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父王,这审案子的可不单单只有兵部尚书一个人啊,那不还有刑部尚书钱观吗?他可是那安庆王令狐兴思最喜欢的女婿啊。”

“令狐兴思?”

安庆王的祖辈令狐智,原先是西京开国皇帝司马代的军粮官,打仗这种东西,除了人,装备跟食物是最重要的,令狐智天生有生意之才,多次解救于司马代水火之中,所以后来,令狐智虽没什么军功,但有后备之功,要是没有令狐智,原先的西京士兵早就饿死病死了,哪还有西京的开国?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令狐家族的人,莫名其妙的代代都喜欢钱,还各个都有生财之道,后来干脆王位没什么兴趣,跟一般的商贾之家抢皇商的生意做,这安庆王做生意实在是太有名了,还掌管当今皇上的大金库,西京讲究士农工商,像安庆王这种最商人的王爷,他们其他七大家向来都是看不起的。

更何况这几个月来,令狐兴思的那远方外侄女所生下的十二皇子深受皇上的喜爱,安陵帝爱屋及乌,连原来只是小小庄嫔的庄妃都给升了级了,连同令狐兴思皇上都看他顺眼了,天天就夸他,最近这令狐兴思在这八大世家之中很有冉冉升起的意思。

再说这刑部尚书钱观,还是安庆王令狐兴思觉得他名字好,才把自己的嫡女嫁给他的,后来安庆王的生意又增增日上,令狐兴思对待这个女婿,简直就像对待财神爷一样的喜欢,多方为这钱观打点,这才有了这钱观的尚书之位,所以他们俩个人的翁婿之情,简直好的比亲生父子还要亲。

况奉仪明白了,到头来就是砸钱呗?!他一个巴掌拍向桌子,桌子差点没被他给拍碎了:“妈个巴子的!老子就是钱多!那令狐兴思不是喜欢钱吗?要多少老子给多少!去!让管家给往那安庆王的府邸递帖子,老子亲自跟他说!”

“父王,你也太鲁莽了,这京畿之中谁不知道刑部尚书是令狐兴思的女婿?您跟端瑞王的那事,所有人都盯着看呢,您去说,这不也是明显的告诉皇上,你要买通他的刑部尚书吗?”

况奉仪一听,到也觉得是,便又问:“那怎么办啊?”

况岚长的不咋地,一笑起来更猥琐:“芳香楼您知道吗?”

况奉仪脸一黑,就是刚刚死了况青心情不好罢了,要不然就一巴掌先打死这个不孝子再说。

“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青楼?!你你你,你没青儿能干也就算了,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天天去什么青楼?你不怕你那身子被那群窑姐儿给拖垮了!”

“父王!”况岚连忙说:“不是我非要去,是令狐兴思他儿子令狐高卓爱去!”

况岚这么一解释,况奉仪明白了,当场给了他两千两银票:“花!给那令狐高卓花去!只要能让那常胜给老子去死,端瑞王被皇上罚,花多少老子都认了!”

“是是是,孩儿听命,。”况岚接过银票笑的满足的走了。

芳香楼内,况岚跟令狐高卓俩人一起喝着花酒,一副相逢恨晚的样子,十分惺惺相惜,这况岚虽然混了点,但也没忘记自己父王的嘱托,便把那事给令狐高卓给说去了,令狐高卓听明白了,便说:“成,兄弟,这事我给你记得了,等我回家了我就跟我父王说,就凭咱这关系,绝对不能给你忘了!你就把那心啊,装肚子里得了!”

“那好那好。”

“行了,咱继续玩去!”

“好好好……”

况岚跟令狐高卓在芳香留里待了一夜,大中午的才回去,回去之后令狐高卓就把这事跟安庆王给说了,那天上朝的时候,安庆王看的倾倾楚楚,这事就连他也觉得这况青没错。

还年纪轻轻那么倒霉的就丢了性命,他也觉得况青很可怜,这事安庆王想的跟况岚一样,觉得那是皇上不想得罪端瑞王跟豫南王,这才把这事交给了钱观跟苏权,苏权暂且不管,这钱观是他的宝贝女婿,仕途要紧,不能有半分的闪失。

不过这苏权既然是皇上的人,皇上绝对不会让苏权做赔本买卖,而且苏权这个人性子很直,是对是错,绝不会因为谁的势力而妥协。

他信,就算是苏权也是站在豫南王一边的,这样一想,他那钱收的也就心中无愧了,便当下就说:“行,你就告诉那况岚,这忙本王给帮了。”

令狐高卓一高兴,哎的一声,便又去芳香楼等着况岚去了。

这牵动京畿两大世家的凶案,在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调查一干人等与物证过去了三天之后,终于在上朝的时候送来了报告。

经过验证,常胜光天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本就有罪,况青先出手伤人,虽也有罪但罪不致罚,这常胜将况青杀死乃属于故意杀人,不是自卫反击,所以判处常胜处以极刑,并给况青赔偿一万两丧葬费。

这判决一出,豫南王是开心不已,端瑞王就郁闷了,但一想着那常胜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到也觉得这判的也挺好,虽心有不甘,但也接受了这样的刑罚,但豫南王觉得这样判还是轻了点,便跟安陵帝说,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过,常胜他爹早死了,妈也没了,从小就是被端瑞王常子琪养大的,儿子有错,老子也该受罚,所以端瑞王教子不严,就应该受到惩罚。

安陵帝就问了,那你觉得罚端瑞王什么好啊?

况奉仪是明显的给脸不要脸了,直接说要消端瑞王的爵位。

端瑞王一听又火了,心里头想:好啊,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现在为了一个侄子,竟然还怂恿皇上削他的爵?!

然后俩个人又在朝堂之上打起来了,安陵帝被迫的又终止了朝堂,回后宫去了。

晚上安陵帝正在郁闷的吃着饭,就听到小太监说,端瑞王跟豫南王下了朝之后俩家人又在京畿的大街上打起来了,简直就是全家总动员,连家里头养的狗啊鸡呀,都拎出来打架。

安陵帝气的当场摔筷子,这火还没泻呢,兰妃所在宫殿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过来说,兰妃早产了。

安陵帝忙不迭的就去看兰妃生孩子去了,产房他不能进,他就在产房外面转悠来转悠去,很纳闷的在想,明明前些日子兰妃还跟他说,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正等着满了日子再出来呢,怎么这忽然就产子了呢?

后来一问才知道,今天庄妃送来了一盘桃花酥给兰妃吃,兰妃刚吃进肚子里没多久,她就哇哇的叫起来,羊水跟血水一起流了出来。

在后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安陵帝立马让太医过来报告,问兰妃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

太医颤颤巍巍的,冷汗直冒点着头回道:“陛下,兰妃娘娘确实中了毒,而且是天下第一寒毒,一线天。”

安陵帝脸黑的跟什么似的,从牙缝里头挤出来字:“一线天?!”

这一线天是天下第一寒毒,而且只有皇宫之中才有,专门有人看管着,是负责给那些犯了忌讳的嫔妃吃的,其毒剧寒,平常人吃了都会受不了,只会慢慢的五脏六腑连同肢体僵硬被那毒逼的冻死,更何况是一个怀了孕的妃子?就连凤倾竹也中过,现在体内还被那寒毒折腾的要死不活呢。

安陵帝当下也不管兰妃生孩子了,被豫南王与端瑞王气的以及兰妃中毒的事折腾的就往庄妃的院子走去。

庄妃什么也不知道,看到安陵帝来了,刚要谄媚,安陵帝一脚就踹在了庄妃的心窝处:“贱人!”

庄妃当下是又懵又痛,只捂着心窝处道:“陛下,臣妾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这样对我?”

“你还说你没有错?!好呀你,竟然敢对兰妃下毒,谋害皇家子嗣,谁给你的那么大胆子,说!”

“什么?兰妃中毒了?”庄妃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抓着安陵帝的衣摆:“陛下,臣妾冤枉啊,冤枉啊……”

“还敢狡辩!”安陵帝有踹了庄妃一脚,命人道:“来人!搜这庄香园,一个角落都不许遗漏!”

“是!”

一大群人听从安陵帝的命令开始搜查了,庄妃就一直跪在地上说自己冤枉,安陵帝懒得听,只要庄妃靠近他一步,他就拿脚踹,后来十二皇子听说安陵帝要砍他母妃的脑袋,也跟着跑过来了,跟着庄妃一起向安陵帝磕头求情,安陵帝根本不听,气大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给踹到一边去了,十二皇子当场晕厥了过去,庄妃哭的声嘶力竭,安陵帝充耳不闻。

搜查庄香园的皇宫侍卫们搜查完了,找到东西的侍卫把证物拿给了安陵帝看,一线天他认得,一看就知道了,当场把剩下的一线天扔在庄妃的身上说:“你还说兰妃那里不是你下的毒?”

庄妃傻了,摇着头说:“陛下!这是什么?臣妾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这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的!”

“你……”

“陛下……”另外一个侍卫拦住了安陵帝的话,将刚刚搜查到的另外一种东西呈现了上去:“卑职刚才检查的时候还在这庄香园里查到了这些东西。”

安陵帝先不管那庄妃了,只见侍卫手里头拿着的是两本账簿,这好端端的庄香园里怎么可能会有账簿出现?他拿出来一看,随便翻了翻,更是气的差点嘴歪眼斜:“好好好……不但谋害朕的爱妃还有未出生的皇儿,竟然还把朕的内侍省都给搬空了。”安陵帝这忽然想起来了,那安庆王令狐兴思不单单是掌管着他的大金库,还掌管着宫中秘药,其中就有一线天!

他将这一切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当场命令:“来人!把安庆王府给抄了!”

“陛下……”

安陵帝懒得再呆在这庄香园,吩咐人把庄妃连同十二皇子一同打入冷宫。

刚走几步,兰妃所在的宫殿里传来消息,兰妃虽然中毒生产,并且大出血好在孩子还是生下来了,安陵帝连忙问:“是皇子?”

“是……”那报信的太监低着头道:“是公主。”

安陵帝忽然神色淡淡,也没什么兴趣了,只是喃喃道:“公主啊……”

“皇上可否去见兰妃娘娘?”

安陵帝想了想,就算是照顾凤倾竹的感觉好了,便点头道:“去吧,去看看也好。”

兰妃所在的宫殿中,兰妃辛苦产子,刚一苏醒连忙问自己生的是什么,宫中产婆连忙报喜:“回娘娘的话,是位公主。”

兰妃听后,瞳孔具散:“公主……公主……”念着念着便哈哈笑道:“公主!”

她冒着生死的危险产子,生出来的竟然只是个公主?

那产婆一见兰妃的反应便什么都知晓了,连问她要不要看下小公主的话都忍着没说了。

也是,别说这深宫之中了,就算是豪门大宅,生个女儿,也是没前途的,而且,这兰妃……因为中了一线天,别说这辈子都再生不了孩子了,能不能活过两年……都也说不准了。

安陵帝到了兰妃的宫殿外,先没命人去通传,而是把太医给叫了过来,问兰妃的身体,太医据实禀告道:“兰妃娘娘中了一线天,生产的时候又大出血,今后都不能生育了,而且……也不能再伺候皇上了,至于小公主……虽然没中一线天,但是出生的时候在兰妃娘娘的肚子里呆了太久了,哪怕就算平安无事的养大了,这辈子大概也会……”太医每说一个字,心里都在嘀咕,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他给摊上了,但还是把接下来的话给说了:“大概也会心智不全。”

安陵帝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太医的意思,这兰妃以后就是废人了,中了一线天估计也活不长了,这小公主呢,现在是看不出来,将来就是个傻子。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太医在安陵帝走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以为皇上会责罚他呢,结果没有……

谢天谢地啊,谢天谢地啊!

安陵帝进了殿内,兰妃已经收拾好了,估计是因为生产的时候太辛苦,原本闭月羞花的一美人儿,现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美貌也看不出来了,脸色还因为缺血,中毒而铁青。

安陵帝忍着兴致缺缺,换了一张和蔼的脸,到了床前:“爱妃辛苦了。”

兰妃笑的勉强:“臣妾不辛苦。”她不傻,看的出来,安陵帝对她已经没有半点的兴趣了。

“爱妃……其实……唉,”安陵帝叹了口气道:“朕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今天庄妃给你的桃花酥里放了毒,是……是天下第一寒毒,一线天。”

兰妃睁大了眼睛,半晌都没说话。

桃花酥……一线天。

为什么……为什么会跟十年前发生的事一模一样?

安陵帝以为她太过震惊了,便又说:“你放心,朕已经把庄妃打入了冷宫,连给她一线天的安庆王也给抄家了,算是为你跟我们的女儿报了仇。

“不……”兰妃摇着头,她知道的,真正的下毒凶手根本就不是庄妃,也不是安庆王!一线天并不是只有皇宫才有,凤阳王府也有。

“不什么?”

“不是……是……”兰妃结结巴巴了半天,却死活也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多行不义必自毙!”

脑内忽然的徘徊着,数月前那人冰冷的说辞。

她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当日凤倾竹看向她的肚子,并不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是……这一切的一切,他是早就已经算计好的了!

安陵帝又应付了几句,兰妃像是魔怔似的,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安陵帝应付累了,随便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听说那天晚上,兰妃便患了疯病,一个人在她的寝宫之中大哭大笑不止。

安庆王被安陵帝抄家问罪,庄妃打入冷宫,十二皇子贬为庶人赶出皇宫,通知天下的罪责的是,安庆王与庄妃合谋,对安陵帝的爱妃兰妃下毒,致兰妃早产,发疯,安庆王贪污受贿国库的银子,这么多年来竟然有三千万两之多。

前去抄家的官员,在安庆王府查抄的倾单有,夹墙私库有金四万三千余两,地窖内埋藏银三百六十余万两,其他珠宝玉器古董字画多达两千之多,这还不算其他被安庆王藏着的地方。

非但如此,安庆王府里还被查抄出来了不少账簿,统统都是这么多年来的贿赂之账,连豫南王给了安庆王一百万两,古董字画一百件,玉如意二十对,苏绣蜀锦各二十匹,都有记载,而且记载的日子正巧是惊动整个京畿的常胜与况青之案的这几天,其中豫南王送给安庆王这么多钱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就不用多说了。

安陵帝大怒不已,原本的刑部尚书钱观,受令狐兴思的连累,被贬官为太守流放别地去了,安庆王府全部家眷统统贬为庶民,念在安庆王始祖令狐智的功劳,现任安庆王令狐兴思常关在天牢永不放出,他早就已经想要教训豫南王了,只是那个时候豫南王在他的封地,不好收拾,这次趁着安庆王贿赂,贪污,干脆直接把常胜的死刑改判,连给况青的丧葬费都没了,更何况况奉仪所说的端瑞王削爵了。

况奉仪虽没被问罪,但送去给令狐兴思的银子全没了,原本的有理还真的变得没理了。

豫南王况奉仪现在就一丢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了。

容妃一听,便向安陵帝闹,安陵帝一顿怒斥,连最无辜的六皇子也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在京畿近两年来的最大案件况青与常胜之案刚落幕不久,原本的掌管着西京的八大世家,也只变成七家了。

京畿城中芳香楼内,机密雅间……

美艳不输西京第一大美女曾丞相之女曾琉香的苏含玉正与一袭白衣,一身宁静致远之气的凤倾竹下棋对弈。

外面的是是非非,似乎不论是喜是悲,都无法撼动彼此似的。

“况青也算的上是良才了,将来肯定大有作为,可惜了。”凤倾竹轻轻道,语气平稳却始终没让人感觉到有半丝的可惜之处,

苏含玉笑道:“兰妃不也是凤凰你母亲家唯一的亲人吗?”

凤倾竹安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白子道:“量小非君子。”

苏含玉掷地有声的也同样放下了黑子:“无毒不丈夫。”

俩个人相视一笑,从决定开始的那天起,他们俩个人,早就已经把一切都给割舍掉了。

“你觉得下一步……”

凤倾竹没开口,只是拿着旁边的茶杯,对着苏含玉敬了两下,随后放在一旁,苏含玉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笑道:“你说我这双探花呢考上了好几年了,也是时候该出去闯荡闯荡了吧?”

“闯荡的好,不过要记得到东边,南边那里是不会发生大事的,对了,什么时候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送你一个人。”

苏含玉摇头推辞道:“美女就免了,我觉得我比一般的女人都好看。”

也就只有苏含玉从来也不将他那明艳的美貌当成累赘了,凤倾竹又道:“你想多了,是个男人,将来会有他的用武之地的,所以现在趁着年轻赶快锻炼,否则让别人抢走了,你就算拿十座城池跟人换,人家都未必会跟你换。”

“哦?”苏含玉挑了挑双眉问:“是谁能够那么轻易的入了你的青眼啊?”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俩个人说说笑笑,一盘棋到是已经下完了。

冬日的京畿夜晚,在下完大雪之后更是冰冷刺骨,到了凤阳王府,凤倾竹有些极不情愿的从温暖的马车里走出来,虽然他可以坐着马车,直到自己的楼外楼,但是到了楼外楼门口,他却得亲自下车,在车内就已经穿好了价值千金的狐裘,戴上厚实的狐裘后面带着的帽子,手里捧着从院子里刚刚拿过来炙热的手炉,凤倾竹却依旧感到不到任何温暖,手指,连同四肢僵硬的就像是从刺骨的冰水里刚刚走出来的一样。

他的面色惨白,似乎都能跟洁白的大雪混为一体,原先如淡雅的胭脂擦拭的双唇,也变得青紫起来,他眯着眼睛,有些僵硬的慢慢踱步向前走,

以他的身体状况来说,每年的冬日,便是他最为难熬的日子。

院子里已经设计成能够抵挡狂风的设计,却还是有一股子的寒风出来,吹进了他的鼻子里,一直忍耐的咳嗽,也跟着冒了出来。

“咳咳……”他咳的声嘶力竭,差点没晕眩过去,念娇急急忙忙的跑来,赶快替他挡住了风雪,顺着他的脊背:“公子,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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