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秋雨也知道。夕月做的决定。别人不可能更改。可这件事她不想听她的。
“让她走。”
夕月的声音更冷了。秋雨突然咬牙。一剑刺了下去。
“啊……”
“你……”
两道声音。一个气绝身亡。一个气得发抖。
“请小姐责罚。”
秋雨二话不说。单膝跪在地上。
夕月怎能怪她。她也是为自己好。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女子。夕月还是心有不忍。
自出道以來。她沒有动手杀过人。一直都在墨无尘身边纠缠。若真需要她出手。却还有夜雨一直陪着。不然锦瑟也会跟着。
“起來吧。”
夕月闭上眼睛。又暗自嘲讽自己。这人因她而死。是谁动的手又有什么关系。也相当于她杀了她。
“小姐。我已让秋月她们先赶去南阳城了。”
秋雨垂着头。沒有看夕月。
“嗯。”
夕月有些心不在焉。她这样的情况到底要到何时才会停止。
一连几天。她已经不用再给楚楚供血。也就沒有再疯狂过。却沒想。刚才还是复发了。
连诱因都想不起來。
她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南阳城地处江南水乡。一切看起來都充满了诗情画意
夕月她们到來的时候。正值夜幕降临。第一时间更新美丽的姑娘。漂亮的画舫,在湖上缓缓流动。像极了一幅流动的画面。
夜色渐渐浓郁。晚风在黑色中显得那么暗沉。柔柔的带着一丝凉意。也不知怕惊了谁的心门。
“小姐。我们去哪里。”
秋雨望着热闹的街市。一时间有些凌乱。这南阳城比安定城热闹多了。带着一股静谥的气息。
“霓虹楼。”
这是临行时。墨无尘告诉她的。本來她打算悄悄查下有什么不对的。
可经过昨天的事情。想來程伊伊也知道自己身份了。
据她的了解。这程伊伊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入了大堂。夕月暗自赞赏。这莫北也是一个人物。将青楼经营成这样。有条有序的。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用红色毯子铺成的高台。台上是倾世美人载歌载舞。台下是翩翩公子柔情蜜意望之。
不过气氛却很好。沒有人大喊大叫。也沒有人出口成脏。一片详和之气。
穿过大堂。上到二楼时。被人拦了下來。
“二位姑娘请了。偏楼有您感兴趣的东西。此间不接待女客。还请两位姑娘多多包涵!”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淡妆素抹。穿着合体。一身浅粉色宫装。衬得她整个人面如桃花。那双眸子蕴着柔意。但她所站的角度也刚好挡住夕月她们的去路。丝毫不让。
“我们是來找人的。”
“哦。”女子一点也不诧异。福了下身。说道:“不知姑娘找哪位。”
“你们老板。”
“我们老板不在此处。姑娘还是改天再來吧。”
谁都知道霓虹楼是青玉公子的。手下美人无数。來此想见他的女子若排成队都排到南阳城外了。这女子看起來也就长得清秀点。虽然那双眼睛水灵了些。可怎么样也配不上她们公子。
在心里。她便把夕月定位成花痴女了。
“那好吧。”
夕月倒也沒为难她。带着秋雨向下走去。
“小姐……”
秋雨想说什么。夕月眨了眨眼。突然拉着她向上跑去。
秋雨一愣。她家小姐真是胆大。那女子在那里守着。不让女子上去。显然那边是招待男客的。第一时间更新她家小姐这是要带她去做什么。
不容她多想。夕月已经轻车熟路的带着她绕了几转。避过了几人。从后面爬上一个窗户。就这样跳了进去。
秋雨无奈的跟在身后。已经可以想见。里面会发生什么。
“你们继续。不过别出声。不然本姑娘的剑可不是多么听话的。”
秋雨一进來。便看到她家小姐拿着把匕首在床上那两人脖子上比划。声音清清淡淡的。可任谁看到了也会害怕。
床上的男子暗暗叫苦。他还是第一次出來找女人。却沒想到碰上这样的事。
才刚脱了裤子。还沒做坏事。就被雷劈了吗。
果然娘说的很对。人在做。天在看。
“喂。第一时间更新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沒有。”
夕月拍了拍他的脸。这小子怎么还在发傻。
感受到冰冷的东西紧贴在脸上。男子回过神來。第一件事就是用被子将自己捂住。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想做什么。”
活像个被虐待的小白鼠。
夕月觉得这男子很好玩。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将女子丢到床上。那青楼女子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眼前这女子不会要她的命。倒也不害怕。
“这位姑娘要喝茶吗。”
夕月笑着点头。她整了整衣衫。去外间倒了杯茶进來。
秋雨沉默的站在夕月身后。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你是第一次來这种地方。”
男子闷闷的点头。神色充满了懊恼。
“为什么要來。”
“他们都说这里的姑娘漂亮。”
“所以。你是來看漂亮姑娘的。”
夕月觉得真心沒意思。当下准备走人。她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她们竟然还沒有发现。
“姑娘别急着走啊。”
话音未落。那男子突然跳下床。将夕月一下子揽入自己的怀里。
把当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放开她。”
秋雨最先反应过來。手中长剑出鞘。直直的削了过去。
男子旋身让过。抱着夕月从窗口一跃而下。
正在这里。房间的门被撞开。从外面进來了几个女子。
为首的正是程伊伊。她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问道:“人呢。”
“逃了。”
“沒用的废物。”程伊伊脸色铁青。她收到消息便立刻赶了过來。却沒想那人反应那么快。
夕月被男子抱在怀里。向前跑。
后面秋雨紧紧跟随。丝毫不放松。
“让你那丫头停下來。不然本公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公子现在这叫对人家客气吗。”
夕月倒也不害怕。这人对她沒恶意。她能感觉到。
“哎呀。本公子对你不好吗。怕你累着都不让你走路。你家男人也沒我这么好吧。”
“他比你好。”
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墨色。“真是让本公子伤心。姑娘竟然有主了。不过本公子是真的喜欢你。怎么办呢。”
“你有钱吗。”
男子错愕了一瞬。“沒有。”
“你有权吗。”
“沒有。”
“那你有什么。长得不如他。也沒他有钱。更沒他有权。本姑娘干嘛要让你喜欢。”
夕月撇嘴。帮他分析。
“哈哈哈。也是哦。不过若是本公子将他杀了。那他的一切不就是本公子的了。包括姑娘你哦。”
“好啊。”
他沒想到夕月回答的这么另类。一时间也不再说话。夕月能感觉到他在加快速度。暗自叹息。看來秋雨要跟丢了。
果然不一会儿。他们就出了城。也不知道來到了什么地方。一个小山村。只有十來户人家。
“娘。孩儿带儿媳妇回來了。”
男子一脚踢开有些破烂的木门。声音清亮中带着一丝爽朗之气。
夕月被放了下來。入眼的是一个小院子。一些瓜菜挂在搭起的木架上。木制的家具。看起來像是一户普通的农家。
不多时。从屋里走出來一个妇人。花色的布包在头上。垂下的发丝柔柔的贴在胸前。看到夕月。她眼睛猛然一亮。
“哎呀。这混小子。怎么能让姑娘家坐在这里呢。來來來。姑娘里面坐吧。”
夕月暗道。她倒是想起來。更想跑。可是她被点了穴道啊。
“谢谢大娘。我坐在这里挺好的。凉块。”
妇人怪异的看了夕月一眼。哦了一声。向里面走去。
“哎呀。娘。松手松手啊。”
不见其人。便听到屋里传來男子告饶的声音。
只见妇人提着男子的耳朵。将他揪了出來。见夕月望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
“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人家姑娘替你说话。老娘就饶了你。说。是不是从哪抢來的。”
夕月一听。便知道。这家伙经常干这种事。连他娘都知道了。
“沒有。怎么会呢。”男子一边斜着身子。一边求饶。“娘啊。娘啊。您先松手好吗。儿子的耳朵都要掉了。”
“掉了活该。当老娘不知道。你肯定是点了人家姑娘的穴道。”
“是。是。是。我马上松开。不过娘亲。她武功很高的。若是儿子放了她。可就再抓不着了呀。”
显然知子莫若母。知母也莫若子。
果然妇人眼睛里闪过挣扎。盯着夕月多看了几眼。这期间却一直不松开男子的耳朵。
夕月静静的坐着。倒也不着急。反正这对母子也沒有恶意。她就当是出來透气了。
“那什么。姑娘。我已经教训过坚儿了。我让他把你放了。你可别告官哦。”
妇人显然心地很善良。但也怕儿子出事。所以叮嘱道。
夕月点了点头。
“娘。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一句。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
石坚无语了。他娘也太天真了。
“闭嘴。要不是你每次都这么胡闹。老娘用得着随你浪迹天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吗。”
石坚娘说着。面露凄若之色。石坚赶紧闭嘴。也顾不得被揪着的耳朵了。连忙劝道:“娘。都是孩儿的错。你别哭。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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