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溶洞内，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
溶洞内，零零落落坐着十几道身影。
但坐在火堆前的，只有三道人影。
“不能再呆在这了。”
火光映射下，扎着一头黑色长发，面容僵硬的男子淡淡道：“这里尽管安全，但资源太少，没办法让我们所有人支撑太久。”
“嘿，不都是首领大人坚持低调，别招惹太多注意。”一脸阴鹫的瘦小男子轻挑叫道：“早听我的冲入火之国搞下大的，足够我们舒服一阵子。”
“你就这么急着想死。”
冷漠的声音来自坐在中间的少年。
一头少见的红发下，冰冷的目光掠过两人，将溶洞内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
他知道，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当初带着这帮垃圾选择川之国落脚就是因为这里难被人发现，安全，但也贫瘠，枯燥。
这些把脑袋别裤腰带的垃圾，当然不可能忍耐太久。
但，也好过丢掉性命。
他比其他人清醒，就他们一帮流浪忍者，真要太高调，不定什么时候，一道任务委托，随便一忍村，派一队忍者就能把他们全灭了。
可他知道，自己无法掌控这帮人。
他与身边这两人是所有人中唯三的中忍，但实力其实最弱，之所以成为首领，只是因为自己一项特殊能力。
一种每次都能带他们避开强大的敌人，增加团伙生存率，顺利吞并弱小团伙的能力。
这帮垃圾中，很多都是依靠他这种能力被吞并进来的，中忍之所以只有他们三人，因为原先的中忍被他们杀了，只留下忍，因此成份很复杂。
“外面有没有安排人放哨？”
“有你的能力，根本没必要。”阴鹫瘦弱的男子毫不在意的。
“你白痴啊！”
红发少年站起身，咬着牙道：“真想死对吧，你以为我的能力可以每时每刻都开着？跟着你这种垃圾，早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阴鹫男子呸了下，不屑地看着红发少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而另外的黑发马尾男子则一言不发，看都不看另外两人一眼。
见状，红发少年目光愈加冰冷。
就在这时，溶洞深处传来一阵叫骂声，引起所有人注意力。
红发少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步走过去。
几个赤果果的男人缠绕着一具雪白的身体发泄着龌龊，野兽般喘息着。
女人的身体尽是被肆虐过的痕迹，眼睛中只剩呆滞，年轻的身体如同木偶般任由男人摆弄。
叫骂声来自其中两个光着下身的男人。
“完事了就赶紧滚开，占着地方玩鸟啊！”
“谁说我完了，我只是快了点，时间还早呢！”
“没用的废物，滚一边自己玩自己。”
“你找死……”
红发少年推开几个一边看戏的男人，阴沉着脸，一脚一个，将这几个男人通通踹到一边。
走到那个不知被这帮垃圾从哪抢来的女人面前，看着那对毫无生气的眼睛。
红发少年抽出一支苦无，在好几双带着可惜的目光中割破女人的喉咙。
腥红的液体喷洒在手上，有些温热，那双带着解脱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
接着，红发少年转头冲着这几个手下森冷道：“你们脑子装的只有生殖器？我再警告你们一次，想撒疯滚远一点，再敢在营地里发疯，我保证把你们脑袋拧下，让你们自己干自己。”
不怪红发少年这么大反应，之前他们有二十几号人，但就在宿营时，因为不知什么破事引发的争端，结果演变成内讧，平白死了七八人。
这帮垃圾毕竟成份很杂，几乎之前都还生死相向过，纵然在死亡威胁下暂时拧在一起，但红发少年很清楚，这就是一不知什么时候爆炸的火药桶。
摄于红发少年的狠辣，几个人讪讪着穿上衣服垂着脑袋跑开，但还有一个不管不顾，跑到女人尸体上继续耸动。
红发少年看了眼，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垃圾！”
这里确实只有一帮垃圾，他很早就知道。
那个女人可怜吗？当然可怜。
但他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没有能力改变，单凭高喊着几句正义之言，就能变得伟大？
这种世界，谁能比谁可怜，就是比烂。
为什么要跟这帮垃圾在一起？
当然是为了活着，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实力在中忍中只能算垫底，别说在整个忍界，放在这川之国中也只是一只稍大的蝼蚁，不和别人抱成团，哪有活下去的资格。
什么荣耀，什么传承，死了就什么都没有。
如同自己的一族。
传承几百上千年，忍界顶级血脉之一，牛到连死神都能弄出来，盟友是忍界最强的忍村。
然后呢？
还不是被人灭了，跟杀鸡一样被宰个干净，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他一族。
当初要是缩着脑袋当乌龟，会不会就不用被灭？他父母是否不用战死？妹妹也不用尸骨无存？
红发少年不知道。
见过无数死亡，他其实早已麻木。
他只知道只要活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没有实感，如同游魂。
或许是还有期待吧。
等待什么出现……
鬼知道。
……
旋涡稚空走到溶洞外，扫视了一圈，冷冷道：“今天轮到谁放哨。”
“是…是我。”一个手下慌里慌张走出来，不敢看红发少年的眼睛。
旋涡稚空指着洞外，吐出两个字：“出去。”
这名手下如临大赦，匆匆跑出去。
想了想，旋涡稚空还有点不放心，双目闭上，打开心眼。
随着查克拉转化为特殊的波动，旋涡稚空的感知迅速扩散，很快便延伸至十公里外，然后慢慢停下，这已经是他目前的极限。
“嗯？”
在旋涡稚空的“视界”中，一股陌生的查克拉正在接近他们，行动方向呈直线。
目标是自己等人？
旋涡稚空毫不迟疑，大喊道：“戒备！”
话音落下，溶洞内包括其他两名中忍，所有人迅速动起来，他们可以不把旋涡稚空这个首领的名号不当回事，却不敢把他的示警当玩笑。
“什么情况？”黑发马尾男问道。
旋涡稚空看了其他人一眼，“有不速之客来了，从查克拉波动看，应该是中忍。”
阴鹫男子咧嘴露出森寒的笑容：“洞内不好发挥我们人多的优势，你找个地方，我们提前埋伏。”
旋涡稚空感知着那越来越接近的查克拉，皱了皱眉，总感觉这股查克拉中藏着什么东西。
有点不祥。