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彦恺看着沙盘,半晌又心事重重地走过去看着军用地图,“你们分析得确有道理。≯八≯一中文≯ w﹤ww.如果这些军火只存放在地面货场,而不进入地下,他们的目的岂不是落空了?那么,他们的备用方案会是什么?直接越境袭击要塞吗?”
“您分析的,和我们想的一样。下面,由国栋介绍一下他们的全部计划吧!”虞松远说。
刘国栋却趴在图纸上,头也没抬继续研究防御图纸。
山德拉已经打完电话,见刘国栋又立了一大功,解决了天大的一个难题,她忍不住亲了他一口。然后又亲自将奶茶端到他嘴边,就差亲自喂了。刘国栋则喝着山德拉给他端来的奶茶,闭着眼,享受着山德拉对他的无限疼爱。
林涛和林柱民对视一眼,两人气得牙痒痒,突然一齐走过去,一人提着他的一条腿,将他倒着提到模型边,狠狠地扔到地板上。
“狗日的,让你得瑟!”两人恨恨地骂道。
“假如袭击车队是a方案,那么b方案详细内容会是什么?”毛彦恺脸色严峻,顾不上他们打闹,盯着沙盘问道。
刘国栋从地板上站起来,掸掸身上厚呢子西装上的灰土,指着要塞模型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和老大仔细研究过了,我们能想到了,他们肯定也能想到。但即使新运来的军火不进入地下仓库,他们仍会通过运输车队攻击。第二套方案的内容,就是利用要塞外新运来军火的大爆炸做掩护,在混乱中,从空中突袭要塞,强行攻击地下仓库!”
“果然是越境突袭,这是一套连环计!”
毛彦恺信服地点点头,“到底是克格勃和格鲁乌啊,既有盘算,又有铁血。既斗智,又斗勇。如此重要的袭击,肯定又是精锐之精锐的独立第154特种兵分队来实施。现在的问题是,攻击的时机完全掌握在阿尔法手里,清真之国6军完全是被动防御。”
虞松远抬腕看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说,“组长放心,我们已有盘算。十点了,顶不住了,边开饭我边汇报!”
这会,山德拉已经与德里一起,将早餐摆好了。虽然早餐都有点凉了,但是,大家吃得仍然很香,十分的开心。这些天大家累坏了,毛彦恺十分心疼,于是亲自下厨,亲自动手做的早餐,来慰问他们。
毛彦恺这是支撑西亚、西南亚的秘战主帅,竟然会炸油条,着实让兄弟小队四人吃惊不小。这家乡的味道,让他们香在骨头里,甜在心里。
一边吃饭,虞松远一边将计划详细汇报了一遍。早餐后,isi的摩尔将军果真通过隐秘渠道,把相关情报也送来了。
果然,十天后,也就是一次大寒流后,要从中国、埃及、利比亚、欧洲,共有四艘万吨货轮,捎带部分军火和过冬装备到卡拉奇港。到达时间都在两天内,总量达三千多吨。而这些军火、装备等物资,将迅通过铁路,全部运送到白沙瓦和奎达。
“白沙瓦有你们镇着,或许能逃过一劫。奎达,又要遭殃了!”毛彦恺哀叹道。
虞松远闻言,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终于艰难地说。“组长,我们的对手,是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啊,鱼和熊掌岂能兼得。只要开伯尔山口保持畅通,就能保证喀布尔这个冬天会很热闹,我们的战略目标就已经达到。如果连冬天,北极熊都不得安宁,对整个抵抗运动的鼓励,无可估量。而对第4o集团军的心理打击,也将是致命的。”
接下来,是军事民主的时间,虞松远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后,作战计划日臻完善。到拍板的时间了,毛彦恺端着茶杯,半天没有说话。他是掌舵人,最后这一板得他拍。可是,这个计划太大了,他是搞情报的,对如此庞大的军事行动计划,心里根本就有底。
“搞情报,我是内行。组织军事行动,特别是要协调这么大的计划,我是外行。我决定了,我相信你们。从现在起,由虞队长全面组织实施这个计划。整个西亚、西南亚所有情报、后勤人员,全面配合兄弟小弟,确保这次任务完成。”毛彦恺坚定地说。
他是个成熟的领导干部,形势紧急,他果断拍板,承担起了全部责任。
“慢着!”山德拉还是一贯的样子,未曾说话脸先红了,她有点心疼地说,“计划无懈可击,我完全同意。只是,如此一来,三千多吨军火、装备,不就全部报销了么?我们清真之国,是个穷国啊。”
虞松远理解地点点头,“只能冒这个险了,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刘国栋见山德拉开始钻牛角尖,便问,“拉拉姐,卡特亚尔要塞仓库内,有多少军火?有多少装备?”
“至少两三万吨。”
“牺牲三千吨,保住两三万吨,还挖出了‘闪电’第三小组,这是赚钱的买卖,我们值得一搏啊!”刘国栋谆谆善诱。
山德拉摇摇手说,“道理,我当然懂,可就是有点心疼。算了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了,行,认命儿吧。”
虞松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白天休息,晚上集体拜访谢尔娜吧!”
当天夜里二点多,白沙瓦大学区旁边的一座豪宅里,一辆轿车开了出去,大门又徐徐关上。等车子走远了,几条黑影就轻盈地翻进围墙。两条黑影迅控制住了看门的保镖,其它人则快走进室内,迅将楼内所有人都控制住。
二楼卧室内的灯亮了,一个女人刚要惊叫,就被一个戴着头套的人捂住了嘴。“你不要说话,我不是来伤害你的。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床上的女人点点头,戴头套的人松开女人的嘴。“我是isi特工,只要你不做无谓的反抗,我就不会伤害你,你先穿上衣服。”
床上的女人点点头,她果真没有反抗,掀开被子坐起,皎好的**钻出薄被,快穿好衣服,披上丝巾,便跟着戴头套的人,走进厅内。
厅内大吊灯已经亮着,有两个同样戴着头套的男人,都安坐在沙上,抽着烟。这两人正是虞松远和林涛,而戴着头套的人也是个女人,她正是山德拉。
穿好衣服的女人,战战兢兢地走到厅内,也听话地坐到沙上。但说出的话来,却显示是见过大世面的,“你们是isi的人,我就是一个歌妓,一个妓女,有什么事惊动了你们?”女人穿着金色的巴袍,拢了一下凌乱的头,然后戴上头巾,不解地问。
从她跟着山德拉走出卧室的那一刹那,就让虞松远和林涛,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不,说震撼,可能要更准确些。这女人仿佛有一股魔力,她随意拢了一下头,很自然地整理并戴上头巾,就这么两个简单的动作,就会让男人心里的情弦不停地颤动。
有些时候,女人的美就是一种力量。而带着哀怨的美,往往更具有无穷的力量。
“谢尔娜小姐,你不要怕。你是一个艺术家,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山德拉说。
谢尔娜.哈尔抬起一双大眼睛,那美丽、幽怨的眼神,一瞬间又让虞松远和林涛心里颤抖不已,有一种要心碎的感觉。
这是一张清丽无匹的脸,薄薄的樱桃小嘴,小巧而又挺拔的鼻子,细细的眉毛下是一对动人心魄、惹人怜爱的眼睛,白嫩鲜润的肌肤,浑身上下散出淡雅的女人幽香。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训练营,经过整整两年严格训练的级铁血战士啊。心理专家陶虹那一套独门绝技,已经让他们对一般女人的美色,可以视而不见,产生不出任何共鸣。
虞松远能在与肖雨婵这样的绝代佳人同床共枕时,最终还是做了“柳下惠”,这与教官陶虹的专业水准与成功的训练,不无关系。可这个谢尔娜.哈尔,用美女来形容还嫌不足,只有一个词可以当得,这个词是“尤物”,而且还是那种足以移人的尤物。
“你们说是isi的人,那也就是泰勒中校的人了。如果真是问几个问题这么简单,你们白天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还用半夜如此大动干戈吗?”
果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谢尔娜裹紧头巾,凄然一笑,“我是泰勒的情妇,你们来时,他刚从我这里走了。这畜牲还把我卖了,我每周要被带到西苑,也就是泰勒家里的地下室,给他们演唱俄语歌,然后还要陪一个俄国人睡一晚,价格是二百美元。”
“你难道知道我们的来意?”山德拉有点惊讶。
谢尔娜直直地看着山德拉,幽幽地说,“你是摩尔将军手下的人,我看得出。你是不是很鄙视我,一个低贱的妓女。没错,我就是。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我都告诉你们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我的儿子。阿里.谢尔娜才三岁,他是个天使。他不该来到我这个低贱的女人家,我也不配做她的母亲。”
山德拉看了一眼虞松远,虞松远点点头。
山德拉说,“谢尔娜,我们了解你。你的灵魂是高尚的,你是一个天才的艺术家,12岁被逼着嫁人。18岁丈夫死了,你无处可去,婆家和母家都不要你。无人向你伸出援手,万般无奈,你做了艺妓。你是卖唱不卖身,但后来泰勒来了,你无奈地被他霸占。”
听着山德拉的话,谢尔娜心里的辛酸被勾起。山德拉没说完,她已经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