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钰起了床,收拾好行李,准备吃好早饭就出发。村长过来说道,“小伙子,过来一起吃吧。”李钰也不客气,拉了娇娇和村长一起去吃早饭。村长他爹却并不在。
早饭就是村长从外带回来的几碗粥、几个馒头、一些酱菜。吃早饭时,他们互通了姓名,村长名叫简风尘。他们边吃边闲聊。
“我看你修为不错,在你这个年龄算是杰出的了,你是哪个门派的。”
“本来是有门派的,现在没有了,算是孤魂野鬼。”
“你们是想去哪儿?”
“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只是随便走走。”
“既然如此,就不用急着走了,何不在村里玩两天。村子中间有一个小集市,你们可以去逛逛。”
李钰想了想,确实如此,自己没什么地方可去,娇娇也没想起来父母究竟在哪儿。这个山村地处偏僻,追兵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儿,更何况,这儿宁谧安静,村民并不畏惧村长,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既然村长挽留,就决定住两天歇歇脚,于是点点头。
早饭以后,李钰牵着娇娇在村里瞎逛。现在正是农闲时分,李钰发现很多人都在自家院子里,或者屋后练功习武,在村里闲逛的人并不多。他不敢多看,毕竟习武者都比较忌讳他人的偷窥。
村子真的挺大的,走了有一会儿,果然见到一个小集市,有几家店铺,路边也有几个摊贩,居然也有卖冰糖葫芦的。娇娇立马拉了李钰的手,往冰糖葫芦那走去。于是接下来逛的时候,娇娇就吃着冰糖葫芦,吊看李钰衣角,一声也不吭,满脸的满足了。
正逛着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争执声。李钰和娇娇紧走几步,看到前方有一条水沟,沟上架了一根独木桥,两个少年正面对面站在独木桥中央,像两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谁也不肯让步后退。
这两个少年,年纪都比李钰略小,一个有点瘦,古铜色的脸庞,穿着粗布农服,憨憨的样子;另一个有点胖,脸色白皙,穿着比较整齐,眼晴骨溜溜的样子。此时他们正在热烈讨论谁应该后退相让。
“我先上的桥。”瘦的那个说道。
“我转身困难。”胖的那个反驳。
“这桥是我架的。”
“树是我家的。”
“既然谁都有道理,不如比武来决定。”
“正有此意!”
于是两个人一跃而起,同时掠到了水沟的这一边。敢情这俩货一跃就能跨过这水沟,就是为了给对方找茬,才在独木桥上谁也不让。看来都是吃饱了撑着难受。
两个撑货看见李钰和娇娇,“新来的?”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借宿。”李钰回答。
“这是一个美女。”胖子看见娇娇,说道。
“就是脸色皮肤不好。”瘦子表示反对。
“那是因为涂了褚石,你瞎啊!”
“涂褚石就是为了掩饰皮肤不好,你傻啊!”
俩货一路争论而去,直到打谷场,打谷场中央有一块以青石板铺成的圆形场地,两个人在这圆圈里站定。刚站定,四面就有人喊,“花小和尚和耿小胖子又要比武了。”
呼啦啦,人们丢下手中的剑、枪、刀、铁犁、绣花针,纷纷拥入打谷场。看热闹的大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少年,每个都两眼放光、激动不已,有叫:“花小和尚加油”,也有叫“耿小胖子加油”的,看来他们两人各有各的拥趸。
场内两人现在各持一把竹剑,看来这村里的比武也是有所限制的,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两人挽起剑花,竹剑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茫,正如李钰如料,他们都已经是武师高阶境界。
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他们的功法相近,剑法也同出一源。李钰发现他们的剑法简单直接,不尚曲折变化,与自己的削金断玉剑法有些类似,但他们的剑法更显简洁,有一种大巧不工的拙朴。李钰从他们的过招当中细细体味,再和自己的青云剑法及削金断玉相印证,居然感觉获益匪浅,一时间沉迷于其中,在意念中加以体悟。那两人在剑法造诣上也是旗鼓相当,于是这场比武就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给了李钰更多的机会揣摩剑法变化。
观众则是一阵阵叫好,有的已经搬来了长凳,有的拿来家中炒好的瓜子,坐在凳子上,边嗑瓜子边看热闹,同时还对两人的招式评头论足一番,那叫一个惬意。看来这比武俨然已是破剑村的消遣节目。
“臭小子,还不滚回家,又在这儿丢人现眼。”只叫见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响起,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胖村姑出现在场边。听到这声音,那个瘦子马上停止比斗,那胖子也是立刻停止,并不乘机进攻。围观的人群则轰的作鸟兽散。
瘦子耷拉着脑袋,欲混在人群中溜走,却被胖村姑揪住了耳朵,“早和你说多少遍了,别和那耿小王八蛋混在一起,你偏不听……”
“花大姑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这时候一个中年人出现了,他脸色白皙,穿着较为整齐,此时阴沉着脸,显然对王八蛋的说法极为不悦。
“我说话一直这样,有啥说啥,咋的?哪像你,就会在肚子里瞎算计。”
中年人气得脸都青了,指着花大姑,“你,你……”说不出话来。
花大姑不再搭理那中年人,看到李钰和娇娇两个生面孔,问道:“你们是新来的?”
李钰摇摇头,表示自己两个只是路过借宿。中年人也注意到他们两个,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李钰,说道:“小伙子修为不错,有没有门派?没有的话,不如加入我们村吧。”
李钰一愣,心想,现在村子也流行招人了吗?这时候花大姑又说话了:
“小伙子,就算加入我们村,也不要加入耿赫他们闾,你看他阴阳怪气的,看着就瘆得慌。”
“你们闾又好在哪里?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哪像我们修炼计划周详完备,闾里的年轻人进步很快。”名叫耿赫的中年人本来还打算在外人面前保持长者高人风范,被花大姑说得再也忍不住,禁不住反唇相讥。
“被你弄得像一个个小老头,有什么好的?”
花小和尚和耿小胖子见自家父母扛上了,居然肩并肩兴致勃勃地看好戏,间或还聊两句,花小和尚问:“你像不像小老头?”
“你才像小老头。”
他们见李钰看过来,都笑嘻嘻地向他眨眨眼。
最后花大姑和耿赫不欢而散,都顾不上把两个熊孩子赶回家了。看到父母不在,耿小胖立刻和李钰打招呼,“刚来我们村吧?相识便是有缘,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