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青幽点了点头,明白了,拔腿就往外头跑,到也没忘记跑之前说了声谢谢。

青幽离开了念娇的屋子,连忙跑到春都的房间里,春都早就已经上床睡觉了,结果却被青幽强制性的从床上给拉起来,摇醒了。

他还迷迷糊糊的,一见青幽傻了半天,没想到青幽竟然回来了,好久没见他了,到也怪想的,便笑了起来:“哟,青幽!你怎么忽然之间回来了?回来多久了?这次打算待几天啊?”

青幽没回复他的问题,只是神色很幽深的问:“念娇姐姐死了?”

春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到处看了看周围,拉着他上了床,轻声道:“青幽,你要答应我,这事谁也不许说,你就算是病糊涂了,要被人杀了,也不能说!”

青幽皱着眉:“我现在虽然换了个身份,跟苏公子在一起,可我本身就是楼外楼,公子的人啊,我能什么事都跟其他人说吗?”

青幽的一再肯定,差点没诅咒发誓,春都这才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告诉你,其实念娇姐姐并没有死,只是被公子送到外头去了,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她好着呢。”

“原来是这样……”青幽当下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可是……

“被公子送走了?为什么?”

“啊。”春都按照凤倾竹当初的吩咐撒着谎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念娇姐姐那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多少人都在背后觊觎着呢,上次念娇姐姐差点被人绑架了,于是公子就把她送走了,你放心,念娇姐姐好着呢,公子算过命的,念娇姐姐能够活到长命百岁呢。”

“绑架?”青幽是一头雾水,春都因为自己的撒谎,略微的觉得良心不安,可是凤倾竹吩咐过,青幽跟其他人不同,有些事情能够跟他说,有些事情却不能说。

他必须浑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污点都不能有。

不能再揪着念娇的事不放了,要不然春都自己也不敢肯定会不会在青幽面前把实话给掏出来,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

“什么事?”

“那个你最关心的泥鳅。”

青幽一听,小麦色的脸色挂了几分绯红,说出来的话都跟着温柔了:“莺歌?”、

“对对对。”谁管她大名到底是什么啊!春都紧跟着说:“公子让她留在楼外楼了,以后就住在念娇姐姐的房间,在公子身边伺候着,看样子,公子是打算提她为大丫鬟了,你也知道咱们公子可是赫赫有名的西贤,光是一个念娇姐姐就看出来了,将来啊,我看那泥鳅一出门,大概也是咱院子里大小姐的命,吃穿用度不用愁,更不用担心今后会被人欺负着。”

“嗯。”青幽微笑的点了点头,春都却不理解青幽喜欢那丫头的原因,估计是看念娇看久了,苏莺歌的相貌实在是太一般了,更何况性格恶劣的很,这青幽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我以后也会多多努力的。”青幽暗暗的自言自语,他想成为能够配得上苏莺歌,也能够有能力保护苏莺歌一辈子的真正男子汉。

春都又说:“对了,忘记告诉你,泥鳅受了寒,现在发烧昏迷不醒,正在念娇姐姐的房间里躺着呢。”

青幽震惊的抬起眼,生病?那个叫小草的丫头,在念娇的房间里头伺候的那个人?

他一拍大腿,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下了床,穿上鞋子,还没等春都回复呢,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去了。

“这小子!”春都对着早就没人了的门口暗骂道:“真是**薰心啊!”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他们明明都好久没见了,还没聊几句,转身就去找那丫头去了!

不过也好……省的一会儿他把念娇的事说漏嘴了,那就完蛋了。

青幽急匆匆的又回到了念娇的房间,再次敲门。

小草看着去而复返的青幽,一脸的疑惑:“你这是……”

“我来看看她。”

小草让了路,青幽这才进了门,马上走到床边的时候,又慢下了脚步来,眉头有几分的愁苦,明明当初苏莺歌来的时候,他还跟她保证的,有他在,绝对不会让人欺负她,结果呢?先是被吴悠德给打了,现在又高烧不起的躺在床上,每次他从外面回来,看到的都不是苏莺歌精神抖擞的模样,也许……当初苏莺歌打算进王府的时候,他就应该拦着她,不要她进来。

青幽重重的坐在床头,身体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手指碰了碰苏莺歌的脸,温度实在是烫的惊人。

“小草是吗?”

“是。”

“她病了多久了?”

“嗯……从早上我来的时候到现在就没有醒过来,大夫过来给她看了病,喂了药,不过可能是烧的太重了,一直都是这样,没醒过来呢,不过,喝药的时候倒是跟其他的病人不同,眼睛虽然没睁开,但是总是乖乖的喝药,很安静,大夫说,这次烧的比较严重,大概明天就能倾醒过来了。”

“哦,这样啊。”青幽一听,心里头到是宽慰了些,给她掖了掖被子:“谢谢你。”

“不敢不敢的。”小草立马摇着头:“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到时间该换额头上的帕子了,小草拿着换洗的帕子走了过来,青幽拿了过来:“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好了。”

“哎?可是……世子爷让我吩咐照顾她的啊。”

“没事,我也是院子里的下人,而且跟她很熟,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想要亲自照顾照顾她,你也照顾一天了,也累了,休息一下,明天再照顾也一样。”

青幽对着小草笑了一下,很是纯粹又干净的笑容,小草盯的有些半分的痴迷了,她能够感觉的到,这个青幽,是个难得的好人。

她很是羡慕被青幽照顾的这个无名丫头,觉得她很是幸福,先是世子爷亲自过来吩咐好好的照顾,后来又来了个青幽亲自照顾她。

同人不同命啊,她个可怜的,也就只能羡慕了。

“那好吧,我小睡一会儿,有什么事的话,你叫醒我。”

“好。”

小草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随后彻底的入睡了。

青幽守在苏莺歌的床头,看着她的脸,叹息的轻声道:“怎么又生病了呢?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顺了顺她那散落在脸颊的发,看着她的目光从疼惜到痴迷,总觉得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心里头却又多了几分庆幸,庆幸苏莺歌生了病,昏迷不醒,他才有机会,可以堂而皇之的一直盯着她,然后把她的相貌深藏在脑海里,在兵营的时候,无论是痛苦,还是艰难的时候,都能够想起她的相貌。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曾经他听了之后还十分不解的嘲笑,等到真正的碰到了那个心尖上的人才发现,相思这种东西,是最痛苦最难熬的。

中间苏莺歌醒来了一次,与其说是醒过来,到不如只是潜意识的睁开了一下眼睛,嘴唇动了动,照看过一次苏莺歌的青幽很快就明白了她忽然这样的原因,赶快倒了一杯水,扶着她起来,灌了进去,刚一喝完,苏莺歌又闭上眼睛,呼呼的睡着了。

青幽照顾了苏莺歌一个晚上,他明明是赶路回来的,却也不觉得累,直到倾晨第一抹阳光射进来之后,凤倾竹竟然大驾光临了。

小草还在睡,一听到开门声忽然惊醒了,然后就看到凤倾竹竟然来了,他绷着那张绝美的脸,小草一看,惊的双腿一软,咯噔的一下跪下来了。

“公子……”

“你刚刚回来不久,就守着她一晚上,你是想早死早超生吗?”

青幽垂着眼,半晌不敢开口,凤倾竹忍着火气道:“下去,休息,她只是发烧,不是病入膏肓,休息完了,不用跟我请辞,直接回去。”

青幽点了点头,三步两回头的很是舍不得。

凤倾竹有几分怒极反笑的意思,吩咐着小草:“你先下去洗洗脸去,回来再继续照顾。”

“是。”小草听完了命令,飞一般的逃走了,凤倾竹又对青幽道:“怎么还不走?”

青幽知道凤倾竹对他的反抗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不敢再逗留,只是把藏在胸前的一个盒子掏出来了:“公子,这是我买给莺歌的礼物,等她醒来之后,您帮我转交给她好吗?”

凤倾竹看了一眼,叹气的接了过来,随后板着脸道:“快去休息去。”

“是。”

青幽这下终于乖乖的走了,凤倾竹更觉得头痛,走到床边,盯着昏睡的苏莺歌脸,似乎很想从她的脸上察觉一些能够让青幽痴迷的部分,随后便恶狠狠的想,如果把苏莺歌毁了容的话,青幽还会不会继续对她痴迷呢?

这种恶狠狠的想法,只在一瞬间,便让他否决了,如果青幽只是个看人外表就定喜恶的人的话,他也不会一直都对青幽另眼相看了,那么就是苏莺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本质?

本质?她的本质是什么?一开口没几句实话?一天天那大眼睛转悠来转悠去的,也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还是这张无害的外表下的那颗坚韧又嗜血的心?

凤倾竹盯久了,懒得盯了,在床头坐好,抓着苏莺歌的手,给她把脉,脉搏已经恢复了,脸色也有了几分的血色,看来是快好了。

很好,这丫头有老黄牛一般的特质,耐扌喿,以她恢复的状态来说,不用几天的时间,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不过,她的脉相有些不同,曾经他也把过苏莺歌的脉,只是那个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次一把脉,竟然从她的体内察觉到了丁点的内力,这丫头有内功在身,当然这绝对不会是当初他给苏莺歌的那瓶混元太魅丹的功劳,丹药只是辅助功力罢了,并不能制造功力,要不然大家天天吃药就好了,花费什么时间去练习武功?

从苏莺歌消失了这十三年里,也可以抓到一些蛛丝马迹,有人交过她功夫,要不然也不会逃亡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抓到,但她本人所说,自己因为掉下悬崖失忆了,以前他是有所怀疑,不过接二连三的为她把脉发现,确实有失忆的可能性,这丫头的脑内有淤血,也许就是因为那淤血压迫到了什么地方,才会导致失忆。

趁着苏莺歌还在昏迷不醒,凤倾竹伸出手,在她的大脑处到处摸索了下,后脑勺处有一部分的凸起,那里大概就是她曾经堕落山下摔过的地方。

凤倾竹抽回了手,手指沉默的拨动,苏莺歌的失忆对他来说很难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那个东西藏在哪里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她要是一辈子想不起来,那就难办了。

凤倾竹微微的叹息一声,叹息的声音极轻,看来以后,非但要教授她一些东西,也得好好的养着她。

不能着急,不能着急……

凤倾竹闭着眼睛在脑内自言自语着,成大事者第一件事就要学会隐忍,他跟苏含玉俩个人,现在还太年轻,很多东西都没有抓在手里头,想要办的事也只开了个头,只能忍耐。

小草洗完脸,打起精神又走进了屋里来,便看到凤倾竹闭着眼睛的坐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洗完了准备要换的帕子,走了过去,意外的发现苏莺歌竟然睁开眼睛了,一瞬间竟忘了凤倾竹的存在,声音里头透露着喜悦道:“姑娘,你醒了?”

凤倾竹一听,立刻睁开了眼睛,随后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苏莺歌,正瞪着一双圆溜溜,黑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瞬间头皮发麻,他竟然想事情想到出神,连苏莺歌醒过来了,都没有发觉。

“呃——”苏莺歌应了一声,嗓子眼冒着火,声音很是沙哑,目光却一直都盯着凤倾竹看,俩个人就这样的视线相交了好久好久,小草到也没闲着,知道她醒来之后,肯定口渴了,连忙倒了水递给她。

“姑娘,喝口水吧。”

苏莺歌终于转移了自己的目光,艰难的从床上起了半身,拿起杯子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嗓子有几分的水润了,然后伸出手:“还要!”

“好。”小草笑吟吟的接过了,又倒了一杯,苏莺歌一饮而尽,总算觉得不渴了,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死盯着凤倾竹不放。

凤倾竹没向刚才一样任由她盯着,转移了自己的目光,淡淡道:“高烧退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能下床了。”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凤倾竹不解,她这一倾醒过来,老是盯着他不放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问他问题?

“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

苏莺歌歪着脑袋说:“中间好像醒过来一次,呆在我床头的是个男的,不过当时没什么意识,现在醒过来一看,竟然是你……所以我才问这个问题,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凤倾竹心下已明,苏莺歌是把青幽错认为他了,心思一转,青幽那边暂且不谈,只要为了能够打消苏莺歌对青幽的好感,撒个小谎又如何?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胆子很大?嗯?连基本的礼法都给忘了?嗯?”

什么男的,你你你的,这苏莺歌进了府内也有小半年了,竟然敢直接称呼他?

“是是是,奴婢的错,奴婢的错。”苏莺歌立马道歉,态度很是不诚恳,凤倾竹听了直摇头,苏莺歌又说:“那么请问公子,是公子您照顾了奴婢一整夜吗?”

“……”凤倾竹沉默着没回话,只是头扭到一边,看起来很有,我就是不说,但是就是我干的样子。

小草听明白了,苏莺歌是误会了,照顾了苏莺歌一晚上的明明是青幽,可刚一准备开口解释这场乌龙,凤倾竹的一记冷刀飘来,

她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开口了,只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凤倾竹不解释呢?

“你休息吧。”凤倾竹扔下一句话,径直的走了。

苏莺歌觉得很奇怪,她一直都觉得凤倾竹这个人很是冷血无情,爱好算计,可这么一来,她又觉得这凤倾竹到是有了几分人情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想来想去,脑袋好像又有发烧的趋势了,又浑浑噩噩的躺了下来,以后她就是真正的跟着凤倾竹混了,这个人的心思很是麻烦,不晓得,以后猜测他的想法的时候,会不会经常发烧,得智慧热。

刚刚离去的凤倾竹,又转而回来了,大步朝着床上走去,苏莺歌还处于懵的状态,凤倾竹朝着她扔了一个盒子又走了。

凤倾竹的掷物态度很不好,要不是即使在病重,苏莺歌的反应也迅速,那盒子差点没有砸上她的脸。

“什么鬼?”她招惹到他什么了?什么态度啊?!

话虽如此,苏莺歌还是拿起凤倾竹扔过来的盒子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块雕刻成羊一样的玉石吊坠。

她躺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摸索着吊坠,玉石的色泽明亮,她对宝石玉石之类的,有些理解,这吊坠虽然不是什么上品,不过却也是品质不错的和田玉,质地细腻,白如凝脂,质厚温润。

看着看着,苏莺歌就觉得更奇怪了,这凤倾竹忽然给她这个干什么?玉石好像有辟邪跟健康的作用,所以……他送这玩意,是为了祈祷她身体健康?

只是这样一想,苏莺歌忽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很不客气的把吊坠扔到一边,再也不敢看了,她怕看着看着,晚上睡觉的话,会做噩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话要是放在凤倾竹的身上的话,更有说服力了。

小草还因为刚刚凤倾竹的行为,而显现出了一副强烈不解的模样,不过到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又坐在床头上,等着照顾苏莺歌的身体。

因为发烧好了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凤倾竹,实在是给苏莺歌很大的打击,现在她才想起来房间里头还有另外一个人。

苏莺歌没说话,只是先给那丫头一个淡淡的笑容。

小草被她的笑容惊的脸红了,微微低着头。

苏莺歌看着这丫头,总觉得像是看到以前自己似的,面黄肌瘦,头发枯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穷苦人家的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直接唠起了家常。

“我叫苏莺歌,你叫什么?”

“小……小草。”

“几岁了?”

小草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小声的说:“今年十四了。”

“十四?”苏莺歌瞠着眼看着她,很是震惊,这人比她这身体的岁数还大,可是……完全看不出来啊,她比她还要小呢。

“嗯。”

“哦。”苏莺歌侧着身子,单手支撑着上半身,托着腮的看着她:“小草,跟我实话实说。”

“什么?”

“除了凤倾竹之外,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其他人来看我了?”左思右想,凤倾竹能照顾她一整夜?怎么可能?!

“我……”

、“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实话实说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呃——”小草点了点头,终于对苏莺歌实话实说了起来。

“青幽啊……”原来是他……也难怪……

苏莺歌笑了笑,又重新在床上躺好,在整个凤阳王府,对自己最好的,也就只有青幽一个了。

她单臂盖着脸,那份恩情,这辈子她都无法回报了。

虽然不知道凤倾竹到底把青幽放到哪里去了,但这样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也挺好的,如果她的身份注定黑暗,那最好还是跟青幽保持距离,可以当朋友,友达以上的关系,也就只有下辈子了。

她不想毁掉那个向上又纯粹的少年。

“姑娘?”小草不解,虽然看不到苏莺歌的脸,可是总觉得她的周围好像围绕着一股子让人十分不理解的悲伤。

“不用叫我姑娘,我也只是府内的一个小小丫头罢了,而且我也没你大啊,刚刚十三岁不久。”

小草一听,忽然感到浑身上下都觉得放松了起来:“你……长的真好看。”

“不,我只是庸脂俗粉,有个人比我长的更好看。”

“那是……”

“可是……”苏莺歌转过头,语气平淡的说:“她已经不在了。”

小草不再多问,她已经猜到苏莺歌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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