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刚刚苏莺歌差点被他杀掉又被他赶走了，用的还是个滚字，然后……苏莺歌竟然还真的滚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单手背在身后摇着头走了。
“公子要就寝吗？”
凤倾竹坐在椅子上看着莯曦的脸。
莯曦跟苏莺歌不同，她对他几乎是膜拜的，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有半分的暨越，甚至敢出言叫他的名字。
“嗯。”想想，今天够累的，应付了那些官员，应付了八公主，又应付了凤阳王府的那些人，最后连苏莺歌也……
他累了。
凤倾竹换了衣服，洁完了面，看着手里头捧着的帕子道：“告诉她，我不生气了。”
为了一个小丫头，跟她置气？何必呢？那丫头向来都是口不择言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苏莺歌惹火过。
莯曦听闻心下一喜，给凤倾竹福了福：“奴婢知道了，回去就转告莺歌去。”
凤倾竹看着她脸上的那种喜悦问：“你跟莺歌的关系好？”
“回公子的话，奴婢自以为跟她的关系好，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总觉得莺歌的心思重，有什么话什么事总是藏在心里头，好像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一样，不过她是个好人，帮奴婢解决了跟舅舅舅母的纷争，也帮奴婢的弟弟找了一个栖身之所，让球球照顾他，与其说别的，奴婢……更崇拜，也感激她。”
“崇拜？感激？”
“是。”莯曦直言不讳道：“感激她帮人不追求回报，崇拜她年纪轻轻有勇有谋。”
凤倾竹冷笑道：“对，有勇有谋。”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个胆小鬼，勇气确实可嘉！
莯曦猜不准凤倾竹心里头的想法，便也不再多说了，安安静静的伺候好了他，等到凤倾竹准备就寝了，轻轻的离开了。
一出了门，莯曦就没有的叹气，都说伴君如伴虎，怎么伴个世子也那么让人心惊胆战的？前面俩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一晚上还没过呢，这凤倾竹就差点没把苏莺歌给掐死了。
那天她所看到的……还一直以为这凤倾竹喜欢苏莺歌呢，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世事无常啊。
莯曦回了屋，苏莺歌已经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脑后，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屋顶。
“公子已经睡了。”
苏莺歌回应了一声‘嗯’，再也没了别的话。
“公子让我告诉你，他已经不生气了。”
“哦。”
凤倾竹生气不生气关她屁事！她还生气就行了！
不过她再小心眼也不会把自己的怒火殃及池鱼，她是在生气，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凤倾竹是比她在现代的年纪小，可是现在她只有十三四岁而已，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大人了。
“唉……”
“你怎么了？公子不是说不跟你生气了吗？”
“不是。”苏莺歌转过头问：“莯曦，你告诉我，在这个世界里，一个女人做到什么位置才叫更高处？”
莯曦想了想道：“太皇太后吧？”
“……”
“你想呀，太皇太后是皇上的母亲，虽说在外头还是被称之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实际上这儿子也得听老娘的对不对？”
苏莺歌想起了安陵帝，做他妈？算了吧！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伸出手看着手掌慢慢的握成拳头。
“莯曦，你知道西京的开国皇帝原先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
“喂马的。”
一个喂马的小厮，一步一步的爬到西京皇帝的位置上多热血，多励志啊！
“你……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当皇上？”
苏莺歌看了她一眼，莯曦笑道：“好好好，当皇上好啊，等到你将来当上了皇上，可别忘了我这个跟你同甘共苦的，你要接我去过好日子去！”
苏莺歌也跟着笑，说着在莯曦嘴里很是胡话的话：“好啊，你等着，将来我封你个护国夫人去。”
“好的，不过天黑了，咱先睡觉去吧。”
莯曦吹灭了烛光，抱着被子睡觉去了，苏莺歌也不想了，笑了笑，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
翌日，苏莺歌虽然早早的就涂上了倾血散瘀的膏药，但是脖子上被凤倾竹掐的痕迹却依旧在，为了出门好看一点，只能剪了一缎淡蓝色的纱布，当成纱巾一样的捆在脖子上，这纱巾一捆与她那一等丫鬟的蓝色裙装相得益彰，并不突兀，还显得更好看，那脖子更是细长。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她与凤倾竹俩个人整理好了各自的心境，像是昨天晚上俩个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平时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
但是苏莺歌却知道，总是有什么不对的，例如，她坚决不再多管凤倾竹的闲事，只要做一个能够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丫鬟，一个保护凤倾竹安全的护卫，同样也是他的刀，想让她打哪就打哪，想让她杀哪个，她就杀哪个，无关其他，只是主仆之间的关系罢了。
五月十五，已经都快改成夏闱的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终于重新开始了，前一天，凤倾竹上了朝，当众被安陵帝宣布，责任他为正六品上阶的文散官，朝议郎。
凤倾竹这个考取功名多年的状元郎，被安陵帝藏了多年之后，终于正式踏入了朝堂之中，正式的成为西京国朝廷百官中的其中一个。
曲曲一个正六品上阶，小小的一个官职看起来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官职的等级越低，也就证明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往上升，至于升多少，怎么升，当然要看他的考课如何，安陵帝又会给他多少个可以升职的机会。
至于倾风明月楼的一切权利在凤倾竹被任命的前一天晚上，他已经跟安陵帝新派来的楼主正式交接。
在凤倾竹被任命为朝议郎之前，接连数天，楼外楼的密室之中，倾风明月楼旗下，专属于凤倾竹的三十位忠心不二的账房先生，日以继夜的开始做假账，在凤倾竹与新楼主接任的当天做完的假账本也一同交付于他。
五月十五日，春闱再开，天刚蒙蒙亮，身在京畿的，身上有一官半职的官员，早早就在吧贡院门口身穿官服的等着从宫内传来的消息，凤倾竹也在其中。
安陵帝所制定的春闱新规定也在此次春闱之中正式开放。
巳时一刻，安陵帝的圣旨从皇宫内飞奔而来，传旨的侍卫一下马，立刻走到通往贡院的台阶之上宣读了圣旨，按照传旨侍卫口中念出来的名字的大臣由专门守着贡院治安的侍卫当场搜身，随后奉旨进入贡院之中。
“本次春闱主考官，为正六品上阶朝议郎凤倾竹，凤大人担任！”
凤倾竹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候着的官员之中抬起头，正了正官服，大步的走上前去。
申时时刻，以凤倾竹这一主考官为首，开始了考生入场之前的祭天仪式。
按照西京国科举的惯例。
凤倾竹手举三根高香，跪首苍天三回，最终将高香扌臿入香案之中，又放了两条十米鞭炮，科举的事前准备工作终于结束了。
申时二刻，考生在众人的监督搜身下终于步入考场，酉时时分，这界的科举试题准时从皇宫内快马加鞭赶来，凤倾竹开启试题，确认无误之后分发给了各位考生。
为期三日的科举考试终于开始了，整整三天，不管是考生还是这次参加科举的考官，将在这里度过漫长又无趣的三日。
贡院被前来守卫贡院的侍卫将贡院看护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飞不进来，也飞不出去。
午时，正是吃饭的时候，因为跟同考生一样的要被关在贡院里整整三天，无法跟家人联系，所以吃喝住，所有的考官都要在贡院度过，贡院也早早的备上了厨房，专门为诸位考官准备好了饭菜。
饭菜已经上了，凤倾竹却没动，正专心的看着书，他虽说不怎么挑食，但是这贡院里供各位考官吃的饭菜，真的是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凤倾竹一早就做好了禁食三天的准备。
凤倾竹这个人可非比寻常，他要是因为春闱还是什么的生了病，把他们所有人头上的脑袋都割掉也赔不起，就算知道凤倾竹瞧不上这贡院专门为考官们准备的饭菜，他们也得诱骗着凤倾竹吃一些。
“凤世子。”
凤倾竹收了书笑道：“陈大人，你我同朝为官，不必再称呼下官为世子了。”
陈大人手里头端着白饭笑道：“那好，凤大人，好歹也吃点吧，这才是第一天呢，还有两天呢，不吃饭的话那怎么能行呢？”
“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吃一些吧。”
刚刚看到上来的饭菜就一副苦瓜脸的其他考官们，勉为其难的吃了几口，竟然发现这贡院是不是换了新厨子？这饭菜做的既香又可口，
一位大人的嘴里头还塞着饭，眼睛发亮的说：“好吃好吃！我曾经也当过考官过，还是第一次在贡院里吃这么香的饭菜呢！”
“真的啊！这谁做的？竟然那么好吃？”
…………
凤倾竹与陈大人齐齐的朝那吃饭的人边望去。
陈大人一笑：“凤大人，也跟着用膳吧，好像这次春闱换了厨子。”
凤倾竹有几分的疑惑，走了过去，菜色依旧看起来没什么食欲，但是菜香不错，陈大人递给了凤倾竹一双筷子跟一碗白米饭，再次劝道：“凤大人吃点吧。”
凤倾竹道了一声谢，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不仅不错这饭菜的味道还很熟悉，跟他天天在楼外楼吃的一样。
那么也就是说……
苏莺歌？！
她竟然偷偷的来到贡院的厨房里，专门给他做饭？
见凤倾竹愣在原处，陈大人关心的问：“凤大人？怎么了？”
凤倾竹回过神淡淡的说：“没什么。”随后便跟着其他的考官们一起围着饭桌吃饭去了。
三天过后，春闱终于结束，扛过这三日的考生，像是被剥了一层皮似的，浑身虚脱的出了门，只有其中一人神倾气爽，那便是本届状元呼声最高的蔡虹瑜。
安陵帝的那些考题，蔡虹瑜都没花费多少时间的就答完了，剩下的时间全都让他用来睡觉去了。
“终于考完了！”庹嘉仪一出贡院门口，望着青天白日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起来，好在他本身能够吃苦，这几日也算是熬了过去。
蔡虹瑜与庹嘉仪二人在贡院门口相遇说了几句话，从贡院里跑出来一个人来，衣衫凌乱，蓬头垢面，脸上挂着笑，手里头提着他考试的用具在原地转圈圈，大呼道：“考完了考完了！我要中状元了！哇呜……中状元！”
这考生严重的打扰到了贡院本身的氛围，最后被守卫贡院的侍卫拖拉硬拽的带走了。
“得！”蔡虹瑜大开折扇，扇了扇身上的热气道：“这又疯了一个。”
好不容易熬过这三日了，再过不几天就放榜了，这家伙也不知道再熬会儿。
这次春闱的三日，死了一个，晕死了三个，疯了四个，今个儿是第五个疯的。
“十年寒窗苦啊……”庹嘉仪叹息道，与蔡虹瑜二人相视一笑，蔡虹瑜搭着他的肩膀道：“走！庹兄，我请你喝酒去！”
春闱终于结束了，考不考得上，考的如何，也只剩下听天由命了，庹嘉仪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
蔡虹瑜与庹嘉仪俩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贡院里凤倾竹负责把收上来的已经密封了的试卷亲自装入大箱之中。
“最后一个了，凤大人。”
凤倾竹结果同届考官手里的考卷，亲自放了进去，关上大箱命令人道：“封箱。”
“是。”
侍卫用封条封住了装有试卷的三大箱子，然后由凤倾竹亲自看守送往了皇宫之中。
春闱只算是结束了三分之一，众位考官回家换了套衣服，又急匆匆的赶到皇宫里，在内朝的一处殿内开始审核这次春闱的卷子。
凤倾竹也回了凤阳王府自己的院子里，他急着去宫中审卷，但也不耽误他洗个澡。
他有洁癖，三天不洗澡已经闯过了他的大限。
凤倾竹洗完了澡，又换了套衣服，可算是神倾气爽。
苏莺歌正在细心的给他整理衣服，凤倾竹低着目，望着苏莺歌的脖子，还是跟三天前一样，捆着淡蓝色的丝巾，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向她的脖子处，苏莺歌没反抗，只是专心致志的给他整理衣服。
“公子，整理好了。”
凤倾竹抽回了手冷淡的问：“还没好？”
“还有一点点。”
凤倾竹看她这样就觉得胸口憋着气，皱着眉道：“以后别惹我生气。”
再惹他生气的话，他真的会错手杀了她。
培养一个人要花费很多的精力，再加上一个好苗子千里难寻，他不想为了苏莺歌的死而感到可惜。
苏莺歌低眉顺目道：“奴婢知错了。”
“……”
凤倾竹不再在府内有再多的停留。
他还要忙着进宫去审批考卷，衣服一换完就急匆匆的离去了，苏莺歌把他送至马车里，最后出言道：“公子请保重身体。”
凤倾竹停了一会儿：“嗯。”就窜进马车里，直接前往皇宫去了。
众位考官聚集在宫中的内朝一出殿中，被封了的三大装有本次试卷的箱子，在凤倾竹的监视下打开了。
凤倾竹道：“审卷开始，各位大人开始吧，”
“是。”
一群人拿起卷宗开始了为期三日的审卷。
三日后，这次春闱的前一百名名单高挂于贡院门口，放榜当天，贡院门口聚集了一大群参加此次春闱的考生，看着那上面的名单，有喜，有悲，有哭，有笑，还有晕死过去以及又疯了的。
蔡虹瑜对此次自己春闱的表现，成竹在胸的很是满意，满意到名单开放的当天，他并没有前去观看，反而找了庹嘉仪俩个人在酒楼里吃饭，喝酒去了。
庹嘉仪苦笑的与蔡虹瑜二人在酒楼中对酒当歌，只是心思没在他那边，心思早就飘到贡院门口去了。
他早就说过，自己跟蔡虹瑜不同，蔡虹瑜是天才，他是单靠努力的庸才，公布名单那么大的事，他哪有什么心思陪着蔡虹瑜吃饭喝酒啊？
但也明白，这是急不得的，要是考上了，名单跟成绩就在那里，又不会丢了，就算不看，是你的，还是你的。
蔡虹瑜刚刚喝完了一杯状元红，从隆隽跟着蔡虹瑜上京畿，陪着他考试的蔡家书童连忙跑了过来，满脸欣喜道：“中了中了！”
“哦？”
蔡虹瑜一挑双眉，庹嘉仪淡淡一笑，桌子下的两只手却合在一起，胆战心惊的摩擦着，已经出了紧张的冷汗。
那书童一路上跑过来，早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除了刚开始的‘中了中了’四个字之外，再没了别的话，双手支撑着桌子，在那里喘气。
庹嘉仪心急火燎的就等着他把话都给说完了，相反蔡虹瑜实在是太淡定了，倒了一杯状元红给书童喝下，书童这气终于顺了，笑着报告道“公子！您中了本届的会元！”
蔡虹瑜笑了笑，并没有觉得十分欢喜，反正最终的结果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会元……那岂不是本次会试第一名？蔡虹瑜已经是乡试的第一名解元了，现在又是个会元，若是再在殿试中得了第一名的状元，那他就是即安陵帝继位以来，除了凤阳王府世子凤倾竹之外的，第二个三元及第的天才了。
庹嘉仪终于绷不住了连忙问：“我呢？”
“庹公子……”那书童笑着回答道：“庹公子为这次会试的第四名！”
“第四名……”庹嘉仪一听，原本紧张的神色瞬间冲淡了，蔡虹瑜是会试第一名他可以理解，也早就预感到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只考了第四名。
看来这次考生中也是有人中龙凤的，他在乡试得了第一名又如何？到了京畿连前三甲都得不上。
蔡虹瑜看倾了庹嘉仪的失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知道庹兄听了我这番话大概会觉得不高兴，但是，庹兄此次会试考了第四名，在那些考生之中已经算是脱颖而出了，那些名落孙山的才是又要努力一次了，再说，过几日我们还是要进宫去参加殿试呢，一切都没结束呢！”
庹嘉仪听后豁然开朗点头称是。
春闱的事已经算是忙完了一大半，早上一在贡院门口放完榜，凤倾竹这才回了楼外楼。
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睡过，皇宫毕竟也不是他的家，吃喝住宿总是有些不顺的。一回到楼外楼，先是沐浴更衣，洗净了一身的疲累，刚刚坐好，苏莺歌已经把饭菜上了桌，因为疲累而早就忘却了的饥饿，看到那饭菜又浮了起来，食指一动的大快朵颐，连吃了三碗饭，苏莺歌收拾完桌面，递给了凤倾竹一杯麦茶：“公子喝点这个吧。”
凤倾竹看着杯中的淡黄色的茶水，未到鼻处，便能闻道一股子浓郁的香味。
“这是什么？”
“麦茶。”
“大麦？”
苏莺歌点头笑道：“把大麦炒制成焦黄，食用前，只需要用热水冲泡就可以，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比不上公子平日里喝的，但也能去火解暑外，还能保胃，健脾，助消化，大麦性情温和，对公子的身体也是极好的。”
“嗯。”凤倾竹看了一眼杯中的麦茶，一点一点的喝下了。
喝完后，凤倾竹道：“今天会试放榜，你没出去看看？”
苏莺歌摇了摇头道：“没有，公子没放话，奴婢不敢离开，今天除了掌管楼外楼的一切事宜之外，练了琴，看了书，写了字，下了棋，也拿起画笔准备学画画了。”
“……”凤倾竹没吭声，只是觉得这段日子苏莺歌过于乖巧了，到是真正的像是个让主子称心如意的丫鬟了。
凤倾竹转移话题道：“蔡虹瑜得了第一名，庹嘉仪第四。”
苏莺歌一愣，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凤倾竹觉得心里头有些郁卒：“你下去吧，我要休息。”
“是。”
苏莺歌对着凤倾竹福了福转身离开了，凤倾竹木纳的看着门口，苏莺歌早就已经不见了，虽然他跟苏莺歌说自己要休息了，可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多少的困意，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脑内什么也没想的愣了大半天，这才悻悻然的躺倒在炕上，眼睛睁的大大的。
到底怎么了？
五月二十七日，会试前一百名的考生，奉命进宫到那太极殿内参加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