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1)

凤倾竹今日起的大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心里头装着事情,怎么睡也睡不着了,今日休沐,他那跟长襄王府的甘娜的传闻,也几乎传到街知巷闻了,很多人问他事情的真假。

他的态度很暧昧,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吊着他人的胃口,别人究竟该怎么想,也跟他无关了,不过,按照最近长襄王以及长襄王府世子甘勇,对他的态度,显而易见的很是高兴,就指望他能够开口,去请安陵帝赐婚,将甘娜嫁给他了。

但是这口,他却绝对不能轻易的开,他还在等,等着其他人的反应。

凤倾竹背着双手出了房门,在庭院之中散步,虽是夏日,早上的寒气与湿气却还是有的,没忍住的一顿咳嗽。

他那假死的次数还有两次,只要再来两次,他就可以彻底的达到炎天神功的最高处,从而解掉他身上的一线天之毒了。

一方面为了解毒,恢复正常,他很急迫,也很有跃跃欲试的意思,但另外一方面,他却要必须忍耐,配合着机遇……

人生处处是选择。

身边有人走动的声音,凤倾竹一回头便看到了苏莺歌正在提着装满水的木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苏莺歌……

他觉得他好像……好久都没见她了?

这丫头……那天他又不是故意偷听她拒绝青幽的,至于因为这件小事而跟他生那么大的气吗?

“莺歌……”

苏莺歌看见他了,也听见他叫她了,不过她依旧目不斜视的提着水桶走着。

对,她中邪了,眼瞎,耳聋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她想,凤倾竹早就知道了容翊就是易容,但是他却没说,害的她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的,被凤倾竹,容翊俩个人玩弄于手掌之中。

当然,她不生气,因为主动接近凤倾竹的那个人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着凤倾竹欺负,而连一点点的反抗都没有。

凤倾竹看着苏莺歌只管提着那装着水的木桶走,却也不知声,双眼无神,目光也不聚焦,像是在完成什么命令似的,很是木纳的去执行。

她这是……

苏莺歌有被‘鬼上身’的前例,虽说这次她并没有不由自主的哭泣不止,但也很是让人担心。

凤倾竹收回自己在朝堂问题上的心思,紧跟在苏莺歌的身后。

“莺歌?”

“……”

她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提着装满水的木桶,在楼外楼特意给下人准备的浴室中停住,再把木桶里是水倒进去,随后又提着木桶走了。

她这是要洗澡?

凤倾竹没在动,看着苏莺歌走了,又看着她提着装满水的木桶再回来,来回几次,那浴桶已经快要被水给装满了。

“唉……”凤倾竹轻声的叹着气,看着提完最后一桶水的苏莺歌,果然还是魔怔了吗?

苏莺歌心中郁卒,她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了,打算洗澡了,这凤倾竹堂而皇之的出现女浴室,他是想要干什么?

苏莺歌心中冷哼一声,也不害怕,洗澡水都准备好了就等她进去洗澡了。

凤倾竹是厉害,可是她敢光,他敢看吗?!

凤倾竹当然不敢,苏莺歌刚把腰间的腰带一摘掉,他立马像是灰溜溜似的逃跑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嗯……”苏莺歌长叹一声,身上一片轻松的躺在浴桶里泡澡,心情也跟着变得很是愉悦了。

“舒服啊——”

凤倾竹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似是一转移目光就会看到自己不应该看见的东西似的,心里头念叨着这苏莺歌病的不轻啊……

难道真的要找什么道士来给她开坛做法吗?

最终,凤倾竹还是没有真的找来什么所谓的道士,来给苏莺歌开坛做法的驱除邪灵。

子不语怪力论神,君子当正道在心,才是正道。

凤倾竹这段日子一直都很忙,安陵帝处置了不少不大不小的贵族子弟官员,整个朝堂官员,尤其是暗地里跟各大藩王有联系的,开始人人自危,惴惴不安的氛围,正在悄声悄息的进行着,尽管,表面上大家却依旧,都在保持着薄薄如蝉翼般的平和感。

凤倾竹公事在忙,私事也在忙,私下里参加了好几次的聚会,有官员举办的,也有各家私自举办的一些赏花会,或者是吟诗作对的聚会,然而每一次凤倾竹的身边,总是会有长襄王府内人的踪迹在。

自从凤倾竹在乞巧节当天跟甘娜曾经一起游玩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被传出来之后,再加上最近的这段日子以来,凤倾竹与长襄王府之间的亲密感,虽说凤倾竹本人并没有开口承认,已经有很多人在私下谈论了,过段时间,也许凤阳王府就会跟长襄王府彻底的结为姻亲。

而凤倾竹与甘娜俩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的在潜移默化的发展着,只是现在还是依旧停留在所谓的知己,与朋友的阶段,发乎情止于礼的交往着。

凤倾竹在忙,苏莺歌也不闲着,除了要管理楼外楼的全部事情之外,偶尔她还会抽空去前往曾经的易大将军府中勘察,她勘察的很是小心谨慎,连一点点的地方,也不肯无视,十分精细,而从那日之后,她却再也没有跟容翊,包括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见过面。

苏莺歌深知凤倾竹到底想要做什么,除了八公主司马乐平之外,他最想娶的,最想把凤阳王府的世子妃的位置,给予长襄王府的甘娜不可。

对于甘娜,苏莺歌是一点意见也没有,长襄王府把甘娜教育的很好,她相信,不管甘娜是未出阁的小姐也好,还是到了他人家当了当家主母也罢,始终都会是个蕙质兰心,处事明达的好女人。

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喜欢上了凤倾竹这样的男人。

大概是,不管朝堂也好,凤阳王府也好,包括凤倾竹对于感情方面的私事态度也好,大家都不说破,戳破,日子到是过的无端端的让人有种倦怠感,莫名其妙的就即将快到了九月份。

关于勘察曾经的易大将军府,苏莺歌都一草一木的细细搜过了,无奈,什么都找不到,事实上,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曾经的易大将军的府邸,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到底是想要勘察些什么呢?

但是心里头却总有一种执念,非要让她前去寻找曾经的易大将军府内,留存的一处地点。

再过几日,凤倾竹的生辰便到了。

以往,凤倾竹的生日,算的上是过的很是简单,楼外楼当天,厨房都会做上好几桌子的精美美食,连安陵帝也会在当天,给凤倾竹送上美食,以及生日礼物为他祝贺,中午吃饭的时候,凤倾竹便会招呼着楼外楼的下人们一起吃午饭,他当然也在其中,晚上,下人们吃着中午吃剩下的饭菜,而凤倾竹则会前往凤阳王府前院那边,在所谓的一家人之中,假模假样的全家一起为凤倾竹庆祝生日。

但是,唯独今年却不同。

以前凤倾竹虽有功名在身,又是凤阳王府的世子爷,但是他向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喜欢倾净,什么大事,过年过节都仿佛跟他无关似的,纵使有人想要特意的跟凤倾竹打好关系,也不敢明目张胆,过着过着也就罢了。

今年,凤倾竹不仅入了仕,还深得安陵帝的器用,升职升的太恐怖了些,连凤倾竹本人,身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也跟着倾淡了许多,频繁的参加聚会,跟在朝的官员,哪怕是家中的小姐,公子也有几分的薄情。

人际关系,乃人之常情。

别说整个京畿,就算是寻常老百姓,总是会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机会,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但是个体与个体之间却必须要有紧密的关系在,就算凤倾竹那么的深受安陵帝的宠信,正所谓孤掌难鸣,他一个人也挑不起什么波澜,纵使一些官员,合伙抱团,在某些事情的面前,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把凤倾竹给撬了。

凤倾竹当然明白,也了解所谓的为官之道,人与人之间是要有各种各样的关系所牵引的,在朝堂上可以对某个人开火,字字诛心,下了朝堂,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也得对对方笑一下,起码也算的上是给了对方面子,维持表面的和平关系。

这是一种庞大的交集网,大家都要在这网中相互忍让,相互拘束,饭局,奉承,便是这种关系网维持,建立的最好地点。

生日不单单只是一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同时也是建立关系,维护关系最好的日子。

凤倾竹那正经的十七岁生辰,算不上什么大日子,但因为凤倾竹这个人不同,他就算不想大办,也非得大办不可了。

一日,下了早朝,凤倾竹主动的跟几位大人说:九月初二是我的生日,如果不嫌弃府中粗茶淡饭,请到寒舍吃个便饭?

没人会觉得凤倾竹会准备一些粗茶淡饭的请他们吃饭,去参加他的生日简直就可以算的上是荣幸,当然就算凤倾竹真的上了什么粗茶淡饭,他们一个个的也恨不得抢破头了,也非吃不可了。

凤倾竹的话一说,几乎在百官之中可以算的上是一呼百应,前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凤倾竹不遑多让,一一邀请。

虽说自己的生日自己做主,邀请谁那都是他自己的想法,容不得外人多嘴,但凤倾竹还将此事禀告给了安陵帝。

安陵帝听后很是满意,他也明白所谓的人际交往的关系,更何况凤倾竹为他做事,表面上虽然大家都维持着良好的关系,但是暗地里还是不少人将凤倾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他再坏,也得顾虑凤倾竹的安全问题,这种人情之间的交往,乃是人之常情,也犯不着为了这事而针对凤倾竹不可。

更何况,这种私事凤倾竹能够前来告诉他,不管目的性是什么,凤倾竹以他为天的态度,让他很是满意。

凤倾竹准备跟安陵帝告辞之前,安陵帝却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凤凰,听说你最近跟长襄王的女儿,关系很亲近啊。”

凤倾竹暗自冷冷一笑,笑他废话,那个消息本来就是他传出去的,也是他故意要跟甘娜关系良好的。

凤倾竹面色不改道:“谈不上亲近,只是跟甘小姐有一点交往罢了。”

“凤凰今年十七了,甘娜也十六了,年纪到也相当些。凤凰觉得甘娜如何?”

凤倾竹面有犹豫道:“甘小姐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女人。”

“哦?”安陵帝到是鲜少听到凤倾竹这么夸赞一个女人,挑了挑眉笑道:“那朕是不是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喝到凤凰的喜酒了?”

凤倾竹微微叹息道:“微臣曾在念娇的墓前发誓,要为她守身三年。甘小姐确实是个好女人,但配微臣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惜了,况且,西京有律法,男子未娶正妻之前,是不许纳妾的,甘小姐身份高贵,微臣有污点,始终都是配不上的。”

“凤凰此言差矣。”安陵帝道:“朕知道你重情重义,这么多年来,身边也就只有一个念娇罢了,但不管曾经发生了些什么,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再说了,只听过女子为亡夫守身的,哪还听过男子为一个妾守身的?这份心意啊,你说说也就罢了,再说了,念娇要是地下有知,知道你对她这么情深义重,一定深受感动的,但也希望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是不是?既然甘娜你喜欢,那么朕就给你做主了!”

凤倾竹心中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做足了戏码,噗通的一下就对着安陵帝跪下来了。

“唉……你这是……”

凤倾竹很是虔诚的,就差点没匍匐在安陵帝的面前,他的头靠在地面上,整个身体,小弧度的抖动着:“陛下……”他哀哀切切的道:“微臣曾在陛下的面前说过,微臣的时日无多了,现在只能算的上是回光返照,甘娜是个好女人,不管是因为微臣还是因为念娇,她若是嫁给微臣,实在可惜,微臣岂能原谅甘娜将来可能会为了微臣守寡的我呢?望陛下收回成命。”

“朕也知道,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况且,朕认为甘娜是不会不同意的,你不是说她很秀外慧中的吗?”

凤倾竹跟安陵帝俩个人,因为甘娜的事,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凤倾竹表明了自己很想娶甘娜,但是因为自身的原因,不能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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