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1)

“是……”凤倾竹应声到的起了身,即刻吩咐道:“莺歌,还不去奉茶?”

“是。”苏莺歌也紧跟着起了身,离开房间之前,先对安陵帝福了福,随后从门外把门关上的去厨房去了。

还没离开书房多久,苏莺歌驻足的看着紧闭的书房的门,安陵帝她是第一次见,他穿着变装,看起来跟普通的中年男子也没什么不同,反而给人感觉到是有些和蔼可亲的模样,不过……

大概是同性相斥吧,她总觉得安陵帝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戾气,看来这个人,在继承帝位的时候,也是浑身上下都沾满血的。

她就知道凤倾竹忽然提议跟自己下棋有目的的。

原来是在等着安陵帝大驾光临啊?只凭借一个喜公公,算计到这里,真是了不起,

喜公公好像是春都送走的,看来春都在喜公公走之前应该也跟喜公公说了些什么。

虽然凤倾竹现在有些话也不像以前跟自己藏着掖着了,但是他最信任的,大概也只是院子里的春夏秋冬,哪怕是青幽,怕是他知道的都没她的多。

安陵帝对于凤倾竹的态度十分和蔼,世人盛传凤倾竹皇宠正盛,也不无道理,但……凤倾竹究竟忠不忠于安陵帝呢?这到是很难说。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凤倾竹是西京国的人,他只会忠心于自己的国家。

思虑片刻,也不再多想了,立马提着裙子,朝着厨房跑去了。

准备好了茶点之后,苏莺歌再次返回了书房里,安陵帝已经上座了,凤倾竹乖顺的坐在安陵帝的旁边,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似的,苏莺歌上完了茶点,有些怨念。

啧啧,凤倾竹又开始演戏了,她怎么就没那么好运气,跟在他的跟前看他演戏呢?

苏莺歌在旁边伺候着安陵帝跟凤倾竹,俩个人在谈着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安陵帝问凤倾竹是不是还在生气,凤倾竹很诚实的回答说是,安陵帝就一直很耐心的在安慰他,开导他,凤倾竹中间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很沉默的点着头,

乖巧的有些可怕了,苏莺歌看的鸡皮疙瘩都快爬起来了。

毕竟是微服出宫,安陵帝不能在凤阳王府内呆太久,宽慰凤倾竹,等到凤倾竹重重的点着头,说自己再也不任性了,这才完事。

“行了,朕微服出宫,谁也没告诉,不能再在这里呆太久了,是时候该回了。”

凤倾竹抬起头,眼里有些念念不舍,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没说,只是双手抱拳的道:“陛下早些回去休息吧,身体为重。”

“唉……”安陵帝微微叹气,看着凤倾竹就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儿子,现在成年了,能当下任皇上的,也就只有太子跟六皇子了,可惜,太子愚钝,六皇子是聪明,但是聪明过头了,他是他的父亲,竟然猜不透自己的儿子,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个好事,还是凤倾竹好,不过自己没福气,没个皇儿能比的上凤倾竹的。

要是凤倾竹是他的儿子多好?也就不用天天为了将来谁能来继承大统,而担心悠悠了。

“凤凰也是,多多保重身体,西京国将来可是要靠你跟含玉两人辅佐呢。”

凤倾竹的腰弯的更深了,只是没言语。

苏莺歌也低眉顺目的等着安陵帝归去,此时安陵帝却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苏莺歌的身上。

“刚刚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你刚刚收着的丫头?”

凤倾竹答道:“是,叫莺歌,微臣正在调教中。”

“哦。”安陵帝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莺歌?”

苏莺歌眉头一挑,向前走了几步,弯膝低目道:“回陛下的话,奴婢正是莺歌,”

“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的话,奴婢今年十三了。”

“十三岁啊……”安陵帝拉长话音道:“太小了些。”

苏莺歌心中稍微的忐忑了一下,十三岁太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安陵帝看上她了,要让她进宫?

不会吧?!

虽然她心理年龄很大了,可是这身子才十三岁啊!这么小,安陵帝也舍得动手?

安陵帝叹道:“凤凰,你身边的人太小了,总是要有些年纪适合的。”

苏莺歌一听,这才松了口气,嗨!她还以为安陵帝看上他了呢!原来不是啊!

不过……凤倾竹身边的人年纪太小能怎么的?这安陵帝关心凤倾竹关心的也太深了吧?连凤倾竹床上的事也想管?

再等等……她只是想当凤倾竹的奴婢,在他的身边学些东西罢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凤倾竹发生些什么啊!

相比苏莺歌心理活动幅度巨大,凤倾竹到是冷静多了的回复道:“陛下,微臣现下没那门心思。”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其他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长子长女都该出生了。”

“陛下……”凤倾竹的语气里尽显无奈,又有几分撒娇的韵味。

安陵帝一听,心情也跟着大好了起来,笑道:“好好好……你是年轻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朕也不管了。不过将来你要是想要什么人,就跟朕说,朕啊为你指婚。”

凤倾竹没说话,只是心里头在想着,豪门贵女,他看的多了,现下他就看上了八公主司马乐平了,可安陵帝敢把司马乐平嫁给他吗?

安陵帝到像是猜透了他心里头的想法似的,立刻就说:“当然,除了乐平,其他人都可以。”

凤倾竹叹了口气,像是很失望似的。

安陵帝又说:“倒也不是朕舍不得朕的女儿,只是乐平那丫头,性子跟男子是一样的,倔强的很,就是不肯原谅你,就算是朕的话,她也不听。”

凤倾竹道:“微臣晓得的,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好了好了,朕回去了,不过凤凰,今个儿,朕可是亲自来请你了,明日该上朝了吧?”

凤倾竹点头道:“是,陛下,微臣明日定当上朝。”

“嗯。”

安陵帝满意的走了,凤倾竹送着他直接出了府,上了回宫的马车为止,便又带着苏莺歌回楼外楼的书房去了。

刚一回到书房,凤倾竹在椅子上坐好,看着苏莺歌满脸的疑问,叹声道:“想问什么就问。”

苏莺歌转了转眼,挤出了明媚的笑容:“公子果然深受皇上喜爱啊。”

凤倾竹神色淡淡的又问:“然后呢?”

“然后啊……”苏莺歌又笑了笑,笑容让人看起来,十分的觉得欠揍:“那个司马乐平到底是谁?公子真的想要尚公主?”

凤倾竹缓缓解释道:“司马乐平是皇上的第八皇女,公主未及笄之前都是按着排行称呼公主,及笄之后皇上便赐予公主封号,因为她现在只有十四岁,还未及笄,所以外人都称呼她为八公主。”

“八公主非但是皇上的第八皇女,也是西京八大世家中南宁王于明克的嫡亲外孙女。”

“那……”苏莺歌想了想,最后还是问了:“皇上是不是不想让公子你娶八公主?”

凤倾竹沉默了会儿问:“你怎么会那么想?”

“感觉,而且刚才皇上说那番话的时候有些太刻意了。”

凤倾竹笑道:“你也是个会看人脸色的。”

苏莺歌明显蹬鼻子上脸了,昂着头说:“那可不?”

“你要是真会看脸色就好了。”凤倾竹补充了一句,如果她真的会看脸色的话,就不会接二连三的招惹自己的火气了,随后又道:“南宁王子嗣单薄,宫内也有只有八公主的母妃一人,八公主的母妃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这辈子也就只能有八公主一个子嗣了,如果皇上把八公主嫁给我的话,也就意味着凤阳王府与南宁王府如同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动一下则触发全身。如果你是皇上,你会愿意吗?”

“可是,八公主不是皇女吗?在你们这种封建社会中,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大作为?让你们这么紧张啊?”

“封建社会?”凤倾竹皱着眉,对苏莺歌忽然冒出来的词语,郁闷不已。

他不知道是不是当初苏莺歌不小心掉进山崖,摔傻了,总是会说出乱七八糟的话。

凤倾竹懒得再争论,继续道:“皇上有意削藩,削王,容不得两王联手的。”

“为什么?”

凤倾竹缓缓的抬起眼道:“你可知当今圣上是如何继承王位的?”

苏莺歌低着眼,忽而抬起来直言的大逆不道道:“造反。”

凤倾竹笑道:“对,造反,但他一个孤立无援的,甚至不是先皇看重的皇子,又是如何能够成功夺取帝位?靠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妻子的娘家,文有曾静,武有端瑞王,他就是靠了这两家,才终于斩杀太子,诛杀其余皇子,威逼先皇退位,才登上了这辈子他都望尘莫及的皇位,现在,下一任皇位的最有利的继承人一是端瑞王一派的太子,二是豫南王一派的六皇子,不管是为了子嗣也好,还是为了西京国将来不会像南滇国一样,外戚当政也罢,即使无法做到削藩,削王,起码也要打消八大世家在西京国举足轻重的地位。”

苏莺歌听后,微微叹道:“安庆王真是倒霉啊。”就这样的被那群争权夺利的人,当成了替死鬼,八大世家现如今也只成了七大世家了。

凤倾竹没想到苏莺歌听完之后竟然能联系到安庆王的身上,不过,这其中的缘由只要稍微的细细想来也就明白了,要不然豫南王自从况青死了之后,也不会蛰伏许久,一直都没有动手了。

凤倾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苏莺歌伸头去看。

“百忍可成金。”

苏莺歌却觉得凤倾竹的这番话,是写给他自己的。

“那么公子你又是怎么想的?”

“……”凤倾竹没回话,只是望着纸上的字许久许久。

“公子真的喜欢八公主吗?八公主也真的喜欢你么?”

凤倾竹的食指有韵动的在书桌上敲来敲去,只是说:“八公主是我所知道的最聪明的女人,”

就是太聪明了,所以他才会选择跟八公主联盟,甚至想要娶她,毕竟身边跟着一个聪明人,总比蠢人更加的让人赏心悦目。

苏莺歌听明白了,他们俩个人之间只是相互利用,并无半点感情的情分所在,听着听着,她到是对八公主有些兴趣了。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司马乐平可惜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大概他也就不会这么的云淡风轻了,虽说生在皇家,可惜,生错了性别。

“公子。”苏莺歌停顿片刻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倾竹没回话,只是看着她,苏莺歌心中一颤,笑道:“抱歉,我逾越了。”

凤倾竹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道:“你总会想明白的。”

苏莺歌并不傻,他不说,不是到也不是怕,以苏莺歌这样的身份来说,帮助他,对她可是有天大的好处。

不再说皇家的种种了,凤倾竹道:“最近你都一直在府内,也没什么时间出去逛逛吧?”

苏莺歌回道:“是。”

“这几日我可以准你几个时辰的假期,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凤倾竹长吁一口气,随后望着对面的空气道:“最近春闱即将开始,京畿很是热闹,你不是一向看人都很准吗?”

苏莺歌看着他,然后看着凤倾竹勾唇一笑:“京畿城中现在的才子众多,你出去见见世面,跟别人切磋切磋也是好的。”

苏莺歌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公子。”

俩个人沉默了会儿,苏莺歌又没忍住的问了:“公子很是看重我?”

看重到,让她出去招风浪蝶的勾搭人去了。

“天决十三剑是套好功夫。”

苏莺歌乖顺的点头迎合:“奴婢明白了。”

…………

倾晨,苏莺歌收回双手与体内的内功,随后在长吁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自从凤倾竹教授苏莺歌功夫之后,还传授给了她一套内功口诀,手把手的教她怎么修炼内功,本来她的体内就有阳刚的内功,每天都要按照凤倾竹的吩咐功行三十六周天一刻钟。

练功的好处到很多,平复了体内的气息之后,到也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了,连早起而来的无力,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自从安陵帝亲自来凤阳王府一趟之后,第二天凤倾竹就开始上朝去了,苏莺歌练好内功之后,下了床,穿上鞋子,跟着莯曦去伺候凤倾竹去了。

凤倾竹被人收拾好之后,临前往皇宫上朝之前,看了苏莺歌一眼:“今天也不出去?”

苏莺歌笑道:“今天日子好,天气好,我打算出门转转,大概伺候不了公子午膳跟晚膳了。”

“出去玩总是要回家的。”

苏莺歌福了福答道:“是。”

凤倾竹点了点头。

跟着在外头一直候着的春都乘坐马车,进宫上朝去了。

莯曦见人没了,回头一看苏莺歌的时候一脸艳羡。

“妹妹好福气,公子竟然让你出门去逛逛,公子真是待你极好的。”

苏莺歌笑了一下。

要是真的让她出去透透气,大概她也会对凤倾竹感恩戴德吧?可惜,她是出去干活的。

“还好,莯曦姐姐也会有机会的。”

莯曦笑着摇了摇头,她是被买进府内的,跟王府里头的那些家生子或者有雇佣契约的人可不同,就算是休假,她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就走。

“莺歌妹妹。”莯曦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荷包,塞进苏莺歌的手里:“我不方便出去,也记挂着家中的弟弟,不知道他在舅母那边过的怎么样,上课的时候又有没有被其他的学生欺负,这次你出门,帮我去看看吧。”

苏莺歌笑着收下来:“姐姐放心,你弟弟就是我弟弟,谁要是敢欺负他,我定不饶了他们。”

“有你的这番话,我也就安心了。”

苏莺歌换了一套衣服,手里拿着凤倾竹给她打造的笛中剑,慢悠悠的出了府,走在京畿的城中,一直以来都在凤阳王府呆着,她差点就要忘记京畿其实是整个西京国最为繁华的地方了。

四月,再过十五日,便是三年一度的春闱,前往京畿赶考的考生们,也陆续的到达京畿,只要一上街,哪怕无法见到遍地上京畿赶考的考生,也能在街边听闻阵阵的读书声。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连宵禁都加长了时间,她没什么好买的,只是到处稍微的看了看。

虽然凤倾竹给自己交了任务,不过苏莺歌暂且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总不能她学电视剧里头,在什么青楼当什么才女型的名妓,让那些风流才子为她打对台,然后就暗通款曲之类的勾搭上手吧?

虽然凤倾竹让自己去主动勾搭人,不过苏莺歌却觉得凤倾竹心里头早就有了想要勾搭的人选,可是他就是不跟她说,还让她自己去找。

她再怎么聪明,也聪明不到这份上啊!

她看着满街的人群,读书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挺‘衣冠禽兽’的,光看外表,她倒是看不出来多少好坏。

暂且把凤倾竹的任务扔下,按照莯曦的请求,先去找了莯曦的弟弟。

根据莯曦所说的地址,苏莺歌走到京畿的城北处。

就算是赫赫有名以繁华着称的京畿,也有所谓的穷人区,穷人区的分布,则是大多数的都落在京畿的城北那边。

苏莺歌还是第一次前往京畿的城北,到处寻了好些个人家,才终于找到了莯曦的舅母家,

莯曦的舅母家原先是属于莯曦的,只是后来莯曦的母亲逝世,自己为了还看病的钱,还有让她的弟弟去学堂读书,卖身到了凤阳王府,年幼的弟弟不能独自留着他一个人看家,便去求了她的舅舅跟舅母,连房子跟剩下的卖身钱也不要了,只为了让他们能够照看自己的弟弟。

这房子看起来很是贫穷,一座土阶的茅屋,占地也不大,她望着房顶,总觉得这里要是下雨的话,大概会上漏下湿,不能遮蔽多少的风雨,她微微颦蹙,想着莯曦以前的生活,也不是好过的,现在更不知道她的弟弟寄人篱下,究竟又过的怎么样。

“有人吗?”苏莺歌冲着紧闭的房门喊道,没人出来应门,她又喊了几句,这才从屋内传出不耐烦的声音:“谁呀!?”随后一中年妇女,挽着简单的发,头上也只插了一只木钗的走了出来。

那妇女一看苏莺歌,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苏莺歌也没说话,微微的笑着,任由着她打量着。

今天苏莺歌穿着的是楼外楼新给她做的衣服,布料虽比不上苏绣蜀锦,好歹也是中档的缎子,头上梳着双丫髻,青幽送的发簪插入其中,手中拿着价格不菲的笛中剑,若是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她是哪户人家的小户小姐,当然,如果她没大大咧咧的将自己的容貌展现在其他人的面前,那么的‘不守妇道’的话。

那中年妇女看够了,这才狐疑的问:“你是谁?”

苏莺歌回答道:“凤阳王府的丫鬟。”

那妇女暂且没说话,又开始打量她了,心里头想着,这凤阳王府的丫鬟怎么还来这里了?虽然是个丫鬟,但她看苏莺歌的气质,相貌还有身上的服饰跟一般的大户人家的丫鬟不同,想必是在凤阳王府也是有地位的,便从刚刚不耐烦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尊敬,笑容满面的有些谄媚道:“哦,原来是凤阳王府的人啊,失敬失敬。”

苏莺歌笑了一下,继续道:“今天我来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小草姐姐跟我姐妹情深,她拖我过来看看他弟弟,。”随后便伸长脖子的往里面瞅:“哟,小海弟弟哪去了?还劳烦大姐让小海出来,我有些东西要转交给他。”

苏莺歌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荷包,那舅母是认的莯曦的绣工的,一看那针脚就知道是莯曦做的,终于明白了苏莺歌来这里的原因,原来是代替莯曦给她弟弟送钱的。

苏莺歌就这样面含微笑的看着,看着莯曦的舅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头莯曦所给的荷包。

她是故意而为之,只是看莯曦的舅母见到钱的反应,她说她是莯曦的朋友,结果舅母先不问莯曦在凤阳王府内过的怎么样,反而先看莯曦那装了钱的荷包?苏莺歌心中冷冷一笑,看来这个舅母,也是‘为钱所困’啊。

苏莺歌又把荷包收了起来,莯曦的舅母的目光这才从荷包上溜走,苏莺歌继续道:“大姐就是小草的舅母吧,还劳烦把小海叫出来,我想把小草要交付给他的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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