他所说的这样,拿到第一笔钱之后,她们都签下一年的合约。
不敢隐瞒,一点一点说出来,她旁边的安妈妈脸色变得五彩斑斓,胸口剧烈起伏,看样子已经气得不行了。
因为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不争气,小小年纪学会在社会上鬼混,自己一生的心血和教育都白白浪费。
女儿刚说完话,怒火冲天的安妈妈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抓住女儿抬起手狠狠地连甩几个耳光给她。
“啪啪…”
清脆又响亮,她这几个掌巴打得很过瘾,打完之后,她怎么无法接受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痛哭着安妈妈转身跑叶家大厅。
打懵的安玉兰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心更加慌乱,知道母亲真是的很伤心,不顾自己的脸孔,急得她边追边叫:“妈…妈…妈…”
凝视着她们母女两人一前一后,眸光深暗,脸色微沉的容蕊芯忙给肖志强使眼色,让他跟着出去看着人,免得出意外。
哭,哭有何用?早知女儿的品性不好,从不严厉管教,时常反而被女儿欺负到头上来。
此事之后,安玉兰会知错而改吗?容蕊芯在心中打个问号,谁也敢给她保证!
且看她今后的作风吧,俗说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许把她送去封闭的学校比较恰当,教学方式比较合适她吧!
“容医生,不好了,刘医生出事了!”
第一人民医院的办公室内,写论文的容蕊芯停下手中的笔,精秀的眉峰高高挑起,自己听到远处传乔恩惠的呼叫声,不禁抬头而望,正好看见她快步而来的身影。
刘建刚?出事?脸色微变的容蕊芯,抿着菱唇的她随手把桌面的本子收起来放入柜子里,忙起身走出来。
“恩惠,怎么回事!”
乌黑亮丽的眸子眺视着眼前神色有些紧张的乔恩惠,有些担心地问。
知道他们都在追查案件,随着他们快要触及真相,处境相对来说也越来越危险,果然,现在有人因此受伤。
一瞬间,容蕊芯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心中暗叫:迈恩,罗恩,杰恩,你们好毒好狠,为了破坏中国的济经,敢下如此的招术,这次你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死得如此轻松,定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容医生,刘医生被进入急救室,伤得很严重!”
有些端气的乔恩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刚才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她,没料到自家医院的医生会伤成这样,个个都吓了一大跳。
“很严重?我去看一下!”
眸底幽光流转,从中迸射出两道更为冷冽的目光,容蕊芯交待一声之后,自己直往急救室。
“好!”
容医生出手相救,刘医生自然会没事,想到这里,乔恩惠松了一口气,崇拜的眸光紧紧瞄着她远去的背影,伸手把自己头顶的帽子扶正,刚才走得急,帽子也歪到一边去。
急速赶至急救室,医生的身份畅通无阻,正在忙的各位医生没想到有人闯进来。
听到推门的声音,不约而同地抬头睨视着她,当看清楚来人之后,个个放松表情与其点头打招呼。
本来急救室是不允许其人打扰,面对容蕊芯闯进来,他们都不敢出声指责,毕竟人家教授医师的身份摆在那儿,何况病人亦是特殊人物,是本院的医师啊,情况少见得很。
“刘医生怎么样!”
容蕊芯直接走过来,深谙的眸子凝视着台上的人,他已经是晕迷之中,由于头脑流血,弄得整个人都是鲜血淋淋,蓦然而望,是挺吓人。
“头部的受伤比较严重,所以现在得快点动手术!”值班医医听到她询问的话,立即回应着。
从伤者的身上扫过,神色严肃容蕊芯点了点头,由于自己什么来不及准备,能旁边观,看着他们动手。
幸好只是打破口,可能会有些脑震荡,其他的问题都不大,注视着主持医生为他缝针,其他助医帮他检查身上伤迹,幸好只不过是软细胞受伤,没有伤及筋骨,属于轻伤,缝几针的小手术,总算是万幸之中的万幸。
由于刘建刚的父母不在H市,独自一人而居,如今出事只能靠朋友帮已打理。
容蕊芯从手术室出来之后,马上帮他去办理各手续,因为他的伤口起码要住一个星期才能拆线。
搞定一切后,容蕊芯回到住院部,踏入病恰好见刘建刚已经醒过来,正想挣扎着起身。
快步向前,手上的据证往桌面上一丢,容蕊芯忙伸手扶他起来靠在床上,顺手帮这位病人把被子盖好。
“芯儿,谢谢你!”
揉着发晕的脑袋,刘建刚定眼慢慢看清楚熟悉的人,微笑地道谢。
睨视着受伤的大帅哥,心知他并没有什么事情,容蕊芯嘴边逸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双手交叉在胸前,闪亮的眸子滴溜溜地在他的身上转动。
迎上她美丽灵动的水眸,刘建刚的心底又掀起一层层波浪,嘴唇扯出华丽的弧度,好笑地问道:“芯儿,你在看什么?”
“建刚,乖,跟姐姐说,你是看上那位靓丽的小护士妹妹,帮你调她过来伺候你,怎么样?”
“咳咳…”
差点被口水呛倒的刘建刚咳得满脸通红,差点没把他给呛死,看上小护士妹妹?伺候自己?什么跟什么,简直是天雷滚滚,她想雷死自己不成。
“我说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说吧,姐一定替你办到!”
清幽黑亮的眼眸闪过笑意,容蕊芯仍是一本正经,严肃着脸色,继续道:“其实你要是喜欢人家也不用来这一招,好好追人家不就得了呗,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莫非这招叫苦肉计?最容易让女人心软?感情发展的也比较快?”
“停停停,容蕊芯,你什么时候成为八卦精,想调侃我也用不着这样,是吧!”
举手投降的刘建刚赶打断她的话,如果让她在这里瞎编胡扯的话,小不心给人传出去,自己再也没面子见人。
“八卦?怎么是八卦,我可是很好心,把你们都当弟弟看待,当然是希望你快点找个女朋友。”
拿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来,雅致的玉颜露出笑意,灿然的星光水眸盯着他,容蕊芯的这番话倒是真心话,不过,他敢如此不小心害自己提心吊胆,怎么也要欺负一下出口恶气。
“什么弟弟,芯儿,我们可比你大,叫哥哥还差不多!”
眉毛微皱,薄薄的嘴唇抿着,刘建刚灼灼的眸光射在她艳美绝伦的脸容,不悦地反驳着她的话。
什么弟弟,明明都比她大,既然也好意思争当姐姐,再说,自己怎么可能叫她姐姐,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是吗?哥哥有所以我不需要,弟弟的话我没有所以愿意就收,据我所知,你们只不过是大我一二个月而已!”
与他交谈着,容蕊芯认真观察眼前人的气息和脸色,似乎都没在的变化,这回是真的放心下来,毕竟朋友一场,自己不希望他们有事。
美目炯然闪烁,精致的唇边带笑,容蕊芯扭头往房外瞄了瞄,见没什么人经过,再次回头注视着眼前的人。撇着小嘴地问:“你们遇见什么事?竟然还被人打破头,怎么如此浪费自己的血,拿去卖钱多好啊!”
她抱怨又嘲哢的话儿,刘建刚哭笑不得,谁想被一群杀手揍啊,不是没法子的事情嘛,怎么到了她这里全都变味了。
幽暗深邃的瞳眸隐藏着一丝丝悸动,虽然她的话听起来让人啼笑皆非,但是自己感受到她的关心。
斜视着发呆的人,容蕊芯不禁拧起了眉头,眨了眸清澈晶莹的眸子,接着又问:“还有,他们两个呢,不知道你受伤?怎么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电话打回来?”
刘建刚动了动自己的手,半阖着眼皮遮盖一切的情绪,此时,他发觉自己的脑袋变得更晕,能晕过去多好啊!
她的小嘴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嘣出来,自己可不可以不回答她的话,众兄弟们早已商量过,不能再跟她说这案件。
“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分开行事,这次是我被人反监视,所以出差错。”
半晌,刘建刚缓缓抬目星光璀璨,凉薄的笑意绽放在唇角,避重就轻跟她回应她,顿了一下又叫:“芯儿,别问,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注意安全,我先回公办室去了,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告诉我,帮你带来!”
自己一直被他们踢出局外,不能问就不问吧,如果他们这些家伙连手都搞不定,那么,都可以回家种田去了。
“芯儿,你现在要走了?”
见她起身,刘建刚幽黑的眼中闪耀着星光,情不自禁地相问,可以说相识以来,自己是第一次独单与她呆在一起。
心中不知不觉期待可以跟她再呆久一点,那怕是她戏谑自己也可以,能听到她跟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好。
“对啊,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行了,你也不会无聊,等一下会有护士小妹妹来陪伴你!”
回首对他嫣然一笑,自己离开公办室有二个多钟,不知有没有患者挂号求医,现在得回去看一看。
她长又密的睫毛一扑一扑,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淡淡粉嫩樱花般的美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调皮又可爱的表情宛如一个孩子,透过她的这一面仿佛能看她的宝贝儿子叶小枫,精灵般的孩子。
这一刻,刘建刚心快速跳起来,似乎能够明白好友孙海洋为何会如此痴迷,或许再早几年,自己也会陷入去无法自拔。
“容医生,容蕊芯!”温柔的呼叫在门外响起。
刘建刚有些惊讶地望着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口的女子,她不是海洋的表妹杜小敏吗?她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好像,她认识芯儿,怎么回事?难道她是来…
刚把刘建刚的住院手续单放好,身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容蕊芯不禁回头而视,心中有点意外,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点了点头回应她:“杜小姐!你好!”
“你们…刘大哥?”
迈门进来,杜小敏这时才看清楚床上的病人,露出惊愕的表情,他怎么会成为病人,刘大哥不是医生吗?
神情刹那间一转,又瞄向旁边而立的容蕊芯,这怎么回事呢?
杜小敏的视线不地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小脸蛋越发阴森冷峻,狠厉的眸光紧盯着绝美的女人身上,难道她真的是凭着这张脸到处勾搭男人?
不是说,只爱她自己的老公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陪着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杜小姐,你有事?”
被她的眼光盯着不舒服,微微皱起眉头的容蕊芯睨视着眼前神色古怪的人。
“容蕊芯,你果然是在骗我,你这个骗子,说一堆假话来骗人,是我太笨,竟然相信你的假话,骗子,骗子!”
紧紧攥住了拳,美丽的小脸蛋扭曲起来变得狰狞起来,杜小敏怒骂着忍不住踏前一步,气愤地继续叫:“你好不要脸,不但勾引我表哥,现在还刘大哥你也不放过,你这个坏女人,水性杨花,到处找男人,你不要脸,你不要脸!”
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差点把整层楼的人都惊动了。
微张小嘴,瞪着杏眸的容蕊芯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好好的发什么疯,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人,什么勾引她表哥,更加莫明其妙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勾引刘建刚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凭白无故,自己招谁惹谁了,神经病,脑子被门夹过,被驴踢过,还是不小心进水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躺在病床上的刘建刚惊呆愣了,什么跟什么,芯儿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什么水性杨花,她是不是疯了?平时看起来是一副乖乖女的人,也能凶悍成这个模样,女人太恐怖!
压下心头的怒火,容蕊芯黑宝石般的双眸直直地逼视了过去,冷冰冰地道:“杜小姐,你说胡说些什么,你搞清楚情况再说好不好!”
深怕她做出激动的行为,容蕊芯紧锁着眉梢,身子往右边的门口处移动,自己可不想跟一个疯子打架。
“我现在亲眼见所你还不承你,还想继续骗我是不是,上次说什么你只爱你好公的鬼话来骗人,其实是在暗中勾引我表哥,勾引刘大哥他们,见到男人就勾引,我,我今天就毁掉你这张狐狸精脸孔!”
张牙舞爪的杜小敏越说越气,想起她上次跟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假话,怒火燃烧了她的理智,眼底藏着一抹阴毒的光芒,急红了眼的她直想毁掉她的脸蛋。
立即打开自己胸前的挎包,找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今天开始,自己要她一辈子都勾引不了男人,要她做个丑八怪。
看出她侃端,脸色大变的刘建刚拔着自己手上的针头,急切地大叫:“芯儿快离开,她疯了!”
从她怒吼声中容蕊芯已经猜到她的动静,不知她会拿出什么东西,自己不能跟她动手,忙往后退。
“发生什么事情,怎么那么吵!”
听到喊叫叫声护士刚好闯进来,与急着往后撒离的容蕊芯不小心相撞一起,把她手里的东西碰得掉在上来。
“怎么回事,急急忙忙的…”
“走,快起来,别捡东西,快…”
霎时,从包里拿出硫酸的杜小敏不顾门口有两人,举起把手中的瓶子欲朝她们砸过去。
“小心,快闪!”
从病床上下来的刘建刚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俊逸的脸孔闪着惊恐和怒火,整个人直往旁边的人身上扑过去。
被人推开的杜小敏,那一刻,她手中高举着的瓶子,脱手而飞。
那一刹,容蕊芯侧视空中的瓶子以优美的姿态形成抛物线,清冷的眸光暴射出犀利的光芒,即时伸手搂住旁边的护士往前打滚。
“啊~~!”
小护士惊得尖叫起来,特别是见到自己的衣服被烧掉一片,吓得她是花容失色,全身都抖擞不已,直往旁边的人身上挨靠过去。
“小心,是硫酸,别碰!”眼明手快的容蕊芯忙拉住护士的手,她差点碰到地上溢出来的硫酸。
“啪…”
一大巴掌一下,杜小敏整个人都被甩到地上去了,忍无可忍的刘建刚第一次动手打女人,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泛起一道冷咧的寒光,怒斥骂叫:“疯子,真是个疯子!”
惊魂过后,病房内几种声音同时响起,已经有不少人听到声音赶来了,他们都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不解地望着房内的几人。
特别是看到地上的硫酸,脸色不禁变了又变,可见刚才差点就要出人命,硫酸烧伤能力比火更加强,沾到一点可以烧毁所有物品。
“怎么会这样,容医生,刘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谁带硫酸来,心未免太毒了,差点害死两条人命!”
“好像是里面的那个女人带来的吧,怎么把危险物品带来医院!”
“她是什么人,是不是来探刘医生朋友!”
聚在病房门口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小声地讨论着。
“芯儿,你们没事吧!”
已经是头晕目眩的刘建刚忍住自己身上的不合适,心中担心着蹲在地上的人,慢慢上前来问道:“芯儿,有没有受伤!”
“没事,谢天谢地,老天保佑!”
拉起地上的人,放下心中大石头的容蕊芯情不自禁地感谢刚才的好运气,硫酸瓶飞过头,而自己也拉人躲得快,总算都没有受伤。
“容医生,刘医生,她是谁啊,发什么神经病,我们报警吧,差点被害死了!”
付菲菲心痛地瞄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现在不但工作服报废了,自己刚卖的裙子也被硫酸烧了几个洞,这口气叫她自己咽下去,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嗯,芯儿,芯儿你看得办!”
阵阵眩晕袭来,脸色变青的刘建刚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快要顶不住的他扶住床边,准备回病床上去。
“建刚,你怎么样!”
发现他不对劲,略些担忧的容蕊芯脸色沉重起来,急步上前几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