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园后,闻流白被常大夫领去研究了,我正落得清闲,舒舒服服睡了个囫囵觉,醒来太阳已下山,吃过饭后闻流白被香婷领了回来,吃饭洗澡的好顿折腾。
说来也怪,自闻流墨成亲那夜闻流白清醒几个时辰后,就没怎么见闻流白再将自己当个物件什么的,多数时间都处于深度思考状态。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看一眼书,照一眼镜子,过于安静。
闻流白被香婷洗的香香的在床上睡觉。
夜深,无聊透顶,起身将睡梦中的闻流白推醒,“叫姐姐。”
闻流白微睁开浓密的双睫,喃呢道:“姐姐。”
“小白真乖。”轻轻的将闻流白揽入怀中,温柔地说:“姐姐领你玩足球,你当球好不好?”
闻流白似乎感觉挺舒服,高挺的鼻梁在我脖间蹭了蹭,有点羞涩的说:“好。”
我窃笑,这小子在极少数情况下,智商与四五岁小孩相仿。嘿嘿,别人都没发现,将睡着的闻流白突然弄醒就会是这种状态。(小俞:别人没发现的原因是谁都不敢也不会无聊到将他们的大少爷突然叫醒。)
几下将闻流白包在被子里卷成寿司,外面拿绳子系了七八圈。这宁朝的建筑风格很是浪费木材,习惯将房子举架建到四五米高,房子高了睡的自然不舒服,所以床上有床顶,进去有十多个平米,幔帐放下俨然成了间小卧室。
大床上,快速滚动着脚下的闻流白,我自言自语:“7号小贝得球,中场一脚远射破门,进啦!这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我高举双臂,作意气风发之态,幻想着队友们激动的从后面扑到我身上,在场的观众万人起立,发出难以置信的呼喊,响彻云霄!
闻流白被踢到床的另一侧,发出闷闷的两声哼哼。
又在闻流白身上跳来跳去,“梅西中线开始带球,连过5人,杀入禁区,晃过门将后,在右路小角度推射破门!”难道我是马拉多纳灵魂附体!
“哼。”闻流白又是闷声一叫,撞在床板上。
在床上转圈狂奔。“抽射、挑射、铲射、扫射!”
闻流白在床上滚来滚去。
待我yy完后已是一身大汗,真是畅快淋漓,翻起爬着的闻流白,只见他发丝凌乱,满脸通红,下眼睫上还挂着欲滴的泪珠,这梨花带雨的马上勾起了我去疼爱一番的冲动。
将包着闻流白的被子解开,他立刻捂住那个重要部位。我略感歉疚,踢到敏感地带了,看把他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搂着闻流白,轻声道:“姐姐再也不把你当球踢了。”
扶去闻流白睫上的泪水,用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精致的轮廓,这样子宛如我那只小可卡犬一样让人心疼的紧,暗自决定,也后不欺负他了。
相拥而眠。
日上三竿,又是一夜高质量睡眠。闻流白那个零件还硬着,看来没废,满坚强的搭了个小帐篷,雄赳赳气昂昂的。
吃过饭后又有人来报,让我去前厅打牌,昨天说约了安相卿,一声叹息,帅哥已婚。
我皱眉,又要浪费脑细胞了,这富贵人家的孩子真没正事可干。
还是神使鬼差的换了件漂亮衣服。
去的稍晚,只听得屋里传来阵阵笑声,也不知聊的什么这么开心。
我刚进门,官果儿笑容满面拉着我说:“姐姐和世子聊的可投缘着,刚刚认了干哥哥呢,非儿妹妹也一起认世子做兄长吧。”
官果儿攀亲能力让我乍舌,知道她一向人脉广,没想到在异时空也发挥的淋漓尽致,今天见识了,三生有幸。
正想着怎么反应得体些,安相卿笑道:“果儿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了,快到炉火旁暖暖身子。”
我也见坡下驴,失了一礼,望向安相卿深邃的眼眸,淡淡道:“见过兄长。”
安相卿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冲我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我在心中给了自己两个大锅贴,花非,你不要勾引已婚男人!
安相卿从怀里掏出张印票递给我,我不明何意,问道:“这是什么?”翻开一看,一千两的银票,灵魂哆嗦了一下。
“婚宴那日王爷依诗做的画,卖了一千两,让我送给你的。”安相卿的声音重重的,极具磁性。
心知这是一定要给我的,不过还是需要客气客气,连忙将银票递给安相卿,表情惶恐,道:“这怎么敢当。”
闻流墨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王爷给的就收着吧。”安相卿也道:“收着吧。”
“还请兄长代妹妹谢过王爷。”收了银票,心里乐开了花。这几位都是超级有钱的主儿,自然不会在意区区一千两。
接下来打牌,官果儿一口一个哥哥,认真教了一遍安相卿牌规,说一遍就记住了,比闻流墨聪明。
玩升级四个人,官果儿便退下来专心指点戴应龙,抽签分伙,我和安相卿一组,打了一轮戴应龙和闻流墨输的惨不忍睹,官果儿有点不高兴,便说要换个玩法,各打各的,再赌点小钱岂不再有意思。
这一玩又是一个通宵,开始玩的只是几两银子,后来越来越大,最后一局我如赌神附体般大刹四方,最后算账,净赢了两千多两银子。最倒霉的是闻流墨,一晚下来输了近两千两,安相卿还好,输了几十两,官果儿那一队赢了几两银子。
闻流墨扬着酷似周润发的下巴,淡淡的也没看出不悦。他的银子可都输给了我啊。
清早,几人疲惫,却都感尽兴,散了。
我怀揣着三千多两银票一路小跑,狂喜,这叫一夜暴富。有了这些钱马上就可以在这个社会荣升中产阶级,可以让一个富足人家衣食无忧过上一辈子,这钱在胸口暖意融融,恨不得化到心里。
刚走到梅林,闻流墨档在路中间,有些意外。我紧了紧怀中的银票,清冷略带鄙视的说:“小叔可有事?”
闻流墨又扬起圆润的下巴,风清云淡的道;“闻家的钱要悉数放到账房里。”
我转身,拔腿就跑,这可不是讲理的时候。
没跑几步闻流墨已至身后,快的没听到脚步声,从后身拎起我的衣领,搞的我整个人处于悬空状态,大叫:“放肆!无理!啊!非礼!”
怀里的银票被抢走,我被闻流墨扔在了地上。超级不甘心的抱住他的腿,哀求道:“英雄啊,银票还给我吧。”
闻流墨一脚甩开我,力气大的让我飞了一米远,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屁屁碎了。
闻流墨将银票放入自己怀里,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我仰面倒在地上,好半天神经恍若错乱,到手的巨款还没捂热就被抢走了,极度不甘心、不服气,定了定心弦,此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善罢甘休,银子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倏地从地上跳起来,胸膛燃起熊熊烈火,闻流墨我跟你拼了!
着了魔般冲向墨园。
大清早闻流墨就在院子里舞刀,玩了一夜牌也不闲累,律良玉领着丫鬟在角落看向闻流墨。
诚然,动做很酷,不过你现在就算是全国武术冠军我也无心欣赏,咬着嘴唇怒目而视。
半响闻流墨才收刀,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照着他的前衣襟就扒了下去,迅速将手伸了进去,四处乱摸,大叫:“银子呢,还我银子!”
闻流墨也不躲,站的笔直,淡淡道:“银子自然是要存入账房。”
闻流墨胸前的衣襟被我狂乱的撕开,露出结实的胸肌,我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单衣,你爷爷的,大冬天还穿单衣,我急忙松手,手上潮乎乎的,全是闻流墨的汗液。
“啊……啊……!太恶心啦!我的手!!!”我半举着双手大叫。
闻流墨面露愠色,也不知道是因为扒他衣服生气还是因为嫌他的汗恶心生气。
小女生有轻度洁癖,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别人的体液,即便是极为亲密的人,手上有汗时也坚决不碰。
律良玉急步上前,冷冷道:“嫂子何事癫狂?要银子去账房支就行了,何必如此大失体统。”
谁不知道这闻家除了日常用度外,各人要银子都得闻流墨点头才行。我也不和律良玉废话,直接指着闻流墨厉声道:“你输不起!输不起就别玩啊,这不是让人睢不起嘛,你现在把银子还我,嫂子我便不与你计较。”
此言一出不知触动了闻流墨哪根神经,有火山欲喷发之势,拽着我的袖襟将我托进一间没人住的厢房,找了个柜子三下两下把我塞了进去。
世态炎凉,我一路狂叫,没有一个人来救我。
“来人,把柜子丁死。”
“叮叮当当~”一通敲打。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洗手!”喊的声嘶力竭无人应。
“嫂子不是挺喜欢在柜子里藏着嘛,正好在里面好好想想闻家的规矩。”闻流墨阴幽幽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然后外面安静下来,人都走了。
我一颤,偷窥l的那件事他知道了,知道就知道,何必说出来呢,多尴尬。
柜子不大,坐着直不起腰,躺着还得大角度曲腿,实木的柜门,透不进光线。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欺人太甚。
也略懊恼刚才太过冲动,跟闻流墨对阵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饥寒交迫的喊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头沉沉的发了烧,鼻涕横流,又黑又冷,悲惨的哭了。
四周静的诡异,感觉这个世界都将我遗忘了,我会死在这个小柜子里,然后烂掉,发出阵阵恶臭,变成白骨。
棺材小了点,好在木材是紫檀的,我要是能活着出去以后还是火葬吧。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柜门被打开了,挡住刺眼的光线,缓和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早晨,就是说我被关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腿不听使唤,瘫坐在地上,闻流墨神清气爽的站在我面前。
仰视,高大。
“想明白了吗?”那人淡淡道。
“小叔,昨天的话确是重了些,但小叔心气好不会怪嫂子的,银子的事再重新考虑一下吧。”此时我一把鼻涕一把泪,作最后的挣扎。
“再把大夫人放进柜子里!”
我急忙道:“想明白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闻流墨挥手,“送大夫人回去。”
我艰难起身,用袖子擦了把脸,整了整头发,清了清嗓子,挂上笑容,冲那人道:“闻流墨,帮我问候你祖先。”
“莫名其妙。”那人转身,不予理睬。
我想说的是:··xx你祖宗八代。
080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