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李钰正在药园某处修炼,忽然感觉力量大增,丹田处的灰色圆盘和五个小球更浓郁了些,那种奇怪的感知力也向外延伸了几尺,李钰把这种从未听说过的感知力称为念力。
李钰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经相当于中级了。他又练习千叠掌,发现已经做到三十五掌力量重叠于一掌了。随后又练习了凌霄步,最近他感觉凌霄步和腾云步居然能结合起来运用,其势更迅捷、更飘渺莫测。还将青云剑法练得圆浑灵动,为即将到来的大比作准备。
五月的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碧空飘着几朵轻絮般的白云。凌霄宗外门大比开始了。石岩前几天曾经和李钰说,本来他们从来没有勇气参加大比的,但李钰上次击败夏骁大大鼓舞了他们,这次,除了李强留下看守药园外,都会去参加。
李钰走出门,和早已整装待发的石岩他们点点头,一起向外门广场走去。巨大的广场上早已经人山人海,李钰一行四人的到来引起众人的纷纷议论。
“杂役班也敢来凑热闹,胆儿肥了啊。”
“你不知道吗?十几天前,有一个杂役名叫什么李钰的,击败了外门的夏骁。”
“是吗?夏骁可是初阶巅峰了,在初阶里几无敌手了。”
“就是,而且那杂役入门才没几天。”
“怪不得那些杂役这几天都挺神气的样子。”
李钰等四人径直去登记处报名,领到了一块号码牌,李钰的是75号,石岩19号,高新瑜22号,张杰56号。这是第一轮的出场次序,第一轮是百人大混战,最后胜出一人进入下一轮。外门大比,初中阶是不分的,所以初阶参与的不多,少数参加的只是为了开阔眼界锻炼自己。高新瑜和张杰就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来。
此时广场中央的比武台围得水泄不通,台的北面上首摆了一排座席,是裁判席,现在正坐着六名男女,其中一人正是外门执事洪葛,另五人年纪很轻,石岩说他们都是真传弟子。
辰时三刻,当的一声锣响,大比正式开始。一万多人分一百组,每组一百多人自由混战。李钰和其他三名杂役还未上台的,就在台下看热闹。只见千奇百怪的武技和人影纷飞,不断有人受伤不支或被打落台下,直到最后台上只剩一人。
几组看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起眼的,李钰他们就散开休息去了。下午,轮到石岩上台,李钰他们在台边加油呐喊,不过石岩很快被打下台来。他也并不沮丧,反而眼神中流露坚定目光。李钰知道他的心态已变,再不是以前自甘末流,混日子等着被逐了。过了半晌,高新瑜也上台比赛,他的时间就更短了,下台后他的神色也是毫不抑郁,反而笑嘻嘻的轻松样子。
天黑以后,大比暂停,等明日再战。李钰直等到第三天的最后一场才上台。他走上台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台边穿着杂役服的弟子多了起来。
混战开始了。李钰并不急着显示实力,他施展步法,在人群中左躲右闪,实在避不了的,就一记暴云拳,绝大多数对手被他直接轰下台去,那些稍强的,李钰也不与之纠缠。
渐渐地台上人越来越少。裁判席上大家都按捺着性子,打着哈欠,等着今天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好回去休息休息。其中一名白皙漂亮的红衣女子突然说道:
“咦,你们看,那个小家伙居然是个杂役!”
席上无聊得几欲睡去的其他几个真传弟子都定睛看去,果然,台上一人东躲西闪,身上穿的正是杂役服。期间偶与他人对上一拳,也丝毫不落下风。
“他还挺强。身法也不错。齐师兄觉得他凌霄步造诣如何?”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向另一个瘦俏的青年问道。
被称为齐师兄的青年回答:“比我当年强。”
齐云飞一向以身法着称,在整个宗内弟子中,单论身法已罕有对手,他居然称这个杂役比他当年还强,众人不禁更加认真起来。
“洪长老外门人才济济啊!杂役都这么强。”面白无须的青年转向洪葛。
洪葛其实早就看到李钰,现在听到这些真传弟子之言,不知是该得意还是该沮丧,只好呵呵一笑,并不言语,心里只盼李钰赶快被打下台,越狼狈越好。
然而天不遂长老之愿,台上人越来越少,最后竟只剩下李钰和一个高大威猛的少年,两人相向而立,少年说道:“只剩下我们俩了,你敢不逃,和我对战几回合吗?”
李钰大笑道:“有何不敢,来吧。”
少年一声大吼,一招开山掌气势汹汹向李钰劈来,李钰聚起功力,千叠掌三十个掌影瞬间出现,化为一掌迎向前去。只听轰的一声,那威猛少年如断线风筝飞下台去,而李钰则退了二三步,卸去相撞的冲力,显得气定神闲。
台下聚拢的杂役们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他叫李钰,是吧?洪长老。”听到台下呼唤的名字,红衣女子问洪葛。后者脸色铁青着点头。
齐云飞说道:“不该在杂役班。”他一向话少直接。
“他虽然天赋不错,但道德败坏,所以我把他编入杂役班。”
“怎么个败坏法?”面白青年很好奇。
“对严家小姐纠缠不休。”
“和柳青师兄倒是兴趣相投嘛。”面白青年转脸望向旁边的青年。
旁边那位脸色略显苍白、名叫柳青的青年轻哼一声,并不理睬他。
当天的大比结束后,洪葛找到朱坚,对其耳提面命了一番,朱坚连连点头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