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 / 1)

今天要是碰不到小海的话,那些进京赶考的人的底细到底是什么,她估计得花费大番的精力去勘察。

“不过先生说,蔡公子才高八斗,有状元之相,却无大官之命,总会有一天,经历蹉跎岁月而郁郁寡欢,相比之下,他更看好庹嘉仪,可惜,庹公子身世平凡,朝廷若是不改革的话,即使庹公子有运殿前三甲,终生也无出头之日。”

苏莺歌听完小海的一番见解,越发的对他们学堂的先生感兴趣了,那个人简直就是奇才啊!虽然她不知道他说的到底对还是不对,但是有那么一番见解,那所谓的老师,不是平凡人啊。

苏莺歌问:“你上学书院的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小海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只让我们称呼他为先生。”

“哦?他长什么样?”

“年长白发,双腿不便。”

“他住在京畿哪?”

小海继续摇头道:“三天前先生已经辞掉教书先生的工作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去了。”

苏莺歌微微叹道:“实在可惜。”

苏莺歌的话音刚落,前方的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纷纷让出了一条路,对着那身穿锦衣,眉目之间都散发着张狂才气的男子摇扇而来,只听其他人称呼道:“蔡公子!”

苏莺歌眼前一亮,询问小海:“那人就是蔡虹瑜?”

小海没见过,不确定的回答道:“大概是吧。”

只见那蔡虹瑜勾唇一笑的与跟他搭腔的才子们问好。

“蔡公子可是前来对对子的?”

蔡虹瑜道:“只是前来一试罢了。”

苏莺歌却没觉得蔡虹瑜很是谦虚,他脸上那意气风发的气质太严重了,怎么看都是胸有成竹啊。

众人让开路,给了蔡虹瑜一大块的地方,蔡虹瑜拿起桌边摆放着的一条长长的绸缎,动作潇洒的提笔,沾磨,随后用草书写下几个字。

“寒热温凉恭俭让。”

蔡虹瑜的对子一对,周围皆拍手称好。

“好好好!蔡公子果然才思敏捷!”

…………

蔡虹瑜对于他人夸赞,只是谦虚的说,没有没有。

苏莺歌看着到是有几分笑意了,

忽而有人高声唱反调,对着蔡虹瑜冷哼一声,苏莺歌一看,对着蔡虹瑜顾不理睬的男子,身穿丹青长衫,眼里到是有几分轻蔑之意。

有人看了,反嗔道:“蔡公子才高八斗,博古通今,乃今年状元的不二人选,有的人就是看不惯那又如何?无才无德,读书人之耻!”

“你说什么?!”

…………

苏莺歌只觉得头疼了,男人大丈夫的当街吵架连老娘们都比不了。

小海解释道:“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那些贵族才子看不起平民才子,平民才子又看不起贵族才子,每次春闱基本上都会吵上一遍。”

苏莺歌点了点头,这到是有几分意思,挺像丐帮的净衣派与污衣派的争斗了。

与此同时,蔡虹瑜也满脸尴尬,安慰安慰这个,安慰安慰那个,可惜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根本就没办法。

苏莺歌不再看这闹剧了,拉着小海就走,来到成衣店,给他买了好几套衣服还有鞋子。

佛靠金装马靠鞍,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整个人都跟着神采奕奕了起来。

“歌儿姐姐。”

“嗯?”

“花这么多钱可以吗?姐姐在王府里头不会过的太艰辛吗?”

苏莺歌笑道:“不会,我告诉你呀,我们世子爷是整个凤阳王府里最有钱,最舍得花钱的人。”

话虽这么说,其实基本上全部都是由苏莺歌掏的钱包,以前总觉得钱少不够花,到了古代才发现,有钱没处花的下场,也很郁闷。

难得休息,苏莺歌既不急着回王府,也不急着去听从凤倾竹的命令勾搭人,反而带着小海在京畿城中到处转转,陪着他玩。

前方有人卖冰糖葫芦,小海看的眼珠子都要调出来了,苏莺歌笑着给了他几个铜板:“既然想吃冰糖葫芦就去买吧。”

“唔。”小海收着钱,规规矩矩的给苏莺歌鞠了一躬:“谢谢。”

“客气什么?又不是花我的钱。”

小海蹦蹦跳跳的去买冰糖葫芦去了,苏莺歌看着看着到也羡慕了起来。

她的童年过的并不好,甚至那已经不算的上是童年了。

话说……如果她按照法定年纪结婚的话……在现代自己的孩子大概也有小海那么大了。

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刺眼,苏莺歌不由得觉得头晕眼花,眼前浮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温柔的叫着她:“阿姿!”

如海市蜃楼的幻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莺歌呆呆的站在街上,喃喃低语道:“阿姿?”

是谁?

是她吗?

恍如隔世的一瞬间,前方刚刚买完冰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吃上几颗的小海,也不知道怎么的撞上了一个人。

那男人正值壮年,满脸横肉,看来面相不善,凶神恶煞的骂着人,小海被他一吼吓的整个人哆嗦,只能低头说道歉,谁知那男人,竟然还跟个小孩子斤斤计较个不停,吵闹声太大了,围观了不少的人。

在那男人即将挥舞着巴掌的时候,苏莺歌一手拦住了他:“这位小哥,小孩子年纪轻轻的不懂事,冲撞你了,我向你道歉,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你不满意我们的道歉,打小孩子算什么男人呢?”

男子一看抓着他的手的女孩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阵,一看她装扮,便说:“这是你家小鬼?!”

苏莺歌笑道:“是我弟弟,有话好好说,”

“好,我就跟你好好说,你弟弟撞了我,还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吧,怎么赔?”

苏莺歌看了小海一眼。

小海看了看苏莺歌,很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忽然被人绊了一角,然后就撞上这位大哥了,我已经道歉了……”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委屈害怕极了,小海偷偷摸摸的用袖口擦了擦眼泪。

“哦,原来如此。”苏莺歌道:“大哥,这是意外,还望你海涵。”

“海涵?海涵有个屁用!我的衣服脏了,被你弟弟撞的,也不知道哪里受了伤!怎么的也得给八百十两银子给我补偿补偿吧?”

苏莺歌听后,眉头一挑。

乖乖,碰瓷还碰到她身上了,向来只有她碰瓷别人的份上,还是第一次被人碰瓷呢。

“八百十两银子我没有,看你身上的布料顶多也就只值五百铜钱,这样吧,我给你一两,这事也就算了,如何?”

“哈!”男子大笑一声道:“五百铜钱就想把本大爷打发了,你当本大爷是要饭的啊?!没有钱?”他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看你细皮嫩肉,眉倾目秀的,卖进窑子里大概值不少钱吧?”

苏莺歌暂时未动,只是手里拿着的笛中剑,握的更紧了。

这人,大概是不想活了吧?

“哎哟!”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苏莺歌顿时傻眼的望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年轻男子,把刚刚跟苏莺歌争执的男人撞到一边去了。

“谁他吗的那么不长眼?敢撞老子?!”

年轻男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被那男人揪住了衣领,大声训斥着。

文弱男子到也不怕被他的戾气,到责怪他去了:“若不是你挡着路,我怎么会摔倒?”他指着刚刚因为摔倒而散落在一地的草席:“这些草席我用楠木编制而成,价值千金,因为你摔到地上了,你打算如何赔我?!”

“什么破席子还价值千金?诓人诓到老子头上了,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

文弱男子到也不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告诉你!”

“老子就动手了,怎么的?”说罢,那人挥着拳头一拳砸到了文弱男子的脸上,结果文弱男子,一下子就被他打晕了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苏莺歌看着那男子胸前起伏还有呼吸,连忙喊道:“杀人啦!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啦!”

刚刚打人的人顿时愣了,周围围观的人纷纷议论,杀人可是大罪,他一下慌了神,慌慌张张的就跑了。

苏莺歌见那人离去,蹲在文弱男子的跟前,轻声道:“醒醒,人已经跑了。”

文弱男子一听,立刻睁开了眼睛,捂着刚刚挨揍了的脸,倒吸了一口子凉气。

苏莺歌笑道:“这位公子谢谢了。”

“没事。”男子扯着嘴角的疼痛,站起来,顺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小女必当重谢。”

“只是急公好义罢了,不求多谢。”他说话的声音淡淡的,一爬起来就找自己的那些草席子去了。

苏莺歌觉得这个人到是挺好玩的,说话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像是读书人,可对付那些碰瓷的人又有一套,胆子还大,为了她也不怕被人打,救了人,也不要求别人的感谢。

“小海。”苏莺歌唤着小海过来,小海乖乖走了过来。

“小海,快跟这位公子道谢。”

小海听了苏莺歌的话,规规矩矩的给那男子道了谢。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看向小海的时候,眼神极其温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救了我们,如果不答谢的话,那岂不是见利忘义?再说了,太尊贵的,我们也还不起,领公子去看看大夫治治伤总是可以的吧?”

男子看了看苏莺歌,见她非要报恩不可,只能点了点头,随着她去了。

苏莺歌带着那位公子去看了大夫,只是皮外伤,擦擦药就好了,出了医馆,苏莺歌再次答谢:“多谢了。”

“真的只是小事,这位小姐无需多礼,这伤也看了,恩也报了,在下告辞。”男子规规矩矩的拱拳告辞。

苏莺歌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小丫鬟罢了,小姐这个称呼……不敢当,看公子也是属于读书之人,口音又不是京畿口音,公子莫非是上京赶考的?”

男子答道:“正是。”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这……”

苏莺歌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交个朋友罢了,公子该不会不给小女这个机会吧?”

那人微微抬起头,看着苏莺歌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姑娘也是读书之人?”

“读过几年书罢了,读书之人可不敢当,对了,小女莺歌。”

“哦。”男子再次拱手连自我称呼都变了的道:“小生庹嘉仪。”

苏莺歌一听,傻了,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原来是庹公子……失敬失敬。”

这回轮到庹嘉仪傻了:“莺歌姑娘认识我?”

“听闻罢了,庹公子才华出众,此次入京畿赶考,必定高中。”

庹嘉仪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头有些无奈,叹道:“姑娘太过看中我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公子总是会有出头之日的。”

俩个人只是稍微的聊了几句,庹嘉仪便像是看到知音似的,对苏莺歌的态度大有改观,后来苏莺歌也跟着庹嘉仪去摆摊卖草席去了。

三个人蹲在街市口,小海也不嫌着无聊,听着他们谈古论今。

苏莺歌道:“公子才华出众,有一上联士农工商角徴羽,不知公子该如何对?”

“士农工商角徴羽?”庹嘉仪道:“是上任状元郎在曲夏园设的对子?”

“正是。”

庹嘉仪笑道:“若是莺歌姑娘对的话,会对如何?”

“寒热温凉恭俭让。”

庹嘉仪眨了眨眼,点头称赞道:“好对好对。”

苏莺歌道:“虽说如此,不过这对子并不是我对的,是蔡虹瑜蔡公子刚刚在曲夏园对的。”

庹嘉仪笑道:“蔡公子文高八斗。”

“若是庹公子你呢?”

庹嘉仪听闻,以手为笔的在地面上写了几个字:“铝铜金钼水火土。”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看向小海的时候,眼神极其温柔。

苏莺歌看着庹嘉仪的一手好字跟一副好对,问道:“公子早就想到应对之法了吧?为什么不去曲夏园对对子呢?”

不是苏莺歌看不起他,而是庹嘉仪看起来实在是太穷了,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不去读书,天天跑到这里来卖草席,一看就是缺钱花,要是去了曲夏园的话,对了对子,哪怕只是对了工整,曲夏园背后的主人都会以一百两银子做为红酬,这不比在这里卖草席挣的多了?

庹嘉仪笑道:“对,这对子我早就已经对完了,不过我认为那些红酬应该留给需要的人用,我还没到那份上,不想跟更需要那笔钱的人抢。”

苏莺歌只是微微一笑,到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庹嘉仪心胸极大,都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把机会让给其他更需要的人?

“小女受教了。”

…………

凤倾竹下了朝,跟安陵帝聊了几句,便回了凤阳王府。

午膳之时,因为苏莺歌不在,由莯曦在一旁伺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凤倾竹第一次吃起来到是觉得有几分的味如嚼蜡,默默的吃了几口,到没什么胃口再吃。

不是不好吃,只是没有苏莺歌做的好吃。

莯曦见了很是担忧:“公子是否觉得身体不适?”

凤倾竹淡淡道:“不是。”说完话,便前往书房去看书去了。

大概沉浸书本之中才一个多时辰,凤倾竹微微抬起头,对面摆放着的苏莺歌的书桌的桌前,却什么都没有。

他到是有几分觉得寂寥了,习惯真是可怕的事。

“公子。”莯曦推门而入,手中捧着茶点,轻轻的放在书桌上,凤倾竹喝了一口茶,品完之后便问:“莺歌回来了?”

莯曦答道:“并未。”

凤倾竹又饮了一口:“这茶……”

“是莺歌教会奴婢的。”

“哦。”难怪味道有些跟苏莺歌沏的一样了。

凤倾竹又道:“没事的时候,多跟莺歌学学做菜吧。”

莯曦一愣,便点头答道:“是,公子。”

“嗯。”

凤倾竹继续拿着书本看书,文静生忽而敲门而进。

“回公子的话,曲夏园的对子以对。”

凤倾竹轻轻的翻了一页书道:“是谁?”

“隆隽蔡虹瑜,蔡公子。”

“何对?”

“寒热温凉恭俭让。”

“寒热温凉恭俭让……”凤倾竹喃喃几句,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还有何人应对?”

“回公子的话,还有一些,不过都没蔡公子对的好,倾风明月楼下的赌坊禀告,蔡公子的人气很高。”

“嗯,今日就把彩头三百两银子付了吧。”

“是。”文静生禀告之后还未走,凤倾竹抬头问:“还有什么事?”

“倾风明月楼无意间查到老先生的下落,现在还在京畿,据消息所说,老先生即将离开京畿了。”

凤倾竹听闻之后,忽而从椅中站起,沉声道:“老师在哪?”

文静生依言禀告,凤倾竹轻轻笑道:“好,这就去见老师去。”

“是。”

凤倾竹关掉书本,即刻吩咐人低调出行,乘坐在马车,双眼微闭着的沉默着。

文静生所说的老先生,现住在京畿城外的一座破宅子之中,凤倾竹的马车在那宅子门口停住,他缓缓的走了下来。

宅子早就已经破旧不堪,连门都大敞开着,无法关上,凤倾竹还是守着规矩的敲了敲门,道:“老师何在?学生来了。”

屋内传来一老者的微微叹息:“本想不见的,你到是自己寻来了,罢了罢了,进来吧。”

凤倾竹脸上挂着笑,恭敬的拱手道:“学生打扰了。”随后迈着腿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老人,穿着灰白粗布袍,头上插着一简单木簪,头发有些凌乱,满头的白发,身边放着一拐杖,手中拿着书本,怎么看都有些落魄老头的模样。

凤倾竹一进门,那老人的眼睛也没从手上拿着的书本上转移到凤倾竹的身上。

凤倾竹站在老人的对面,又以礼相待的拱手:“学生见过老师。”

“竹儿气息不平,看来一线天依旧未解啊。”

“万般皆是命,学生早有对策。”

那老人摸了摸下巴白须道:“坐吧。”

虽说让凤倾竹坐着,可这破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凤倾竹到像是早就没了往日的洁癖似的,便直接随地而坐。

“老师再来西京,为何不寻学生?”

“你贵人事忙,怕扰了你的修行。”

凤倾竹笑道:“老师千里而来,做学生的自当孝顺,服侍老师跟前。”

“太麻烦了。”老人终于收了书本,以正面相对。

“学生不觉得麻烦。”

“可老夫觉得麻烦啊。”

凤倾竹微微一笑,并未答话,随后又问:“老师此次因何而来?”

老人笑道:“没事,只是卜卦天象,觉得有异变罢了,便在京畿呆了两三个月,在一学堂教书,呆的久了,今日便要走了。”

凤倾竹听后微微叹息,有几分不舍之意。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有一天,你我依旧也有相逢之日。”

凤倾竹点头称是。

“当然,这次前来,天象异变是其一,其二,也是想过来见见你。”

凤倾竹问:“老师,天象异变是何变?”

老人抚摸白须,高深莫测道:“天下大变。”

凤倾竹疑问道:“老师的意思是说,这天下又要打仗了?”

“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正常。”

“何时?”

老人摇头道:“也许是一天,也许是十年,老夫只是凡人,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哪能什么都知道?”顺便给了凤倾竹一个白眼。

凤倾竹未气,只是笑,想着这几年未见,这老师还是跟初见一样。

“实际上啊……”老人叹道:“那孽子又查到老夫身在何处了。”

凤倾竹听罢,收回笑容,老人口中所说的孽子,则是现在赫赫有名的东辽国师第二止梦,按照辈分,凤倾竹还得叫第二止梦一声师兄。

不过他却从来都未曾跟第二止梦见过面。只从面前的这位老人的口中听闻第二止梦究竟是何人。

老人乃天下闻名之圣人婵真子,曾在一处国境之间的山中隐居,同时也接受弟子,教会他们阴阳五行,卜卦算天,行军兵法,教书育人等等,其中一人,便是东辽国赫赫有名的第二止梦,本来婵真子对第二止梦抱有期待,指望第二止梦在婵真子百年后能够继承婵真子的名号,可那第二止梦阴险狠辣,嚣张怪异,自以为已师承大学,自负天下第一,便不再容师,非但将自己的那些师兄弟皆然杀死,更加害自己的恩师。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婵真子命不该绝,假死以骗第二止梦,周游列国,后逃亡西京,他见凤倾竹聪明伶俐,命中玲珑,便收为徒弟,怎料最后还是不小心的暴露行踪,最后只在凤倾竹身边教授他一年零几个月,便又隐姓埋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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